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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老婆不买菜的吗?有什么好笑?”我蹲下来把掉了满地的食材重新捡进篮子,恨恨地夺过那只鸡,把它塞回到篮子里:“帮我点住它的穴道,省得它不老实。”
“给鸡点穴?”子枫怔了一下,好容易止住地笑,又狂飚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我服了你了,君默言真是捡到宝了。”
“去去去,跟他什么关系?”我冷冷地看着他,索性把篮子往他手里一总 “呶,帮我拿着,跟我来。”
“不是吧,你要我提这玩意啊?”江子枫再也笑不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尖,脸都绿了。
“怎么,怕辱没了你这个大状元?”我嘲弄地睇着他,拍了拍手,转身往前走:“最近怎么不见书雁来玩?”
“她身子不好。”江子枫咧开唇开心地笑了。
“她不舒服,你干嘛这么开心?”我睨他一眼,随口猜测:“难道又怀孕了?”
“恩。”江子枫乐得合不拢嘴:“我们江家人丁单薄,多生几个好。”
“四年怀孕三次,子枫,你也太猛了一点吧?”我翻个白眼,忍不住揶揄他。
“咳咳,苏秦,你是不是女人啊?”江子枫愕然地瞪大了眸子。
“我是强盗的女人。”我冷冷地睇他一眼。
“突然买这么多菜做什么?”江子枫帮着我把菜送入厨房,拍拍手正打算走,忽然又退回来。
“你干嘛?”我差点撞到他的背,不满地低吼。
“小雪,来一下。”江子枫神情严肃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往休息室走去。
“什么事,神神叨叨的?”我莫名地看着他。
“你怎么跟这种人扯上关系?”江子枫皱着眉,劈头就是一顿训。
“谁?哪种人?”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谢老七,他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恶不作,是街上有名的泼皮无赖光棍,你干嘛收留他?”江子枫神情严肃地盯着我看:“发善心也要有个度,万一哪天他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们这一屋子的女人谁粘上了他,那就一辈子都毁了。”
“有这种事?”我吓了一跳,急忙推着他往厨房里走:“这里的下人向来都是各位姐妹推荐来的,我最近忙得要死,哪有时间管这些琐碎的小事?你看看是谁,把他赶跑得了。”
“咦?不在了?难道刚刚我眼花?”江子枫在厨下找了一圈,纳闷地抓着头。
“不要紧,等他们人来齐了我再问问看。”我想了想,先打发他走人:“你有事就先走吧,真要是他,估计也是混进来弄口饭吃,大白天也不敢使啥坏。”
“恩,你小心点。”江子枫不放心地走了。
晚晴她们陆陆续续的来了,看到我居然在厨房里忙前忙后,一个个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我捏着那只可怜的鸡,咬着牙去拔它的毛。它尖叫着扑腾着翅膀拼命挣扎,我心一软,捏着一根还沾着鲜血的鸡毛,手一松让它跑了。
“小雪姐姐,你干嘛?”晚晴瞪着眼睛看我。
“我在拔毛啊,你不要傻站在那边看着,帮我来杀鸡。”我如获救星,急忙求救。
“那个,好像是应该先把鸡杀死了再拔的吧?”晚晴脸色惨白,弱弱地说了一句。
“是吗?”我偏着头看她:“你确定死了再拔,不会有腥味?”
“应该是吧?”晚晴被我这一问,马上变得不确定起来。
“你们谁知道?”我抬起头,扬声问在场的那堆珠环翠绕的夫人太太小姐们——结论很明显,她们谁也不会比我更高明。就算有做过菜的,也是直接用料理好的鸡块来做,谁也没有看见过杀鸡,更别说亲自动手了。
“要不,等秀荷来了再问问她?再不然要谢老七帮你杀好了。”晚晴好心地建议我。
我心中一动——谢老七?还真的有这号人呢。
“谁是谢老七啊?”我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远远地垂着手站在廊下不敢过来的几个男仆,提高了声音问。
“小的谢老七,见过昭王妃。”从人群里走出一个瘦得似竹杆似的中年男子,躬着身子低声作答。
“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呢。”我微笑着打量着他——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瘦和先入为主的原因,他果然给我一种贼眉鼠眼的感觉。
“是,小人刚来五天。”谢老七抬起头,目光迅速地从我身上一掠而过。
想起江子枫的话,我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感觉往外嗖嗖地冒寒气:“到账房去支银子吧,明天起不用来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给我磕起了响头:“王妃,不知小的做错什么事了,小的家里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子,请王妃可怜可怜我吧。。。。。。”
我哧地一声冷笑了出来,厌恶地看着他:“谢老七,老母就算了,你光棍一条,何来的三岁小孩子?在我把你送到衙门之前,乘早滚蛋。”
“是。。。。。。谢老七不敢再多说什么,爬起来,也不敢去支银子,狼狈地走了。临走前抛给我阴森森的一眼,足足让我寒了半刻钟。
“小雪姐姐,你,他,怎么了?”晚晴从没见我如此严厉,吓得傻住了。
“谁把他带进来的?”我皱眉,淡淡地问——最好不要是秀荷。
“也是马夫人介绍的啊,怎么了?”晚晴不解地看着我:“马夫人上当了?”
“恩,他是个有名的泼皮无赖,我们少在街上走动,倒不知道,幸好今天子枫来认出了他。”我疲倦地放下手里的菜,早已没了做菜的兴致:“要不然,给他混在我们这里,迟早不知闹出什么大事来。”
“天哪!”大家掩嘴惊呼,吓得纷纷尖叫,只一会儿功夫跑得干干净净。
“小雪姐姐,你不回去吗?这里实在是太吓人了一点。”晚晴搓着臂,一脸怕怕地看着我。
“不要紧,人已经赶跑了,没事了,你先走吧,我坐一下再回去。”我勉强冲她露了一个笑容,打发她走人。
秀荷和马夫人今天都不在,所以我无从得知细节。但是,不难从已知的情况推测出来,这个谢老七八成也是她曲里拐弯,通过马夫人弄进来的。她的目的不用说当然是想报复我。
可是,她一个深居简出的未婚独居女子,又怎么会认识谢老七这种无耻的市井之徒?
难道她已恨我入骨,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她要的已不仅仅是进入王府那么简单,她对我的仇恨已无法化解了吗?
是我对她太过份了吗?我呆呆地站在厨房里,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风车似的不停地转。
自从我来到古代以后,虽然爱玩爱闹,又喜欢恶作剧,做事却都有分寸,从来不会把人逼到绝路上去。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有一个人会那么恨我。原来,被一个人用尽全身的力量恨着,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正想得出神呢,身后已响起了微弱的脚步声。我刚想回头,脖子上一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别动。”秀荷柔美的嗓子里吐出冰冷的词语。
“秀荷?”我皱了皱眉头,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把手伸到怀里,摸到一枚铜钱,放柔了声音:“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子放下。”
“哼,不要以为赶走了谢老七,你就万事大吉。”秀荷慢慢地转到我的面前,翦水双瞳里充满了血丝,怀着浓浓的恨意:“你把我推进地狱,自己却想和爷双宿又栖,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不,你休想!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是,我做错了。”我想尽量平抚她的情绪,顺着她的话头胡扯下去:“我会考虑,让默言接你进府。可是,你如果把我伤了,默言是绝不会再让你进门的。所以,你先把我放了。”
“哼!你当我三岁小孩吗?”秀荷冷冷地看着我:“你只想骗我放过你,我不会上当。”
“你放心,我苏秦向来都是一言九鼎,从不骗人的。”我努力想说服她:“我会让你进门,正式成为昭王府的侧妃。”
“哼,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秀荷凄然地看着我,绝美的眼睛里忽然盈满了泪水,笑得恐怖而凄厉:“我也已经不稀罕了!所以,收回你廉价的施舍,我不需要!”
“那你想要什么?”我顺着她的话头接了下去,慢慢把手移了出来。
“我想要你的命!“她厉声喝叱,“命“字出口,执刀的手忽然向前一递。
我身子向后一仰,右手一扬,金钱镖闪电般出手,哧地一声擦过她的手腕。她吃痛,“哎呀“一声低叫,那柄精光湛然的匕首脱手掉到了地上。
我曲起膝狠狠地撞向她的腰部,迅速蹲下去,把匕首抢到手中。
她抱着肚子蹲了下去,面色苍白,神情痛苦万分。
“小雪,你还在里面吗?“门外传来江子枫试探的叫声。
“子枫,你快来。。。。。。”我分神去看外面,岂料秀荷突然扑上来双手指住我的手。我下意识地推拒,她抬眉看着我,忽然露出一个甜美而诡异的笑容,握着匕首的手顺着我的势子,对准自己的咽喉插了下去。
我一心以为她要杀我,万万料不到她竟会举刀自戕。望着那缓缓渗出的鲜血
“啊~~!”我蓦地发出一阵尖锐地惨叫,呆呆地握着双手,望着她那绝美的笑展,吓得傻住了。
35水落石出
“小雪!“随着两声急促地低喊,一青一蓝两条人影飞快地冲了进来
“啊,啊!“我拼命尖叫,身子硬得象化石。
“别动!”江子枫厉声低叱:“慢慢地放开匕首,千万别把它拔出来。”
“你喊什么?没看到她吓坏了吗?“无尘靠过来,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轻轻去掰我的手,放柔了声音低声诱哄:“小雪乖,你听我的话,慢慢地松开手。对,一点点松开,血就不会出来了。”
我剧烈地颤抖着,茫然地伸出沾满了秀荷的血的双手,举到眼前,发现它们红得那么可怕。
“她的情况很危险,不能随便移动。“江子枫曲指疾点秀荷身上几大要穴,急促地吩咐:“我守在这里,你火速去通知昭王爷和无名,要快!”
“好!“无尘点头,弯腰把我抱到靠墙坐好:“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去叫王爷来。”
我死死地瞪着他,不说话,手却下意识紧紧地揪住他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江大人……无尘蹲下身子,回过头低低地叫着江子枫。
“算了,还是我去好了。”江子枫低叹一声,拔脚便走。
“江大人已经替她止了血,你别担心。“无尘回过头瞟了她一眼,低声安抚我。
恍恍惚惚间,我似乎听到秀荷居然在笑,声音嘶哑,若有似无。
“你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无尘憎恶地看着她,厉声喝叱:“我真不明白王爷他……”他望了我一眼,低叹一声,剩下的话全部吞下肚子里去,只余一脸的愤怒。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年轻俊朗,充满焦灼的脸,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我伸出手去推他,想要看看躺在地上的秀荷,可是手在半路就软软地垂了下来。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随着那一声声尖厉而凄惨的尖叫被全部抽干。
“不必理她,这种女人死了活该!”无名握住我冰冷而颤抖的手,高大的身形挡住我的视线:“你别看,免得吓坏了,晚上做恶梦。”
“不是的,你不应该守着我,应该守着秀荷。她受了伤,正在流血,她快要死了!你想帮她想想办法!那把刀,是我亲手插进去的……”我看着他,声音卡在喉咙里,吐不出一个字。
“你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什么也不要管。“无尘看不懂我的眼神,却执拗地想要保护我。
我心里盈满感动,却知道他这么做是不对的——不管怎么样,生命才是最可贵的,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挽不回来。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好像过了一世纪,又好像经过了几万年。
“秦秦,你怎么样?”默言人未到,声先到。
“王爷,你还是先顾秀荷姑娘吧。无尘头也不回,冷冷地回了一句,弯下腰把我抱在怀里:“我先送小雪回去。”
“站住,把秦秦放下!默言象一阵风一样刮了进来,冷厉的眸光威严地扫了无尘一眼,伸出手想从他手里接过我:“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吗?”
无名和江子枫匆匆地跟进来,急急地蹲到地上,开始替秀荷处理伤口。
“王爷食言了,没有处理好秀荷姑娘,也没有照顾好小雪!”无尘倔脾气上来了,不但不肯放手,而且还出言顶撞默言。
“放肆!”默言双眸一瞪,厉声叱责:“你想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