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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庭神色略变了变,却是摇摇头,“不会的,我既然答应伯父不会再寻人了,就真不会寻了,再说,她有意要躲我,我怎么找也是枉然,何必再费那个精神。”
玉延听了这话,心里却不信,却也不好再问,只好劝道:“别太执着了,凡是看开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算是红尘有福,李家姑娘也不错,别辜负了。”
“我知道。”玉庭这话明显有点生硬,径直推开了玉延,往外走了去,使得玉延好不尴尬,在原地发起了呆,半晌,看着前方僵直的背影,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话说玉庭并没有回府,坐着马车,让常墨赶着车去善鈌府上。
只是到了府上善鈌并不在,门人只说去了王府了,管事的把玉庭迎了进去,招待着玉庭在书房候着。这一等直到深夜善鈌才转回府。
“今儿要来,在文书阁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今晚白白好等了这么些功夫。”善鈌一进门,瞧着坐在椅子上的玉庭,忙出声问道。
只是玉庭却是坐着发呆,一句话才把他拉回来,眼睛转动了一下,望向善鈌,并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欣喜,眼里反而多了几分考究。
善鈌本来心里就藏着事,被他深眸一瞧,不禁浑身多了几分不自在,为了遮掩,又不得不故作轻松道:“怎么了,坐着不吱声,难不成丢了魂。”
“不错,是丢了魂,你能帮我寻回来吗?”玉庭抿了抿嘴,望着善鈌,说这话时,眼里竟是有戏谑的成分。
善鈌对上他这样的眼神,全身立刻蹦得紧紧得,忙撇开眼,轻笑一声,“这招魂的事我可不会,要不我让人帮你去寻个法师。”
玉庭端起了一旁的茶碗,竟是悠闲地品起了茶来,神情那般自在,仿佛今天来找自己是纯聊天一般,善鈌在一旁坐下,只见玉庭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才放下茶碗,“你这君山银针醇厚鲜爽,大抵是今年的新茶,还有没有,送给我一份。”
善鈌瞧着他问得认真,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但还是回道:“你若喜欢,等会儿我让人拿给你。”
“你和梁王爷倒是挺和得来,听管家说,若是我今儿不来,只怕你今儿就在王府歇下了。”玉庭忽然转移话题问道。
善鈌不禁哑然,林管家舌头也太长了点,心里嘀咕着明儿一定要说说他,只是这会子免不得辩白道:“也算是打小的情分,从小认识,亲近些也是难免的。他性子闲散,这几年一直参禅着佛学,前两日还在闹着出家,这些天去那也是为了宽宽他的心。”
玉庭听着,没再多问,停顿了一会儿,又道:“最近你可有回元府?府上的姨太太得了消息,也不知是否能承受住?”
善鈌摇摇头,“没有,不过过几日我要回一趟,你若想去看看可以和我一道去,我媳妇有了两个月的身子,祖母一直派人来传话,让我送她回去养胎。”
“恭喜你了,若是银银听到这消息一定也会替你高兴的,只是···”说到这里竟是止住了,一脸的落寞,忧心仲仲,似完全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
“当年三妹因劫匪流落江南,最后也化险为夷,吉人自有天相的,你不必太担心。”善鈌眼瞧着玉庭满心的胆心,一时完全放开了戒心,只忙着宽慰。
“那她还好吗?”
“很好,今日来信,已经到····”说到善鈌的话打住了,不可置信的望向玉庭,又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刮子。
善鈌一眼瞧着玉庭的了然,又是一阵气愤,玉庭却是扑过身来,一把扣住善鈌的衣领,眼里硬是生出几分煞气,让善鈌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在哪?”恶狠狠的一句话,手下的劲却是愈发大了。
善鈌忙伸出两手扯住他的手腕,“你疯了,快放开我。”
“是疯了,而且是失心疯,被你给逼疯的,快说,她在哪,到哪了?”玉庭使着一股蛮劲,手上的力道没一丝一毫地放松。
善鈌瞧着他眼眶都红了,不由心惊,只得紧扣着他的手腕不敢放松,也不敢再用言语刺激他,只道:“你若是知道她在哪,你打算怎么办,接她回来,回那个院子,你仔细想想,当日多一个姨娘,她都不能容忍,如今你已经娶了李家姑娘,依着她的性子,她能住下去?”
玉庭的双眼猛地收缩了一下,却并没有放开手,只是善鈌觉得他的手劲少了分,知道这话已经起作用了,又接着道:“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三妹不是姑妈,也学不来姑妈,上回在水月庵住了一个多月,难不成你想往后她都在水月庵,若你愿意,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去把她寻回来,以后就让她长住水月庵。”
第五回:回来
更新时间2012…5…23 23:08:54 字数:2078
玉庭一把放开了善鈌,自己跌坐在长椅上,脸上却如死灰般失了颜色,眼干涩极了,嘴唇噜动了一下,终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让她好好的。”临去时玉庭只叮咛这一句话,至于善银如今在哪,没有再追问半个字,只是那张脸还是那样的惨白,似失了血色般难看。
似戏落幕,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平静。
香车宝马,问是谁家公子,走马章台,且寻平阳歌女。
如今这一切,最高兴的要数蒋庭宇,瞧着眼前的玉庭,言笑晏晏,从容不迫一切都能看得云淡风轻,玩世不恭,似能睥睨世间万物而不被牵绊,才觉得是自己从前认识的玉庭。
这一日,玉庭原本是和王志约好去清议书社的,不料俩人刚到书社门口,却被赶来的蒋庭宇拉着去他府上,只说要给玉庭一个大惊喜,一定要他去。玉庭和王志俩人瞧着他亲自过来一趟,又是一股兴奋劲,不好驳他的意,只得跟着他去蒋府。
一路上偏蒋庭宇还买乖,半个字也不愿意吐出来,只说现在说了,等会儿瞧见了,惊喜度就会降低。
王志急得一个劲的磨蹭着庭宇,可玉庭却是一副神神在样子,一点也不心急。庭宇不禁心内痒痒的,要说玉庭现在这样子,与以前唯一的不同,就是什么事都这么淡定从容,仿佛什么都激不起他的兴趣。当然,这以前,是指他还未成亲以前,甚至还未遇到水莹以前。
好不容易到了蒋庭宇府上,庭宇带着他们俩匆匆下了车,前面有人引着直往竹苑走去。
竹苑,顾名思义,里面主要种的是竹子,这会子正是秋风起的时节,一阵阵风吹来,传来一阵阵飒飒风声。只是仔细一听,却隐约又能听到孩童的声音。
起初玉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竹苑是位于蒋府西边的客房,不是在后院,庭宇的几个孩子应该不会到这边来。
玉庭快步走了过去,的确不是幻听,的确是个小孩,那张和自己神似的小脸蛋上挂着一抹纯真的笑颜,两眼黑白分明,圆鼓鼓的霎时可爱至极。只不过在他和王志出现后,那抹笑颜却是飞快地隐去了,只剩下惊吓与不安。
小孩不是别人,正是送去北地的承佑,小孩于不安中喊了声娘,忙回头跑了过去,玉庭才看到站到不远处的水莹。
虽说北地苦寒,但大约是养尊处优的缘故,水莹和去年相比,肤色白了许多,身子也丰腴了几分。
同样,水莹也瞧见了玉庭,不仅人清瘦了许多,似乎还丢了什么东西,飘浮不定。又想起这次回来,徐湛找她过去说的那番话:玉庭娶平妻时,前嫂子回娘家路上遇到劫匪,下落不明,玉庭知道后没日没夜地寻人,只是至今音讯全无,怕是没什么希望了。在北地的这一年,他也知道她无再嫁的心思,又和玉庭有过一段那样的情分,所以想让她回去劝劝玉庭,宽宽玉庭的心,若是能重拾旧情,也算是成就一桩缘分。
自从去年知道玉庭心里放着的那个人就是他妻子后,水莹在伤心绝望之余竟是痛恨自己与之有几分相像,可这回当听到徐湛说他妻子出了事,不得不说当时自己心里填满了欢悦与欣喜,想着若是凭借着几分相似,而能宽慰玉庭的心,能重拾旧情,她也心甘了。
此刻,水莹搂着怀里满是不安的承佑,忙过来行礼,玉庭正要上前去扶,却终是在还有两步远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回过头望向身后的庭宇,问道:“是你派人把她们接回来的。”
“不是,这事可是徐湛拿主意,不过前段时间徐湛给我书信中已挑明了,水莹姐是自愿回来的。”蒋庭宇忙回头,瞧着玉庭脸上虽有惊却并无多大喜,不禁又道:“难不成她们回来,你不高兴。”
“当然高兴。”玉庭轻笑一声回道,转过身望着略低着头的水莹,又上前走的了一步,瞧着承佑眼里的不安,没有再上前,“你可是自愿回来的?徐湛没有使什么手段逼你回来吧?”
这般说话,脸上尽是笑意,只是那双眸子却是有些迷蒙,迷蒙地让人看不真切,王志和蒋庭宇站在他身后,看不到,水莹站在他跟前,却是完全低着头,没有抬起来的意思,自然看不到。只听水莹忙道:“是我得了消息,担心四爷,自愿带着孩子回来的。”
“那就好,我还怕他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回来的呢?”
玉庭话刚落音,王志从后面走上来,伸手拍着玉庭的肩膀,打抱不平道:“你尽想偏处想,徐湛难得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看被你说成什么样了,我们之中,若真有人干这事,也只有庭宇,不会有其他人。”
“胡说什么,好像我是专门做这事似的。我可是一门心思为你着想,你和水莹姐之前那般好,如今又有了这么大的孩子,想着她们回来,让你多个知心人,你们也正好可以重温旧梦。”庭宇走上来推了王志,理直气壮道。
“好呀,露馅了。”玉庭一把扣住旁边的蒋庭宇道:“就知道这事是你干的,竟推到徐湛身上去的,这回不打算招了吧。”
蒋庭宇只嘿嘿两声笑,溜了似的逃开,上前却是抱着承佑,大约是承佑这两天经常见到他的缘故,竟是特别的乖顺,没有丝毫不安的情绪。
下午一直在蒋府待着,玉庭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欢喜,脸上一直就是挂着那串淡淡地笑,使得王志和庭宇看不明白,到了晚上,玉庭要走的时候,却是带着水莹和承佑一起回了张府。
玉庭似根本不在意般,没有提前派人去通知,就这般顺道带着她们母子回到了张府。
先去了老太太的上房,水莹站在上房外面的廊下,并没有进去,玉庭领着孩子进去了里间,榻上的老太太瞧着玉庭手中领着个孩子来请安,正要问是谁家的孩子,可看到承佑的那张脸上后,吃了一惊,不过幸而是见过阵势的,只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只笑问道:“他是你的孩子,似比承修还大两岁。”
第六回:跟随
更新时间2012…5…24 22:22:02 字数:2026
“嗯,”玉庭嘴角噙着笑,“孩子的母亲是水莹,前些日子在外面找到了她们母子,这孩子太像我了,放在外面终是不妥,所以今儿还是把她们带回来了。”
老太太略点点头,道:“既然是孙子,自然是要带回来的,那姑娘听你娘说也是极好的,我也不见了,你带着她们去见见你娘亲,如今既回来了,又生了这孩子,给个相应的名分,你娘亲肯定会同意的,让你娘亲去安排。”
玉庭没有多余了话,只喏的一声,领着承佑出了门,只消这片刻,只怕他带着水莹母子回府的消息已传遍了整个府第,所以玉庭也不急,不缓不慢地带着她们去正房见太太。
老太太望着玉庭那远去的背影,不禁叹息了一声,道:“我总觉得这孩子变了不少,话也少了,如今在这上房他是片刻都不愿多待,只怕还为了那事在怨我。”
“老太太多想了,”长年跟在老太太身边的一个妈妈笑着道,上前扶着老太太倚靠在榻上的靠垫上。
又说道:“四少爷前阵子寻人,最后大老爷出面开导了一番,四少爷第二日就停歇了,想来不过是重情,为了几年夫妻情分。再说,现在年纪也大了,不比从前,老太太不妨想着四少爷是变得稳重了,听说李家姑娘进门后,咱们在宜居院的人传来消息也是相敬如宾,而且,少爷还打算让陈姨娘新生的小哥过继到新奶奶名下了,所以,老太太尽管放宽心。”
“但愿如此,只盼着雨珑那丫头有造化。”老太太微微叹了口气,又无奈地望了那妈妈一眼,才眯上眼假寐。
太太原本对水莹就有好感,再见到水莹时,记着她那年的那般听话,所以,没有犹豫就让玉庭安排她带着孩子住进了院子,又特地嘱咐玉庭和雨珑,好好待她。
只是有时,太太恍惚间,竟觉得水莹的模样与善银有几分神似,不过这仅仅是太太私下里暗忖,却是不信的。
承佑的名字上了宗谱,在玉庭的坚持下,陈玉清生的第二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