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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佑的名字上了宗谱,在玉庭的坚持下,陈玉清生的第二儿子正式过继给了雨珑。日子平淡地过着,简单又繁复。或是为柴米油盐,又或是为琴棋书画,芸芸众生,一眼望去,都差不多,至于个中的差别只有各人明了。
话说善银带着桂儿去南关,子宓不但派了护卫,还把自己身边的纪妈妈支给了善银,为的是让善银带在身边,去了南关终究人生地不熟,有个上了年纪的妈妈跟着方便照应,子宓也放心。纪妈妈也是在南关长待过的,那边的风土习俗都了解。
而子宓给的那几个护卫都是当年跟着于家从南关出来的,自然不比寻常护卫,路线歇脚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这一行虽有目的地,却并不急着赶路,因此,善银她们的行程是非常缓慢。
于府以前在南关住的宅子自他们一家子走后就一直空着,只留着几个于府的老人看着,所以这次善银过来,子宓原本是打算让善银住以前于府的宅子。
只是当时善银想着这回离开去南关,对外说是失踪了,而知道的人也不过二哥与子宓及这回跟着她来南关的人,所以可谓是再世为人,便不愿大张旗鼓地在于府住下,一心要在外边寻着普通宅子住下。
而善鈌当时不能预料玉庭知道善银失踪后的反应,所以也觉得善银说得有理,所以子宓又托人寻了另外一处宅子。
等善银一行慢悠悠地抵达南关后,看了宅子,是一间三进式的房子,虽然有点少,却不失精致,善银倒也喜欢,一行人只先安顿下来。
如今的天气虽已进入秋季,可南关依然是十分暖和,听说南关的气候四季如春,善银到了这儿后,想着以后再也不会为那难熬的严冬发愁,不由得高兴不已。
且说她们到南关的第二天,善银带着桂儿及纪妈妈还在屋子里收拾,只听门外一个护卫传来消息,说是从京城里来了一个人要见夫人。
夫人是善银让底下人这么叫唤的,当时子宓还拿着开玩笑,说是既然脱离了京城,要不换个发髻,扮老姑娘,在南关也吃香,善银听她这么一说,连发髻都没有变,依旧还是妇人髻。
善银听了,不由吃惊,从京城来的,这回到南关,在京城知晓的人不过是二哥和子宓,再无旁人,何况这么快,自已前脚刚迈进南关,后脚就跟进来了,所以善银忙不迭地丢开手中的物什,几乎是跑着的走了出去。
一口气走到门口,不禁喘起了气,瞧着门外站着一个人,一身风尘仆仆,脸上早已蒙上一层灰,白色的袍子似是染成了灰色,手中牵着的那匹马还在吁着气。
善银不由得惊讶地出了声,几乎不敢相信道:“明意,是你,你怎么来了?”是的,门外站着的那个牵着马、一身尘土的人正是明意,只是在善银看来,此刻就是二哥站在这里,也比明意一人站在门外更让人容易相信点。
明意大约是赶路许久没喝水的缘故,喉咙有些嘶哑,“是善鈌告诉我的,说是在这儿,我就直接赶过来的。”在瞧着善银出现的那一次刹那,明意是十分的高兴。
善银点点头,说道:“是了,我早该想到,二哥再瞒别人,也不会瞒你的了。”说到这,看到明意的样子,不由皱着眉头道:“我们昨天才到,你这一路都是赶路过来的吧,瞧着你这一身的风尘,都快成泥人了,把马交给奕护卫,赶紧进屋沐浴清洗一番。”
明意低头看了自己这一身,再抬起头来不由呵呵一笑,却并不在意。不过还是把马交给奕护卫,自己走了进来。
话说桂儿早就跟着善银出来,瞧着是明意来了,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忙进去请教了纪妈妈,所以善银让明意进来的时候,桂儿直接领着明意去了偏僻的西厢的客房,这宅子暂时没有别的人,只让一个护卫跟着过去侍候完事。
第七回:长住
更新时间2012…5…27 16:44:07 字数:2006
善银回了房,却见纪妈妈迎上来道:“如今这院子只有我们带来护卫,内院人手不够,想讨奶奶的主意,我们刚到此事,去买人虽然方便,终究是不放心,不如去于府叫几个人熟人过来,知根知底的,也放心。”
善银听了,只微微道:“妈妈自己拿主意就好,一切依妈妈的。”说着似没精神般到椅子上坐着,之前布置屋子的那股子兴奋劲也没了。
纪妈妈瞧着,盯着善银忙问道:“奶奶,怎么了?这般无精打采的,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派人去找大夫。”
善银回过头,淡淡一笑,道:“我没事,妈妈别担心,只是没精神,坐着歇一会儿就好,只是还先请妈妈先去收拾一下西边的厢房,好好安置那位明少爷,内院人是太少,再去找人吧。”
纪妈妈于这事上正欲说两句,但想到不是自已姑娘,最终没有说出口,只喏的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你也下去吧。”屋子里只剩下桂儿和善银两人,所以善银这话是对桂儿说的。
只是半晌不见回应,善银抬起头来,望向桂儿,只见她两眼紧紧地盯着自己,明显带着几分探索与质疑,善银问道:“怎么,你还有事。”
桂儿开口道:“奶奶看到王爷,是不是觉得挺失落的。”
这话是肯定,却一击击到了善银的心坎上去了,善银似被看穿了一般,眼里一片慌乱,好一会儿才拾起心头的碎片,“我既然选择了离开,就已经做了放下的打算,没了那份期盼,又何来失落之说呢?”说到这,嘴角浮出一抹苦笑。
“可奶奶并没有放心,所以方才听到外面护卫的通报,奶奶匆匆地就跑了出去,眼里全是期盼,盼着外面站着的人是四爷,只是意想不到是王爷,所以奶奶才这么没精神,这一路南来,我跟在奶奶身边瞧着奶奶虽出了京,却并不见多少欢喜,反而越发消瘦,我看着都心疼,若奶奶实在放不下四爷,不如写信让鈌少爷告诉四爷,说您在这里,依着四爷对奶奶的情分,四爷一定会过来的。”
桂儿的话还真是一针见血,善银收拾好的情绪一瞬间又倒塌了,脸色一僵,颜如死灰,却是摇摇头,望着窗外道:“你说对了,我是放不下他,做了几年夫妻,哪能说想放下就放下的,何况我也不愿意放下,今天若是他来了,我是会特别欢喜,但也只是高兴,我不会跟着他回京城的,虽有重逢之喜,却还要忍受着分离之苦,所以他不来也好。”
外面的天气明媚灿烂,一园的花开得绚烂夺目,草木格外的郁郁葱葱,只是屋子里,说话的语气是这般萧索,是这般黯然,桂儿心里起起伏伏不能平静,这般说开来,也比善银一个人闷在心里面强。
虽心知劝说不一定有用,桂儿还是免不得说一两句,“从不求奶奶放下,只是盼着奶奶别又钻进了死胡同中去了,只求奶奶能好起来,每天欢欢喜喜的。”
善银点点头,却是答应了,只是语气有些沉郁道:“你去西厢侍候他,帮我招待他,我要好好静一静,我现在没精神,晚上再去见他。”
桂儿听了这话知道她不想再说,只好答应着出去照应一下。
纪妈妈果然是惯办事,利落地带着几个婆子过来,首先把厨房从置办了起来,先开了火,采购东西交给了外面的护卫,院子不大,又多了几个人帮忙,院子都收拾了一遍。到了晚上,天黑时分,里里外外都布置好了。
晚上的饭,摆在外面的正堂,瞧着明意一身护卫的衣裳,严然一副看家护卫的模样,只是过于白晳。善银转头看向桂儿道:“不是吩咐了奕护卫买了衣裳,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
“明大少爷不喜欢,我也没法子。”桂儿有几分调皮道。
这话一说完,眼瞧着善银的望过来,明意笑道:“我瞧着穿着这衣裳挺好的,不想折腾,就没换了。”
“随你。”既然明意这般说,善银也就不再多说。
两人落座着,善银瞧着纪妈妈和桂儿都在一旁立着,忙看向她们道:“还去搬两张方杌过来,你们俩也一起坐下吧。”
桂儿笑着去搬杌子,纪妈妈却是要推辞,不料善银又道:“这一路上,我们都是一桌吃饭,哪有那么多讲究,明少爷不是外人,何况这是在南关,妈妈就别推却了,往后一起住的日子还长着,若是都这般规规矩矩的,倒没意思了。”
纪妈妈嘴里的话噎在了喉咙中,正巧着桂儿拿了杌子过来,放到桌子旁,强扶着纪妈妈坐下,自已又出去吩咐人加了碗筷,又去搬了张杌子过来。
纪妈妈坐了下来也就不再扭捏,桂儿搬着杌子过来,就挨着善银坐下。一顿吃下来,众人都和和乐乐的。
吃了饭,纪妈妈带着几个婆子,收拾了一番,却是上了凉茶,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只让桂儿在里面侍候着。
善银受不了那分冰凉,只道:“你尝尝,这是南边才有的茶,我前些年在江南,只吃过一回。”
明意端起碗尝了一口气,却是笑道:“倒是适宜这边的气候,夏天在京师也可以饮用。”,
“得了,我可受不了这个味。”桂儿忙笑道。
“也难怪,这里许多事与京中的不符,从饮食到风土人情,只怕难以长住。就说今天的菜,吃着怪腻味。”说到这,只顿了顿,看到善银,询问道:“你打算就在这里长住下去?”
“这里是边关,再往南就是夷人居住的地方,自然是风土人情不同内地,可内地人不少,饮食这些都可以自已安排,今儿这顿菜,只是为了让你尝尝鲜,才特地嘱咐她们做一顿南关的菜,若是你不喜欢,明儿就让厨房里的妈妈做内地的菜。”善银并没有正面回复,只是作了解释,明意心里也明了七八分。
第八回:清闲
更新时间2012…5…29 23:55:23 字数:2027
彼此又说了几句话,忽然,善银问道:“你单枪匹马地过来,打算在南关待多久?”
话音一落,明意清亮的眸子瞬间失了颜色,黯了下来。善银眼瞧着明意的变化,心中不由后悔自责起来,原是打定主意,这些都不过问的,他既然过来,就当是远道而来的朋友招待他,临了还是脱口而出问了出来。
转过头,正为转开话题而绞尽脑汁,不料,却听明意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占你便宜,长期在你这白吃白喝的。”
善银听了这话,确实怔了一下,尔后,回过神起了玩心,特意瞧着桂儿笑道:“桂儿,你也听到了他的话,既然他不会白吃白喝,从今他进门起就给他算着花费了多少?以后你回京去他府上加上利息一并讨了回来。”
桂儿积极地配合着,“那我现在就去拿笔墨,让十二爷留个字据,白纸黑字的才好。”
瞧着她们主仆二人还能这般拿他开玩笑,虽有几分无奈,却更多是高兴,喊住桂儿道:“你们就放心,跟着我的人就在后面,最迟也过个三四日就能到,他们来了,我立即兑现给你们,字据就不立了。”
桂儿原本就是打趣他,做做样子罢了,听了明意这话,马上就回来了。
这般笑笑闹闹的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般,竟是难得地说不出不舒畅,直到纪妈妈进来说夜深了,明意才离去,又吩咐外面的奕护卫过去侍候,善银才带着桂儿随着纪妈妈回房。
善银有择席的毛病,所以躺下后并没有立即入睡,加上心里有事,少不得辗转反侧,睁大着双眼看不清任何东西,夜色欲发深沉,漆黑一片,白日的喧嚣早已消失得了无影无踪,只有无边的寂静漫布于这夜色中,与之融为一体。
守着善银旁边睡着的桂儿也没有睡着,瞧着善银不安宁般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还是开了口,“奶奶还是睡不着。”
“嗯。”黑暗中声音格外地清晰。
虽看不清,但桂儿还是侧过来身子,裹着单被,望着善银的方向道:“奶奶这些天就没歇过一晚好觉,要不明天吩咐厨房给奶奶熬安神汤,晚上歇息之前喝一碗。”
虽是询问的语气,可听了桂儿这话,善银就已认定这丫头就已替她做了决定,不禁否认道:“不需要,过了这几日,等熟悉了这屋子的气息,就不碍事了,若真喝了安神汤,没得以后成依懒反倒不好了。”
大约是认为善银说得有道理,桂儿没有再吱声,善银心里事多,也不耐多说,又恢复了安静,然而,却只是片刻功夫,又听桂儿道:“奶奶,十二爷以后会长住南关吗?”
“不知道,问我做什么,想知道你去问他。”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显然善银是用被子蒙着脑袋说出来的。
只今停歇了一会,又听桂儿道:“若是十二爷打算长待,奶奶不如让他一直住着这院子,彼此也有个照应。”
“不好。”这回善银回应得特别的迅速,吐字特别清晰,大约是脑袋已经伸出来的,人又在床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