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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所以第一眼见到他,说他医术精湛,桂儿她们都不信。不过后来听子宓说,扎那多有二十五岁了,桂儿只觉得自己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扎那多给善银诊过脉,又仔细问了一些情况,庆幸道:“幸而到了南关,若是待在北边,纵有再好的良药,气候不适宜也难调理,我最近会配好药方,研磨好制成药丸,一个月后来这里领药丸。”
善银听了,心中欢喜,忙问道:“我这病真的能去了病根,好了之后,以后去北地还会再复发吗?”
扎那多一怔,大约是大夫都不喜欢质疑,脸落了下来,语气平淡道:“这我也不能保证,你这病我是第一次遇到,期间我会常给你诊脉,每回配药都给你配一个月的量,先坚持服用,半年后,师傅回来,再让他老人家给你瞧瞧。”
“扎那多,我表妹受这病折磨几年,你就不能给个爽快人回复,方才说话急切了,好好的你干嘛又犯倔性。”子宓白了扎那多一眼,拉着善银起身,又回头对扎那多道:“得了,我也不你这地方待了,一个月后,我再来拿药。”
说完就拉着扎那多往外走,等善银回过神,已经出了吊脚楼。
善银回头,发现吊脚楼门口立着一个人,正是扎那多,望着子宓问道:“你这样不怕把他惹急了,我们这是有事求着人家。”
“不用担心,反正他是个病痴,碰上这种疑难杂症,他肯定喜欢去钻研。”子宓一点也不担心,安抚着善银。
上了马车后,善银想起一事,忙问道:“扎珠的父母说的都是夷语,不怎么通汉语,怎么扎那多汉语这么熟练?”
“扎那多本来就不是夷人,他是药师在山里采药的时候捡到的孩子,扎那多这个名字是药师给他取的。”
既然是这样,难怪长得更似内地人,不似夷人。
桂儿掀开帘子看着车窗外,半个头都伸了出去,忽然听她啊了一声,呼地放下帘子,转过身,还用手蒙住了眼睛。这动作,把子宓和善银吓了一跳,“怎么了?”
善银边询问边伸手去看,刚碰到车帘,桂儿忙拉住善银,“奶奶别看,不能看。”
这下把子宓和善银弄糊涂,猜测外面是怎么了,只听桂儿说道:“外面是条大河,一大堆人光着膀子在河里游水。”
一听这话,善银的手伸回来了,不过子宓却是笑了起来,瞧着桂儿那吓着的羞怯模样,她素日还是个大胆的都吓成这样,不由道:“这有什么,这在南关很平常,现在还算好,到旁边的时候人更多的,要不晚上我带你去看看,顺便我们也一起游水,我教你。”
“我不要。”桂儿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忙着摇头。
一旁的善银也满是吃惊,半晌方道:“女子也光着身子游水?”
这话轮到子宓吃惊了,本有心逗逗她们主仆俩,可怕误导她们,只好道:“当然不是,女子下水身上一般还是会穿一件衣裳的。”说完瞧着善银收回了吃惊,似乎还能接受,子宓又道:“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们南关这边的习俗,免得下回又像今天桂儿丫头这般,大惊小怪的。”
第三十回:身旁换人
更新时间2012…7…1 23:38:26 字数:2037
这些日子,京城传得最厉害的事莫过于梁王休妻,其实王孙公子休妻算是平常,然而令人议论纷纷的是背后那件引发梁王休妻的事,不知是谁传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从哪传了开来,仿佛一夜之间,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了玉姬是如何香销玉陨。
但凡有家室的人都纷纷回头看顾自已的内院,看是否有发生这种事的苗头,嫡妻们暗地里佩服,又不得不凸现自己的善良贤惠,小妾们听了都心惊胆战,害怕有一天噩运降临到自己身上。
又是休沐的日子,正遇上蒋庭宇的小妾玉瑶的生日,恰巧玉瑶见喜了,蒋庭宇特地命人为她操办生日,玉庭受庭宇的邀请,今日准备去一趟蒋府。
玉庭刚从正房出来,远远就瞧着雨珑站在院子的门口,一身衣着打扮似要出门,自上回的事后,除了平日的必要的寒暄,两人都很少说话,玉庭走过去只好客气道:“是要出去吗?怎么在门口站着?”
“妾身等着四爷一块儿出门。”
玉庭狐疑地望了雨珑一眼,只听雨珑又道:“是蒋嫂子打发人请我过去作客的,早上听喜儿姑娘说,四爷也要去蒋府,想到若是我和四爷住在同一屋檐下还分两拨过去,倒是让人看笑话了,妾身索性就在这里候着四爷,和四爷一起过去。”
玉庭听了这话,点点头,“一起走吧。”说着往外走,雨珑略侧了侧身子,让玉庭先过去,然后自己紧跟上。
上马车的时候,玉庭下意识的要去扶雨珑,待发现的时候已经收不回来了,忙垂下了头,掩去眼里的一丝尴尬,只听耳边传来雨珑的那声谢谢,才松开手收了回来。
又转头吩咐冬原道:“去蒋府。”眼里已恢复了平和,才上了马车,在雨珑的对面坐了下来。此去蒋府不远,所选的车厢比较简陋,案几上除了茶水没有其他的东西。
两人都一言不发,又因着上回的结,车厢里似有一股暗流在涌动,透着几分迫人的气息。玉庭摆弄着茶碗,盯着碗里的茶叶,总觉得雨珑那双眼在一旁瞧着自己,车厢里格外沉闷,玉庭先受不住,“马车里不透气,我到前面赶车的位置透透气。”
说完掀帘就要出去,只是刚起身,一旁的雨珑起身的更快,站了起来,伸手拉着玉庭的衣裾,“上回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善银姐姐,更不该砸正房的东西。”
玉庭回头看了一眼雨珑,瞧着她略低着头,满脸一片愧疚之情,玉庭虽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可瞧着雨珑已经认错了,原就想着事情已经发生,她能道歉,下次不再胡闹就够了,于是玉庭见好就收,嗯了一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只记得以后别再做出那样的事。”
伸手拉开雨珑的手,不料雨珑不愿放开,紧紧拽着,玉庭正要开口让她放开,却见雨珑迅速地抬起头,喊道:“玉庭哥哥,以后我再也不敢,你别再和生气,别再不理我。”
语气格外柔软,神情像极了十三四岁时撒娇的模样,玉庭碰上雨珑肉肉的手,原本是要拉开她的,听了这样的话,心地一软,反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坐下。雨珑瞧着玉庭态度软化了,顺势在他旁边坐下,只是拉着玉庭的手也不愿意放开。玉庭也随她,这大约是这几个月以来,俩人最近关系最近的一次。
马车很快就到了蒋府,在前门停了下来,门口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了。玉庭拉着雨珑下了马车,上来寒暄的人不少,由于玉庭还拉着雨珑的手,这一幕自然不会让大家忽略,何况还有几个惯常会取笑,巴不得起一下哄,这不,第一个上前的取笑的就是定王世子明旭,“哟,这感情好的,都下了车,还不愿意放手,巴不得我们大家都知晓你们夫妇同心同德,情深意厚。”
若搁在从前做姑娘的时候,雨珑必是会反着取笑回去,可如今看着一旁的玉庭,以及好几拨人都望了过来,心里顿里生了怯意,忙收回了手,抓着手中的绢帕,浑不自在。
玉庭只回头望了雨珑一眼,对着明旭,似笑非笑道:“我惯常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回认识了,何必大惊小怪。”
“世子你还真是少见多怪。”明旭旁边的出烟拉着明旭的胳膊打趣道,眼睛瞟了一眼雨珑,望着玉庭轻声道:“还请四爷见谅,我们世子爷近来记性不好,没记清四爷的事,四爷的确是惯常如此。”
后面四个字的字音咬得格外重,话听在别人耳中,不过是句平常话,可听在玉庭眼里,却像是一句极大的讽刺,玉庭眼眸深敛,眸光从出烟身上扫过,对着明旭道:“进去吧。”
明旭听了这话,却是应了声好,拉着出烟走在前面,出烟脸上的笑明晃晃的,玉庭只觉得刺痛了眼,刺醒了那颗逃避的心,纵使自己再不承认,在世人眼中,身旁的人还是换了。
他和雨珑,这段世人眼中的金玉良缘,堪为良配,如今已深深地烙在了每个人的眼里,只是自己装作看不见罢了。
出烟的话,带着几分打抱不平,大约是因着善银的情分的缘故,如今也只有从前那个相熟的还记得善银,至于其他人,只会认为他的妻是雨珑,而不是善银。
思及此,心里只觉得突然一阵慌乱,十分懊恼今天和雨珑一起出门,十分埋怨,庭宇那边怎么会邀请雨珑过来参加。
脚步踉跄地进了府,雨珑自有人引着去女眷那边,玉庭则由管事的领着进了后园,园子里其乐融融,丫头们穿梭期间侍候着,台子上戏唱得正欢,不远处明研招着手让他过去。
待走了过去,却听明研笑问道:“刚才听明旭说,你就在他后面,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瞧着明研欲言又止,一脸笑意,又一脸探寻,玉庭想着只怕说的还不是这一句话,却不愿多置一词,只淡淡道:“管事的拉着问了两句话。”
第三十一回:千金博一笑
更新时间2012…7…2 22:03:25 字数:2052
园子里的宾客如云,三人一群,五人一堆,都是京中平日相熟的人,或是蒋府的同辈,这些人多半是来凑热闹。玉庭到了时候,其余人都来了,除了若平,玉庭坐到王志旁边,明研赶着凑过来道:“今日又是你最后一个来,先罚酒。”说完看向一旁的侍童,催促道:“快,赶紧倒酒。”
王志拍了下明研伸过来的手,没好气道:“每回就你促狭,人刚到就先灌一杯酒,方才我们这些人,除了庭宇,都被你捉弄了去。”
虽有王志这样说,玉庭还是拿起斟得满满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斜眼看向明研,笑道:“你能不能长点出息,每回都捉弄自己人,今天园子里这些来的人之中你要是能灌倒十个人,我就服了你,要不以后就别拿这理由来诳我们几个。”
脸上满是挑衅,甚至带着几分鄙视,虽知是玩笑,明研心里还是不服,被激得跳了起来,“好,我还真要试试,待我灌倒十个人让你看看。”
“这个主意不错,我也去。”一旁爱起哄的王励,瞧着明研走开了,也兴致勃勃的起了身,看了他们一眼,也下了亭子。
待玉庭他们几个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王志摇摇头无奈道:“这两个混世魔王,凑到一起一准没好事,只求别出大事才好。”
庭宇转头望向王志,不甚赞同,“在这园子里能出什么事,左右不过灌醉几个人,能出什么大事,何况有侍从跟着。”
玉庭大约也是这想法,所以不再理会,只随口问道:“听管事的人说,今日若平不来,他怎么了,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人影了。”
“你不知道。”庭宇和王志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转过头来问道。
玉庭吃了一惊,略敛了敛眉,稍微思量了一下,问道:“怎么了,陈府出事了?
瞧着玉庭的神情是真的不知道,庭宇不由笑着打趣道:“玉清还真被你打入冷宫了,看来玉清这辈子最大的错误是入了张府的门,若她还在郁园酒楼,只怕你还会惦记一二。”
玉庭撇开了眼,不理庭宇眼里的戏谑,只问一旁的王志。
“陈府一向经营南边的丝绸茶叶和北边的皮毛这两项,而这两项经营一直是和南边的崔府一起做的,一个月以前,陈府二房的老爷运皮毛去江州,不知道怎么谈崩了,得罪了江州崔府的主事,皮毛运过去崔府不但不接收,还放出话来不再向陈府供应丝绸茶叶,以江州崔府的财力,若是放出这样的话,只怕陈府往后这档生意也就断了,何况这些年来,除去陈府,想和崔府合伙的不计其数,如今为了这件事陈府已是焦头烂耳乱成了一团,这还是前几天若平派人递过来给庭宇的消息。”
这些事玉庭平常是很少理会,也不太清楚,听了王志这番话,大略知道说的是陈府的生意如今遇到了困难,转过头望向庭宇,问道:“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庭宇摇摇头,有几分无奈,“但凡能帮的我肯定不会撂手不管,只是如今管事的别说我们这辈人,就是我们父辈,真正管事的也不多,我伯父勉强算一定,但一定不会插手,若是小事我还能摆平,这么大的事我也没法子。”
庭宇一向好面子要强,若是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怕他是真的没法子,玉庭望向王志,王志同样也是爱莫能助,王家支系繁多,如今当家的还是王志的爷爷。
又听庭宇道:“这事你回去问一问玉清,在这方面她从小就有长才,或许能说一两点中意,如今的陈府在世人眼中只怕是要倒的了,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庭宇说得认真,玉庭自然也知晓这方面玉清确实胜过男子许多,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