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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看了一眼秋屏又道:“回屋。”不再瞧着那两个老婆子,直接往正房走去。
待人走远,俩个老婆子忙起了身,又忙不迭地向雨珑谢过,雨珑略点点头,提醒道:“不用谢我,只是别忘记了太太交给你们俩的任何。”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两个婆子忙道。
雨珑瞧着这两个婆子方才的架式,就知道是个不顶用的,太太跟前的几个婆子,真顶用的只怕是那个刘婆子,不禁有些失望。
雨珑终究年轻,表情外露最易让人看出心思,而这俩个婆子,或许办事不在行,但毕竟是经历过事的,瞧着雨珑的样子也知道雨珑的心思。心里一时打起鼓来,四爷不喜欢老婆子,这是从小的阖府都知道,若是连少奶奶也瞧不起她们,这院子就真的没法子待下去。
“老奴自然不敢忘记太太的心思。”俩人忙表露了心计,一时又想立功,又道:“太太发了话,从今日起,晚上不能由着少爷歇在正房,老奴这就过去劝说四爷。”
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贾婆子,走起路来本来就蹒跚,更惶论跑起来就更好笑了。终于在玉庭进正房门的时候,赶到了正房的阶廊下,只是再往前,忽然听玉庭喝道:“下去,谁让到这地方来的。”
猛地一声,贾婆子明显吓了一跳,真退的了一步,后面跟上来的怡婆子也止住了跟上来的步子。只听贾婆子满脸堆笑,“四爷别生气,老奴马上下去,只是有一句话,太太让老奴带给四爷,这话还没说,老奴不敢走。”
第三十三回:相忘于江湖
更新时间2012…7…5 23:46:40 字数:2012
听了老婆子的话,玉庭只觉得荒唐可笑,冷眼瞧了两个老妈妈,喝道:“佩芸,把这两个老东西给我扔出去,有什么事明天我自去太太那个领受,不许她们再上前一步。”
眼前着跟在后面的雨珑急着过来,又似要为她们俩说情,玉庭转过身便往屋子里,不给她们机会。
在里屋,秋屏一边侍候着玉庭换衣裳,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前两天我去太太屋里,太太提过,说四爷一个人住在这正房,身边没个侍候的人也不妥当,嘱咐我和四爷提提,不如还是搬到西边的正房…”
说到这瞧着玉庭的脸色变了,秋屏忙停了下来,那双透着寒气的双眼,更是逼得秋屏低下了头,拿着衣服挂到屋子里的架子上。
“这是太太叮嘱过秋屏姐姐的事,四爷纵使再不爱听,还是得让秋屏姐姐把话说完。”话这话的正是从外面进来的叶儿姑,虽掷地有声,可众丫头还是不敢喘气,可玉庭只扫了叶儿一眼,并没有出声斥责或是直接发火,反而问道:“常福回来了?”
叶儿接过喜儿递上来的常服,点点头道:“方才刚到家,芬儿姐姐打发我过来和四爷说一声。”
玉庭瞧着叶儿两手空空却似有话要说,让叶儿给自己套上常服,看了眼秋屏,“你们先下去,叶儿留下。”
秋屏应了声喏,领着喜儿先退出了房门,玉庭望着她们,目光看着叶儿,只觉得心里一时空咯咯的,还是没忍住,“常福没有带东西回来?”
叶儿摇摇头道:“没有。”
纵使知道会是这样,还是不禁问了出来,心里总还抱着那么一丁点希望,只是有些希望注定要落定。
瞧着玉庭垂头丧气的模样,叶儿只觉不忍心,又忙道:“但芬儿姐姐还说了,常福带回来了一句话,只是不好让人传话,常福现在在二门外等着见四爷。”
“怎么不早说。”玉庭跺了跺脚,慌忙往外走,从外面秋屏几个丫头眼前走过都不曾停下来,秋屏赶上来刚要问,只听玉庭道:“我去二门上见一个人,马上就回来,你们都不必跟着。”
秋屏几个得了这话,自然是不敢跟着了,可方才守在外面的两个婆子,一瞧着玉庭出现,那有罢休的理,忙围了上来,只是还不待她们开口,玉庭横了她们一眼,“谁让你们还留在这里的,还不滚出去,佩芸呢?”
佩芸赶了过来,不安道:“方才奶奶说过,让她们留下,我也不敢强赶着她们出去。”
“不必理会,你现在领着人去太太那儿,就说是我不要,谁说也没用,别再让我见到这两个人了。”冲着佩芸说完这话,因着常福在二门上等着,玉庭也不再停留半刻,径直往外走去。
佩芸自侍候玉庭以来,很少听过这样的重话,瞧着玉庭远去,转身瞪了两个婆子一眼,没好气道:“在府里干了这些年,又不是不知道四爷的脾气,还不知道避开,自已要寻霉运也就罢,何苦还要连累我。”
说完看向秋屏一眼,秋屏虽没有开口,却是微微地点了点头,佩芸再盯着两个婆子时,冷笑一声,道:“四爷既然已经发了话,我只能按照四爷的意思办,两位妈妈是自已走,还是需要我让人来抬?”
两位妈妈虽不得脸,但终究是太太身边的人,总有几分满面,平日狗仗人势的事干多了,可这回佩芸的话却是一点情面也不曾给,两位妈妈又急又气,玉庭不给她们脸也就算了,竟然被一个丫头这般对待,贾婆子先起了身,却是冷哼一声,“我和怡妈妈虽年纪大了,但是还能自己走,不耐姑娘费心了,只是方才姑娘也听到了,四爷说了,让姑娘陪我们两个老婆子走一趟,还得劳烦姑娘了。”
说完拉着怡婆子起来,看了这几个大丫头一眼,直接往外走。
秋屏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回头看向佩芸,一脸的无惧,还撇撇嘴,丝毫不把这两人放在眼里,怕她吃亏,忙走过去道:“刚好我有事要回禀太太,我陪妹妹走这一趟吧。”
佩芸知道她的好意,也不拒绝,
由于秋屏在中间转还,太太也素知玉庭的性子,倒没怎么责怪佩芸,只是对秋屏有些微辞,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所以太太早早的就放她们俩回来了。
刚回院子,却听叶儿上前来,拉着秋屏低声道:“不好了,刚才我在外面守着,听外面的人说,四爷方才去了置雅轩。”
秋屏初一愣,过后却是点点头,看了一旁的佩芸道:“这样或许也不是坏事。”她记得方才玉庭只是说去二门上见一个人,马上就回来,于是转头向佩芸问道:“二爷可是见了谁?”
“常福,刚从外地回来的常福,他陪着四爷说了几句话,四爷就赶着去置雅轩,不愿意回来了。”
秋屏虽听得云里雾里,却也不再多问,叶儿一向话多,若是她知道别的一定会全说出来,既然只说这么多,说明她也不清楚,问了也是白问,只能现回屋,以后再打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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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雅轩中,秦若水姑娘对于玉庭的到来也是很惊讶,多久他不曾到这儿来了,久到秦若水都以为他不会过来的,何况去年他全京城寻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坊间传闻较多,秦若水也耳闻一二。
今日晚上送她上车的时候,也不见他有半分意思要过来。只是眼前的人神情却不比今天白天,自踏入阁中,玉庭这般坐着一动不动都有一刻钟了,满腹心事,愁眉紧锁。
“四爷可是心里不痛快?”
心里不痛快,玉庭恍过神,抬头望着眼前的秦若水,脑中却回响起常福说的那句话:桂儿姑娘有句话让我带给四爷,往后东西也不用送了,这回送去的东西,奶奶连瞧也没瞧,既然四爷和奶奶这隔着千万里都能赌气,还不如相忘于江湖,少受些折磨。
第三十四回:缘由
更新时间2012…7…7 15:31:00 字数:2013
玉庭怔忡间并没有回话,若水姑娘没有再询问,轻移莲步坐到琴架旁,弹起了曲子,待恍过神来,耳畔已是琴音如缕。
曲是京中近来流传的《凤求凰》,坊间传闻是梁王爷补全的,甚至坊间说书的还把这首补全的〈凤求凰〉作成梁王爷和玉姬的情爱故事最美好的一部分。当日玉姬还在天香楼时,是梁王爷教会玉姬这首曲子的,世人愈加同情玉姬,同时也带着几分艳羡,致使如今坊间有言,不求司马〈凤求凰〉,愿求梁王一回顾。
瞧着若水姑娘容颜如玉,秋水剪瞳,眼一恍,只觉得眼前坐在那儿弹琴的是善银,再仔细一瞧,还是若水姑娘,玉庭不由自嘲,善银也是好音律,只是自己于音律欣赏上有项,记忆中善银在自己弹曲的次数屈指可数。
然而,就是这样,相似的场景,眼前还是能生出幻觉,相忘于江湖,那丫头说得轻巧,纵使他想,又怎么能够,怎么能够。
曲有终,人会散,玉庭并没有再待下去,而是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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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的事,玉庭还是去了玉清,或许是许多不见,只觉得玉清变了许多,双眼不复明净透彻,多了几分深沉,从什么时候开始呢,玉庭已不再记得,只是从第二孩子生下来抱给雨玲后,她对自已欲加和顺。
晚上的时候,玉庭到了含清阁,玉清已是惊讶,眼瞧着玉庭坐了下来,想起他似从不曾在含清阁坐,而最近陈府危机,心里明白他是有话要说,忙地打发奶娘承修抱下去,只留环儿在一旁。
“陈府的事我已听说了,就如今的状况,庭宇那边说他也无可奈何,只怕陈府的这条生意线就此断了。”
玉清眼神一黯,点点头,“父亲已经给我递了信息,这回二叔得罪的是江南六房的大公子,父亲多方打点也无济于事,生意线断了这事已成定局,只是眼前最担心却不是这条生意线,而是陈府能否保全。”说到这,玉清眼里已满是担忧,顿了顿,望着玉庭,继续道:“陈家几世积累,若是这回能保全,没了这条生意线,至少还可保一代人富贵无虞,如今只怕对方还不愿罢休。”
说到最后,玉清眼里除了担心,还多了一分求助,玉庭沉吟了一下,问道:“需要我怎么帮你?”
“保全陈府。”
玉庭方才虽已料到玉清意思,可她真这么说出来,玉庭却踌躇了,因为这事上他真的没把握,正如庭宇说的,如今管事的并不是自己这辈人,在崔府不愿罢休的情况下,若要保全陈府,只怕很难,“你既然是我张府的人,你娘家一家子,我自然会让长辈们保全的。”
玉清看清了玉庭眼里的犹豫,心里多少有些失望,敛住眉眼,可听了这样的话,还是松了一口气,又道:“陈府的生意线断了,不但陈府受损,南边的崔家同样遭受损失,短时间内他们必然要找另外一家在北边的商家合伙,至于要找的是哪了户商家,却不是单单崔府就能决定的,需要北边的七家世族共同商议,听若平说,最近京中来往的富商明显增多了许多,只怕是冲着这事来的。”
“你有什么主意?”玉庭直觉认为玉清不是简单的在陈述这件事,忙问了一句。
玉清并没有直接说,而提醒道:“前两天大舅老爷打发人过来,说是要接太太归宁。”
太太每年的归宁,都是二月初,前不久太太刚归宁回来,玉庭想到这儿却突然明白了,元府也是富商,只怕是也想分一杯羹。
不过玉庭却是摇摇头,元府虽富裕,可放在京中和江州两地,却不值一提,何况这事要七家世族共同商议,只怕不是张府就能决定,何况大伯父也不是族长。
玉清大约是看清了玉庭的想法,却是不这么认为,“现在的七大家族的领头人,分别是各族族长,唯有例外,是向府和张府三代联姻,张府和向府一直都是同声相求。相对于其他各家各自为政,向府和张府多了一份算计。向府的舅爷爷如今虽不管事,威信却还在,若是你去说,又多了一把握,这事成不成,看太太和四爷的决心。”
玉庭盯着玉清瞧了半晌,这样善辩的玉清,他还真从来不曾见过,眼前的人仿佛不是自己认识十几年的玉清,而另外一个人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半晌,嘀咕道:“可惜了,只怕你有保全那条生意线的法子。”说完,起了身,又道:“我这几天去求舅爷爷,希望能够保你陈府一家平安无虞。”
刚行至门口,却听玉清道:“四爷却是高看我了,这回我真的没有法子,从来情意难料,二叔终究是栽在了女色上,这回二叔看上了崔大公子的侍妾郁七娘,讨要不成,迷了心窍,派人掠了过来,郁七娘不堪受辱,自尽而亡,后来才知道,那个侍妾是个极得宠的,大公子听说郁七娘死了,一怒之下说要灭了陈府替七娘报仇,其实这类事从前二叔也做过,人家最后还把人赏给他了,只是没承想这回却不同,终究是罪有应得,活该。”
玉庭没听说过这中间还有这一段,回过头,却是瞧见玉清站在那里,嘴角带有一抹讥讽,玉庭倒是从来没见过她这模样,听过这样的话,不由一怔,却是道:“求而不遂,强夺别人心头之好,的确是过矣,只怕七娘在世人眼中是大公子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