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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宓听了这话,忙笑道:“那好,真下雪了,在城中大约是看不够,我带你出城去看逛逛。”
扎那多笑着答应,看着子宓的眼神真真是柔情万千,毫不避讳,善银又是嫉妒又是欢喜,大雪天旁人只想在屋子里窝着,大约只有这两个疯子才愿意出门,其实,能一起发疯同样让人羡慕。
三人边吃着东西,喝着小酒,东拉西扯的又说了不少了,直到掌灯时分,前厅有人过来传话,说是张府的四爷过来接四奶奶了,现在在太太处请安。
听了这话,子宓少不得挤眉弄眼打趣善银一番。
扎那多给善银诊过脉后愈发地生气,直道:“往后她自己不好好爱惜身子,就不用找他瞧病了。”
“我才不找你了,要找我也找表姐。”善银瞧着扎那多一脸菜色,不由笑嘻嘻地顶了一句。
子宓吩咐丫头把扎那多这次带来的药丸拿出来,交给善银又陪着她去太太屋子。
果然,玉庭还站在那里,瞧着善银进来,脸上红扑扑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俩人一起向太太作作了别一道出了门。到了门外,玉庭刚扶着善银上了车,子宓遂把玉庭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话才放开。
待玉**了车,跟来的芬儿几个上了后面的那辆马车。
玉庭坐下后,把一旁的善银搂到怀里,放到了膝盖上箍得紧紧的。
“善银温顺地靠在玉庭怀里,两手搂着玉庭的颈脖,两眼带着几分迷离,玉庭俯下身,脸埋在善银颈项边蹭了蹭,深深吸了一口,道:“难怪方才脸上红扑扑的,原来是喝了酒的缘故。”
“嗯…扎那多说了,喝米酒不碍事,还可以暖和身子,还能祛寒。”善银边说只觉得颈侧痒痒的,急着想躲开。
玉庭偏不让她躲开,愈发的不愿意放开,善银只好又问道:“表姐和你说了什么,还特意拉到一边,不让我知道。”
一提到这话,玉庭心头就来气,略皱了皱眉,“你还问,…天天叮嘱着你好好吃药,全白叮嘱着,明儿起你别再想着耍滑头了,早上晚上我亲自盯着,中午时候让佩芸盯着,看你还这么不按时服药。”说着竟是在善银的颈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玉庭气呼呼地的样子,善银自已理亏,只得做缩头乌龟,微微闭上眼,靠在玉庭胸口,轻轻道:“不用你盯着我,我也会按时吃药,方才子宓表姐已经训过我了,你就别再训我了。”
只这一句话,含着几分委屈,玉庭纵有再多的理,一时也硬不起心肠,发作不起来。紧紧怀里的人,“我只盼着你身体好起来。”
一声呢喃,霎时暖了心怀,善银不由玉庭怀里动了动,愈发贴着玉庭心口,玉庭自是欢喜。
昨日晚上回来,桂儿和秋屏似门神似的不让他进正房,当时他还以为善银为了下午雨珑出去的事恼了,不想后来听秋屏一番说辞,竟是雨珑回来又闹了一场,当即心里又急又气,生怕又生了间隙。
今日从文华阁一出来,就急着往回跑,不料刚到府门口,二门上的人说她出门了,听了这消息,心头竟是格外慌乱,连府门都没进,匆匆赶了过来,或许是让去年那回的事给吓怕了,凡听到她和子宓在一起,他就格外不放心。
思及此,玉庭不禁有些自嘲,低头望着怀里的善银,目光不自觉得地柔和了下来,叹了声幸好,幸好她此刻在自己怀里。
第七十五回:祥和
更新时间2012…9…18 22:43:37 字数:2097
因着过了年就是寡妇年,习俗是不宜结婚的,家里仆役的婚配能办的大多赶在年前都办了,桂儿的事,最后还是由玉庭出面不了了之,桂儿松了口气。
只是自这事后,玉庭对雨珑却是越发的不顺眼起来,俩人时不时经常吵起来,这一切,善银只远远的避开,来个耳不听为净,连丫头们都不许说是非。
外面灯火通明,夜空中时不时升起一阵阵烟花,照光半个天空,前两日刚下的雪,积雪还未完全融化,外面飘荡着尽是寒意。
善银晚间的时候,在老太太的上房喝了点酒,这会心头正热乎乎的,因而一进屋,便打开窗户,阵阵寒风吹来,直灌心头,浇息那团热乎劲,善银一向喜欢这份寒意,这样人会使清醒许多。
只是却不能遂愿,善银还刚打开一扇窗,芬儿一赶上来就关了,“奶奶怎么就听不进劝,明明吹不得风,还要每回一进屋就开窗,说了多少遍也不愿听,少盯着一刻都不行,难怪四爷不放心总千叮咛万嘱咐。”
“我就要他不放心。”善银似赌气般回道,不过瞧着芬儿这阵势,大约今晚有她在,自已是别想靠近窗台了,只好转过身,歪到了一旁的榻上。
好好的一顿晚饭,开始还其乐融融的,最后玉庭和雨珑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竟是在饭桌上便吵起来,当时一大家子都在,劝说的不少,善银却只是埋头不予理会,任凭太太多少暗示都不管用,找了个借口,早早地退了席。
他们俩吵是他们俩的事,她从来不想去凑合,她不是能言善辩的人,何况,这种事,还真是不屑,日子过成这样,有什么意思,今儿日还没出节呢。
善银侧靠在软榻上,安静着想着这些事,但这份安静并未持续多久,听着外间的丫头通报的声音,玉庭已经进来了。
“怎么一回来就窝着了,刚吃了东西,小心存了食。”玉庭清润的声音从帘外传来,丁香忙打起帘子。
桂儿上前给玉庭脱了身上的大氅,玉庭坐到软榻旁伸手就要拉善银起来,偏善银不乐意,“一进来就来烦我,刚从外头进来,先去火盆边捂捂再过来。”
玉庭偏不,脸上还一片通红,大约一半是在外面冷风吹的缘故,一半是因着刚才和雨珑吵架,脸红脖子粗惹出来的。
伸手把抱了抱善银,还是放开了,但也没去火盆旁,而是接过桂儿递上前给的暖手炉放在怀里捂捂。
又抬头望着善银抱怨道:“你倒溜得快,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我又不喜欢看戏,饭了也吃了,又要赶回来吃药,还留在那做什么。”
玉庭瞧了瞧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欲言又止,不过还是说了出来,“方才最后,老太太做了主,要把承俊那孩子过继你膝下教养,我推了,既然她不愿意带,不如像你说的,孩子有亲娘,就交给他亲娘带。”
善银听了这话,却只嗯了一句,也并未抬头,一双眼眸望着别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对于这些,玉庭知道善银从来不愿说多半句。
或许是善银没有说话的缘故,屋子沉寂了下来,玉庭略摆了摆手,芬儿带着众丫头退了出去。
仔细瞧着善银脸上的落寞,玉庭伸手一把把善银揽入怀中,善银欲挣扎,一阵叹息声从耳畔飘过,虽是极轻极轻,但还是听到了,不自觉地放下了抗拒,偎入玉庭的怀里,双手回抱搭上了玉庭的腰背。
玉庭紧了紧怀里的人,语气轻柔,似一片羽毛拂过善银的心头,“银银…我问过扎那多,他说,你这病治好后,可以怀孕生孩子的,所以你别把雨珑的话放在心上。”
瞬间,好像得到了解脱,松了束缚。
上回在院子里雨珑所说的那句话,终究还是在意的,不然,不会因着这一句话,而有如此这般强烈的感觉。
“哪有去问这个的?”
一声嗔怪,玉庭一低头,瞧着善银的脸色微微有几许红晕,放下心来,吻了吻善银的鬓角,欢喜道:“我瞧着李竟源家的虎妞长得好,还差点认了干女儿,因而你一定要好好养好身子,按时吃药,别让自己冻着,将来替我多生个女儿。”
善银轻捶了玉庭一下,“谁要替你生女儿了,又口没遮拦无扯。”说着推开玉庭,躲到里边歪躺着。
玉庭倒并不许过她,转身也歪到了软榻,伸手把善银拉近了些,搂了搂善银的腰,笑道:“别再动了,就这么着,我们俩好好说说话。”
屋里大火盆里的炭火,发出驳落的声音,红色的幔布,映衬得极其暖和,灯光无比柔和,低低私语,喁喁细语,透着一股祥和,善银嘴角半抿,淡淡的笑意,玉庭只觉得暖了心田,眉眼凝望着善银,认真中带着几分痴意。
“明儿十四,晚上的时候蒋府有个聚会,我得去一趟,你去不去?”
善银听了这话,知道不一定非要自已去,他不过是怕自己呆在屋里闷得慌,因而才让自己过一趟,于是摇摇头道:“不去。”
说完顿了顿又道:“我明天去一趟二哥哥府上。”
“你去见他做什么?要去,后天晚上我陪你过去。”玉庭不放心道。
善银瞥了一眼玉庭,说道:“上回回家,听二哥哥说,这回二嫂子带着小侄子一起过来,明天她们到,陪二哥一起过元宵节,我正好可以去见见二嫂子和小侄子。”
“明天真不陪着我去蒋府?”玉庭又问了一句,“王志媳妇,王励的媳妇都去的。”
善银还是坚持着不去,玉庭也不再多说。
忽然,却听善银幽幽道:“其实,我想去水月庵看看风荷。”
说着扯了扯手中的锦帕,玉庭当然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刚回来的那阵子,善银就寻思着要去水月庵瞧风荷,只因他拦住了才作罢。
又听她提起这话,玉庭没奈何,瞧着善银好半晌,才不甘不愿道:“等过几日我休沐,我陪你去一趟吧。”
虽是不情不愿,但善银还是心喜,因为知晓缘由,因着那回自己跑到水月庵住了一个多月,玉庭一直存着心结,连陪着太太去三清庙都不放心。
第七十六回:进宫
更新时间2012…9…22 21:13:57 字数:2152
宫里的消息终于是出来,不过却是吓了一大跳,竟是直接宣善银进宫的,善银不明白,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去好好安排,怎么还会这么突兀。
府上的人更是吃惊不已,幸而玉倩过来陪着善银一起进宫,说是五姑奶奶在宫里看到贵妃娘娘和善银长得相像,贵妃娘娘听说后,执意要见善银一面,这才宣了善银进宫。
张府众人听了都吃惊不已,老太太和太太还来不及仔细询问玉倩,玉倩带着善银跟着宫里的传令的公公先走了,众人心中纳罕不已,都待在老太太的上房等消息。
一行人行至宫门口,望着巍巍宫城庄严肃穆,红砖黄瓦富丽堂皇,善银下了马车站在北门口着实愣了一下,在京城,这宫城也曾遥遥远望过,只是不曾靠近这北城。
很快,宫门开了,玉倩瞧着善银的失神,悄悄拉了一把,善银才回过神,再迈开步子,只觉得脚下有通千斤重,心中更是有了退缩,突然不想进去。
不过,还是进去了,和玉倩一起跟着前面的公公逶迤前行,先时,善银还能抬着头,越往里宫里的人越多,大多刚一瞧见善银面孔的都似前面领路的公公般,满脸吃惊,瞪大着眼,不过很快却是低下了头。
后来,见得愈多,善银很快明白是什么回事后,颔首低头,不再抬头四处观看打量。
如此看来,真的很像,不知等会儿相见是什么情形。
最前头领路的那位白胖公公,大约品阶不低,先前听玉倩说是贵妃宫里的总管,一路走来,停下来问安的宫女公公很多。
不知走了多少路,突然前面的停了下来,善银抬头望去,那位白胖公公与另外一位公公不知在说什么,满脸堆笑,另外一公公不是别人,正是古春,善银虽早已知晓,可亲眼瞧见古春这副装扮,还是少不了惊愕。
不知觉间,耳畔传来玉倩的说话声,“那位公公是当今身边的总管,等会儿去昭阳殿,瞧着样子,只怕还能见到圣上,我进宫数次,都还不曾见过圣上呢。”
善银嗯了一声,很快恢复了神色,仍又略低垂着头。
只片刻,又继续往前走,楼宇亭台金碧辉煌,花圃假石罗列开来,处处透着天家气派。
宫闱深深,宫墙高耸,行走在其间,青砖路在脚下延伸,似乎没有尽头。
不知走过多久,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前停了下来,早已有人去通传了,善银一抬头,瞧着匾额上题着昭阳殿三个大字,翩若游龙,闪闪发亮,还正自发怔,只听道:“两位夫人里面请。”
声音有几分熟悉,衣袖被轻轻拉了一下,善银转头,只听玉倩道:“有劳公公了。”
说完玉倩还有礼的半福了一身,古春只呵呵一笑,眼睛望着善银,微躬着身,众宫人都惊愕一片不甚理解,不过,在看到善银那张面孔时,更是瞪圆着眼,不敢置住,幸而这些人都是经过事的,很快又恢复了平常。
昭阳殿是宫中一大殿,宫人无数,罗带绮裳,不尽细述,罗秀堆积,各式奇巧,更是应接不暇。
由着一众人领着,并未去大殿,而是去了东边的暖阁,满屋金玉琳琅,丽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