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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庭在里面寻了一圈,脸上尽是挫败,眼里更是灰蒙蒙地一片,心里更是乱哄哄的。见他这样,赖嬷嬷担心出事,壮着胆子上前道:“四爷尽管放心,水莹姑娘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日,以后还会回来的。”
“以后还会回来的,”玉庭重述着这句话,心里也明朗了些,抬头望向赖嬷嬷,双眼凌厉,冷笑一声又道:“这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没和我说,要不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一声不晌地离开。”
说着这话,身子凑到赖嬷嬷跟前,赖嬷嬷退了两步,急摇头道:“真没发生什么,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看着四爷对姑娘的心意,若是知道,我一定会劝她留下来。”
哼,玉庭没吱声,只鼻孔里发出一个短促的声音,心下了然在她身上是问不出什么,起了身,不欲再理会这老妪。
出了天香楼,玉**了马车,对冬原吩咐道:“你让常福他们去请庭宇他们几个去郁园酒楼,我们先去艺坊,等会儿再赶过去。”
冬原应了一声,下车吩咐跟着的几个长随及小厮,分头去请人,然后上车跟着玉庭去艺坊。玉庭仔细翻遍了整个艺坊都没有人影,大家也都说没见她回来,心下顿时又凉了几分,怕了几分,急急折回郁园酒楼。
其余六人也都到了,也都知晓了他的事,见他面色铁青,额上青筋浮现,两眼充满了血丝,蒋庭宇忙问了句道:“水莹姑娘真的离开了?”
玉庭不可置疑地点点头,用手揉了揉眉头,才缓缓道:“她在京都没有亲眷,唯有艺坊和天香楼是她待过的,我刚去了艺坊,不见她的人影,不知道她一个人还能去哪?”
听到这王志问了句:“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会突然就走了,之前没有任何征兆?”
玉庭语气绝望道:“昨日离开的,只让赖嬷嬷转交给我一封信,说是自愿离开,没有留下任何踪迹。”抬头瞧着王志,想到什么似的,忙又道:“王志,你帮忙一下,严查一下京师各个城门的出入口,我等会儿马上去把她的画像给到你。”
一向深思熟虑的徐湛开口道:“若是如此,恐怕此刻人已不在城内了,而你想过没有,她怎么愿意离开,你和她早已言明一切,水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不能这么瞎找,依我看,还得问赖嬷嬷,她不可能不知道情况。”
大家觉得徐湛的话有理,知道玉庭这会子脑子乱,不可能有主意,蒋庭宇忙道:“明研,你找一下定王世子,让他和天香楼的赖嬷嬷说一下,看到底是谁接走了水莹姑娘的,如此才能头绪。”
明意自是答应,蒋庭宇又看向玉庭道:“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我们手下人凡是见过水莹姑娘的长随及小厮,即刻起全浱出去找人,依我们的人手,那怕掘地三尺,也用不了多大的功夫。”
玉庭点点头,心里乱成一团,急成一团,于他们还是一片感激,也幸好有他们。
众人也都点点头,徐湛道:“就这么着,王志去找一下你堂叔,办一下严查各个城门的事,明研去找一下定王世子,从赖嬷嬷那边打听来信息,剩下的我,庭宇,若平,王励四人先回府上调人,再到这来集合,然后分区去找人。”
众人都同意,于是大家便分散了,就按庭宇说的去做。
话说半个月的时间里,翻遍京师的大街小巷,依然没有水莹姑娘的音讯,仿佛一朝一夕间从人间消失了一般。
这一日晚上,七人又聚到了郁园酒楼来商议明天的对策,只见玉庭双眼深陷,面目憔悴,此时正无精打采地靠着墙,双眼盯着屋顶,站在旁边的六人直盯着他,生怕出什么事一般。
静了好一会儿,徐湛方开口道:“要不回去问一下你三哥,他一定知道,然后让他把人带回来就好了。”原来他们通过定王世子那边从赖嬷嬷口中打听过来水莹姑娘是被张府三少爷接走的。
玉庭满身尽是颓废道:“你以为我三哥有这本事做这事,他只不过是听太太的安排,这只是太太的主意,自小只要她决定的事,她就没有松动的余地,所以三哥不可能知道人在哪,也许我早该想到,她是不可能让我再找到莹儿的,她说只要她在,她绝对不会让莹儿进门的。”
蒋庭宇只觉得心惊肉跳,忙劝道:“她既然说过山高水长,相逢有期,想来只是答应你家太太,离开一段时日,以后终会回来,如今你只需要等着她就好了。”
玉庭听了这话,倒是转过了身,望向庭宇,又望向众人,这段时间他们陪着自己难过惆怅,陪着自己没日没夜的胡闹,不能说不感动。又想着莹儿临去时的信,的确是相逢有期,心里一时倒是通透起来,至少她一切安好,只是暂别。
思及此,遂生了心思,不再寻找,于是道:“这段时间辛苦了你们,明日都歇息好了,往后也不用找了,我今儿先回去一趟。”说完便起身离去,众人还没明白,只得愣愣目送他的背影离去。
半天,若平却道:“我还有一个主意,想问一下你们的意见,要不要让玉清姐来劝劝玉庭。”此话如平地惊雷般,引得大家侧目,却也半个人反对,玉清和他自小的情份,是没法比的,或许能转移一下玉庭的心思。此事后话再提。
且说玉庭回去,刚到府门口,只见一个小厮迎上来道:“四爷,老爷回来了,正在老太太屋子里。”
玉庭听了明显的愣了一下,还是先回到自己的院里,春燕她们给他才换好衣裳,老太太房里的翠屏便来了,说让他去一下上房,二老爷回来了,这会子也在上房。
此时,迎雪正在给他系腰带,玉庭一听这话,一把推开迎雪,然后道:“不去,去回了老太太说我病了。”说完就坐在椅子上,香梅立在门口,不知该如何去回话,翠屏也还在外间等着。
春燕忙急道:“香梅,你去告诉翠屏姐姐,说四爷马上就过去。”香梅得了令,便出去了,只听玉庭对着春燕恼火道:“你没听到吗?我说我不去。”
春燕走上前,语气轻柔劝道:“爷这会子不去,难道以后就不要见老爷了,只怕这会子在老太太跟前还好些,这些天干的事,就算太太护短不说,府里怕早有人说给老爷听了,现在去上房,老太太疼你,少不得会护着你,老爷纵使再生气,也不会怎么着。”
说着不理会玉庭,从迎雪手里接过腰带,上前给他把腰带系上,然后道:“去好了,老爷跟前少说些话。”说着拉着玉庭起身,玉庭不情不愿地起身去了上房。后事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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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崔府,大中午的,只见允文在树荫下纳凉,旁边的桌几上摆着水果,但却没动半分,不知在想着些什么,不言不语已经是一上午了。这时大丫环兰茵走向旁边,递了茶水道:“二爷坐了半天,喝口茶,是刚让她们冰镇过的,你试试。
允文接过,抿了两口,又递给兰茵了,兰茵把茶碗放在一旁小丫环托着的托盘里,然后劝道:“虽说是凉棚下,但这大热天,若无事,二爷就早些回屋子里去,这样很容易中暑的。”
允文抬眼看了她一眼,笑道:“这儿舒服,屋里闷得慌,你们若是熬不住,你带他们回去。”说着看向一旁站着的几个丫环。
兰茵摇头,也不知道自家二爷什么时候有了这份心思,对她们这些丫头也这么上心,于是忙吩咐她们都下去,单留自个儿在旁侍候,
“兰茵,你说原本好好的,她就突然不出来见我了,你是女孩子,帮我想想是怎么回事。”
兰茵听了,略低下了头,知道允文说的是什么,最近总唠叨那姑娘的事,可自小就认为姑娘家应该好好待在家,而不是出去乱逛,因此自是瞧不起那姑娘,可允文最近一门心思在那姑娘身上,自己也劝过几回,但都惹得允文发火了,自是不敢再劝,这会子,见他问起,自己斟酌一番还是道:“想必是有事跘着,过会子等事完了,自会出来见二爷。”
允文摇摇头,想了一会子才道:“才不是这样,她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事,唯一可能就是上回救了她的那位七爷不让她出门,可至今我都查不出那位七爷是什么人,听善银的说法,他们是非亲非故,可怎么就愿意收留她?”
兰茵噗哧一笑,道:“难不成爷想收留她不成?”
允文笑道:“当然,你没听过她的琴音,是挺好的,咱们家的姐妹可是没一个人能比得上的。”兰茵听了,也有些纳罕,但终是没说话。允文本也不指望兰茵能出主意,只得自己想主意,忽地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第十七回:煮茶品茶,问罢来处
更新时间2011…11…19 22:43:24 字数:4283
前些天文正得了几本旧琴谱,善银素喜这些东西,从文正那拿了过来后整日待在屋子试着琴曲,难得安份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日晌午,正在房里看琴谱,只见青儿丫环掀帘进来道:“姑娘,崔二爷又来了,正在外面候着。”
善银抬起头,略一停顿,看了手上的琴谱,就回了一声不去,又低下了头。若是平日青儿得了这个信,便走开,出去递了话就完事了,可这回却瞧着青儿走到案前,递给善银一个信封,然后道:“二爷刚才嘱咐过,若是姑娘说不去,就让我把这个交给姑娘,说姑娘看了,必是会去的。”
“这人倒是越发迂腐了,竟玩起了这个。”桂儿边说边放下手中的托盘,凑上去瞧瞧,善银已打开了信笺,上面写着几行字,善银还没开口,桂儿看完,倒先笑道:“崔二爷正式下了贴,难为他有心,投姑娘所好,这回姑娘不去都不行了。”
“既然知道,那你还在这做什么,莫不是你不愿去。”善银看了桂儿一眼没好道。
“我去不去无所谓,只是姑娘这些天在屋里闷得都快发霉”桂儿急着辩驳道。然后又让青儿先去给外面候着的允文回个信,自己去拿衣裳,让善银换衣裳好出门。她如此这般急冲冲的,别的不论,善银先笑了起来,青儿赶着出门去传口信。
允文带着善银他们去了一家名为清风阁的茶楼,上了楼上的雅间,只见环境幽静,摆设精致,虽处闹市之中,却是异常清静。
一进房,熏香扑鼻而来,隐隐瞧着帘后有一个女子,临窗看着外面郁郁草木,见门推开了,有人进来,方起了身,出了帘,善银仔细瞧着,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雁子楼弹高山流水的那位如梦姑娘,惊得脱口道:“如梦姑娘,是你。”
那姑娘抬头望向善银,却是明显的一愣,一双丹凤眼上下打量着善银,已不记得自己在那里见过了。
适时,允文走过来笑道:“雁子楼选美,你一首高山流水撼动全场,你应记得,当时我有一位朋友,当场就和了那一曲,她就是那个人。”
经此提醒,如梦记起来了,两眼立即放光,笑道:“原来是位姑娘,那日还纳罕,不想今日有缘得见,姑娘是好记力,没想我们是一样的人,倒也为青楼添彩。”走过来拉着善银到里面临窗的位置坐下。
善银听了这番恭维话,一时没明白过来,只好笑道:“只是有些乐痴而已,哪有其他,倒是姑娘,连失传的曲子都能补全至十之八九,这样的才华横溢,倒是叫我羡慕。”
允文却是听明白了,忙辩道:“这是我一位世伯的女儿,近日到我家中做客,她长年待在京中,特来江南开开眼界,我可是先把你夸赞了一翻,今日就把你的看家本领拿出来,可不能让我失了面子。”
如梦是聪明人,回看了允文一眼,应了一声,临窗桌子煮着茶,溢出阵阵清香,却是闻不出煮得是什么茶。允文瞧了一眼,道:“大热天中午的你又现弄这茶做什么,搬弄这些热乎乎的东西,难不成还嫌外面的太阳不大,说好给你带个懂曲的人来,你不如弹些曲子,寻寻乐子,这样才好。”
“这煮茶品茶就挺好。”善银瞧着如梦只是淡淡一笑,心里赞叹难得她有这份好修养没有反驳。
善银瞟了允文一眼,又道:“今儿你既是带我来会会如梦姑娘,你就别管这些,若是想消遣,不如到外边艺坊去听,或是让你们家中的那班乐妓演奏也可以。”
善银说着这话眼波含笑而转,眉眼间尽是妩媚,允文倒是先愣了一下,好一会恍过神,撂了撂手,然后道:“你扯到那去了,我就在一旁坐着,你们爱怎么整就怎么整,这样可好?”
善银听了这话,心里才高兴,由于刚刚急着说话,没留到允文的失神,这会子撇过脸,见如梦呆呆地盯着自己,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笑道:“别理会他的话,没见他几时是正形的。”
如梦一见善银回头瞧着自己,忙收回目光,道了声好,敛眉的那一刹那,善银似乎看到了什么闪光的东西,但又似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