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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庭看向众人,不经意地笑道:“娶,当然娶,我最近不是一直在挑嘛,只不过我得娶个性子温顺,又倾国倾城的女子才行。”说着这话,玉庭是一直在笑,可众人却笑不起来,连最没头脑的王励都笑不出来,没法子起哄。
正在此时,常福已经把人带来了,此时那人已卸了妆,面如桃花,身量苗条,盈盈走来,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流,犹比台上莺莺更动人,倒把众人给看呆了。
那女子一进来,向众人福了身,只见玉庭笑道:“果真是个美人,曲也唱得好,不知姑娘是否愿意换个地方唱曲。”
那姑娘听了这话,自小在戏班长大,哪有不明白这话的,只是初一见面,还未通名姓,就说了这样的话,倒是觉得有些唐突,又有些失望。
原来这女子近日听戏里的姐妹们说过近日京城里的八卦话题,对玉庭自是有些兴趣,竟自思是怎样的男子,才对天香楼的水莹姑娘如此痴心,不惜翻遍整个京城,可今日在台上,先见了模样自是喜欢,可听了方刚的话,言语轻佻,倒是怯了心,水莹姑娘失踪才几个月功夫,他就开始寻花问柳,看来他也终不是长情之人。
心里有了这层意思,自是有了主意。于是良久方道:“多谢公子抬爱,只是现如今缘春堂上下与我情深意重,我倒是有些舍不得。”
一听这话,玉庭没开口,王励性急地道:“什么下贱的东西,给你高台,你倒还不乐意收,我…”
“行了,”玉庭打断王励的话,制止他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了你这性急的脾气。”再转头带笑看向一旁的那位姑娘,没有说话,把玩着手里的茶碗,众人不明白他的意思,倒也没得插嘴的了。气氛有些凝重,他们这起人,往往是一时兴起,平日都是众人哄着,几时受过拒绝,那姑娘一想到此,心里也有些害怕,不敢抬头。
好一会儿,只听玉庭凉凉道:“难得姑娘这般重情,领着赏钱下去吧。”场上的气氛才有些缓和,众人却是惊讶,那姑娘也是吃了一惊,在常福的催促下方回过神,她也没想到就这么没事了,随着常福下去。
待人走远了,明研见玉庭盯着那背影,忙开玩笑道:“若是真喜欢,就这么让飞了,岂不可惜了,多给点钱给缘春堂的班主,自会有人把人送到你门口的。”
玉庭回转过身,摇摇头道:“天下女子多得去,美人也不在少数,既然人家无意,何必招惹,这天下,又不只剩下她一个美人了。”
这话倒是正合庭宇和明意的心思,只见庭宇举杯,对着玉庭道:“这话我爱听,要真想要美人,你屋子现成的几个不说,我府里的那一班舞姬,只要你看得上眼的,我都赠送给你。”
玉庭见,也举起酒杯,然后一口饮尽,方道:“话切不可说得太满,那我只少不得夺了你的心头好,若我要茗欣,你也愿意?”
说这话的时候,是玩笑,然后蒋廷宇却是立刻道:“好,我马上让人把人送到你府上。”
说完就要招呼人,玉庭见他说得认真,忙拦住道:“好了,我只是开了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茗欣刁钻,我可吃不消。”
众人知道玉庭是开玩笑的,倒都劝着庭宇,庭宇方作罢,对于此事,众人一笑置着,大家接着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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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善银在藏曲阁弹琴,还是那首《凤求凰》的曲子,自从上次知道曲名,上次对文正的恼怒之意全没了,想来他不是不愿说,而是以为自己知道,就如同这曲。
一曲终了,桂儿上前道:“姑娘近日常弹这首曲子,每次都不一样,我虽不懂曲,但在姑娘身边待了这么久,终是知晓些皮毛,姑娘近日的心思竟全是凝在这琴音里,心思比以往重了许多,”
说着顿了顿,看着善银,见她没开口辩驳的意思,于是又劝道:“我还是想劝姑娘一声,如今姑娘孤身一人在外,何必想这么多,将来回去还指不定是什么光景。”善银自是明白她的意思,略摇摇头,却不愿吱声,让桂儿扶着自己进屋。
自上次允文来过后,屋里又多了两个使唤的丫头,院子里又加了几个干粗使活的,与在家时一般无二,想想,终是世家大族,连妾室别苑都如此用度。
回到屋里,只见桂儿又给她披了件衣裳,然后道:“二爷带来的大夫倒是有用,可这些日子,天有转凉的迹象,大夫还嘱咐,要好生养着,要不以后再冷点,咳嗽起来就不好了。”
善银嗔了桂儿一声,却见青儿进来道:“姑娘,七爷从金陵差人过来了,说有东西要给姑娘。”
“让使差的人进来吧。”善银咚地起了身忙道。
“我说小姐,这是内院,使差的人如何进来。”桂儿一把扶住善银,
善银忙拍着自己的额头自嘲道:“看我糊涂,青儿,你先去二门上问清楚是什么光景,再来回话。”
青儿应了声,自是出去。却听一旁的善银打趣道:“姑娘哪是糊涂,只是太过于关心,倒成了罪过。”
善银见她这般胡说话,瞪了她一眼,然后甩开她,横着眼道:“你胡扯什么,我只当是一个故人远游了,忽然又来了信,当然高兴。”
桂儿见她这般神情,知自己今日连番说错了话,她是真的恼了,只得道:“好,是我说错话了,姑娘也别恼了,当我是失了心,说了疯话。”听了这话,善银方好些,也不再计较。
没一会子,青儿就进来了,递上一个小包袱,然后道:“那小厮只说:他们爷说了,把这包袱转给姑娘,让姑娘自个儿看,看完了,让姑娘给他回个话,或者写个信都行。”
善银听了,忙取了包袱,打开一看,见是一本薄薄的册子,再没别的,也没有支言片语,善银倒是有些不解,只得翻了一下那本册子,看了一眼,竟是《凤求凰》的旧曲谱,一下子明白过来。
一旁的青儿却不解道:“好好的,送一本旧书,还让姑娘回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善银听了这话,回过了神,于是道:“你们出去,让我安静一会子。”两人只得出去。
关上门时,还可以听到青儿小声地抱怨道:“一本旧书,到底是什么意思,让人摸不到头脑,要是送人东西也该是新书。”
桂儿却是轻声喝斥道:“你小孩子懂什么,关键是送书的人。”说完便若有所思,又想起什么,于是对青儿道:“青儿,你到二门上去和那小厮说一声,让他暂住一两日,再给他回信。”
青儿自是答应,自从跟了姑娘,倒是明白桂儿和姑娘的关系不一般,而且桂儿是非常了解姑娘,所以桂儿所说的话,在青儿看来倒是与姑娘说的一般无二。
待人出去,善银瞧着琴谱,在屋子里待了一天,却不是在研究曲谱,而是心中百折千回,想着两个月的相处,想着一些似是而非的事,他是不拘言笑之人,想着他愿意说,而不是让自己去揣摩,去猜想,这也是好的迹象。
如今只让人送了本旧曲谱过来,却又是无支言片语,可以看是有意,却又可做无心,若是喜欢,偏又如此轻淡,若是志趣相投,偏又送了一本这样的曲谱,选了这样的曲子,他的旧曲谱不在少数。
然而自己又是怎样的心境,自已对他是有牵挂,不似萍水相逢的朋友,可对他除了姓名,一概不知,想来他不愿说,她也也不问,甚至于了解允文都比了解他多一些。
思及此,不禁晒笑,该怨自己还是他,若能见面,就好,那样可以当面问他,可真若见了面,又如何去问,还是不知道,长到这么大,第一遭遇到这种事,不免束手无策。一整天的心思都在他身上打转,竟是对眼前的曲谱视若无睹,这还是从未有过,连对着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都能够无动于衷。
直到桂儿进了屋,她还一直呆坐着,恍过神才知道外面已经天黑了,见桂儿提着灯进来,愈发没了精神,连晚饭都懒得吃了,只让她们侍候自己休息,先径自睡了。
善银正在院子里树荫下弹琴,满树飞花乱坠,只见文正笑吟吟从外面进院子来,善银自是有些吃惊,也有一丝惊喜,从来只见他严肃的表情,今儿何事,他倒笑得如此开心,怎么又突然从金陵赶了过来。
刚想询问,却见文正一把揽住她的腰,把她拉入怀,自己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竟是忘记得挣脱,却见他低头轻道:“银儿,我好想你,特地那边赶了过来。”
声音如春风拂面,带来丝丝甜意,只见他双眼含笑,脉脉含情地低头看着善银,手抚着她的脸庞,却有万千情丝。
善银却是满心欢喜,金陵自古金粉地,不想他去一趟,竟是开了窍,这回轮到自己欲说无词,满脸羞红地敛着眼,嘴角抿着一掬笑容,却听着耳畔响着文正的细语:“银儿,我好想你,跟我去金陵好了。”
善银把玩着文正的衣扣,却是没有说话,只是一下,忽地就见文正人就站到她的对面,却是一步步地远去,还是含笑看着她,一声声说想她。
善银心里面着急,只想拉住他,可怎么都拉不住,只得开口唤文正,却刚一开口,猛地一下便睁开了眼,只是哪里有什么文正。
自已此刻正躺在床上,额头上全是冷汗,闭着眼,还是刚在梦里情景在回忆,脑子是如此地清晰,再也无法睡着了,干瞪着眼,抬眼望向外面,现在还是一片漆黑,估计离天亮还早着,脑中只好想着刚才的梦。
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形,怎么会突然梦到了这些,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就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了,总是在意他,难道这就是书上所说的情爱,想着有丝兴奋,却更多的是害怕。
他对自己也是这样吗?没有的话又怎么会干巴巴地送了本这样的曲谱,若是有,那么像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实在有些弄不明白。
又想想梦里情形,不觉有些痴了,想来自己是思念太过的缘故。匆匆便起身,心里似有一丝异常兴奋的因子,似乎有什么要写,便披了件外套,想叫醒丫头点灯,又恐扰了她们,更是怕她们笑话,径直又躺下了。思着要写的东西,竟是睁眼到天明,毫无一丝睡意。
连着几日,善银都是撕了写,写了撕,好在桂儿、青儿俩人一人研磨,一人拾纸头,倒也没多话,又没人催促。到了第三日,方弄了首《长相思》的词:
山一重,水一重,
两地纷纭无数重,书信寄长风;
前番情,今番情,
乍然分离非关情,相逢恨梦中。
虽然还是不尽心思,但也终是让桂儿交了出去了,善银见桂儿回来后,又有些担心,又似有些期待,心里复杂,但又不好和桂儿及青儿她们俩说一句半句的,只得自己闷在心里面。
这中间,纵使允文来过一两趟,也只觉得善银是兴致不高,有些古怪,却又问不出什么,只好不问。
善银则总是有事没事地练着那首曲子,到了八月的时候,天气也渐渐转凉了,善鈌的书信也到了,除了别的交待善银放宽心外,就是拜托允文派人送善银回迁民镇。允文这边也开始着后准备。
第二十一回:重逢情开,红颜祸水
更新时间2011…11…23 21:37:24 字数:4530
到了八月中旬的时候,临了,允文家里有事,只得多派些人送善银回迁民镇。出发的时候,善银还是没有收到文正丝毫回音,无奈之下带着遗憾出发,心中却硬生生地难过。至于允文,只是笑着说了一句他们会很快就见面的,善银只当是离别时的安慰,也没多在意他的话,直到后来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回京城走的是官道,打从金陵经过,原本只是打算在城里留宿一晚,就直接回去,但是一切自金陵后,全乱套了。
话说这一日,她们进了金陵城,刚进客栈不久,众人还未来得及安顿,就见青儿急急跑进来道:“姑娘,七爷来了。”
“什么,”善银放下手中的东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眼都是惊疑与不信,青儿是一个劲地点头。一瞬间,善银只觉得眼睛花了一般,青儿后面跟着的文正走了进来。禁不住心头一阵激动,有惊、有喜、有忿、有情、有怨、有念齐齐涌向心口。
文正瞧着她只呆呆立在那边,又不说话,双眼水蒙蒙的,有雨后山色空蒙的余韵,一阵心疼,就怎么也移不开眼,走了过去拉着她的手道:“这回终于是你在这儿,”明显声音不似平日平淡,透着几份紧张,手也有丝颤抖,顿了顿,双眼目不转睛地瞧了个真实,才又道:“我让古春送信过去,他们说你离开了,后来打听明白,知你在这儿落脚,就在这儿候你,幸而你果真来了。”
善银听得声音真彻,语气有些激动道:“一来一回,江州至金陵需要一个月吗?”这话直直地道出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