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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抽回手,可文正却是不放,只听道:“你血色看起来倒是好了些。”善银点点头。
“那,想我没?”
善银有些不置信,脸一下子通红,笑着低下头,道:“不想。”
文正看着善银道:“真不想?”
善银抬头,正见他脸上笑意绵绵,眼里情意款款,一动不动地瞧着自己,再也说不出那两个字了,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分开这么久,今儿见到你我心里高兴。”文正说得一本正经,眼里完全没有平日的清冷与凛冽,善银心里搁不住地闹腾。忙撇开眼问道:“是昨日来的,还是今儿赶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昨日来的,至于知晓你在这,是打听到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只是打听个事。”
善银听了知道他一向有法子,也不觉察,只问道:“今儿你怎么来了?”话一出口,善银倒是有些后悔。
却说善银说错话了,正想着文正会怎么想,果然,见文正问道:“我就不能来?看来你倒是忘记了上回说过的话。”
善银心里一颤,道:“我才没忘记,只是这么久你没音讯,我还以为你忘记了。”说到这,倒是转开了眼。
文正怔了一下,明白过来,只一声轻笑,解释道:“由于回去之后,忙着事,一直没空过来。”瞧着善银又问道:“家里有没有说要给你订亲?”
一听这话,善银倒是红了脸,道:“国丧期间,那有空理这些,再说订了亲,你又待怎样,没订亲,你又待怎样?”
“那这样好不,不管什么情况,明日我就派人上门提亲?”文正说得认真,善银终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半晌方低着头,应了声:“嗯,随你。”
文正听了这话,一时高兴得没再说话,双眼似乎开了花般,格外耀眼。晃得善银不舍得移开眼,怕只有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也怕只是昙花一现,刹那芳华···
第二十五回:乐极悲生,齐大非偶
更新时间2011…11…29 21:41:12 字数:2706
乐极悲生,原来是这样,兴尽悲来,原来是这般,若是有先知,善银宁愿今天没有出来这一趟、见过这一面,这样心里总有些盼头。
善银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桂儿见到她时,吓了一大跳,忙问了句:“姑娘,这是怎么了。”
哇地一声,没有任何预料,善银一抓住桂儿突然哭了出来,一时,恨压三峰华岳低,泪添九曲黄河溢,桂儿从来没见过善银这般哭过,那怕是得知四姑娘早夭了,也没见到善银哭得这样厉害。而善银刚回来的表情,仿佛泥塑的雕像般,被摄去了心魂,没有了神采。
自那日回家后,每日里眼睛都是哭得红肿红肿,便索性以自己身上的病为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家里的人只当她真病了,每日例行都有大夫来诊病,桂儿知是那日的缘由,可一问就见善银哭得更凶,倒是不敢问,只是劝着放宽心。
善银从未询问过文正的事,原本以为他只是普通人,甚至连世族都不是,之前还想着他家庭不怎么富贵,若是冒然提亲,家里定是不会同意的,可万万没想到他是那样的身份。
自己没有大娘的贤惠,没有娘亲的柔顺,从小自己就羡慕祖母,可却也没有祖母的幸运。如今纵有心菟丝附女萝,可女萝周身早已附满菟丝。或许正应了那句:相识恨犹晚,他当时的改动,原来竟是为今日所作。
早知今日多情苦,悔不当初生情时,一想到他身边原有贤妻,本有如花美眷,自己不过是千万人之一,心口就没来由的痛,想着那日的话,眼泪就会止不住地往下流。那日的情景像甩不掉的虽梦魔般,时时浮现于眼前。
那一日,文正说有事要和她说,后来从腰间解下一个玉佩,递给善银。善银好奇地接过玉佩,甚是精致,又有些眼熟,想起来他是给过自己一块,只是这块上面是龙的图案,当即翻过来,四个篆刻字映入眼帘:受命于天,心里却猛地一惊,手一颤,玉佩掉到车厢里,善银都没敢去拾起来,心里的弦紧绷着,还跟着不安。
好一会儿,方出声道:“刻什么字不好,刻这几个字,开玩笑也不能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这不是开玩笑,你想的没有错。”文正拾起了玉佩,说这话也说的认真。
“不可能。”善银急忙忙地否定,望向文正的双眼盈满惊慌质疑,更是在期待文正的点头。
然后,事出意料,善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只听文正握着善银的手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道:“上次送给你的那个玉佩估计你是没细看,另一面上写的字是:万代其昌,两块玉佩上的字,合起来就是玉玺上的字,受命于天,万代其昌。”
“不是,不是你说的这样,一定是你逗我玩的,不可能。”善银急得不信反驳,摇头又向文正嚷道:“你告诉我,这些都是说着好玩的,不是真的,我不要听。”边说边起了身,虽然马车还在行驶,却如同没了顾忌般要往外走。
文正猜到她的反应会很大,却没想到这么大,见她这样的情绪,只得忙拉住她坐下,忙唤道:“银儿,你听我说。”只单单一句话,使善银安静地坐了下来,看向文正,怕遗漏一个字般,等着文正说话,。
“我排行第七,全名是天明政,文正只是我的化名。遇着你的时候,我还是东宫太子,如今我已经住进了乾元殿,这两块玉佩就是证明。原本我是早要告诉你的,怕你一时难以接受就没说,上回临走时,留着那个玉佩,就是希望你能猜到。”
“若是我猜到了,今儿我就不来这一遭了。”心里又有些恨道:“我不要知道,我宁愿你永远不要告诉我。”
明政心下一沉,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思急道:“我从未想过要骗你,可是若有选择,我也不愿意告诉你,可是事到如今,我总不能隐着身份和你过一辈子。”
“一辈子?”善银轻喃道:“你我这样的身份,怎么会有一辈子。”
“只要你进宫,我们还是可以过一辈子,至于名份,你知道我的心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听了这话,善银一声冷笑,甩开他,抽回来的手,双眼是那样的疏离。只听她道:“天下人都说东宫太子妃贤名冠天下,自小就有母仪之范,东宫多内宠,却是打理得井井有条,建元三十八年正月初九,太子于灵前继位,第一道圣旨便是封嫡妻为皇后,就位中宫,主掌六宫,于是都传当今圣上、皇后青梅竹马,伉俪情深,琴瑟在御,别的不过是过眼虚华。”
听着善银说着这些,明政只觉得心惊肉跳,却是一句都不能辩驳,瞧她的眼神里,仿佛什么东西在流逝,从来没有这般慌乱过,急拽着善银道:“你和静姝不同,我跟她是结发夫妻,她是贤妻,是母后替我选的人,是国舅的女儿,我必须倚重她,你不一样,你是知我心合我意的人,是我自己选择的人。”
善银却是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好一会儿方道:“当日东宫内宠,有几人不是合你心意之人,只是如今时过境迁罢了,她们多为权贵之女,还有倚重的地方,我有什么,我元家祖上三代白衣出身,再说,我也没有一个好哥哥能统兵打仗。”
“对你,你应知,我不看重这些,你是我认定的人,若不是如此,我没必要今儿跑一趟,直接让古春来宣旨就好了。”
“也是,终是有些不同,那是不是我应该觉得荣宠。”
文正听在耳中,见善银的神情,却是万般难受,她从不说这些冷嘲热讽的话,心忧道:“我不要你如此想,我处在那个位置,有我的不得已,你是我在千万人中寻的那个人,只想着相识一场,用心一场,能有个好结果,我只许过你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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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屋丫头们在收拾书的时候,无意间掉在地上的一本《唐才子传》引起了善银的注意,她用手指头指了指那本书,屋子里的小丫头机灵忙拿给她。
随意翻了一章,却是李亿与鱼玄机的故事,之前看这一节,觉得鱼玄机鞭死绿翘太过狠毒,如今再看,却觉得鱼玄机也不过是个可怜人,李亿并不是她的有情人,李亿早有妻室在堂,鱼玄机满腔情怀,得到的不过是寄居咸宜观中。
自已看不下去,又再翻一章,却是写的李益和霍小玉的的故事,也不过是才子佳人,开始情投意合,却始乱终弃的故事,可怜辜负了好诗句:
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厢。
可见当时情也真,只是似海情深,却是抵不得身份的差距,落得个从此望月月难圆的局面。思及此,忙不迭地把书扔掉,其他人吓了一大跳。
桂儿把小丫头支开,上前道:“姑娘既是不喜欢,就别看了。”说着,见善银又哭了,自己只得不再说了,把丫头都支了出去。
没几日,善银收到了一封信,是桂儿递交给她的,说是二门上有人送进来的。善银有些迟疑,但还是打开了信:
把信反复看了几遍,,没有署名,没有题目,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写的,只是不曾想他会写这样的句子,思及此,泪水又涌了出来。
半晌,却听桂儿道:“姑娘,送信的人还在二门外等着。”
善银回过神,拭干眼泪,方起身走到书桌旁,提起笔,搁了半日的功夫,心中早已百折千回,纠结万缕情丝,却终是写下了这首诗:
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厢。
泪又掉了下来,桂儿正要劝慰,却听善银有些不成声道:“好了,把玉佩和他送给我的那些旧琴谱都拿去,吩咐人别进房,我躺一下。”桂儿有些担心,却只得赶紧把按她的吩咐去办,让芬儿侍候姑娘。
第二十六回:遣散姬妾,前情飘渺
更新时间2011…11…29 22:52:38 字数:3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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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一年,由于正月里的国丧,使得原本在三月上旬举行的会试,延期到了四月中旬。
玉庭他们几个在清议书社,刚坐定,只听蒋庭宇问道:“玉庭,且问你一句,你最近给的那两个八字,到底是哪家姑娘的,弄得我们大家都糊涂了”
玉庭迟疑了一下,笑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让三清庙的庙祝随便占了两个,看我们家老太太和太太能不能真找到这么两个人来,若找到了,又会是什么样子。”
听了这话,大家都有些吃惊,更多却是不信,唯有王励先嚷了出来:“玉庭,不会吧,你才二十一呢,离二十六还差五年,不会真要看破红尘了。”
玉庭想都没想,就把手里的扇子朝王励头上扔了过去,王励忙躲开,正要叫嚷,却听玉庭道:“谁说我看破红尘了,那个道长的话,你竟是扯到我头上了,几天不收拾你,是不是你皮痒了。”
王励有些叫屈道:“我只是在说事实,哪错了,再说这话也不是我起先说的。”玉庭瞪了王励一眼,王励只得委屈得不再开口了。
“我倒是挺期待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前日个你把陈姬输给我堂哥是怎么回事,当日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就和我堂哥赌一会儿筛子,倒真舍得。”王志笑着望向玉庭,显然他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愿赌服输,没有什么舍不得。”玉庭只得漫不经心的轻笑道。
“那蒲姬呢,别告诉我,你缺银子,需要用美妾换名画。”明研询问道。
玉庭摇摇头,道:“这倒不是,只是项掌柜为蒲姬的一片痴心,令我感动,所以做回君子,以求成人之美,不挺好。”
这话一说,众人更不信了,终是徐湛开口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终有明白的一天,今年春闱推迟了一个半月,眼见着京城待考的学子越来越多,听老师的意思,还是希望你能参加这次考试。”
玉庭知道他是受了托付,点头笑道:“大伯是和我说过这事,舅爷爷前两日就把我叫了过去,也说了这事,所以接下来,就算只做做样子,也不得空。”说完看向若平道:“那个药,你还是给我弄一剂,考试的时候应该是用得到的。”
大家听了都没反应,仿佛已经习惯了,倒是蒋庭宇沉不住气道:“你这是何苦,考完了就好了,省得每回这么装病折腾。”
玉庭顺手拍了一下蒋庭宇的肩道:“我不是你,若我真考上了,我就必须入朝,我可还想着享几年清闲,才不掺和进去了。”
他这话,倒使得王励连想哭的心都有,少不得嚷道:“玉庭,你若是能代我去参加考试就好了,免得我整日被逼着都快受不了了。”
一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明研就忍不住翻白眼,但还是提醒道:“哭也没用,想想昨日你家老太爷给你留的题,好好在这让徐湛给你代做一篇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