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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环本就对芷菁有几分惧怕,一见芷菁犀利的双眼瞪着自己,吓得竟不敢哭,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还是断断续续把事道来,
听完,芷菁沉吟道:“先别声张,琴吟,你先多带些人把府里各处找一遍,尤其多派些人去园子里寻寻。”
琴吟忙下去,那小丫环不敢起身,只是跪着,芷菁也没了再进去的心思,只好道对着那小丫环道:“你跟我来,别在这坏事。”那小丫环听话地起了身,跟着芷菁去先前善银和风荷待的屋子,彼时风荷已经出去了,跟着琴吟去找人。
不上多久,琴吟来报:“奶奶,府上各处都寻遍了,都没找到人,惟独园子后门是打开,估计人是出府去了。”
“胡说,园子后门有人看守,怎么可能出去。”芷菁不解地问道。
琴吟忙回道:“回奶奶,园子临江的门,守门的上月被辞退了,还没补上新人,偏今日府上前厅需要人手,因着是临江的缘故,只一条路,也没太在意。”
芷菁望向琴吟,没说话,琴吟犹豫一下又道:“而且,刚才在前厅,爷还在询问,是不是有事,怎么前厅的人都调走了,我只道是要放烟花,奶奶恩准他们去园子看烟花,所有这会子散了,等会儿就过来。”
芷菁嗯了一声,才道:“很好,你派几个壮丁,让郝管家的带着从后门出去沿待去寻人。”
正说完,只听前厅闹了起来,芷菁忙起身过去瞧,原来是风荷把这事和四爷说了,看向琴吟道:“看来是瞒不住了。”
前面戏已经停了,风荷跪在地上,玉庭已经起身,盛气凌人道:“不是让你陪着她,不是让你好好陪着她说话,这会子来说人不见了,这么冷的天你倒让她一个人去园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能吹冷风,连个人都看不住,我请你来做什么?”
说完转身对着蒋庭宇道:“去把那小丫环叫来。”刚说完,躲在芷菁身后的那个小丫环早已吓得软了腿,瘫到了地上。
只听她哭哭啼啼道:“奶奶吩咐小的回屋子里拿手炉,可我拿了手炉过去,奶奶就不见了。”
玉庭听了这话,只瞧着那丫头一眼,看向一旁的芷菁,玉庭就把火气转向蒋庭宇道:“你府上是不是没人了,派个这么小的丫环跟着,一个小丫环能干什么事。”
蒋庭宇知道他心里急,只得不与他一般见识,忙道:“你先别发火了,先领着人去园子找人要紧。”
芷菁也上前劝道:“知道四爷心急,如今主要是把人找到,刚我让人找了一番,园子里是没人,后园的门是开着了估约是从后门出了府。”一听这话,众人一惊,玉庭更是又急又慌地问道:“多久了?”
那丫头跪着战战兢兢地回道:“有半个时辰了。”
玉庭听了,一时心里七下八下全是担心与焦急,有些口不择言地道:“最好她没事,否则今儿相干的,不相干的人,一个也别想好受,”说完,就急急往园子的方向走去,一旁的郝管家忙着在前面开路。
蒋庭宇听着这话莫名其妙的,心中也有些恼火了,有些不满道:“大正月的,也不知发什么神经,府上还能丢了人不成。”
王志一把拉住他劝道:“他正在气头上,你别和他较劲,我们跟过去吧。”蒋庭宇没再多说,只哼了一声,王志拉着蒋庭宇去园子里,一通人谁也没心思看戏了,浩浩荡荡跟着过去。
玉庭他们一行人跟着管家穿过花园,直奔园子后门,远远就瞧见有个白影倚坐在门槛上,玉庭心中一喜,不顾其他忙冲过去,走近一看,果真是善银。只见她抱着双膝一动不动地坐着,如雕塑般。
玉庭蹲下身,仔细瞧着善银,终于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所有的着急担忧慌乱不安,全部化成了狂喜,仿若沧海遗珠失而复得,一把搂住善银轻颤道:“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坐在这冷冰冰的地方。”
第十九回:关心则乱,手足失和
更新时间2011…12…4 1:02:47 字数:2402
善银听了这话,抬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玉庭见她全身冰凉,不禁愈发搂紧了些。不远处那些人也跟着松了口气,庭宇带着人回前厅,芷菁忙吩咐跟着人都离去。
善银恍过神瞧着远处的人,忙挣扎着起身,玉庭却不愿意放开,善银半晌叹息一声,轻道:“我想回去。”
玉庭听了忙道:“好,我们这就回去。”说着扶着善银起身,牵着她出了园子。
到了前厅,众人都已经回来了,王志道:“好了,玉庭,既然嫂子已经回来了,我们还是接着看戏,就让风荷姑娘陪着嫂子。”其他人都附和着,唯有玉庭没开口。
善银眼瞧着风荷和先前跟着自己的小丫环都跪在地止,刚要过去扶风荷姑娘起来,却被玉庭拽住,只听玉庭望向风荷道:“姑娘今儿还是起来,若是伤了身子,倒没得让孟嬷嬷怪罪,今儿先回去,也不用你待这儿了。”
风荷姑娘心中一恸,没想他竟凉薄至止,莫名心里一酸,忙回了句不敢方起身,可能是跪得太久,腿有些麻,一起来,就欲跌倒,善银刚要过去扶她,却被玉庭拉着不放。倒是跪在一旁的小丫环扶了她一下,方没有跌得厉害。
然而,玉庭一瞧着那小丫环,转身对蒋庭宇不客气道:“这小丫环是你府上的人,我不过问,如今银银好好的,我也不过追究,今儿银银身子不好,估摸方才又受了凉,我带她先回去,你们继续乐你们的。”说完也不等蒋庭宇回话,只拉着善银离去。
待人一走远,蒋庭宇按压的脾气就爆了出来,只见他随手一扬,桌子上的杯子、盘子、碗全砸到地上去了,芷菁不好劝,只好领着女眷先行离去。
蒋庭宇看向众人怒道:“今儿这唱的是哪出,好好看戏倒成了寻晦气,养的全是些没用的废物,郝管家,把这死丫环带下去,先饿上几天,扣半年的例钱,从此不许到前厅来,别让我再瞧见。”
瞧着主子正怒火中烧,郝管家忙让人把人带下去,那小丫环害怕得只一味哭泣、求饶,却没人理会,还是被带了下去。一旁的风荷只能干瞪着眼,爱莫能助,一会儿来接风荷的人也来了,风荷姑娘便也出了府。
待人渐渐走了,一旁的徐湛劝解道:“玉庭今儿是有些过了头了,但也是因为关心太过,心里太急的缘故,等过两天想明白了,自会上门请罪,你就别和他呕气了。”
“我不稀罕。”蒋庭宇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明研环着手立在一旁,笑道:“不希罕也就罢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关心则乱,上回玉庭发这么大的火,这么心急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水莹姐离开的那个时候,如今玉庭这么在乎嫂子,只说明玉庭从水莹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这样不好吗?”
蒋庭宇听了这话,明显一愣,大伙都一愣,犹如当头一棒,虽有些不信,却又着实替玉庭高兴,唯有陈若平,却欢喜不起来。
玉庭他们回去后,直接回了院子,玉庭心中虽有千万担心,想问一下晚上的事,但见善银神情有些呆滞,整个人又如木头一般,在车上一直搂着她,却是浑身冰凉的,也不再多问,回了房,喂她喝了药,然后静静守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善银见他还守在床边,没有离去的意思,于是道:“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好不?”
玉庭听着她的语气无力,软绵绵了,只得点头道:“好,你休息,我马上出去。”说完望向芬儿道:“好生侍候着,多让个丫环守夜。”芬儿忙答应。
玉庭看了善银一眼,又嘱咐道:“那我出去了,你好生休息,明儿早上我再来看你。”善银只瞧着他一眼,忙避开他眼里的关心,望向床里面,玉庭脸上满是地奈,终是起身离开了。
珠帘晃动,人影渐远,善银方回过头,对芬儿道:“今儿晚上让桂儿守着我就好,你带着人下去,我想静一会子。”芬儿见她情绪异常低落,倒是没犹豫,只答应声好,便领着众丫环出去了。
众人都走了,只余下桂儿,善银仿佛失去了束缚般,阖上眼帘向床上躺去。今儿一回来,桂儿就瞧着也不对劲,仿佛又回到了那年端阳的那段时间,令她害怕,本欲问,可见她闭着眼,想是不想多说话,便上前道:“奶奶若要睡觉,也该脱了衣裳,盖被子才好,这样和着衣,容易着凉,我给奶奶脱了外衣再睡吧?”
善银半晌没回应,桂儿少不得上前给善银脱衣裳,解开衣扣,把外衣脱了下来,突然一块东西掉到了地上,发一串响声,桂儿吃了一惊,没见过善银出门带着这东西,忙拾起来,看着一眼上面的字,急抬头望向外面,没惊动人,于是有些慎重,又有些犹疑地压低声音问道:“奶奶今儿遇到他了?”
床上的善银还是没有睁开眼,只嗯了一声,桂儿着急起来,忙又问道:“那少爷也见过他。”
想着刚才四爷似乎看不出情绪,只瞧着奶奶,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却听善银摇了摇头,语调有些不成气道:“没,把这些东西和以前的放到一起,都收起来,别让我再见到。”桂儿听了这话,起身见眼泪慢慢溢出善银的眼眶,心下明白,也不敢多说别的,替她盖好被子,把东西收拾妥当,又唤了坠儿丫环进来,今晚俩人一起守夜。
话说玉庭刚到书房,春燕后脚就跟了进来,只见玉庭望着桌前未完成的画,想着善银今晚的异常,心里没来由的一团乱,便也没有接着再画下去的心思了。春燕姑娘看着刚才奶奶的模样,仿佛又丢了魂般,想着这会子四爷定是为了奶奶的事烦心,也不好插嘴,只在一旁候着。
玉庭想着今晚初闻善银不见时心急如焚,整个人一下子被掏空般,全是担忧和害怕,见到善银后又仿若明珠失得复得,满心满脑地欢喜与兴奋。一下子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然而现在回想起来还满是后怕。而且今儿算是得罪了庭宇,免不了过一两天给他赔罪,要不那倔脾气,不知要倔到什么时候。
回头又想着善银今晚神色全变,肯定是遇着了什么,可自己又问不出什么,不禁让玉庭有些手足无措,本以为上回见了风荷之后,已渐渐好转,希冀她能渐渐好起来,一时大意,竟造成这样,若是先时把她留在自己眼皮底下,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思及此不免自责。
抬头见春燕和春鹃候着,神情严肃,倒笑道:“大节气的,你们俩怎么沉着个脸呀?”
春鹃一听先开口道:“还不是爷沉着脸的缘故,我们才大气不敢出。”
“竟是我的错,行了,去正屋,先侍候我睡下,你们也别守着了。”玉庭说着便要去正屋。
春燕忙对着春鹃使了眼色,让她先去把奶奶那守夜的坠儿丫环支出来,春鹃会意,先过去了,春燕跟在玉庭后面过去。
第二十回:十日归宁,心结已解
更新时间2011…12…4 1:03:37 字数:4343
二月份,太太归宁,由于善银春节也没有回去,太太顺便把善银带上,大约要在元府住上十天的样子,于是玉庭便让芬儿丫环带足了药,方放心。
回元府后,善银见母亲跟前多了个小男孩,后来听母亲说是大姐留下来的孩子,原来去年年底府上得到大姐的消息,当日那个书生去岁考上了进士,欲另娶赵氏女子,大姐自是气愤不能容忍,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油尽灯枯,后来那个书生新娶的妻子不容大姐留下的孩子,只好把孩子送到府上,大太太忙着府里的事,而父亲早年的几个妾室只余下母亲一人,于是这孩子就交给母亲抚养。
也许是跟前有个孩子的缘故,母亲的精神比先前好了许多,善银倒了放下了心。只是想着大姐的事来,不免嗟叹,当日不顾一切地跟着那个书生,平白受了几年苦,却是落得个如此下场,幸而这孩子与大姐有几分相似,如今在元府上养着,想来大姐也能含笑九泉了。
二姐自上回回来,似乎好了许多,家人也替她高兴,以为她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而此时一见众人聊起二姐的事,善银又想着要好好谢谢雨玲。可自上回后,由于玉庭的坚持,两人终是没再见面。
待在元府,善银除了每日里陪着老太太和太太,其余都是在母亲跟前陪着母亲,别无他事。
无论悲与喜,亦或忙与闲,日子终究会过去。十天后,太太便领着善银回来了。自然太太是最忙的,不在家的时间,府上一切都交给二奶奶打理,一回来自然二奶奶少不了回事,善银便把带来的东西,都分一分,交给太太过目后,方让人派送下,太太极是赞同。
善银刚回房,就瞧着叶儿跑到善银跟前有些夸张地道:“奶奶不在的这几天,可出了件大事,奶奶要不要听。”
芬儿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