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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苍白,额上全在冒着汗,桂儿在一旁忙不迭地擦拭,见着他进来,神情也是恹恹的。玉庭不理会到床边坐下,紧张全挂在脸上,。
桂儿忙着让开了位置,玉庭接过方巾,替善银拭汗,一手拉着善银的手,却忽地低头惊道:“手怎么这么凉。”说着双手紧握着善银的手,透骨寒心的凉,心里一着急,对着旁边的桂儿她们唬着脸道:“怎么好好的就中暑了,你们几个是怎么侍候的。”
屋里原来待着的丫头包括春燕和芬儿都没了动静,刚端药的丫头直接就立在门口没敢往里走,桂儿是知道他担心奶奶,春燕已经习惯了,从奶奶进府起,凡有任何异样,她们好不好都先受责怪,芬儿也是这样的心理,便都没说话,想着等会儿奶奶好了,也就没事了,其他人见她们三个都不吱声,更是不敢说话了。
好一会儿,桂儿瞧到门口端药立着的那个丫头,先开口道:“四爷还是让奶奶先喝了药,其余的等会儿现理论。”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玉庭,先按住心头的恼火,点了点头,扶着善银坐好,芬儿忙拿了垫子放到背后,那丫头也走了过来,春燕端过药,然后递给玉庭,玉庭回头接过,先试了一口,皱了皱眉,然后道:“又是许大夫开的药。”
“是许大夫诊的脉,大奶奶听说奶奶的病一直是许大夫诊的,打听恰巧许大夫回来了,就特意打发人去请了过来。”桂儿回道。
玉庭点点头,望向善银道:“较之前开的药,这剂药倒是好了许多。”说着勺了一匙递到善银唇边,善银张口喝下去。本来善银看到他进来,心里想着昨日的事,就不知道怎么说话,尔后见他那般担心自己,昨日的心病去了一大半,他给自己试药,自己才回过神来。想着他的话,遂点了点头。
玉庭见善银能咽得下去,心里也放了心,于是屋子里只剩下勺碗相碰撞的声音。没多久,药喝完了,玉庭把药碗递给了春燕,只听善银气息有些虚弱道:“我这病大约是昨天出了趟门的缘故,不与她们相干,你就别唬着她们了。”
玉庭见她说话费力,不多说,连连称好,又打发丫头们全下去。众人一溜烟地全退了。一时屋子里寂静了下来,两人都没说话,善银又想起昨日的别扭来,如今屋子里就两人,倒是先开口道:“你放心,等过两日,我身子好了些,我一定和老太太说一声,给那两个丫头一个名份。”
“你就非得这么气了。”本来玉庭还带着笑意,听了这话,初一愣,转瞬间脸又唬了下来,语气比较冲道:“你就这么急着替我张罗,把我推给别人,对你有什么好处,就这么嫌弃我。”
善银说这话,原来只是试探,寒云的事让她想起自己来,自己与玉庭如今是和和睦睦,相敬如宾,可上回雨玲说过从来王孙公子都是妻妾成群,说不定将来玉庭会有多少人,雨玲妒名满京城,苦苦争斗,还是又来了一个寒云,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况且自己三秋蒲苇之姿,还没有雨玲的那份精力。
自己提这事,若是他无心,自可由他去回了老太太及太太,免得太太责怪自己不出面,若是他有心,自己如何在乎,也是阻止不了的,何不顺了老太太和太太的意思,也顺了他的意。还让自己死了雨玲的那份心思。
可现听他这样的口气,说这样的话,脸色变得格外厉害,倒是自己没料到的,想着是自己多心了,心中倒是后悔起来,忙着道:“我何曾有心气你,也没有要把你推出去的意思,那两丫头原是老太太的给的,和老太太提,也只是走过场。”
说完这话,心里着急的缘故,不免喘不过来,靠在床头,用手抚着胸口,玉庭见她这样,一味心里着急,哪还有心思计较别的,忙道:“好了,你没意思就好,安心养病,那两个丫头你也不用操心,明儿我就打发她们到庄子上去,让她们配人完事。”
“不行,”善银想也没多想,急着道。“若真这样,你还不如把我打发了干净。”说着这话气息也不顺,玉庭也不敢再说话呕她,只得扶着她道:“你刚吃了药,还是休息一下,别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善银点着头顺势躺了下来,气息顺畅了些才合上了眼,忽然又抓着他的手道:“别走。”玉庭瞧着她虚弱的模样,心里倒有几分恼自己,那敢撒手,只守着她不离寸步。
第三十四回:美人望月空长叹
更新时间2011…12…15 1:00:09 字数:2691
黄昏的时候善银方醒过来,出了一身的汗,头似乎也不痛了,整个人轻松了许多,睁眼望去玉庭伏在床边睡着了,自己不小心手刚挪动了一下,玉庭就惊醒了过来,揉了下眼睛道:“你醒了,好了些没,我让人去叫大夫。”
“你怎么在这?”说完又想起是自己先前的话,倒觉得有些好笑,玉庭刚起身,见她迷迷糊糊的满头大汗,也跟着笑了,坐下来边给她拭汗,边拉着她的手道:“睡了一下午,倒把什么都忘了,也不知是谁让我别走,我唯恐你醒来见不到人,白白守了一下午,就得了你这句话。”
善银不好意思,转头望向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忙问道:“她们人呢,怎么都不在?”
“我让她们都下去了,我守着你还留着她们做什么,没一个中用的。”玉庭不满地回道。
善银不同意这话,摇头笑道:“小心别让桂儿那丫头听到这话,要不她又得偷一阵懒了。”正说完,只见桂儿已经进来了,善银少不得给玉庭使眼色,又对着桂儿道:“暂时别忙活了,先帮我准备热水,我身上全是汗,粘乎乎的,先沐浴一下。”
桂儿丫头见她已经醒了,气色也好了许多,倒是放下了心,遂忙答应了。善银瞧着玉庭还待着,开口说道:“你先去老太太那,我等会儿就过去,今儿回来一下午了,没去请安,少不了又得唠叨你。”
玉庭见她真好了不少,又听她这般说,也起了身道:“那好,我先过去了,让其他人进来侍候。”说完又对桂儿嘱咐道:“好好侍候着。”再回看了善银一眼才出门。
玉庭前脚刚走,只听桂儿不满地嘀咕道:“每回都嘱咐一句,好像我们每个人都喜欢欺负奶奶似的。”善银听了,只觉得心头一阵暖流滑过,对桂儿的话只当没听见一般,不理会桂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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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次日,玉庭要去西街府上,临出门的时候,善银却一把拉住他,玉庭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我没那么鲁莽,昨日是听了你那样说,急了才说那样的气话。”
善银听了这话,心里绷着的一根弦是放下了,可又觉得心头被什么堵住了,垂了眼,放开他的衣袖,脸上似失去了光华一般,整个人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耳边却又听玉庭道:“但你若真张罗着她们的事,我可不管她们是不是老太太给的人,我真会把她们都打发走,现在我还没心思给其他人名份。”
善银猛地抬头,脸上全是惊讶,又见玉庭盯着自己,双眼清明似一汪水,柔柔软软地漫延开来让人无处可逃,脸上的笑颜似和煦春风般扑面而来,一不小心自己都被震住了。
半晌回过神来,思及雨玲的事,又撇开眼道:“现在没心思,将来终会有心思的。”说着语气中有着无限惆怅,转身往里走去。玉庭听了这话,望着善银的神情,明显地一愣,呆呆立在门口,一动也不动似木头般。
不知过了多久,春燕进来,看见玉庭矗着不动,眼珠盯着前方,春燕顺着望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心中纳罕着忙问道:“爷是怎么了,还站在这发呆,二门上的冬原又让人来叫了一回,爷还不快过去。”
玉庭哎了一声,回头瞧着春燕,尴尬地笑道:“还不是因为说错话了,被你奶奶罚站,说有人来了我才能走,你可救了我,要不不知道站到什么时候。”说完急急往外走,春燕听了,有些不信,却也没再追问,直接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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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上官敏之的绣房里,敏之姑娘坐在窗前抚琴,斜对面的椅子上坐着玉庭,房里除了悦耳的琴音还有一屋的熏香,气氛格外和谐。一曲终了,敏之姑娘并没有再继续弹,只是静静坐着,看着玉庭,一时之间,房里变得异常安静。
半晌,玉庭先恍过神来,见敏之姑娘只呆呆地坐着,扬起笑脸随口道:“怎么不弹了?”
敏之姑娘收回视线,忙道:“敏之弹曲是给人欣赏的,虽无十分天份,但也曾十分勤奋,可如今看来终是比不过风荷妹妹。”
“她有她的长处,你有你的好,何必说这些没用的。”玉庭回道。说得空泛,却也是事实。
敏之姑娘起了身,走到玉庭身旁,然后蹲下身双眼大大地直视着玉庭道:“今儿进了我绣闺,就没见公子正眼瞧过我,我如何还自不量力地弹下去。”
玉庭听了这话,淡淡一笑,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道:“我不是不想看,而是怕看。”说完敛眉垂下眼帘又道:“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色也莫若如此。”
敏之姑娘久经风月,今儿本是要问个答案,可听了这几句话,心里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拉开玉庭的手忙起身,不安道:“如花美眷也难敌似水流年,敏之的青春也就这几年。”说完已调适好心情,悠悠地回头,淡淡地一笑,玉庭只觉得心中一荡,如春风入怀般,让人会沉溺其中。
眼瞧着敏之姑娘到玉庭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轻启朱唇道:“前阵子,四爷在蕴荷居一掷千金要给风荷姑娘赎身,虽然风荷姑娘最后从了赵五爷,但敏之却仍然羡慕风荷姑娘的福气,不知四爷能否分给我一份。”
“你想要?”玉庭伸手握着敏之的芊芊玉指,晶莹剔透,倒有些舍不得,欣赏地问道。
敏之姑娘听了,忙收回了手,瞧着玉庭脸上带笑,一副生畜无害的样子,心里却是害怕,不想直接回答,思忖了半晌,笑道:“我自负才貌无双,四爷若愿意收入室中,自当能辅佐中馈,四爷若是能另置别苑,我自能出所有资费,甚至于我的出阁费,就是不知道四爷有没有这份心。”
玉庭忙抬起头望向敏之姑娘,有些微惊讶,但是很快平静了下来,她一向聪明有主张,又有心计,估摸是猜到自己的来意了,这会先发制人,其实有一个才貌双全的妾侍在身边,也算是一件好事,可这样的心计若是用在别处倒还可以,若是用在银儿身上,自己却是不允许。
思及此,这份心思消退了几分,又想起她的小性子每每使起来,是不分场合不分人的,没得将来银儿还得受她的气,心里顿时生了主意,笑道:“正如姑娘所说,如花美眷难敌似水流水,姑娘要寻的应是良人,而不是天香楼的寻欢客,往后我也不会耽搁姑娘的青春了。”
话一说,敏之姑娘的脸色陡然一变,玉庭忙起身道:“今儿我还有些别的事,就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敏之姑娘没反应过来,望着背影,僵着脸久久立着不动,瞪着眼不敢置信,忽然听身边的丫环进来道:“姑娘别看了,四爷已经走远了。“
敏之姑娘回过神,眼里是满满的狂燥,只听咣地一声,推翻了一旁的屏风,然后靠到一旁的榻上,半晌语气中满是不甘心道:“我真比不上蕴荷居的风荷姑娘?”
旁边的丫头先是吓了一跳,忽听了自家姑娘的话,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毕竟跟在敏之姑娘身边的时间长,也明白她的那份心思,忙上前劝道:“蕴荷居从未压过天香楼,姑娘怎么就起了这心思,姑娘应是见过水莹姐姐,觉得如何,水莹姐姐那有半点能及上姑娘的。”
“可我一直就羡慕水莹姐姐”敏之低叹道。好一会儿,竟有些自嘲起来,真真越活越糊涂,这些事何来高下之分,若事事认真计较,还能活下去,还能在这地方待下去?
想明白了,压下心头的不甘心,问道:“是不是妈妈让你告诉我,明儿起让我挂牌?”
那丫头见她心情不好原打算稍后再说,可她问起来,少不得点点头,替敏之姑娘委屈。却听敏之姑娘叹道:“早该想到了。”其中有着浓浓的无奈与不甘。
第三十五回:悉知私情,不听忠言
更新时间2011…12…16 1:00:51 字数:2526
到了七月份的时候,天气渐渐转凉,七月半的中元节,有祭祀祖先的习俗,老太太在七月初的时候就从尚书府移居到了西街的老宅子,玉庭和善银也跟着一应回了府。
张府中元节的祭祀是从七月十一开始,当年成公留下四个儿子,成公临逝时,吩咐说由于自己腿脚不便,让他四个儿子中元节从七月十一开始一直到十五,轮流着祭祀,这样中元节那几天他都会得到飨食。
现今七月十一是大房祭祀,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