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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刚才的话也是急了才脱口而出,如今听了这话,想着平日雨玲的好来,心一下子有些软了,忙语气缓和些劝道:“我没说非得要休离你,你我是结发夫妻,且不说你我这些年的情份旁人无法比,我们还有子君,但我也不是富平候,这辈子妻子可以只有你一人,但不可能不纳妾,自来王孙公子三妻四妾的,偏我就不行了,这些年为这事丢了多少面子,数都数不过来,你仔细想想我的话。”
雨玲听得清楚,脸上的表情却不容松动,依旧紧绷且高昂着头回道:“你要纳妾可以,要么休离我,要么我死,否则谁也别想进王家的大门。”说完拿起一旁的几上的花瓶,就呯地一怕砸到了地上,双眼里尽是决绝,转身离去。
一队人浩浩荡荡地离去,一时屋子里恢复了安静,却又是东厢房的清客遣人来问候,想来今儿这遭惊扰了园子里的人,明儿又不知怎么传。
王志吩咐丫头收拾下屋子,坐到床头,望着寒云,却听寒云抓着他的胳膊哽咽道:“爷为了我这样得罪姐姐,倒不值得了,爷今儿还是回府,好好劝劝姐姐。”
刚刚雨玲的决绝,王志心里也乱了起来,胡乱应声道:“好,那你早些歇着,今儿也受了惊,她一直就这性子,你别多想。”寒云点点头,王志起了身,吩咐丫头好生侍候,自己慌得起身离去,又终是不放心,把福兴留在了外面守着,自己带着其他人出了园子。
善银和玉庭从郁园回府,已是夜深了,俩人直接回了院子,由于晚间玉庭喝了不了酒,此刻双颊通红,一回府善银便摁着他躺下,又让丫环端来水,给他擦脸,善银心中担心着雨玲的事,可偏生玉庭还不安分,不禁嗔怪道:“早就和你说了酒多伤身,答应我好好的,每回又还是喝得这么凶,可见是白白应承了我。”
玉庭嘻笑道:“才没有呢,一年就那么几日,上回答应你后我就尽量少喝了,今天是大家一起高兴,何况是为我庆生,我总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呀。”
刚说完,却见蕙芸进来道:“四爷,奶奶,二门上冬原让人传话,说是蒋爷的长随林源在外面候着,让四爷今晚无论都得去一趟蒋府,有十万火急的事。”
听这话,玉庭忙起身,吩咐道:“我马上去,你去告诉冬原,让他备好车。”蕙芸应着话出去了,善银刚想问,玉庭又道:“若无急事,庭宇不会派长随过来,今儿晚上就别等我了,夜里大约是回不来了。”
善银心里打起了鼓,边给玉庭穿衣边应道:“你先前喝了那么多酒,要不先喝了醒酒汤再出门?”
玉庭摇头道:“不了,你放心,我去庭宇那再喝也不迟。”说着便要走,善银心里着急还是忙一把拉住玉庭,犹豫道:“若是雨玲的事,你好歹帮忙劝劝”
善银的眼里有担心,更多是期盼,玉庭叹了一口气,走回来道:“好,你别太担心,早些休息吧。”说完瞧着善银半晌才转身离去。
第四十七回:心如死灰
更新时间2011…12…28 1:00:33 字数:2112
次日晌午,善银没有把玉庭盼回来,却接到王家来的消息,说是大奶奶邀请善银过府一聚,玉庭那边没传来消息,善银又惦记着不知现下情况怎么样了,于是忙让丫头们收拾一番,禀告了老太太、太太,带着芬儿桂儿出了门。
到了王家的尚书府,自有人领着从侧门进去。进了中厅,过了长廊,到了院门口,领着她的大丫头绣桔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道:“我们奶奶此刻一个人在正房,不允许我们打扰,四奶奶和我们奶奶一向亲厚,还请奶奶好好开导开导我们奶奶。”
听了这话,善银虽心中早就猜到那件事了,可为了确认还是问了句:“你们奶奶怎么了?”
绣桔急切道:“奶奶知道大少爷在外面有个女人,昨晚上和少爷闹了一场,奶奶执意不同意那个女人进门,少爷要休了奶奶。”
善银原以为他们最多也就大吵大闹了一场,可没想到竟闹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依照雨玲刚烈的性格,如何她都不可能会妥协,想到此,竟是更担心起来,盯着院门口待了半晌道:“芬儿,你们也都留在外面,我进去看看雨玲。”
善银进了院内,正房的门是打开的,满院子一个人都没有,落叶满地,想来今儿一早就没人进来打扫,风扫落叶,沙沙作声,在寂静的院子中显得格外冷清,善银匆匆往正房走去,没见到人,不觉得有些恐慌,连喊了几声雨玲,却没人应答,忙跑了出来,在院子里寻找,却见雨玲披头散发一个人窝在左边长廊的尽头。
善银忙跑了进去,在她跟前蹲下,抓住雨玲的胳膊急道:“你怎么蹲在地上,着凉了怎么办,咱们回屋。”
善银要扶着她起身,却见雨玲一把甩开善银道:“是绣桔叫你来的?”说完不等善银回应,双眼精明地望着善银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晓那个女人的事?”
语气中是肯定,眼中的质疑让善银心中愧疚不已,不自觉地转开眼老实道:“六月末的时候我就知晓了。”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和我说?”雨玲语气尖锐,逼问得善银不知如何回答。听到她一声冷笑,又道:“一直以来,我都真心待你,把你当作亲姐姐,可偏偏最亲的人都是无法信任的,你瞒着我,王志算尽心机要让那个女人进门,太太在意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要让那个女人进门,没有一个人帮我,你们都觉得我自私,我妒忌…”
善银听到这里,一个劲地摇头一个劲地说不是,雨玲却并不理会,接着道:“可你们谁知道,真正的感情是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人,是容不得别的人,是肯定会自私和妒忌的。”话里满是无奈,充满了绝望。善银怔住了,从心里是认同她的话,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劝导,该如何劝解,心里一酸索性坐在一旁,陪着她流泪。
半晌却听雨玲哽咽叹道:“只是可怜我竟没一个人可以信任。”
善银是真正后悔当日的隐瞒了,忙不迭后悔道:“是我不好,是我早该和你说了,就不会让你无路可选了。”
“现在说这些没用的,有什么用,谁说我无路可走了,我雨玲自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个女人进门之日,就是我离去之时。”雨玲收起眼泪狠道。
善银听了呆呆地望着雨玲,尔后劝道:“这样值得吗,你这不是白白拱手让人,何苦让那个人拣这个便宜。”
雨玲望着善银眼里的关心与着急不是假的,心中的怨怒登时就没了踪影,自己起了身,可能是坐久的缘故,竟恍了两下,善银赶紧扶住她,雨玲站稳后,却推开善银道:“你果然不明白,素日当你是知己,你终不是与我一般,算我枉想罢了,四奶奶请回。”
说完瞧到善银眼里的有痛楚也有担忧,又道:“你放心,我不会想不通,我会好好地活着,看着他到底要怎样。”转身往屋里去,善银只得尾随其后。
雨玲回到屋子,也不理会一旁的善银,却忙着收拾东西。她先打开里屋隔厢放衣服的红木箱,在里面挑了件大红的外衣,自已换上,然后对着菱镜自己梳了头发,自己画眉打扮,半点不允许善银插手,大约半柱香的忙碌,雨玲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除了眼睛有些肿外,整个人淡妆浓抹,明艳动人。
雨玲打量了一下屋里的一切,仿佛想把屋里的一切记住般,然后才准备往外走,善银看得却是心惊,此刻竟想起《孔雀东南飞》里的刘兰芝来,忙拉着雨玲劝道:“雨玲,你别这样,请你多想想,你若这么走了,子君怎么办,他才三岁,怎么能离开你,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想。”
“够了。”可能这话触动了雨玲的痛处,雨玲有些激动地道:“你有功夫理我,倒不如多留意你夫君,陈玉清进门可是已确定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如何和她相处,有空可以去向芷菁请教。当日不帮我,现在假惺惺地劝我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我不领你的情。”
善银听了这话,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也没有拦住雨玲,退到一边去,雨玲没有心思注意到善银的变化,立即出去了。
善银失魂落魄地出了院门,绣桔已经不在了,门口的几个丫头也少了几个,想是跟着雨玲走了,芬儿和桂儿忙上前扶住善银,芬儿桂儿担心正要询问,却听善银道:“咱们回府。”说得如此无力,芬儿知道她不愿说,只好不问,自有丫头领着她们出了府。
一出侧门,除了先前留在那的婆子和护卫,玉庭与一干人也在那,看到她出来,玉庭忙迎了上去,发现她神色异常,脸色苍白,心下担忧急道:“怎么了?”
善银摇头,只说了声回府,玉庭只好心焦地扶着她向马车走去,善银的身子骨如同虚脱般毫无力气,玉庭只得抱着她上了马车,然后吩咐常福驾车回府,让芬儿和桂儿上了另一辆马上。善银坐在马车里,靠在玉庭怀里,却如同找到了浮木般,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竟是昏了过去,吓得玉庭忙催着常福快点赶车回府。
第四十八回:山盟海誓
更新时间2011…12…29 1:00:06 字数:2058
回府后天就黑了,玉庭急急把善银抱回屋里,早就派人去请许大夫,芬儿桂儿也是一筹莫展,玉庭问她们怎么回事,她们也不清楚,玉庭少不了心急如焚地冲着她们发了一顿火,幸而许大夫一会儿就到了,瞧了一下,诊了脉,然后说是受了刺激又思虑过重,精神不济才昏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
玉庭听了才有些放下心来,许大夫留下一剂提神的药方,春鹃拿着药方下去,蕙芸送了许大夫出去,玉庭吩咐春燕她们好生照看,自已先去上房请安。
待玉庭回来的时候,善银也醒了过来,玉庭自然是高兴,忙喜之不尽道:“醒来就好,今儿好端端的昏了过去,可把我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然而善银看着玉庭眼神却是异样,没有说话挣扎着要起来,玉庭忙扶她起身,又替她掖好被子,坐在她身边关心道:“今儿雨玲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芬儿她们说你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往后你竟是别再见她了。”
正说着,春鹃端着药上来了,玉庭接过,然后道:“先别想其他,先把药喝了。”说完先拭了一口药,笑道:“今儿的药还算好,那老头终于开窍了,开了一剂不苦的药。”
勺了一匙喂给善银,善银却没有张嘴,眼睛盯着玉庭一动也不动,眼神甚至有些呆滞,玉庭见她这模样,心下不明白,急问道:“到底怎么了,雨玲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怎么这样瞧着我,你别这样,听话,好好喝药。”
依旧寂静一片,那双眼里依旧没有神采,玉庭仿佛又回到一年前,善银也是这模样,心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却听到善银淡淡问道:“你会什么时候娶陈玉清进门。”
满屋子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诧异地望向这边,玉庭的心咯噔一下作响,双眼一瞬间瞪得老大,心中的药碗亏得春鹃眼疾手快接得及时,要不就掉到了地上,善银瞧着玉庭的反应,等了许久没有等到他的话,又道:“夜深了,你早些去歇息,让芬儿她们侍候我就好了。”
玉庭刚要出口的话因这句话咽了下去,瞧着善银转过了眼,一眼的失落与惶惶,忙对春鹃挥手道:“药凉了,先拿去热一下,其余人也都下去歇息。”
一屋子人先是一怔,尔后都陆续地出去了,玉庭却是伸手一把把善银揽入怀中,也不理会她的挣扎,待丫头都退了出去,只听玉庭抿着嘴认真道:“上回我说过,我现在没心思给其他人名份,如今要说,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都没多余的心思给其他人名份,凡我能给的,我只会给你,再无他人,往后,你再别想这些事,大夫说你思虑过重,今儿才精神不济,往后可不能再这样吓我了。”
善银听着这话,只觉得心头暖哄哄的,双眼明显地闪闪发亮,如满天星空般耀眼,整个人都柔和起来,只是头愈发地低垂起来。半晌靠在玉庭怀中不自在道:“谁问你这些了,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你瞎操什么心。”
玉庭瞧着她说话时神情扭捏,回过魂来了,多少知道了她的心病,以后只要顾着这一点,她就会好好的,也跟着高兴起来,忙唤了春燕把药端进来,喂善银喝药。
次日上午,玉庭要出门,临走时善银劝了一句:“你今天去王家,尽量想想法子劝劝王志,雨玲性子不好,若不顺着恐没回旋的余地。”
玉庭本来打算劝她不要再管雨玲的事,可看到善银满心的牵挂与担心,到嘴的话也不好说出来,为了宽宽她的心只得点头道:“好,若能劝,我自会劝,你也别再担心他们之间的事了,冰冻三尺非一日寒,何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