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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银听了心一惊,瞧着满眼里害怕,忙轻笑道:“好了,我只胡乱说说,你也别真就就赌咒起来。”
“我不会赌咒,我绝不允许你让我落单,当然,我也不会让你落单。”玉庭说这话的时候格外认真。善银听来却是心头一紧,只好不再说话,把头埋到他怀里。
第二十七回:心急装病
更新时间2012…1…29 10:06:57 字数:2187
补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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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书院的三天假一恍就过了,正月初二下午,玉庭稍稍拣了些行装就走了,依旧还是大老爷送他们回去。
善银的生日是二月十五,偏巧会试的时间是二月初九、十二、十五三天,最后一天重合了,太太想着又不是整生,没计较着怎么过,只是各房打发送了礼。
或是玉庭有过吩咐,在前一日,蒋庭宇派人请了善银出去,把瑶池阁的楚晶晶接了出局,在悦来茶楼陪善银一天。楚晶晶精通音律,弹得一手好琵琶,善银甚是喜欢,一天下来,两人相谈甚欢,差点要结拜为姐妹,临了,走了时候还有些不舍,约好以后常相见。
十五那一日,善银先去上房请了安,又去各处回了礼,然后又回到老太太的上房,陪着老太太,下午的时候便在老太太处陪着老太太等玉庭回来。
这次考试善鈌也参加了,考完携同玉庭一起回张府,太太早就是安排好了的。
话说两人一进府,玉庭便扑通倒了下去,当时吓了善鈌一大跳,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好好的,才进府就倒下了,送他们回来的大老爷也被吓了一跳,幸好忙回过神来,吩咐人抬进去,又让人马上去请大夫过来。
善银在上房接到消息,扶着老太太一起急急地回了宜居院,彼时人已经回到院子了,许大夫正在里面瞧病,过一会子,许大夫走了出来,沉稳说道:“老太太放心,四爷只是太累的缘故,没什么大碍,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你的医术我府上是信没有,既是这样,那就有劳大夫了。”
老太太放了心,许大夫先退了出去,善银忙吩咐人去外面说一声,免得大老爷他们担心。太太赶了过来,知道许大夫看过不碍事,吩咐着善银好好照顾玉庭,自己亲自扶着老太太回房。
撇退了众人,善银一个人守在床前,刚刚在上房听说人被抬进来的时候,心里乱成了一团,虽许大夫说了不碍事,可眼前这般人事不醒,偏紧锁愁眉,满脸憔悴,直看得心疼。此时天已黑了,房里点了蜡烛,灯影重叠,一时善银只觉得眼睛花了,玉庭竟是半睁开了眼,又使劲对着她眨眼睛。
善银待确定不是眼花,心中虽有疑问,看向一旁的芬儿,忙道:“芬儿,你领着众人下去,屋里不留人,只需廊下留着人守着。”
芬儿刚才也瞧着真切,心里会意,忙答应了声,走到帘外,领着众人出去。
屋里寂寂无声时,善银推了一下玉庭,玉庭睁开了眼,忙道:“躺在旁边陪我。”说着身子还往里边挪了挪。
善银整个人都处于惊讶状态,鼓着眼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来?刚才还人事不省,人一走又醒过来了?”
“小声点。”玉庭轻笑着阻拦,叹了口气又道:“刚才在路上就被大伯问了一顿,回了府老太太少不了盘问一番,老爷太太又得问一番,我不想答,只好装病,幸好许大夫有分寸,没给我露馅。”
“什么,你装病,你想吓死人。”善银一听心里陡然来气,少不捶了玉庭一下。
玉庭慌得忙瞧了瞧外面,一把握着善银的双手轻道:“你小声点,嚷得阖府知道我就惨了。再说了,我还不是想早点见到你,若不是装病,又得像上回一样,半夜才能见到你。”
听了这话,善银心里一暖,停止了挣扎,半俯着身,想着先前担极了心,还是不饶过道:“那你也不能装病,知不知道大家都非常担心,我一路过来脚几乎都没沾地,真会吓死人的,下次装什么都不许装病。”
“好,不会再让你这么急了,下次装病之前我先派人给你个信,不让你白担心。”
“还有下次?”善银伸手拍了一下玉庭,只觉得苦笑不得,“你反正说了,会先派人给我个信,反正你不许反悔,下回我得信,我就先告诉一家子,看你怎么装。”
玉庭听了这话,这回轮到他进退维谷,一会儿唉声叹气道了句,“难怪古人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算是明白过来了。”
善银摇摇头,不理会他,待要起来,又是被玉庭拉住,“别走,躺下来陪我,我的确是累。”眼底的情意似水,又蕴含着丝丝留恋,满脸是遮不住的疲惫,善银的心蓦地一软,竟是依了他,脱了鞋上了床。
玉庭胳膊一伸,把善银紧紧搂入怀中拥着,头埋在善银颈窝处,闭上了眼,又喃喃道:“好累,让我安心睡会。”说完就不言语了。
他阖上了眼,善银也没多说话,伸手拽过被子,盖好被子,在他怀里也跟着阖上了眼,平日少了这个枕头,似乎也很难入眠,而如今抱着玉庭,心里踏实许多,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好又极沉,幸好芬儿和桂儿伶俐地替他们挡了许多人,直到第二天下午,善银方醒过来,玉庭还在熟睡中,只是双手死死地抱着善银,没有半点松动的迹象,善银瞧着那张脸,颧骨有些突出,脸颊明显地陷了下去,似乎比上回回来又瘦了许多
善银呆了呆,估计身上也瘦了许多,手从脸上移到颈项,再往下到后背,却突然手被抓住了,吃惊想抽回,一抬头却见玉庭已睁开了眼,此刻两眼放着五彩光芒,似笑非笑地望着善银。
善银一时之间只觉得好不尴尬,不敢看他的眼睛,忙撇开了眼,闷声道:“你醒了,还困不?”
“你都等不及了,我还能不醒,再说佳人在怀,我如何还能困。”玉庭轻佻着笑道,一脸轻薄相。
听了这话,善银的脸霎时红透了,如熟透的苹果般鲜红,嘴上嘀咕道:“尽胡说。”手忙费力抽了出来,“既醒了,就起来,唤丫头们进来。”
“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好脸红的。”玉庭似没听到善银的话,手不抚上善银的脸庞,气息全喷到了善银的脸上,又道:“不过跟红苹果似的,我喜欢。”最后几个字,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善银一惊,忙伸手抵着他的胸膛着急道:“玉庭,别这样,你起来,现在已是下午了。”
玉庭眼里全是一派惺忪,那还有半点清明听这些话,拿开了善银的手,也不理会善银的挣扎,俯下了身,善银的声音一瞬间被遮盖了,顿时一室春光无限,鸳帐轻垂,情意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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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第二十八回:脸漫无限情
更新时间2012…1…29 19:52:36 字数:2093
天黑的时候,玉庭沐完浴,换了身衣裳,带着善银一起去给老太太请安,陪着老太太用过晚餐,闲话了一会,临了,老太太又嘱咐他明天下午去尚书府给大老爷请安,玉庭答应着出来了。
回到院子里,没有回正房,玉庭拉着善银直接到杏林轩,冬原早就把他书院的东西拿了进来,佩芸也帮忙整理过了,玉庭到书房翻找一番,对着一旁的善银道:“昨日你生日,今年我没怎么费心思,前两日画了副仕女图,给你瞧瞧,权当贺礼。”
玉庭打开手头的画卷,展了开口,善银一瞧,这不是正是上年二十九日,自己在悦来茶楼回廊上呆坐的情形,善银只觉得怎么瞧怎么呆,再看看题记,果真是十三日画的,不禁问道:“你这话还是在考场画的?”
“是呀,中间歇了两天,我抽空画的,想着你生日,我又没时间,也不知道送什么,只想着自己还练过几笔丹青,就作了这副画,喜欢不?”
“如果你能把你自己画上,我就更喜欢了。”善银临时起了顽意,笑盈盈地盯着玉庭。想着画筒里的画,心里高兴,可现在不打算说她看过。
玉庭初愣了一下,过了,赞成地点点头,笑道:“好,过两日再给你,最近没时间。”说着把画给卷了起来,放到书案的一边,然后又问道:“想不想去碧山?”
“想。”善银忙答应,却又道:“可你最近大约是都没时间,还是别去了,碧山的桃花大约是三月中旬才盛开,不如等你殿试完了后,我们再过去看桃花。”
“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万一我会试没过呢。”玉庭呵呵笑道。
善银却不信,“考试前装病你是有前科的,可这回你又不是考试前装病,你是考试后装的病,我就不信,难不成你还想再去一趟书院?”后面几个字愈说愈慢,一脸笑意,还真有脸漫笑盈盈的韵味。
玉庭只想到后面一句,相看无限情,拉着善银回房,出了书房,刚到小径,刚到岔路口,碰到玉清带着丫头及奶娘抱着孩子刚从上房请完安回来。
一眼瞧见他们,玉清等众人忙请了安,玉庭停了下来,想着大约有半年没见到她了,此刻,面似芙蓉,明眸含笑,身如玉树,亭亭而立,玉庭不由心里一动,想起她的温柔和顺,倒是心生内疚,笑问道:“刚从老太太屋子里请安回来?”
“嗯,先去给老太太请了安,然后是给太太请了安,从太太屋里回来。”玉清说完,看着玉庭的眼睛瞟向后面奶娘手里抱着的孩子,孩子正睁着眼,咕碌碌地转,玉清会意,忙从奶娘手中抱过孩子。
善银一看到两人都瞧着孩子,心里一时只觉得堵得慌,忙一把甩开玉庭的手道:“我先回房了,你们慢慢说话。”
说完转身就欲往正房走去,玉庭听着语气不对,一时回过神来,忙快步走了两步,拉着善银道:“你慢点,等我一下,怎么好好的又生气了。”
“你还是送陈姨娘和孩子回房,我一个人先回了。”善银说着要挣开玉庭的人,玉庭听着这语气,哪敢放开她半分,只得回过头对玉清道:“你回房,别杵在这了。”
说完玉庭拉着善银一路走到正房,到廊下,进了里间,玉清看着帘子放了下来,众人皆进了屋,心中却觉得可笑可悲,玉庭对自己是有几分情意,可绝经不起她的一哼。自己有再大的奢求也是镜中水月,或许正如他所说,怀里的孩子才是自己的希望,遂带着丫头奶娘回含清阁,只是刚一转身,正房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略顿了顿脚,却没有再回头,匆忙回了房。
话说善银回了房,想着在院子里玉庭对玉清露的那心思,心里积了一肚子的气,是越想越气,所以在屋里玉庭一放开她,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往地上砸,一时呯叮作响。
玉庭看着她这神情,心里通亮,就为刚才玉清的事恼了,心里有高兴,更有无奈,眼瞧着善银要去推屏风,忙一把拉住她,拽过她的手劝道:“就为刚才我和她说的两句话,就气成这样,这同住一个院子,碰面是免不了的,你就至于气成这样,身子如今刚好了点,就为这点事生气,若气坏身子倒不值了。”
“或者有人巴不得我气坏身子才好呢,我真气坏了身子,也就不会碍着你们的事了。”善银甩开玉庭,向里间走去,又把屋子里的丫头赶了出去,自己一径歪在软榻上,脸朝着里面,不再说话。
玉庭跟在其后,对着众丫头无奈地笑着,摆摆手让她们都出去。走到里面,在软榻旁坐下,善银忙往里挪了挪,离他远一点,玉庭轻声斥道:“又胡说话了,才好了点却咒自己做什么。”
善银只不回应,连上身也往里挪了挪,玉庭伸手抚着她的肩头,却被善银伸手拍开,恼道:“把手拿开,离我远点,别碰我。”
玉庭无奈地缩了手,轻声道:“你总不能让我见到她如同陌路人一般看待,既然在这院子,无论谁,碰了面打了说句话总是应该的。”
“她是那个无论谁吗,她也是你的女人,也是你孩子的亲娘,合着我在一旁却是一个多余的人。”说到后面,善银只觉得心里一酸,声音也变得低哑了。
玉庭听了,却有些心慌,忙把她身子抱转过来,瞧着她眼眶都红了,忙哄道:“你仔细想想,我要的人是你,陪在我身边的人也是你,她只有孩子和姨娘的虚衔,为难道你也要比较。”
好半晌,却听善银道:“可我看着你们有说有笑,我心里就堵得慌,心里就气恼。”
“你放心,”玉庭把她抱到怀里,又叹道:“等孩子满了周岁,我就和太太商量,把她送到别院安置,不在这院子里。”
善银听他又提起别院安置,心里一阵喜欢,却又有迟疑道:“可老太太和太太会同意吗?”
“你安心,我自会有法子。”玉庭似保证般说道,拍拍善银的脸颊,眼里心里尽是宠溺的笑意,善银一时只觉得深溺其中,不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