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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解此事,为李旦保住了脸面,这份机智着实了得。
进了丽春殿,张昌宗这个主宾当然是坐了主宾位置。
李旦应该坐首席才是,然而,张昌宗眼里掠过一抹阴狠,道:“李旦,这也是你能坐的?”
第三十二章你算什么东西!
第三十二章你算什么东西!
“嗡!嗡!”张昌宗一语落点,殿里响起一片嗡嗡声。
李成器、寿昌公主、李成义他们发出一阵冷哼声,眼中厉芒闪烁,打量张昌宗,脸色极为不善。
李隆基脸色不善,盯着张昌宗。
李旦这个皇嗣虽然没有实权,但他毕竟是皇嗣,论地位的话,仅次于武则天这个皇帝,这首席要是他不坐的话,还有谁有这资格?
更别说,张昌宗不称李旦为皇嗣,而是直呼其名,叫李旦,这是不把李旦放在眼里,作为李旦的子女,谁能不怒?
“嗯。”就是太平公主也是意外,好看的眼睛瞄着张昌宗。
李旦毕竟是她的兄长,张昌宗如此不给面子,她脸上也挂不住。
与李隆基他们愤怒的样儿正好相反,武三思和武承嗣一脸的喜色。
武三思眼神灼热,忙问道:“敢问春官侍郎,这首席谁坐合适?”
张昌宗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如同没有看见李隆基他们的气愤样儿,道:“依我看,这……嗯……两位坐才合适。”
“谢春官侍郎。”武三思和武承嗣得意的冲李旦扬了扬下巴儿,满脸喜色。
“这是一场阴谋。”李隆基看出了端倪,在心里暗道:“这应该是他们提前商议好的。”
武三思和武承嗣早就盯上太子之位了,把李旦这个皇嗣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时刻都在盘算如何对付李旦。要是他们不借这机会,打压李旦,落李旦的脸面,那就不是武三思和武承嗣了。
“你们一个坐我左首,一个坐我右首,如何?”张昌宗接着道。
“谢春官侍郎!谢春官侍郎!”武三思和武承嗣点头哈腰的道谢。
二人昂头挺胸,神气活现,得意之极,一抬脚,就要过去入座。
“有我在,我会让你得逞?”李隆基在心里暗道,就要阻止。
就在这时,只见张说快步上前,拦在二人面前,脸色严肃,道:“二位王爷,你们逾制了。这首席理应是皇嗣的。”
“张说,你小小的凤阁舍人,算什么东西?”武三思脸一沉,脸现怒色,沉声喝道。
张说还没有飞黄腾达,虽是策论天下第一,只不过在朝中做些文案之事。
“张说奉陛下旨意,操持这次宴席,自是要按章办事。”张说身板挺得笔直,不卑不亢的回应。
“陛下?”武三思在心里嘀咕一句,脸色微变。
对于武则天,他是不敢有丝毫违逆,张说这一扯起武则天的虎皮,他还真是有些打鼓了。
武承嗣也迟疑了。
“二位请入座,陛下那里,自有我去说。”张昌宗大包大揽了。
“听见没有?这是春官大人的恩典。”武三思头一昂,胸一挺,得意洋洋的冲张说喝道:“你耳朵没聋?你听见了么?”
“梁王过听了。”张说眉头一掀,眼中精光一闪,随即隐没。武三思如此说话,是对他的折辱,张说也是生气,只是他没有发作罢了。
“陛下要春官侍郎赴宴,并未有让春官侍郎作主的旨意。”张说再度搬出武则天,他是号准了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惧怕武则天的脉。
果然,二人一听这话,不由得迟疑了。
就是张昌宗也是嘴巴张了张,想要说话,也是说不出来了。
“张说是个人才,不愧名相之才!”李隆基对张说此举大为赞赏。
武三思和武承嗣迟疑一阵,就要想退下了。虽然二人很眼红这首位,可是,他们也不敢违逆武则天的意思。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张昌宗一拍脑门,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我这是与二位王爷谈得来,要他们坐近点,我们说说话儿也方便。”
他是铁了心不让李旦坐首席,才找了这样一个借口。只是,此人才情有限,愣了半天才想到这个借口。
“是呀,是呀。”武三思和武承嗣眼睛一亮,二人忙附和,头颅点得比啄米的小鸡还要快,差点折断了。
只要坐上首席,就能压压李旦,落落李旦的脸面,对于此事,二人是乐此不疲。
“二位王爷要与春官侍郎说话,自无不可,这里也挺适宜。”张说仍是站着不动。
这次宴席也就三四十号人,都在一间屋里,要说话还不方便?张说这话很是在理。
“张说,你莫要以为我这王爷就动不了你这小小的凤阁舍人?”武三思见张说仍是没有让开的意思,极为不爽了,脸一沉,眼里凶光闪闪。
“张说,你这次事儿要是办得好的话,我不妨向陛下进谏,外放你做官。”武承嗣利诱起来了。
这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对张说进行威逼利诱。
“请二位王爷恕张说职责所在。”张说不为所动,如同木桩般杵着。
“啪!”张昌宗眼睛一翻,眼中凶光闪闪,右手重重拍在短案上,沉声喝道:“张说,你算甚么东西?给你脸不要脸,哼!”
“请春官侍郎恕张说职责所在。”张说如同没听见似的,不卑不亢的道。
“好你个张说,你真以为我治不了你?”张昌宗怒了,脸色铁青,指点着张说,沉声喝道:“来啊,把张说给我轰出去。”
“好呐。”武三思和武承嗣立时应承,两人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架着张说,就要把张说轰出去。
这也太张狂了,不过,对于武三思和武承嗣来说,不算一回事。因为,比起张说这个凤阁舍人大得多的人,他们都欺压过,还在乎区区凤阁舍人?
张说虽然身材高大,毕竟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嘛,一个人也对付不了两个人,被两人给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快叫守殿武士。”李旦见张说被制住了,想到了守殿武士。
守殿武士是千骑,直属武则天掌控,可以不鸟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他这想法还算有用。
他的话刚落音,只见李隆基上前一步,站在武三思和武承嗣二人面前,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道:“两个狗东西,好了伤疤忘了疼,又作威作福了。”
“你……”二人一见李隆基的面,脸色刷的一下就绿了,眼中凶光闪闪,恨不得把李隆基撕着吃了,指点着李隆基,浑身颤抖,却是就不出话来。
二人在李隆基面前吃过大亏,武承嗣因此而被罚俸,平生第一次丢脸了,他自然是要仇视李隆基。
武三思更是因为李隆基而被削了仪卫,使得他的威风不在,他能不记恨李隆基?
更别说,李隆基不把二人放在眼里,骂他们是“狗东西”,放眼整个朝堂,除了武则天可以如此骂他们外,还有谁?
二人是怒气直冲顶门,真想把李隆基剁碎了喂野狗。
“李隆基,你好大的狗胆,竟敢辱骂梁王和魏王。”张昌宗自然是不把李隆基放在眼里,冲李隆基喝斥起来。
“滚!”李隆基眼睛一翻,眼中精光暴射,冲张昌宗喝道:“你算什么东西!”
第三十三章口出狂言
第三十三章口出狂言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殿里,一片死寂,针落可闻。
李旦、太平公主、武三思、武承嗣、张昌宗、张说,以及李成器他们个个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石化了。
要不是他们的胸膛在急剧起伏,一定把他们当作雕像了。
张昌宗是武则天的心上人,谁敢对他如此说话?谁敢让他“滚”?
“咕咕!”张昌宗喉头发出一阵怪异的声响,一脸的惊诧与不信的神色。
武则天对他有多宠信,他非常清楚,谁敢得罪他?就是武三思和武承嗣这两个很得武则天信任的侄子,也得拍他的马屁,讨好他,给他牵马坠蹬。
李隆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喝斥他不说,还把一个“滚”字送给他了,他那感觉不是震惊,而是荒谬。
没错,就是荒谬,荒谬透顶。
张昌宗只觉这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为荒谬的事儿了。
太平公主把张昌宗引荐给武则天,对于此事是最清楚不过了,张昌宗很得武则天的信任,要不然的话,武则天也不会赐宴了。李隆基竟然如此顶撞张昌宗,那就是把天捅漏了,即使以太平公主的心智与胆识,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就连太平公主都觉是这事儿很荒谬,李旦、武三思和武承嗣、李成器他们自是不用说了,他们那感觉如同看见老母猪上树似的。
“你说甚?你说甚?”张昌宗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一蹦老高,指着李隆基叫嚷,一脸的不信之色。
这事儿太过荒谬,他明明听得清清楚楚,就是不相信,想要确认。
“我说,你是甚狗东西。”李隆基脸色阴冷。
“狗东西?”张昌宗的脸孔扭曲了,眼睛发绿了,呼呼直喘粗气。
李隆基不仅重复了适才的话,还多了一个“狗”字,这侮辱更甚三分,由不得他不怒。
此时此刻,张昌宗只觉气冲顶门,胸膛都快炸了。
“好!好!好!”张昌宗怒极而笑,道:“我这就去见陛下,让陛下给我评评理。”
他很得武则天的宠信,要是对武则天说道说道,武则天肯定会帮他,他理直气壮,大步一迈,就要去告状了。
“对!理应告诉陛下!”武三思和武承嗣也反应过来了,巴不得把这事儿整大,把李旦拉下水。
“春……”李旦上前一步,拦住张昌宗,脸色苍白,就要说软话。
“让开。”张昌寒脸色阴冷,右手一推,把李旦推开。
李旦无奈,向太平公主一打眼色,这是在向太平公主求助。
张昌宗就是通过太平公主见到武则天的,她说话应该有用。
然而,太平公主眉头紧拧着,无奈的摊了摊双手。
她最是清楚,武则天是何等宠信张昌宗了,她说话也未必管用。
“完了,完了。”李旦把太平公主无奈的神色看在眼里,只觉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
“走!见陛下!我正好请陛下评评理。”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李隆基率先一步,抢到头里去了,道:“父王,我们这就去见陛下。”
“你见陛下?你是作死!”武三思和武承嗣失笑出声。
李隆基侮辱张昌宗这个武则天的心上人,武则天能放过他吗?即使李隆基是武则天的孙儿,很得武则天信任,也不会放过他的。
这是有前车之鉴的。
武则天的第一个面首薛怀义,很得武则天宠信,作威作福,弄得不少人家破人亡,武则天也不问他的罪。
而且,薛怀义更是一把火把耗资千万的明堂给烧了,朝中汹汹,群臣上奏,要求处死薛怀义,武则天仍是不闻不问。
李隆基是很得武则天的信任,对武则天的脾性,可是,李隆基比得了耗资千万的明堂?
李隆基要是去见武则天的话,那就是自寻死路。
“哎。”太平公主轻叹一声,这个李隆基虽然机灵,毕竟年幼,没甚见识。
“陛下让你前来赴宴,不是让你作威作福。”李隆基冷冷的道:“你不让父王坐首席,这事儿走遍天下,我也有理。我就不信,陛下会信你的。”
“……”气势汹汹的张昌宗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这事的起因,就是因为张昌宗作威作福,不让李旦坐首席,这事儿走遍天下,李隆基也占理,张昌宗会无理的。
万事不过一个理字,张昌宗不占理,他的底气就不足了。
“春官大人放心,此事我们会为您作证,是李隆基的不是。”武三思和对武承嗣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冲张昌宗齐声道来。
这是把事儿整大,把李旦拉下水的良机,他们当然不会错失,要扇风点火。
“你们……”李旦眼睛一瞪,指着两人,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两个蠢货。”李隆基却是眼睛一翻,冲武三思和武承嗣沉声喝道。
“甚么?甚么?”武三思和武承嗣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一蹦老高,指着李隆基,一脸的不爽。
“三郎没说错,你们两个还真是蠢货。”太平公主终于开口说话了,道:“陛下这次赐宴,是要我们和和气气,而不是闹事。这事真要闹到陛下那里了,先不论对错,陛下都会不喜,到时,哼!”
太平公主一声冷哼,如同炸雷似的,武三思和武承嗣一个激灵,嘴巴张了张,想要说话,却终是没有说出来。
太平公主对武则天的心思太了解了,比起武三思和武承嗣还要了解,她如此说话,那肯定不会假的,武三思和武承嗣虽然一心想要把这事儿整大,却也没这胆。
张昌宗迟疑了,眼珠乱转,脸色变幻。
“走啊。”李隆基上前一拉张昌宗,道:“走。我们去陛下那评评理。”
“放开我。”张昌宗使劲一甩,挣脱出来,后退几步,来到座位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李旦、李成器、寿昌公信他们一脸的惊讶之色,一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