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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欣皱了皱眉头,狐疑地看着若霜,缓缓说道:“若霜,你我相识多年,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开玩笑。可是这一次,我真的无法理解你的意思。”
若霜冷哼一声,嘴角勾勒出了冰冷的弧度,说道:“我的意思很明确,交出汐筠!”
“为什么?”陆风嘴角犹带着温和的笑颜,但同样是有些不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若霜看见陆风,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她的声音依旧是冰冷,但微微地在颤抖:“陆风,你可知,是谁害得我们将军府与平源王府被屠杀满门!”
“屠杀满门?”我略有困惑,问道,“将军府并没有出事呀?”
“前几日没有。”若霜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她的嘴角缓慢地勾勒出了冰冷的笑意,“但是就在前天,我将军府遭遇突袭,我们奋力抵抗,只剩下了这100人不到!”
水欣的身子微微一颤。这几日,段王府频频出现事情,迷雾重重,以至于我们都没有去关注将军府。没想到,就在这短短的几日,将军府死伤惨重。
据我所知,岳州三大府都是注重武力的府邸,所培养的青年俊才形成三大府的侍卫,各自有500人左右,此时剩下不足100人,可见损失之惨重。
而这些侍卫,又都是岳州子弟,出自于岳州寻常百姓之家。段王府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安抚住那些段王府死难者的家人。而莫名失踪的平源王府侍卫的亲人,也在水欣的坚持下得到妥善安排。现在又得知将军府也出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动荡的,将是整个岳州。
我心中的不安越发明显。我抬眼看向了汐筠。
水欣柔声说道:“就算将军府出事,与汐筠何干。”
她略微迟疑后,继续说道:“若霜,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带着你们将军府的侍卫闯入我段王府。”她柔中带刚,语气中的压迫力不容人反驳。她说得在理,因此也毫不客气。
若霜手中的剑依旧指着汐筠,她冷声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水欣微讶地扬了扬眉,说道:“当然是汐筠。”
“呵,”若霜冷笑一声,缓缓说道,“她是汐筠,但她更是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她是毁我岳州的叛徒!”
她说着,将手中的铃铛狠狠地丢掷在了地上。
那铃铛咕噜噜地滚到了汐筠的脚下,她有些惊讶地看着熟悉的铃铛,微微愣了愣。
水欣同样是怔了怔,而后缓缓说道:“若霜,你的意思是,屠杀你将军府的人是汐筠?”她失笑地摇了摇头,“这太荒唐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的武功我们都清楚。”
“不,”若霜冷冷笑道,“她没有动手,但一切因她而起。”
“若霜,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是凤栖国人!”
此言一出,众声哗然。段王府的侍卫们神情各异。
水欣失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若霜,莫非你的意思,我们的段王爷也是凤栖国人?”
“水欣,”若霜神色冷然,没有办法开玩笑的意思,“你不要再试图遮掩了。”
“什么?”水欣明显一怔,眸光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但依旧笑着。
“你才是段王爷的女儿。汐筠根本不是!”
☆、第一百零三章 众人的离弃
王府的侍卫都侧过头在窃窃私语。
水欣的脸色发白,牙齿紧咬住下唇,微微皱了皱眉头。
汐筠的身子晃了晃,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水欣。
水欣握住她的手,缓慢地摇了摇头,但她没有再开口,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为难的神情。
但水欣的不发一言,反而印证了若霜的话语以及段王府众人的揣测。
一时间,原本对峙的两府的侍卫都在动摇,人心渐渐偏向于若霜。
“这是段王府的事情,与将军府无关。”水欣定了定心神,说道,“只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汐筠不会与三大府的事情有关。”
“呵,”若霜冷笑一声,“你可知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三大府?”
水欣显然已经不愿再与他们多做纠缠,她干脆利落地回答:“不知道。”
“他们在找这个铃铛的主人。”若霜用剑指着地上的铃铛,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汐筠,“这个铃铛的主人,就是夺去我岳州几百人性命的罪魁祸首。她应该为我们赎罪!”
“为我们赎罪!”
“为我们赎罪!”
“为我们赎罪!”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彻段王府的天空。甚至这些声音是出自段王府侍卫之口。
群情激奋,局势已经不容水欣所控制。
水欣微讶地环顾四周。侍卫们蠢蠢欲动,悲愤之情冲刷了他们的理智。
“把汐筠交出来!”伴随着若霜的这句话,“刷”的一声,侍卫们拔出剑,对准了汐筠。
“等等!”水欣柔声地说着,却施展内力使得声音盖过了其他人的声音,“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伤害汐筠。”
“我们要为兄弟们报仇!”
“我们要为兄弟们报仇!”
水欣,果然已经掌控不了局面。若霜还没开口,侍卫们已经眼睛赤红,眼中酝酿着浓浓的恨意,瞪着汐筠,一副随时准备冲上来的样子。
一柄长剑出鞘,陆风头也不抬,冷冷说道:“谁敢。”他嘴角噙着温和笑意,眼底却泛着冰寒的冷意。他已经将汐筠护在了身后。
那是被层层布缠绕住的长剑。据说陆风从不轻易将剑拔出。此剑一处,锋芒耀眼,剑所带来的霸道的气势,镇住了骚乱的人群。
霎时,无人再敢发一言。
我却是看着他的那把剑,捕捉不住自己脑海中迅即掠过的一个念头。
“陆风震得住一时,震不了一日。他们迟早会对汐筠不利。”洛霞在我的耳畔低声说着。
疏影已经悄无声息地护住了我,也淡淡说道:“到时候局势一片混乱,容易伤及无辜。”
“他们听不进任何话,连日的恐慌、失去亲人的悲痛,他们已经愤怒到失去了理智。”我缓缓地说着,心也微微下沉。眼前的情形,正是我最担忧的。没想到,真的发生了。
汐筠处于被众人围攻的中心,我只能看到她纤细的背影,绯红色的身影微微颤抖。
她应该从来没想过,她会成为众矢之的。原来最疼爱她的人们,此刻只想着利用她平息他们内心的愤怒。
“汐筠,你现在走出来,我不会动手。”若霜缓缓地说着,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若霜,汐筠就像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水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若霜打断。
若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水欣,冷冷说道:“我的师父也像我的父亲一样。水欣,你我练武十几年,为的就是保卫岳州,如今岳州几乎毁于她一个人之手,你我对得起我们的师父吗!”
水欣一时哑然。
就在这时,人群再度骚乱起来。
若霜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她的剑直指汐筠。
“噹”,陆风及时挡住了若霜,两剑相撞时,迸发出了激烈的光芒。
若霜的脸色微变,喃喃地说道:“你要用……来阻止我吗?”
陆风冷冷说道:“若霜,你知道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若霜手中的剑明显是兵器榜上有名的利器,然而陆风手中这把极长的看似寻常的剑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它,不免让我多看了这把剑几眼。
形势之严峻,气氛之紧迫,不容我再做细想,我抓住了汐筠的胳膊,说道:“汐筠,我们走。”
汐筠迟疑了许久。这里是她的家,围攻她的人是她的亲人朋友,她此刻的犹豫,大概是还不敢相信他们所针对的是自己。
水欣也被迫拔剑来应付失控涌上来的侍卫们,她侧转头,急急说道:“汐筠,快走。”
“水欣姐,我……”汐筠看了看四周乱糟糟的人群,银牙轻咬下唇,说道,“我不想走,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有再多的误会,现在也解释不清。汐筠,你相信我的话,就随着我先走。”我柔声地劝说着,疏影不耐烦地看了汐筠一眼,小心翼翼地护着我们。
汐筠凝神看了我许久,缓缓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洛霞推开了我们,我与疏影向右侧倒去,亏疏影扶住了我,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嘶。”汐筠倒吸一口冷气,她的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人,“阿圆……”她手臂上的鲜血是暗黑色的,在绯红色的衣服的映衬下,就如那鲜红色布料上墨黑色的字迹。
“汐筠,你中毒了。”
与此同时,疏影毫不留情地夺过了伤害汐筠的人手中的刀,就往那人身上砍。
“不要!”汐筠情急之下抓住了刀背。
疏影神情漠然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不在乎他的死活,也不在乎你的,但如果你还要继续拖累诩儿,就别怪我大开杀戒。”
汐筠的脸色已经越发苍白,忽而有一个身影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林御齐。
他将汐筠揽入怀中,死死地,用力地抱住:“段汐筠!”
她在他的怀中,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
汐筠勉力地笑了笑,缓缓说道:“原来要消失的,只要我一个人就好了。”
“你在胡说什么!”林御齐不愿再听她的胡言乱语,看向了我。
☆、第一百零四章 无解的毒药
然而眼前已经是一场混乱,水欣与陆风不忍对熟识的侍卫们下手,又碍于人多,一时间束手束脚,颇有些寡不敌众的趋势。我们并不能轻易地离开这里。
长剑呼啸而来,冲破了挡在我们面前的侍卫们。
洛霞脸色稍缓,忽而神情一凛,防备地看着眼前缓缓向我们走来的素衣女子。
若霜清冷傲岸如冰雪的面容,美得冰雕的一般,毫无表情,她一步步朝我们走来,身上凌然的杀意,丝毫不因为出现在眼前的林御齐而有一丝的变化。
“阿齐,让开。”她言语中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林御齐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但姿态已经摆明没有动摇。他的掌心覆在汐筠的背后,明显正试图运功替汐筠逼毒。
“林御齐,你不要离开汐筠,她中的毒越深,就越容易性命不保。”洛霞一边说着,一边挡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不知道洛霞的身手有多高,但看到若霜嘴角浮现出的冰冷森寒的笑意,心底隐约有些不安。
“你就算挡得住我,也挡不住我手中的剑。”若霜冷冷地说着。
洛霞神情严肃,不经意间微微皱了皱眉头,缓缓地说道:“寒冰剑,久闻大名。”
寒冰剑,是叶凌国帝王赐予将军府的宝剑,在兵器榜上的排名为第六。
洛霞赤手空拳,让我担忧她是否能挡得住这把剑。
若霜举起剑,直直地刺向了挡在最前面的洛霞。
“噹”的一声,那把剑被一把纸扇挡住。
“谁!”若霜冷冷地呵斥道,却在看清眼前人的时候,眸光收缩了一下。
墨痕白衣翩翩,不知何时已经走入侍卫们的包围圈,来到了我的身边。
他一身白衣,纤尘未染,犹带着三分清浅笑意,似笑非笑地看了那把寒冰剑一眼。
他的姿态从容,犹如闲庭信步,在树下细看一朵素白的花。
他替我拂好秀发,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淡淡说道:“墨痕。”
洛霞的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若霜的神色闪烁不明,冷冷地一味笑着,手上的剑在微微颤抖。
洛霞急急说道:“我们走。”
我瞥了若霜一眼,她的脸上如同覆着一层寒霜,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我们,却再也不能动弹一下。
墨痕揽着我的腰,林御齐抱起汐筠,我们一行六个人,飞身离开了段王府。
…岳州已没有容纳汐筠的地方。我们只能寻觅了山野中的一个破庙,将毒性蔓延的汐筠放了下来。
洛霞探了探汐筠的呼吸、脉搏,又扯开了汐筠的袖子细细地瞧了瞧伤口,神情严肃。
她缓缓说道:“这个毒,无药可解。”
疏影站在远处静静地看了几眼,缓缓开口说道:“这个毒我从来没见过,是什么毒?”
我与疏影都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洛霞。
“这个毒有一人可以解。”林御齐将汐筠抱起,放到了他铺好了草垫上,神情清冷。
“谁?”
“段王爷。”这一回,是洛霞缓慢开口,她一字一句念着,也将我们方才涌起的希望缓慢地打碎,“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说无药可解。”
“段王爷已经死了,所以这个世间再无人能解此毒。”我不愿说出这句话,却不得不说出口。
墨痕轻摇折扇,似笑非笑,若有所思。
林御齐不发一言,此刻他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你要去哪里?”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