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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数量虽然不多,但留在这里终究还是一个后患的。”
陶净非闻言沉思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道:“我最后在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必须要肃清这些日伪军的最后抵抗。如果解决不了,就留下部分的兵力看住他们。但是有两条你记住,一是不许搞出太大的伤亡。这场战斗这才是一个开始,后边的还不知道多残酷。”
“二绝对不能让这些日伪军跑出去,要干净彻底的消灭这些小鬼子和为虎作伥到这个时候还死不回头的伪满军。这里到处都是老百姓,一旦小鬼子逼急眼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咱们不能搞出二纵在方正那样让鬼子挟持我们同胞做肉盾的事情来。”
那边易良品听到陶净非同意他在打一个小时,压制住心中的兴奋道:“司令员我保证完成任务,干净彻底的消灭掉这股日伪军。绝对不会让方正的事件在哈尔滨重新上演,给小鬼子机会拿我们的同胞当肉盾。”
说到这里,易良品犹豫了一下,又道:“实际上司令员,我并不是非要一鼓作气。只是在我看来,这个机会对于我们来说很难得。按照部队目前的发展速度和战事进展,我们今后要面临巷战可能性极大。这次是一个难得的实战锻炼机会,我想将十五团的几个营轮番都投入进去历练一下。”
听到易良品的想法,陶净非沉思一下却是道:“老易,巷战机会难得这我理解。但是你要注意周围的居民区。我估计鬼子肯定已经知道援军出发的消息,他们为了垂死挣扎很可能会不择手段,尤其是在他们囤积了大量弹药的情况之下。”
“我让人去缴获的日军仓库中查看一下有没有火炮,有会在第一时间给你们送过去。老易,执行命令吧。机会有的是,但我们不能在这种人口聚集达到几十万的大城市大开杀戒。这个风险,我们冒不起。抓紧时间解决战斗,日军不会给我们留下太多的时间在这里耽搁。”
听罢陶净非的建议,虽然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在严格的纪律面前,易良品还是无可奈何的放弃了。一边陆续将十五团的部队抽调回来,分别按照纵队的命令开往指定地点构筑工事。另外一方面,留下一个加强营在一个连的坦克配合之下,对日军第二独立守备队司令部发起最后的攻击。
那边的易良品进入最后的攻坚,在双城的五旅十三团配属十四团的一个主力营以及部分坦克、骑兵部队,也在抓紧时间做好迎击的准备。只是一个小时的时间实在太过匆忙了,甚至匆忙到就是连准备最简陋的野战工事都来不及。
看到构筑工事已经来不及了。在无奈之下,指挥前进作战的五旅副旅长何志山想起旅长说的关内部队在山西鬼子眼皮子底下打的那场神头岭伏击战。咬咬牙,除了在铁路线东西两侧的隋家窝棚和张政窝棚各方向一个连作为警戒部队之外。
其余的部队就地展开,以两个营部队则征用了铁路线货运场两侧的房子作为临时掩体。将部队就隐蔽在这些满铁设置在距离铁路线远不足三十米,近只有二三十米甚至十米不到的房子内。除了抓紧时间在房屋的面向铁路一面打通大量的射击孔之外,还将所有的窗户都垒上沙包,当做机枪掩体使用。
至于配属的坦克部队,则隐蔽在双城火车站货运场内几个大仓库之中。坦克上的火炮和加装的大口径机枪则对准仓库门,剩余的部队则分别隐蔽在货场的两个进出口的路边沟之中,执行掐头去尾的作用。
而团属迫击炮连、速射炮连、步兵炮连以及高射机枪连,则分散隐蔽在铁路线两侧的房屋之中。两个炮兵参谋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个双城车站的货场给各个炮连划分了射击区域。并严格规定了几个连的射击目标。而他的观察所,就设置在货场边上的水塔上。
至于这些房子,反正都是日本人经营的所谓满铁财产,他在不会拿着当回事。不过为了防备日军以铁路路轨作为掩体抵抗,他将所携带的一千多枚反步兵地雷在旅属工兵连的配合之下,全部布设在站台上、铁轨之间、铁轨两边的路基之上。形成了一种另类模式的全方位火力打击网。
尽管已经决定就地利用铁路线两侧的满铁房屋作为临时工事,而省去了最繁琐的事情。但当运载着日军二十五师团先头部队的那列长长的军列驶进了双城车站货场的时候,地雷的布设和火力、兵力的配备完成也才不过完成还不到五分钟。
看着逐渐驶入自己视线的军列长长的一串车皮,负重压的满铁制造的大马力蒸汽机车都有些显得笨重。铁路工人出身,对货运车皮每节能够装运多少人心中还是很清楚的何志山,心中不由的一惊。
从这列日军军列所牵引的车皮数量来看,日军绝对不会只是一个步兵大队,规模至少在一个加强大队以上。尽管一时还摸不清楚日军兵力多少,但何志山可以肯定,日军军列上装运日军部队的数量,肯定超过了自己得到的情报。
尽管看出军列上的日军数量超过了一个大队的规模,但在眼下敌我之间的距离已经可谓是近在咫尺的情况之下,就是想调整部署都已经来不及了。咬咬牙,何志山下定决心不管日军来多少兵力,就算一个联队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打。
在枪口的威逼之下,担任双城车站货场副场长的所谓满洲籍人员无可奈何的亮起了停车指示灯。见到货场亮起了停车指示灯,这列长长的军列尽管不知道原因,但还是慢慢的停了下来。
由于车上拉着大量的关东军士兵这些活祖宗,虽说司机不知道因为什么前方亮起了停车信号,但出于稳妥起见还是停下来的为好。尽管这里距离北上哈尔滨唯一一个停车点双城站已经是近在咫尺,不过几公里的距离。但司机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将火车停了下来。
这处货场是关东军专用的货场,即便是双城车站那里有什么意外,但是在这里关东军的地盘上还是安全的。所以当司机停下后,尽管还没有到达预定的休整集结地,带队的二十五师团十四联队长外立岩治大佐也没有在乎。
在他看来,既然都是稍事休息,那么在那里都是休息。双城火车站与距离双城车站不过一公里的货运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而且在他心中,这个关东军专用货场也比人来人往的火车站要安全的多。
在这里停车也好,也正好趁着停车的机会自己可以与接替去年秋季作战失利后,被撤职的桑原四郎中将的新任师团长铃木贞一中将联络一下,看看关东军司令部还有什么新的指示没有。
这个时代火车上还没有车载电话一类的通讯工具,运行期间想要获得消息除了遇到车站停车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通讯手段。而军列上军队自带的无线电台,也只能在停车的时候才能架设。
由于关东军司令部鉴于形势日益严峻,哈尔滨已经处于抗联兵锋之下再三催促二十五师团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抵达哈尔滨。所以从新京出发后,一路上所经过的车站,除了在陶赖昭车站加煤稍作停留,以及准备在双城堡车站稍事休整之外,并没有做过也不准备做任何停留。
还没有接到过任何消息,此时还不知道哈尔滨已经丢了的外立岩治大佐才一停车就命令马上与师团部取得联系。倒不是他认为哈尔滨会出什么事情,他关心的是前边的哈尔滨做好接待二十五师团的准备没有。
第569章近距离伏击战
在给通讯兵下达了立即架设电台与师团长联系的命令,并下达了停车休息半个小时的命令后,对可能遇到的袭击没有任何心里准备,此时心中对这列专列抱怨不已的外立岩治大佐率先跳下车。
率先跳下车厢后,这位一向讲究军容的大佐先生整了整身上因为乘坐了一夜火车,而显得有些皱皱巴巴的军装。这次的旅程对于外立岩治大佐来说,并不是一次让人愉快的旅程。因为缺乏客运车皮,而关东军司令部又催的紧。这次北上只能乘坐很是不舒服的货运车皮,而不是比较舒服的客运车皮。
尽管他与他的十四联队部单独享用了一个车皮,而且车皮内还给他架上了舒服的行军床。但减震性能差,里面又闷热的很的货运车皮给人的感觉总归还是很不舒服的。而且这列火车不知道是满铁从那里调来的,之前运过什么东西。车厢里面一股子很难闻的气味,熏得这位大佐阁下对满铁的意见很大。
如果说乘坐货运车皮意见很大,他还能压制的住的话。那么当这位大佐下车后发现车站上既没有一个人欢迎自己,也没有按照二十五师团的要求准备饭菜的时候,心中的火气更是大到了极点。
只是还没有等他的火气发出来,那边正陆续从车厢里面向外跳的士兵中突然响起了一声不算剧烈的爆炸声,登时将他所有的抱怨都送回了肚子里面。更是顾不得所谓的军姿和地上的石子会不会让自己更为不舒服。一个漂亮的战术卧倒动作,趴在地上。
还没有等被吓了一跳的外立岩治大佐举起望远镜向周边观察,伴随着这声不大,更像是某一个人踩响了地雷的爆炸声,铁路线两边的房子与仓库之中响起了密集的枪炮声,将正在跳车的日军士兵打的死伤一片。
而货运车皮大敞的车门给了偷袭者极大的方便,精准的步兵炮弹与迫击炮弹甚至顺着打开的大门,直接打进了车厢中。在封闭的空间中,一发九二步兵炮的炮弹造成的伤亡简直可以用致命来形容。
不算被直接命中的倒霉鬼,就是那些四散的弹片也足够车厢里面,躲都没有地方躲藏的日军士兵喝上一壶的了。而大口径机枪和速射炮弹,将那些能勉强抵御步兵武器攻击的车厢打成马蜂窝。由厚重的木材制造车厢板,在这些大口径武器面前不堪一击。
正在下车准备休息的日军被这股子突然打过来的密集火力打的死伤惨重。从头到尾整整十八个车皮,每一个都受到了密集弹雨的照顾,没有一个被落下。车厢内外,到处都是被击毙的日军尸体和伤员。
当知道继续停留在车厢中只能是等死的日军士兵,勉强冒着枪林弹雨跳出车厢外,准备依靠路基抵抗的时候。却不想当他们钻入车厢下面,想要依靠路基抵抗的时候,不仅从铁路两边的房子内投出密集的手榴弹雨。两条铁轨之间,和枕木下边的路基上还被布满了地雷。
这些地雷布置的极为巧妙,只布置到了铁轨的高度一下。布置在铁轨之间的清一色全部都是绊发地雷。也就是说只要没有人钻到铁轨中,根本就不会弄响这些地雷。但如果有人想要钻进去车厢底下,那么对不起你根本就无法做到出碰到这些地雷。
而在铁轨两侧的路基石内埋设的地雷更是多种多样。绊发地雷、压发地雷,甚至还有那种跳起来爆炸的新式地雷。在对手枪林弹雨的洗劫之下,顾不得观察车厢下边什么情况的日军刚一趴下,便蹚响了铁轨中的绊发雷或是踩到了路基边上的压发地雷。
这些日军为了躲避两边的火力,大多数都是匍匐前进或是弯腰试图利用站台的遮挡逃避对方的火力打击。结果很不幸,本应该工兵享受的待遇这次都归了步兵享受。向以往惯例炸断腿的不多,上半身炸飞的倒是不少。
在杨震来的后世,部队中曾经流传过这么一句话。叫做步兵中雷国家来养,工兵中雷就地火化。说的就是步兵踩到地雷基本上腿,只要中雷都是炸断腿成了残疾,伤愈后自然去荣军院。
至于工兵,因为排雷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卧倒的情况之下。这个时候地雷要是响了,基本上倒霉的都是上半身。而人的主要生命器官又都在上半身,只要地雷一响别说能活下来,就是全尸的都少。
在两面的火力打击之下,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首先想到的就是卧倒,躲避四处横飞的弹药。这么一来,日军士兵趴下的时候,很是有一部分人正巧趴在地雷上,直接用人肉实验了一下对手在这段铁路上究竟埋设了多少地雷。这一趴下,中标人大部分挨炸的部位都是上半身。
而且这些地雷中不仅仅只有地雷,大部分地雷还布设成了诡雷。地雷上边连着手榴弹、爆破筒,甚至是六零迫击炮弹。有的还捆上了子弹和碎石,以最大的增加杀伤力。一个人卧倒弄响了一枚地雷,但却往往要牵扯进去几个他们的同袍。很多侥幸逃过枪林弹雨打击的日军,却没有能够逃过掉地雷加上迫击炮的洗劫。
大半个小时过去,作为二十五师团先头部队的大半个联队,在几近只能被动挨打,却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之下,已经是伤亡过半。车厢内、路基两边、站台下边,到处都是阵亡日军的尸体。甚至在几块地势低洼之处,尸体上流出的血水汇集成了一个个不大的血潭。
残存的日军被地雷和密集的子弹折磨的几近崩溃,再也顾不得掩护,反正也没有站台下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