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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他找蛊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徐铉把牛皮袋子解开。然后也是掏出几张照片来,不过都是黑白照片,而且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模样,穿着白衬衣,站在田野间,脸上没有表情,好像是对于照相激动,不知道摆什么表情,然后干脆绷着脸的那种,看起来甚是青涩。
这孩子的五官整齐,眼睛很大。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眉毛极其不整齐,左边要比右边稀疏很多,不过他的右边也不是那么浓密。
而且他双眉的形状都是相学中的扫帚眉。
眉毛主寿,扫帚眉的寿命一般不会太差,可寿命以外的其他的方面就显得不是那么好了。
眉毛又是十二宫中的兄弟宫,不整齐的眉毛往往会预示着兄弟不合,甚至反目成仇,而扫帚眉的人。更是如此。
相学上说:前清后疏眉离散,兄弟无情心相欺。定有一二无后裔,老年财帛不如之。
第一句说的就是此眉相者的兄弟亲情关系,后一句说的是有这样命相的人,兄弟中会有一两个没有子嗣的,且晚年生活分外贫穷。
再换句话说,这样眉毛的人,一般会被视为方兄弟之相,兄弟如果认知到这些话,肯定会对其心生厌恶。宏低肠技。
由此看来照片上这个人没有享受过兄弟情,甚至可能会被兄弟所弃。
其他方面的话,因为是照片,看不到相门上的命气,也断不出什么来,我之所以能看出他的眉毛,是因为他的双眉的眉相特点,太过突出了。
我们看了一会儿这张照片,徐铉就问我是不是能看出什么来?
我点头把我简单的看出那几点说了一遍,徐铉点头说:“没错,你看的那些都很准确,这个人叫田士千,这是五十多年前的照片了,现在已经是什么样怕是没多少人知道。”
“他出生在西南的一个养蛊世家,正因为他家里出了一个他,他的整个家族才一下衰落了下去,也正是因为出了他,也让整个西南都知道了田家的蛊术的厉害。”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忍不住追问徐铉,让他详细讲一下,他对着我笑笑说:“我既然把这些资料拿给你们,自然会把我知道的事儿都讲给你们听,你别着急。”
接着徐铉就给我们简单讲了一下田士千的故事。
田士千是西南田家的三儿子,他除了有来年哥哥外,还有两个弟弟,此外还有两个妹妹。
西南的蛊术,向来以苗寨最强,少有汉家能与之匹敌,而田家作为养蛊世家流传到近代已经开始没落了,厉害的蛊师多半都跟着生苗转移到了深山之中。
而流落在外的蛊师,一部分开始为国家效力,另一部分则是彻底转了行。
田家是汉家的蛊师家族,自然不能跟着生苗躲进深山,所以就选择了投靠国家,那一年田士千十五,也就是拍这张照片的那一年,他们家里去了一个老道士,他看到田士千后,就对他的父亲说,田士千的面相方兄弟,如果把田士千留在家族中,可能会影响其他兄弟的气运,甚至可能断了整个田家的香火。
听那个道士这么一说,田士千的父亲就准备把田士千送到北方一个远亲那里去养活,不过田士千好歹是田家的血脉,老父亲在田士千走的时候,给了田士千一本书,上面记载了整个田家世世代代的养蛊密传和心法。
田士千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他私下里听了那道士的话后,就主动提出离家,跟着前来接他的亲戚去了北方。
可到了北方后不久田士千就发现自己中了蛊,而且从厉害程度上来看,他中的是他大哥的养的一种叫囚魂的蛊,是他大哥要他的命。
那种蛊,是用一种很毒的蜈蚣养成,下蛊的方式是以囚魂的虫卵通过食物下到人的身体里,然后虫卵就会在人的身体里孵化,然后随血液进入人的大脑,等蛊虫长到一定程度,它就会可以吞噬人的灵魂,让人直接死亡。
他当时有些明白了,他虽然远走他乡,可是他大哥还是不放心他,害怕其仍然方克到自己,所以就动了杀心。
田士千想起他离家的时候,他大哥给的那一颗糖果,他毫不顾忌的吃了下去,却不想也吞下了囚魂的虫卵。
为了求生,田士千翻看了他父亲给他的那本田家的密传,也终于找到了解除蛊术的法子,所以他就再次离开家,踏上了求药解蛊之路,他这一出走就是几十年,而他的蛊师之路也是正式开启。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田士千是用什么办法解掉囚魂蛊的,徐铉被我打断,也不生气直接回答我道:“是一种毒草,叫蛇蔓,他吃了蛇蔓,用蛇蔓之毒毒死了囚魂,再找名医以金针刺入头颅,将囚魂的虫体取出,进而治好了自己所中蛊毒。”
金针刺入头颅?想到这里,我都替田士千感觉到疼。
徐铉继续讲。
田士千在解了蛊毒之后,并没有回去找他大哥报仇,而是选择在北方救下他的那个神医家里学习医术,同时也在私下进行蛊术的研究,一晃十年就过去了。
田士千出落成一个有为青年,蛊术和医术方面皆有了不凡的造诣。
那一年田士千出师,神医扔下他出去云游,从此田士千就变成了一个人,而后田士千也离开了深山,他想着回自己的家乡看看。
其实他当时并没有想怎样,只是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乡到底是什么样了,毕竟他在那里生活了十五年。
听到这里,我有忍不住打断徐铉问:“那个神医去哪里了?”
徐铉瞪了我一眼说:“我怎么知道,我调查的是田士千,那个神医是谁,我并不知道,他去哪里,还有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一概不知。”
我不好意挠挠头,让徐铉继续讲下去。
田士千回到自己家乡的时候,他们家已经衰败的很了,他大哥、二哥一年前因为跟生苗的蛊师斗蛊,命根子被毒烂了,无法再育子嗣,两个弟弟虽然健在,可蛊术平平,特别是他的小弟,生来怕虫子,见到虫子就想要跑,只能养个蝴蝶之类的,而且还是毒性很小的。
田士千回来之后发现自己家境大变,甚是感概,便去了那生苗苗寨找当时蛊害自己两个哥哥的蛊师斗蛊。
也是那一战让田士千大显神威,他单枪匹马,斗败了那个苗寨的所有的蛊师,还赢了那里一个大能蛊师养的一只蛊王。
田士千回来后,整个田家顿时风光无限,田士千的父亲也有心让田士千归宗,可他的大哥和二哥却又新生了歹念,几次试图下蛊害田士千,可田士千本事了得,哪有那么容易被害,所以那哥俩几次下手都没得逞。
终究有一天他们的行为激怒了田士千,他用自己打败生苗蛊王的蛊虫咬死了自己的大哥、二哥,然后负气离开了田家。
于是那田家的威名在西南也犹如昙花一现,现在已经没人知道,当年的田家到底搬迁了什么地方。
听到这里,我又忍不住问徐铉:“田士千养的那只蛊虫叫什么?是蛊王吗?”
徐铉摇头说:“我不知道那蛊虫叫什么,相传,见过那蛊虫的人都死了,不过那只蛊虫既然能打败一只蛊王,多半也是一只蛊王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比蛊王厉害的蛊,没有理由等阶会低于蛊王。
我又问徐铉是怎么在西川得到田士千的消息的,他笑了笑说:“因为他曾经托人向我求了几张巫符,交货地点就在西川,只是我出了点事儿,不能亲自把符箓给他送去,就想着拜托你们了,正好你们不是找什么蛊王吗。”
让我们送符箓?我怎么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第181章 永不宁静的夜
徐铉说完那一番话,王俊辉就有些疑惑问他:“徐铉,一般交符都是你亲自去的,你这次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不能亲自前往?”
徐铉笑笑说,让王俊辉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他不得不去应付下,实在难走开而已。
王俊辉还是不放心,有催问了一番,最后徐铉才说了一句:“我只能告诉你,接下来我要去湘西的苗寨,所以西川我是去不了的,毕竟我没有分身的本事,权衡考虑了一下,所以这西川就找人代我走一遭了。”
说着徐铉又看了看我们说:“恰好这几日我正在明净派做客,听闻蔡少主说你们有意寻找蛊王。就收集了一些那田士千的资料,并将符箓一并交于你们。”
王俊辉问徐铉用不用帮他带回点什么来。
我明白王俊辉的意思,徐铉的符箓每一章都很珍贵,像我和他那样白得的人没几个,所以田士千求符自然是允诺了一些什么东西给徐铉,王俊辉问的自然是用不用带回那些东西。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徐铉竟然摇头道:“不用了,他在托人求符的时候,已经先把东西捎给我,我也是动心之后才答应帮他画符的。”
说着徐铉就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黄色锦袋递给王俊辉说:“这里面是三张巫符,每一张都蕴含着了不得的神通,切记你们不要私下打开,否则可能会给你们带来大麻烦。”
王俊辉接过那锦袋说:“放心,我明白的。”
接过那锦袋,我们自然就算是答应下来这件事儿了。
徐铉这个人不错,送我符箓不说。若是我们此行真能寻得蛊王,我们跑个腿也是值得的。
接着徐铉也没有废话,给了我一个纸条说:“这是你们要去的地方和要找的人,时间是两个星期后,在此之前你们可先去解决那西川凶尸的案子。”
我看了看地点,忍不住问徐铉:“你可是天下第一符箓师,他们为什么不上门取货,反而要你送货上门啊?”
徐铉苦笑说:“那地点是我选的,本来我半个月后是要去那里有些其他的事情的,可我这临时又出了一些麻烦的小事儿,不得不去湘西苗寨待上一个多月,所以这符箓我也没法送了。”
苗寨。会不会是我爷爷所在的那个苗寨呢?我小心翼翼地问了问徐铉,他直接摇头告诉我说:“不是,而且我也不知道李神相在那一个苗寨。”
事情都谈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又说回了“西川凶尸”的案子上来。
蔡邧告诉我们说,蒋潇,也就是那凶尸,毕竟已经是尸变,如果不解决了,时间久了尸气越来越重,将来必定成为大祸害,而且她在死之前种种反应也说明。诱使她死亡的可能是某个脏东西。
而且他们到现在也没有追查到那个脏东西的半点线索,也不知道蒋潇尸变是不是和那个脏东西有关联。
所以我们这次除了要找到蒋潇外,还要试着查清楚蒋潇的真正死因,以及蒋潇尸变的原因。
可此时离案发已经十五年过去了,那里又成了荒村,我们更是无人可问,这件事儿调查起来就显得格外困难了。
所以我就问蔡邧,有没有蒋潇家人的联系方式。
蔡邧苦笑着摇头说:“说来奇怪。蒋潇的家人,甚至稍微近一些的亲戚,在这十五年里,要么病死,要么意外,已经差不多死干净了,不过他们当年留下的‘证词’资料都还有,你们可以详细地看一下。”
蔡邧这么说的时候,王俊辉就把西川凶尸案的那一叠资料递给我一部分,让我看。
里面有案件的描述,以及蒋潇父亲的证词,不过大体都和蔡邧讲的差不多,对我们进一步了解案情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所以我就不由有些失望。
见状蔡邧告诉我说:“虽然西樾村那一块儿已经成立了保护区,可西樾村的错落房屋都还健在,说不定你们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笑了笑没说话,这明净派找了十五年都没有收获,那村子多半已经被他们翻烂了,我们这次去怕是很难再有收获。
两件事情都聊的差不多了,我们的饭也是吃好了,所以也就散掉了。
在分开之前,王俊辉自然又和徐铉说了许久的话。
秦广因为明天要跟我们一起出发,所以今晚就暂时到我们那里住,楼下除了林森的房间,还有两个空屋,所以秦广就自行挑选了一间。宏低丸技。
次日清晨,我起床做了早间的功课没多久,我们就收拾东西下楼吃了些早饭,又去采买了一些东西,便准备出发了。
我们昨天已经和林森告过别,所以今天就只给他打了电话,并未再到医院去看他。
车子是由秦广开的,本来王俊辉说他来开,可秦广却说,他是我和王俊辉的下手,这开车的事情自然由他来,他还说,让我们放心,他的技术,是个老司机了,而且还去过一次西樾村,虽然那会儿他只是在村子的外围,没有跟着前辈进村,可他还记得去西樾村的大小路段。
出了成都我们一路向西,过了都江堰,我们沿着岷江继续往西,走了一段,然后又偏离岷江继续往西。
一路上秦广也是告诉我们,西川多山,而且还有不少的雪山,这边有很多地方的气候都很古怪,山上是雪山封顶,山下可能就是郁葱的竹林,或者其他什么林。
总之这边的气候多变的很。
而且这边的人口相比四川的中东部,要稀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