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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铉没说话,而是头慢慢地凑到了田士千的耳边,田士千也是轻轻说了几句话。
因为徐铉听田士千说话的时候施展了一个术法,所以那声音不会传到除了徐铉以外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
听到田士千说完,徐铉缓缓闭上眼,过了大概一分钟,他才睁开眼道:“走,我们下山!”
我惊讶道:“人不救了?”
徐铉说:“救不了,因为那神盘被田士千给毁了,如果要救只能拿我们这些人的命去换了。”
被田士千毁掉了?我看了看徐铉的表情,分不出他是不是说谎。
如果神盘真被田士千给毁掉了,那他跟我们说那么多话干什么呢?耍我们吗?
可如果没被毁,我又在徐铉的脸上看不到丝毫说谎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一下就迷糊了。
听到田士千毁掉了神盘,巜赟和清云道长也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问田士千:“你说你毁了神盘?”
田士千点头道:“没错,那神盘在我被仙宗和隐宗的人发现的时候,就立刻毁掉了,我不会让神盘落入你们昆仑的手中,不信你们可以满昆仑地搜,你们还有那么多搜罗宝贝的手段,总不会这么多天过去了,一丁点的线索也找不到吧?”
我心里很乱,田士千说我们将来会找到神盘,再来仙极洞,这句话绝对不是空的,可是田士千说毁掉了神盘,这句话也不像是假的。
这里面还有肯定还有一个大秘密!
听田士千这么说巜赟和清云就交头接耳说了几句话。
而此时萧正却站出来道了一句:“我们不能走,人必须要救,就算不救鹭大师,田士千也必须救,我要把他送到秧圣女的寨子去。”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这才发现,我们跟着萧正上昆仑救人,却是完全不了解救人这件事儿牵扯到的那些秘密,萧正为什么非要救出田士千,然后送到苗寨去呢?
可不管这背后是什么秘密,放弃鹭大师我们是做不到的。
说话间我们已经有了一些动手的意思了。
巜赟此时“哼”了一声,这院子四周的巜音道宗的道者们就一溜烟全部蹿到了院子里,把这房间的门口给堵上了。亚岛斤弟。
巜赟也是道了一句:“说句你们不爱听的,你们中虽然有一个徐铉,可我和清云二人也是能拖他一会儿的,只要一会儿功夫,芪山、雪阳的两位长老也会赶来,再接着其他八宗的长老们也会相继赶到,甚至仙宗和隐宗的尊者们也会赶来,到时候你们这些人都要留在昆仑。”
我相信巜赟不是在骗我们。
此时徐铉却是道了一句:“一张金阶的登仙符,换走两个人,如果换,我立刻交出符箓,如果不换,我们立刻动手硬抢。”
徐铉说出这句话,不等巜赟和清云道长说话,门卫就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一张金阶段的登仙符箓,只能换走一个人,除非你拿出两张登仙符。”
说话间一个年轻就从门卫走了进来,他也是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是普通人,看不出身上有任何的术法神通。
只是他的命气跟萧正一模一样平静地如死水一般,让我看不出任何的征兆来。
他和萧正是同一类人?
那个年轻人一进屋,巜赟和清云道长就愣了一下,然后对着那个年轻人一起行礼:“少宗祖!”
宗祖?
萧正在看到那个年轻人后也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眉头紧皱了起来。
那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看起来跟徐铉差不多,他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应该是混在巜音道宗监视我们行动的。
说实话,如果他不主动站出来,我们根本不会注意到他这个普通人的存在。
被称为少宗祖的年轻人进门之后看了看我们,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萧正:“咦,没想到外面的世界里还有着跟我一样血脉的人?只可惜,你只是一个杂种而已,你都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血脉?果然这萧正和那个少宗祖是同一种人,只不过萧正的血统好像没有那个少祖宗纯正而已。他们的血脉又是什么呢??
我觉得自己陷入的这个局越来越大了,大到我们都无法掌控。
萧正这边看到那个年轻人也是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因为有和你一样的蛀虫血液而感到耻辱!”
第283章 诈来诈去
萧正和那个少宗祖对自己的血脉态度完全相反。
那个少宗祖很明显是以自己拥有那样的血脉而骄傲,可萧正却是引以为耻。
所以萧正的话就把那个少宗祖给惹怒了。
“哈哈!”少宗祖笑了两声道:“我耻辱?你这样的人不配在我面前提耻辱二字,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只要你们交出一张金阶的登仙符箓,再把这个人留下来,我就把田士千和那个和尚都放了。”
我看的出那个少宗祖是动了杀心。
我们来的时候我已经补过卦。萧正是我们的主体,如果萧正出事儿,我们得到的所有好处也都将化为乌有,换句话说,根据卦象显示,留下萧正我们也不可能带着田士千和鹭大师离开昆仑。
这一点我明白,相信我卜卦本事的王俊辉也是清楚,所以他就道:“萧正是不可能留下的,如果你们要得寸进尺的话,那我们就只能拼死一战了,到时候别说金阶的登仙符箓,就算是最最普通的符箓你们也别想得到。”
王俊辉说完徐铉也是道:“没错,萧正绝对不留给你们!”
那个少宗祖眼看着就要发怒。巜赟就赶紧过去在少宗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说完之后,那个少宗祖的表情才好看一些道:“好,就依你们,一张金阶段的登仙符箓换一个人,交符箓,我们放人,如果你们想要两个人都带走,那咱们就斗上一斗吧。”
那少宗祖一说完,我就捏起相气准备动手了。
田士千不能死,因为他给徐若卉种的血母蛊王还没有拔出。
鹭大师更不能死,我可是叫了他很长时间“鹭爷爷”,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爷爷死呢?
就在这个时候。徐铉挥挥手让我们冷静,然后从书包取出一个金黄色的小木盒,那木盒子上有许多的纹路和雕饰,看样子我就知道,那些纹路和雕饰不是纯粹用来装饰。应该还有其他的作用。
徐铉一取出那木盒子,清云道长、巜赟和少宗祖三个人眼睛全部都直了,巜赟更是直接道:“鹤钧宗的那些家伙,已经有三四百年没有画出过金阶段的符箓吧?哈哈,没想到你真有,最强符箓师,厉害,厉害!”
看到徐铉取出那木盒子,巜赟情不自禁惊叹和感慨。
清云道长也是符合:“的确,咱们十二道宗的鹤钧宗自诩最强符箓道宗,可到头来画出的符箓还不及一个四处流窜的散人符箓师……”
听着巜赟和清云道长夸气了徐铉,那个少宗祖明显有些不高兴了:“哼,再强又如何。之前还不是败给了我们昆仑。”
那少宗祖这么一说。徐铉的表情立刻变得很难看,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生气,他眼里仿佛都在冒火,好像随时准备出招捏死那个少宗祖。
见状巜赟和清云道长也是赶紧挡在那个少宗祖的面前道:“徐铉你想干嘛?如果你要动手,你们这些人,谁也离开不了昆仑。”
徐铉瞪了那少宗祖一会儿,然后“呵呵”一笑说:“我怎么会动手,昆仑仙宗、隐宗大能比比皆是,我现在动手,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我这一张金阶段符箓换一个人……”
我心里一“咯噔”,我很好奇徐铉会说换谁,如果换田士千,我心里肯定会恨他不照顾鹭大师,可如果换大师,那萧正肯定不同意,虽然他实力最差,可他毕竟是最初的委托者,按道理说,应该听萧正的。
接着,我就听徐铉说:“我换田士千!”
田士千!
徐铉说完我和王俊辉不禁愣住了,不过很快王俊辉的眼神就恢复了平静。
如果是让我选,我也不知道选谁,田士千关系到徐若卉五年后的蛊能不能顺利拔出,鹭大师又是我的爷爷,我发现此时我有些选择恐惧症了。
如果两个都选,那就是一场大战,以目前的形式来看,我们绝对讨不到半点的便宜。
而此时昆仑少宗祖那边就笑道:“好啊,你交给我们符箓,我们立刻放人。”
徐铉笑道:“这是在你们昆仑的地盘,你觉得我们还能使诈吗?先放人!”
那少宗祖想了一下,紧紧盯着徐铉手里的木盒子道:“好,把田士千放了。”
田士千那边则是道了一句:“救鹭大师吧……”
不等田士千说完,徐铉就怒道:“闭嘴!你不用在初一他们面前演戏了,你们没有下一次合作的机会了,田士千。”
演戏?什么意思?
我忽然有些明白了,难不成刚才田士千和徐铉小声说话的时候,就告诉徐铉要救他?他说神盘被毁?难不成他还能再修复神盘?
田士千肯定是拿什么条件制约住了徐铉,让徐铉不得不选择救他。
被徐铉这么一说,田士千就愣了一下,竟然就真的不说话了,他的嘴角也是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那种笑好像他根本不是阶下囚,而是一个胜利者一样。
不过那样的笑只持续了一秒不到就消失了。
此时徐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我都有些害怕,他浑身上下全部都是杀意,可我却不知道那他那股杀意的对象是谁。
想到这里我心里忽然开始有些厌恶田士千了,我最讨厌被别人威胁,或者威胁我的朋友。
很快巜赟就捏了一个指捏,念了几句咒诀,然后对着天师身上那黑色的锁链一指,那些锁链就“哗”的一声断开了。
再接着田士千猛吸了几口气,软塌塌的身体也是一下挺的笔直,他身上的气势也是瞬间恢复了大半。
田士千恢复了自由,昆仑的少宗祖就道:“好了,现在把那登仙符箓给我。”
说着他就把手伸向了徐铉。
徐铉笑了笑却没有递上符箓,而是继续道:“把另一个也放了,我就给你这登仙符,如若不然,我就立刻毁掉这符箓,然后再拼上一拼,我们这些人大不了一死,可以我的实力拉上你们三个垫背,应该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徐铉!你敢诈我!”昆仑少宗祖怒道。
徐铉怒道:“诈你又怎样,这是我跟你老子的老子学的,如果不是他当初诈我,我师父,我最亲爱的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又怎么会全部困死在仙极洞?”
原来徐铉和昆仑有着这样的深仇大恨?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呢?
见徐铉暴怒,巜赟立刻拉住昆仑的那个少宗祖道:“少宗祖,冷静点,那徐铉最强符箓师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老宗祖身上唯一的伤疤就是被他打的。”
听巜赟这么说,那个少宗祖怒极反笑:“好,好,把另一个老和尚也放了。”
巜赟也是立刻照做,等着顺利解救了鹭大师,徐铉就道:“最后一条件,让我们安全下山……”亚岛鸟才。
“徐铉你别得寸进尺!”昆仑少宗祖已经显得有些忍无可忍了。
徐铉却不紧不慢道:“我徐铉在这里立誓,只要你们让我们平安离开昆仑,我手中的登仙金符自当奉上!”
见徐铉发了誓,那昆仑的少宗祖才稍微松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们。”
本来我们觉得我们是要走着下山的,巜赟却把我们领到了一个隧道的入口处,而在入口还有一个木轨车,车子很简陋,就是类似一节火车的车厢,只是没有车顶而已。
这个木轨车可以容纳七八十人,所以清云道长、巜赟和昆仑的少宗祖和不少昆仑的道者也跟了上来。
那木轨车不需要任何的动力,我们坐上去后,它就自行开启了,我忍不住道:“这难道是鲁班后人的遗作?这木轨车有精灵之气附体?”
听我这么说,昆仑的少宗祖就“哼”了一声说:“不是只有鲁班门才会有机关术的,我们昆仑的千羽宗,机关术也是名满天下的。”
我“哦”了一声说:“没听过!”
“孤陋寡闻!”昆仑的少宗祖懒得理我,我们掌灯在黑暗中穿梭,他注意的只有徐铉手上的那个木盒子。
大概走了四十分钟,我们就到了洞口,此时才是后半夜,外面还很黑,天上的星星也不是很多。
出了那口,我们就发现,我们已经到了,我们来时候经过的那片不大的草原,我们直接站到了草原的边上,出了我们爬山之前要走的那条峡谷。
我们下了车之后,昆仑的少宗祖就迫不及待地说:“好了,徐铉,现在该交出你手中的东西了吧?”
徐铉也是毫不客气把手中的木盒子对着昆仑的少宗祖抛了过去。
那少宗祖接住盒子,然后往胸口放了一下,仔细看了一下也不打开,就笑道:“好,徐铉,你果然守信用,我也很守信用,田士千、老和尚,还有那个杂种(萧正),这三个人中,你可以带走两个,剩下的那个必须留下来,你自己选吧。”
听到那少宗祖的话,徐铉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堪,而昆仑的那些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