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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就记起来了,严成说过,他曾经拜在东北邪相门下,后被赶出了师门,而他说的那个邪相就是李鑫。
也是当今世界上仅剩的三个神相之一了。
吴庄、李鑫和我爷爷。
其实原本是四大神相的,可吴庄说,有一个给死了,至于死了的那个叫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
见我半天不说话,宁浩宇便问我:“怎么了初一,有问题吗?”
我摇头说没有,让他把明年结婚的日子给我说一下,我给他再卜算一下。
宁浩宇笑着给我说了一遍,我在卜算后,发现那一天真的是一个好日子,那个李鑫好像没有耍什么手段,我也就放心了。
同时我心里也在想,说不定是我多疑了,宁浩宇说的这个李鑫,根本就不是那个邪相李鑫。余围医弟。
从宁浩宇这边离开的时候,我也是说一下我要回西南的事儿,他拍着我的肩膀说:“怎么?在这边混不下去了?活儿太少了吗?”
我苦笑说:“不是活太少了,是压根就没活儿了,我的生意被人给断了。”
听我这么说宁浩宇皱皱眉头说:“咋回事儿初一,你得罪人了,用钱能摆平不,我舅舅和周睿都认识不少人,通过关系走一走……”
我反手拍拍宁浩宇的肩膀说:“我的事儿啊,说了你可能也不会懂,浩宇啊,不管怎样,你有这心,我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宁浩宇笑着说:“屁话,咱们可是兄弟!”
我为有宁浩宇这么一个做普通人的兄弟而感觉到幸运,我的普通朋友不多,宁浩宇算是和我关系最铁的了。
每次和宁浩宇谈话,我才觉得,原来我还是这个世界的一员,而不是一头扎进了所谓的灵异世界。
这边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又过了两天,我们便准备动身去西南。
此时已经到了阴历的十月末,天气已经转凉。
再过俩月就又是一年过去了,到时候离上众生殿也就只剩下一年了,正好我也回西南准备一下,做一些有关众生殿的文章。
十一月的上旬我们回了成都,和蔡邧、海家沟通了一下,发现我们在这边接案子还是不受到限制的,他们也愿意分一些案子给我去做,不论大小仍由我去挑选。
这让我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灵异分局还没有把我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不允许我在华东、华北接案子,却允许我在西南接案子,这其中藏着什么猫腻吗?
第662章 终于又来大案子了
回到西南一段时间,我从蔡邧和海家那边接了几个案子,不过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办理起来十分的没趣。
差不多到了十一月下旬的时候,蔡邧忽然跑来找我,他说有大案子找上门了。问我接不接。
我问蔡邧是什么大案子,报酬如何。
蔡邧笑着说:“不过这个案子有点远,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我笑着说:“再远还能出了国不成?”
蔡邧拍了一下巴掌道:“初一,还真让你说着了,你可真是神算啊,说不定你们这次还真的要出国呢,不过我都打好招呼了,你偶尔越下界限,缅甸那边也不会管你的,另外以你们的本事。就算你们真越界了,那边的人也不一定能发现。”
我愣了一下说,我这次可不是算的,而是蒙的,然后问蔡邧到底是什么案子,赶紧说清楚。
蔡邧这才把手中的牛皮袋子递给我,然后对我郑重地说了三个字:“司岗里!”
我问蔡邧什么意思。他好奇问:“你没听说过?”
我摇头,他则是继续说:“那沧源崖画你总听说过吧?”
我继续摇头。
蔡邧忍不住笑了笑说:“这次稀奇了,没想到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
我说,我前几年来西南是做了不少的功课,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总有看不到的地方,让他不要卖关子,赶紧说。
蔡邧说,司岗里是一个地名,也是一个传说,是佤族祖先起源的地方。
司岗里是佤族话的音译。翻译成汉语就是从崖洞里走出来的意思,大概的意思是说,人类最开始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山洞里,后来慢慢地从山洞里走出来,然后才开始在外面的世界里生活。
而在这个传说中,有几个关键性的人物!
第一个是莫伟神,也是佤族的至高神,传说中,正是这位神灵把佤族的先祖从山洞中解救了出来。
原本那山洞是封闭的。是他派来“小来雀”凿开了山体,造出了洞口,又派老鼠引开洞口的猛兽,然后又让蜘蛛结网捆住洞口的树人,佤族的先祖才从那山洞中走出来。
至于那个山洞是怎么孕育出佤族祖先的,传说里没有细说。
传说中的第二关键人物是,在某一天,从山洞里走出来的佤族人忽然遭受了某个灾难,只剩下一个人,而上天感念她是佤族最后一个血脉,便以日月精华为其受孕。
并让其生下一男一女,那会儿还是上古洪荒时期,司岗里周围被巨大的海洋所覆盖,有一天那个女人的两个孩子掉进了水里。有一头牛看见了,便告之了那个女人,只可惜那个女人不会游水,便向那头牛求救,后来那头牛便下水把她的女儿拖上了岸。
从此牛便成了佤族崇拜对象。
第三个关键人物,也是大部分传说中都没有出现的人物,“噜”,他的名字很特别,是一个象声词。
据说,那个佤族女人的儿女就是被他推下水的,后来那牛不但救下了佤族女人的儿女,还把“噜”用牛角拱下水给淹死了。
只不过那头牛拱下噜的时候,佤族的女人和她的儿女都没见到,所以这件事儿他们也不知道。
听到这里,我好奇问蔡邧:“他们不知道,那这件事儿是怎么传下来,不要告诉我是那头牛传下来的?”
蔡邧一拍巴掌道:“你果然是神算。”
我再次苦笑,这和神算没有半毛钱关系,然后让蔡邧继续讲这个有些荒诞的故事。
那头牛在杀了噜之后,心里一只不是很安稳,所以它就每天去噜落水的地方走一遭,看看噜是不是会爬回来,继续加害住在司岗里的人。
直到有一天那头牛发现,有几个脚印,真的有东西从海里爬了出来,后来它就寻着脚印找去,结果在一个岩壁上发现了一副壁画,画上画了一个怪物,手持巨大的叉子和铁链,一边抽打人类,一边去插死那些牛。
而且那怪物还有一个巨大的尾巴,尾巴敲在大地上,整个大地都会裂开一个缝隙。
那头牛立刻明白了,这是噜对人类的诅咒,壁画上的意思,总有一天噜会变成一个巨大的妖怪回来,它会毁灭这个世界。
故事讲到这里,蔡邧也是道了一句:“这个传说可能有些过了,那噜回来,应该就是报复一下人类和牛,毁灭世界,也就是说说罢了。”
我好奇道:“难不成那些壁画就是沧源崖画?”
蔡邧说:“是,也不是。”
我皱皱眉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是,又不是?”
蔡邧说:“这个传说是以古文本的形式收在我们蔡家的书库里的,应该具有一定的真实性,而且还富有一张兽皮古图,上面写着古佤族的文字,据说就是那头牛化形成人自己写的。”
说着,蔡邧又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兽皮来,上面歪歪斜斜画了一些我根本看不懂的字符。
蔡邧说,那就是古佤族的字。
而后他继续道:“所以我觉得,我上面讲的故事是真实的,所以那副诅咒壁画也是应该存在的,只不过现如今发现的所有沧源崖画中,没有一副跟我这边记述是一样的,那幅画好像是杜撰出来的。”
故事说到这里,我不禁问蔡邧:“你说了这么多,案子到底是什么?”
蔡邧说:“我们的人最近在云南出案子的时候,在勐来乡的一处深山悬崖上发现了几个巨大的脚印,而且那脚印蕴含的邪气很足,最主要的是,在脚印消失的地方还有一副壁画。”
我问是不是传说中的那副壁画。
蔡邧又说了一句:“是,也不是!”
我一下又糊涂了,问他又是怎么回事儿,他这次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让我打开牛皮袋子道:“里面那副壁画的照片,你自己看一下就清楚了。”
我赶紧去翻开,很快就看到一张崖画的照片,是很简易的图案,一个巨大的人形怪物,右手持巨大的叉子,左手持锁链,还有巨大的尾巴。
跟传说中描述的那个壁画里的怪物一模一样,只不过它的附近没有人,也没有牲畜,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怪物而已。
不过后面还有两张照片。
我看了一下,同样是那副崖画,一张照片上多了一头牛,另一张上在多了一头牛的同时还多了一个人。
我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蔡邧说:“勐来乡丢了一头牛,不知道去了何处,于是那副画上便多出了一头牛,同时乡上还有一个老人忽然暴毙,那副画上就又多出一个人。”
我下意识道了一句:“那个噜回来报复了,而且它以画崖画的形式,来记述自己报复的次数。”
“如果按照传说中的记述,它最后会杀成百上千的人,而且还会把勐来乡凿出一个巨大的裂缝来。”
蔡邧点头说:“的确是这样,我先后派了几批人过去,可都没有任何噜的情况,可勐来乡出事的人和牛越来越多,万一再有人发现壁画,那就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说到这里,蔡邧顿了一下说:“灵异分局那边也是知道了这件事儿,他们知道我们蔡家的资料多,所以便用重金委托给了我们全权处理,你也知道我们明净派如今已经不比往日,这些大案子接起来,如果不找人帮忙的话,我们自己肯定是办不来的。”
“不过好在有你,初一,你是我们明净派的副门主,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钱给你挣正合适。”余扑双亡。
这个案子的确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点头说:“好吧,那我就接下来了,酬金上七位数了吧?”
蔡邧点头,然后对着我伸出一个巴掌,我再次高兴点头,我是好久没有接过酬金这么高的案子了。
接着我便把蔡邧给我的资料翻看了一下,一部分是他给我讲的传说,另一部分则是勐来乡出事的家庭的情况。
看了一会儿,我问蔡邧:“按照资料上看,勐来乡还没到缅甸那边呢,你说出国啥的是咋回事儿?”
蔡邧说:“司岗里现在在缅甸境内啊,司岗里在传说中占了很大的比重,我觉得那家伙可能会选择到那边藏身,万一你在咱们这边找不到,可不得去那边吗?”
的确是这样,看来蔡邧考虑的还挺周到。
这个案子的大致情况我们都了解了,只不过蔡邧最后又说了一句,他也不确定那个出现的怪物就噜,毕竟这个传说太过久远了。
我点头说:“我会尽量查清楚的。”
又和蔡邧说了一会儿,他问我需不需要助手,我摇头说:“还是算了。”
如今我的这个队伍,林森在请火神后,也是渡劫期的人,明净派还有什么人能做我们的助手呢?
这个案子和牛有关,我不由又想起了白咕案中的魈仙王,这次的怪物会是它吗?
不对,它是山魈,身上是鬼气,不应该是妖气的。
而徐若卉也是对我笑着道了一句:“初一,这么多天了,你的精神终于恢复了,前些日子,你总是蔫的不行!”
我笑着说:“这次案子肯定不会太简单,事不宜迟,我们明早就出发,先把这个案子的实际情况弄清楚再说。”
第663章 佤民,更七
勐来乡位于中缅交界处不远的地方,这里的山川秀丽,有很多上古时候留下来的植物,堪称是“活化石”的博物馆。
这边的旅游资源众多,所以我们一行人便以旅游为名来到了这里。
佤族的神话以司岗里为中心,沧源崖画为佐证。而沧源崖画又分布在勐来乡附近,所以这里有很多的旅游项目都是围绕这两者展开的。
而且很多的门店都是以这两者为名,比如司岗里饭庄,崖画寨小卖部什么的。
当然还一些高仿的名字,比如德岗里,或者什么岗里的存在。
有些词汇在佤族话中还能说的通,有些则是纯粹蒙人的胡乱起名的。
勐来乡是一个农业为主的村子,稻田、甘蔗林、核桃林随处可见。
而且在一些悬崖上还能找到一些野茶树,据说那些茶树上采下的茶叶更清香,价格也是一般种植茶叶的好几倍。
到了这边的第一天。我们便在勐来乡找了一户住下,这户人家是蔡邧帮我们联系的,到了这边一个电话,人家就到村口接我们。
这个人的名字叫更七,是佤族话的直译。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觉得怪异,同时见他汉话说的不错。就问他这两个字翻译成汉话是什么意思,更七笑着说:“就是小七他爹的意思,小七是我家孩子,现在在北京上学,是我们这里学习最好的娃了。”
小七他爹?
见我露出疑问,他便笑着说:“这是佤族起名的传统,里面的学文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