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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没有接话,半响,撇了她一眼,说:“你这半年在热河过得挺开心的吧,好像胖了。”
“在那里,有好多回忆,就连弘历也是在那儿怀上的,所以奴婢虽然曾经心中也是生四爷的气,放不下许多事,可是到了热河,忽然想起往事种种,就想开了,想开了自然胃口好,吃得多了些。”
看四四听了她的话似乎有所触动,神色稍缓,兰欣把脑袋靠在四四肩头,继续说:
“可是爷好像比奴婢走的时候清减了许多,让人看着心疼。”
四四叹了口气,顺势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说:“你还会心疼爷吗?爷一直觉得你是没有心的,起码没有把心放在爷身上。”
兰欣拉着他的手,在手中把玩着说:“当然有,我的心里除了弘历,就是爷啊。比如,我现在就知道爷为什么事儿在烦心,爷一定是觉得十四爷当上了大将军王,就离那个位子更近了,爷就离那个位子更远了,对不对?”
四四嘴角微微弯了弯,又沉着脸说:“是啊,现在群臣已经在骚动了,他们都想着法子讨好老十四,就连很久不蹦跶的老八的党羽,也开始转而支持老十四了。”
“其实爷不用担心,十四爷虽然手上有兵权,可是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呢,京城有什么变故他也是鞭长莫及,兵权这东西,还是京城的防卫最要紧。”
四四揉着太阳穴说:“这话说得轻巧,现在的形势,对爷真的很不利。”
兰欣眨巴着眼睛,看着四四说:“奴婢相信,再难的情况,爷也可以扭转乾坤的,没事儿的。”
四四笑了,用手背摸了摸她的脸,拉起她的手,看了看内室的方向说:
“不早了,睡吧。”
黑暗之中,四四抱着兰欣,吻着她的脸问道:
“跟爷在一起,你真的过得一点儿不开心吗?”
兰欣躺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说:“爷,你怎么又说这个,不是都说了那都是气话嘛。”
胤禛直视着她的眼睛,好像要看透她的心一样:“爷想听实话。”
兰欣思索了许久,开口道:“实话说,有快乐,也有痛苦,有幸福也有悲伤。不过,这不就是人生吗?哪个人不是这样呢。关键是要享受已经拥有的,并且珍惜彼此。”
四四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把她抱的更紧了些:“你这个死丫头,为什么不早点来找爷,难道你都不想爷的吗?”
兰欣想,丫的老娘还伤心呢,又伤身,还得憋着自己心中的气来哄你,真是郁闷,于是掐着他的胳膊愤愤地问:
“那爷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四四的表情好像是被问了一个很不合理的问题一样,眉头微蹙:“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爷要去找你。”
看着傲娇的四四,兰欣无奈了:“好吧,凡是四爷做的事儿,都是对的,凡是四爷说的话,也都是对的,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人情债,我肉来偿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晚班,索性今天一起发了,大家明儿就不要来了,因为小米悲催的23点才下班呢~
正文 126 皇室子孙
向领导主动承认错误以后,兰欣的小日子果然好过起来,憋屈了很久的钱格格,终于又在雍王府吃香的喝辣的,四四还给了特批,允许她偶尔可以出去玩儿一下,比如跟着福晋出去拜个佛,算个命;跟着四四去老三家吃个饭,再到隔壁八爷家打打牌,串串门儿之类的。
但是这些偶尔的放风机会对于宅女钱兰欣同学,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她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早点低头,对手是四四,所以这种冷战僵持的结局只能是自己吃亏,以后一定要吸取经验教训。
最重要的是这些放风机会让她可以有意无意地见到胤禟,虽然有时根本说不上话,但是不经意间的眼神碰撞,也能让她激动很久,她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的交流已经完全进化到精神层面了,什么言语和动作都可以省了。
一日,在八爷家,兰欣看胤禟的精神不大好,眼睛下面很眼圈很重,终于忍不住找个机会去关心一下:
“你这是怎么了,晚上没睡好吗。所以说小妾太多太年轻也不好。”
胤禟轻笑了一声,回答说:“想什么呢你,在你眼里,爷就是这个形象吗?这不老十四要出发了,所以这几日都在和他谋划西边儿如何用兵的事儿,都是到了两三更才能睡。”
兰欣戏谑地说:“人家十四爷才是抚远大将军,你跟着谋划什么,没听说皇上封你做副将军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没有理会她话里的嘲讽,胤禟认真地说:“当上大将军只是一个开头而已,老十四这回要调度新疆,青海,甘肃好几个省的八旗军队和绿营,将近十万人。这十万人的吃穿用度,粮草,马匹都需要周围各省的调度。老十四虽然是个将才,但是毕竟年轻,很多事情,很多情况都不熟悉,我这个做哥哥自然的要帮他考虑周全。”
兰欣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觉得这男人平时总是不正经,正经起来似乎更加迷人了,可惜她现在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有些伤感地低下头轻声说:
“就算是这样,那也要注意身子啊,你可比前几年瘦多了。”
胤禟观察着兰欣的表情,觉得心里一阵甜:“怎么你心疼了吗?能让你心疼,看来爷还得再瘦点才好,回去就把肉给戒了。”
兰欣的脸一红,转身就想走:“你又没个正经,再这样,以后不敢跟你说话了。”
胤禟却一把拉住她,依依不舍地说:“别走,再待会儿,爷不说笑了还不行嘛,如今找个机会说话不容易。”
兰欣鼻子一酸,眼中含着雾气看着他说:“好吧,就在待一会会儿,不然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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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禵出征的前夜,胤禟给他送来了一万两银子,还有一些衣物,让他在路上使用,胤禵很是感动,觉得这个哥哥真是比自己同母的哥哥亲了好多倍,于是拉着他悄悄地说:
“皇父年高,好好歹歹你须时常带给我信息。那个位子,恐怕将来要是我的了,到时弟弟一定不会忘记九哥今日对我的情分。”
胤禟摆了摆手说:“我们自家兄弟还说这些做什么,只是你自己要万事小心,有什么事儿多和我多通信。你在西北照顾不到家里,缺什么只管我告诉我,我来给你办。”
康熙五十七年十二月,大将军王率领西征之师启程,康熙爷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随他出征的王,公,贝子都穿着戎装,齐聚在太和殿前,接受康熙爷的敕印,叩谢皇恩。而没有出征的王,贝勒,贝子,二品以上大臣都齐聚午门外,穿着朝服恭送,堪比康熙爷当年的御驾亲征。
英姿飒爽的大将军胤禵身穿铠甲,骑着战马,宝剑出鞘,三军齐喝,战鼓雷鸣,展展旌旗迎风飘扬,威震天际。那样的排场和气势,震撼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认为未来的皇嗣一定就是这一位了。
而胤禛心中,却是有些别样的苦涩,他甚至觉得那每一声呐喊,每一次擂鼓,都是对自己的威胁和挑衅。为什么同样是一母所生,这个弟弟得到的偏爱和恩宠总是比他多,额娘是这样,皇阿玛也是这样,他心里恨透了这一切,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出办法来,阻挡住这个同胞弟弟的踏上御座之路。
弘历也和几个皇孙,逃学,来到午门外偷看出师大殿,小心灵也着实被震撼到了,回到家,看四周没人,认真地对兰欣说:
“妈妈,今日十四叔真的好威风,终有一日,我也要像十四叔那样,俯视群臣,金戈铁马,挥斥方遒,威震四方。”
兰欣捏了捏弘历的小脸说:“妈妈知道你可以的,而且会比你十四叔更强。不过这话可不能跟你阿玛说,不然他非抽你不可。”
弘历笑着点了点头说:“嘻嘻,那是自然,你儿子我何等聪明,看阿玛的脸色就知道他很是不高兴,所以我都不到他周围转悠,省得找骂。”
兰欣摸着他的脑袋说:“不错嘛,这么小就会察言观色啦,我可没教你这些噢。”
“在宫里,察言观色可是儿子学的第一门功课,断断少不得的。妈妈,我还发现,阿玛似乎对于我们去八叔九叔家玩儿也不大高兴,所以儿子以后还是少去为好。”
“你三哥和五弟不也常去嘛,又不是只有你,怕什么。”
“妈妈,这你就不懂了,他们不在意阿玛的想法,儿子可得在意。有你这个爱闯祸的娘,我可不就得处处小心,哄着阿玛开心嘛,不然到时候怎么救你呢。”
兰欣无语了,完全没有反驳的能力,只能挤出一丝苦笑,在复杂的皇室斗争和环境中成长起来,这孩子实在是太早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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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交通实在是不大便利,况且西宁路途遥远,所以大将军胤禵和他的部队一直到第二年的三月才到达驻地。
胤禵一到西北,就开始新官上任放个火,把负责调度的粮草军饷的吏部侍郎色尔图给告了,说他办事不力,克扣军饷,对满洲绿旗兵苛刻。还有带兵进藏的都统胡锡图,沿途敲诈官吏,滋扰百姓,也被胤禵给灭了。
虽然还没有动一兵一卒,胤禵大将军在军中和当地民间的威信被他的一系列举动给树立了起来,一时间,西北的军民无不夸赞大将军。
这几年里,老三和老四两位亲王,就跟比赛似的,一个劲地拉康熙爷到自己家吃饭,好跟领导多些机会交流感情。康熙平生最爱牡丹,所以四四在牡丹台的花儿开得争艳的时候,就恭请圣驾,到圆明园赏花喝酒。
因为西北的战事,朝堂上繁琐的种种事务很是让他操心,所以康熙爷倒也很乐得工作之余放松一下,所以他没有带太多随从,单独去自己儿子家坐坐,看看花儿,逗逗孙子,。
他看着满园盛开的牡丹,心情舒畅,忽然开了兴致,在水边的亭子里手把手地教弘历画画,康熙爷年纪大了,儿子们又一个个如狼似虎地盯着他的皇位,所以他对谁都不是很放心,唯有这个皇孙,可以让他重新感受一点难得的亲情和温暖。
他仔细看着弘历画出来的牡丹说:“弘历啊,你的画的比你阿玛小时候可强多了,不过字你的字不如你阿玛好,还要再练练。”
“孙儿不敢还阿玛比,阿玛的字得了皇玛法的真传,自然是好的。”
康熙摸着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阿玛的字起初确实是模仿朕,而且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朕还曾经让他代朕写扇面赏给大臣们,不过这些年练下来,他又有了自己的风骨,可以说自成一家。弘历,你记住,书法最能修生养性,锻炼意志。你八叔的字就一直不好,想来总是他内心太过浮躁的原因,你在这点上要学你阿玛,不能学你八叔。”
弘历赶紧点头如捣蒜:“孙儿谨遵皇玛法的教诲。”
四四在远处看着这祖孙俩悠然自得的样子,很是欣慰,拉起站在旁边的兰欣的手说:
“皇阿玛现在是越来越疼他了,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皇阿玛才会笑得那么开心,这孩子你养得不错,是个有功的。”
兰欣撇了撇嘴,不满地说:“所以他一直跟我抢儿子,害得我不能常常见到儿子,他是皇上,我抢不过他,只能让给他。”
“孩子不管到哪儿,都是你的儿子。”
用晚膳的时候,福晋和兰欣在旁边伺候着祖孙三人吃饭,吃的都是园子里四四自己种的瓜果蔬菜,康熙爷平日里山珍海味吃多了,看着这些菜式更是高兴,一个劲地表扬四四清心寡欲,勤俭节约,体恤民间疾苦等等优良品质。
吃得差不多了,两杯小酒下肚,康熙爷对着自己的儿子还有孙子诉苦来了,他有些伤感地说:
“朕自亲政以后,事必躬亲,年轻的时候,还没怎么感觉到劳累,可是这几年,不服老不行了,气血精神都大减,有的时候批阅奏折的时候,手都在发颤,如果每件事儿都像当年那样仔细,恐怕是不行了,可是如果草率办理,又内心难安。”
“皇阿玛,请您保重龙体要紧啊,如果有什么事儿是儿臣能办的,儿臣愿为皇阿玛解忧。”
康熙点了点头:“老四啊,朕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办事也是得力的,恐怕今后,确实有很多事儿需要你去办。”
说完,他又转过头来问弘历:“人人都想做皇帝,可是你常在皇玛法身边,亲眼所见,皇玛法日夜如此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