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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炩又吩咐典韦,让他一路上把那些逃难的人都尽量的收集起来带到毋极去,并给了典韦两千斤,让他多准备一些粮食。典韦也满口答应了。
邹倩走到曾炩身前,满含深情的说道:“曾君,倩儿在毋极等着你早日归来!”
曾炩抚摸着邹倩美丽的脸庞,说道:“好的,我去洛阳办完了事情,很快就会回来的。”
邹倩看着曾炩,使劲的点了点头,眼泪却是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曾炩说道:“傻丫头,开心一点,回毋极等着我!对了,我有一首诗送给你。”
邹倩高兴的点点头,说道:“君请说!”
曾炩从怀里拿出一卷锦帛,递给邹倩。
邹倩高兴的打开锦帛,只见上面龙飞蛇舞的写着: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却是后世秦观的一首《鹊桥仙》词。邹倩却是不知道,还道是曾炩写的,连连赞道:“君的诗作果然不凡,倩儿记住了。君是做大事的人,万勿以倩儿为念。”
曾炩和几人告别过了,转身跨上马,带着一千五百无极卫和商队,向洛阳城奔去。
邹倩看见曾炩消失在眼帘里,眼泪却是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邹成走上前,劝慰道:“倩儿,不要哭了,贤侄很快就会回毋极的,你们很快就会再见了。”
旁边典韦也说道:“是啊,主母。主公很快就会回去了。我们也上路吧,把主公交代的事情做好了,主公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邹倩擦干了眼泪说道:“恶来说的对,我们走吧!”
典韦贤侄已经被大家叫做恶来了,曾炩给他起这个绰号,却是因为当初典韦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典韦恶狠狠的向他冲来,再加上历史上典韦也被大家称作恶来,所以曾炩给他来了个断章取义,也叫典韦做恶来,不过,曾炩所说的恶来,出处却不是那个“古之恶来”了。典韦对此也不以为忤,还觉得是主公和蔼,和他开玩笑,也就欣然接受了这一绰号。
曾炩终于带着大队来到洛阳城下。
洛阳城给曾炩的第一感觉就是雄伟。
来自后世的曾炩见惯了大城市,也见惯了高楼大厦。但是洛阳给他的震撼却是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后世的时候,考古勘测表明,东汉洛阳古城遗址南城墙已被水冲毁,西城墙残长约4200米,北城墙残长约3700米,东城墙残长约3895米,这在古代来说,的确是难以想象的宏大规模。
洛阳共十二城门,南有四门,由东向西依次为开阳门、平城门、小苑门和津门,其北门东为谷门,西为夏门,直通北宫。东门由北向南依次为上东门、中东门和耗门,西门由北向南依次为上西门、雍门和广阳门。
由各门引出的道路将洛阳分成若干区域,中为宫廷区,包括南宫和北宫。官署区位于南宫之左,东城耗门之内,在南宫的左前方,包括太尉府、司徒府和和司空府,组成了全国最高行政机构。权贵居住区分布于上东门之内,如步广里、永和里等。太仓、武库在城西北角。东汉洛阳工商业区有南市、马市和金市。南市和马市都在城外,前者在南郊,后者在东郊,金市在城内,其位置在北宫的西南,南宫的西北。明帝永平五年(62)于城东又设立了粟市,位于城外的三市是商品经济发展的自然结果。由此又可以看出,在洛阳早期的布局设计中,金市是被规划在南宫之后,而官署区在正宫之前,符合前朝后市的布局。
曾炩在无极商会驻地安顿下了商队的人后,就向西园方向去了。
曾炩来到鸿都门外,只见只见不少衣冠楚楚的人正簇拥在一面红墙下。这里面有风流倜傥的贵家公子,也有七老八十的老翁,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有钱。
曾炩有些好奇,于是也走上去观看。只见鸿都门的一面红墙上正贴着长长的告示,其上赫然是朝廷个官位的价格。
曾炩不禁有些瞠目结舌,他虽然在前世听说过灵帝张榜卖官的事,但此时身处其中还是感到非常震撼。纵观华夏五千年历史,能卖官卖的如此光明正大的恐怕只有这桓灵二帝了。
曾炩四下里看了看,看到一个年轻的太监正站在门口。
曾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朝那个太监走了过去。
“这位公公,在下想捐一个本地的官,所以在下想请教公公,不知可否见告?”,曾炩不卑不亢地问道。
在这里不得不说,灵帝虽然做皇帝荒唐,但却非常善于经营,至少在鸿都门外负责接待的这些个太监对客户的态度是非常好的。
年轻太监一脸和善地看着曾炩,点了点头道:“这位公子打算捐个什么官?”
曾炩说道:“在下想捐一个国相。”
年轻太监一听,哟嚯,看来是大财神来了。不过,他却是很清楚,这样的事情不是他职权范围内的。
年轻太监说道:“公子,你要捐的官,价格太贵,小的做不了主,我带你去见张公公。”
曾炩也知道,这样的小太监肯定是不能做什么了,说道:“请小公公带路!”
小太监带着曾炩来到西园深处的一座小楼前,对曾炩说道:“公子,张大人就在里面。你请进吧,小的还要去前面看着,就不陪你了。”
曾炩道了声谢,就向楼内走去。
小楼里面的人不多,其中一个中年人见曾炩进来,说道:“公子,请问来此有何贵干?”
曾炩笑了笑,说道:“我想捐一个国相,所以外面的小公公就带我到这里了。”
中年太监道:“原来是贵客到来!快请坐!”
曾炩坐下后,问道:“不知公公贵姓?我看公公不是一般人吧?”
中年太监笑了笑,说道:“公子好眼力,咱家张让。”
居然是张让这家伙!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啊,鼎鼎大名的“十常侍”之首,在这一二十年内,可是在宫内搅起了不少风云。
曾炩一抱拳,说道:“原来是张公公!失敬失敬!”
张让笑道:“好说,好说。不知公子准备捐哪国的国相啊?”
曾炩说道:“在下准备捐中山国国相,不知可否?”
张让笑道:“看来公子是有备而来啊!只要是价钱合适,我想,中山国国相的位置是不会逃出公子的手心了。不过,我得先提醒公子一句,这可是皇上的买卖,所以,这价格吗,公子可不能亏待了皇上啊!”
曾炩呵呵一笑,说道:“张公公,既然在下来了,自然是不会不准备好这些的。只要确认了,在下保证所有的金银会在一个时辰内送到这里来!”
张让说道:“看来公子是势在必得啊还未请教公子是何方人氏呢!”
曾炩道:“蒙张公公下问,在下乃中山毋极人氏,姓曾。”
张让笑道:“原来如此,竟然是无极商会的少东家驾临,咱家失礼了!既然是曾公子,那么咱家是信得过的。好,咱家也不矫情,五千金,这中山国国相就是曾公子的了。”
曾炩一想,这价格也算是合适,不管怎么说,中山国也算是一个很大的郡国,价格自然是要比基本价高一些。曾炩道:“那么,就这么说定了!”
张让笑道:“曾公子,咱家有一个更好的建议,不知公子可否想听?”
曾炩说道:“张公公请示下!”
张让道:“其实,公子只需要再加三千金,就可以拿下另两个更好的,一个是冀州刺史,另个则是幽州刺史,不知公子?”
曾炩笑道:“张公公的建议的确是非常好,不过,在下没有这个打算。在下根基浅薄,这样的高位实在是吞不下。人贵有自知之明,吞不下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所以,在下还是捐一个中山国国相好了。不过,还是感谢张公公的提醒,在下不会忘了张公公的好处的。”
张让笑了,真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啊!就是上道。
张让说道:“那咱家就恭候曾公子的好消息了!”
曾炩走到门口,回头对张让说道:“张公公,那渤海袁家,既可以让我曾家吞不了冀州和幽州,也同样能够威胁到张公公,还请公公注意自身安全啊!”
张让一愣,曾炩这话是什么意思?
曾炩也是看张让和他谈的投机,也是一个比较爽快的人,所以这才提醒了一句。不过,他没打算透露更多的信息。能不能逃过一劫,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比较,张让这家伙也不算是什么好东西。
第一卷 重生之始 第二十章 拜见蔡邕
曾炩很顺利的搞定了买官的事情,心情高兴的回到无极商会。吩咐下面的人把买官所需的金钱送到西园,很快就换来了一张盖有御玺的官凭文书。
事情顺利的出乎曾炩的意外,花的时间也远远少于曾炩的预料。曾炩心想,要是这些贪官们处理政务的效率也有这么高,还愁治理不好国家吗?
不过,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想一想,要是真的这样了,还有他曾炩买官的机会吗?
因为提前完成了事情,所以曾炩的时间还是很充裕的,也就不用急着赶回毋极,他决定找点事情做做。
突然,曾炩想起了他老爹和老师的一个故人,那就是蔡邕。
蔡邕字伯喈,东汉末年桓灵时期的著名士子。
作为汉代乃至中国历史上少有的通才式人物,蔡邕才华横溢,学识渊博,举凡碑诔、辞章、史志等,靡不精通;他工书擅画、精于音律,兼及天文律历、阴阳谶纬术数等,无不博洽。
在文学上,他的碑诔、辞赋、诗歌等,对建安时期的“三曹七子”及以后的作家都有直接影响;
在史学上,他立志撰集汉事,不仅参与了《东观汉记》的编撰,还亲自撰写了《十志》、《独断》、《月令章句》等著述,给后来修《后汉书》诸家留下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
他还擅长书法、绘画、音乐等,在各个领域都达到了当时的最高成就,代表着东汉时期的最高水平,不仅绝冠当时,且流风所及,影响深远。在《后汉书》中,蔡邕的传记占据了最长的篇幅,足以见证范晔及南朝时人们对他的重视程度。
蔡邕生于东汉顺帝阳嘉二年(公元133年),初平三年(公元192年),因董卓被诛时,他在旁边发出一声叹息而受到牵连,下狱而死,享年60岁。他的一生,大约与汉末顺、桓、灵三朝相始末,正值东汉王朝从衰败走向覆灭的时期。灵帝在位的22年时间,正值蔡邕的中年(自36岁至57岁),也是他一生的黄金时期。蔡邕早年曾数次婉拒了出仕的机会,直到灵帝即位的第三年即建宁三年(公元170年),才在乔玄门下任职,开始了他多灾多难的仕宦历程。
蔡邕的一生,注定了将遍尝他自己在《释诲》中就已清楚表明过的种种祸患。他初时拒绝奉诏作鼓琴侍弄之臣,后又辞州辟让与申屠蟠,“闲居玩古,不交当世”,作《释诲》一文,讥讽“务世公子”“睹暧昧之利,而忘昭之害;专必成之功,而忽蹉跌之败”的行为,高扬自己“眇翩翩而独征”的志向。但是,才子总难免有些兼济天下的政治幻想,本着以学救世、拯溺扶危的理想,蔡邕终于受乔玄之征辟而出仕,官至议郎,著述东观。但在阉尹擅权的朝廷中,若不能苟且取容,便无容身之地。
天真而率性的知识分子,涉足末世宦海,正如狂风疾雨中的一叶扁舟,完全任凭命运的簸弄,最终难免倾覆的结局,这是末代士子的共同命运,蔡邕亦不例外。
蔡邕虽然不是马融的学生,但是却是和郑玄等人相交甚笃。这几年中,蔡邕和郑玄以及曾炩的老爹曾顼都还有书信来往。
曾炩决定去拜访一下这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而这时候,天也开始下起大雪来,眼见就是想回毋极也是不能了,大雪封路的情况下,想带领大队上路是不太现实的。
曾炩到蔡邕府上投了拜帖,蔡邕很快就接待了他。
初见蔡邕,曾炩就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长者。
此时的蔡邕已经年近五旬,两鬓斑白。他身高七尺五寸左右,面容清癯。
蔡邕家里的摆设很简单,但是很有品位,显示出与他性格相符合的风格。
曾炩见礼道:“世叔,小侄曾炩有礼了!”
蔡邕笑道:“贤侄免礼!不知康成兄与晨阳兄近来可好?”
曾炩道:“蒙世叔挂念,小侄离家时,二老都非常好。”
蔡邕道:“贤侄请坐。叔叔可是对贤侄闻名已久啊!”
曾炩笑了笑,没有搭话。
蔡邕道:“康成兄在这几年的书信中,可是每每提起贤侄啊。贤侄可知道,康成兄可是对贤侄佩服得很啊!”
曾炩笑道:“那是老师他谬赞了。”
蔡邕道:“不尽然,据我所知,康成兄除了对马季常老先生敬佩有加外,对其他的人可是都从没有说过佩服这两个字啊!再说,这些年,你家无极商会的那些新产品,应该都是贤侄的手笔吧?”
曾炩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