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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兴大声叫道:“先生……”
韩遂再次睁开双眼,他终于看到了梁兴,看到了梁兴那张因为愤怒,恐惧和震惊而涨得通红的脸。韩遂对准梁兴的脑袋就是一鞭。
“撤……”
张辽眼睁睁地看着敌骑飞奔而逃,气得暴跳如雷。
快,太快了。
他没有想到,将近两万敌人竟然稍做抵抗就投降了,既不结阵防守,也不冲杀阻击,投降了。
张辽和徐庶的计划是拦腰截断敌人的前军和中军,然后攻击前军,阻击敌人的中军,这样整个战场就铺开了。战场一旦铺开,敌人的骑兵就被阻在最前面,想回头都找不到地方。只要自己的步兵坚决切断敌人,堵住敌人的突围,徐荣能够迅速组织一部分逃兵加入战场,被围的敌人就有可能被全歼。
但是,战场的形势并没有按照两人预想的那样发展。
首先就是敌人的中军和前军脱节了,就是现在,都还没有看到敌人的中军出现。
其次,就是敌人的前军因为太过疲劳,没有战斗力,突然放弃了抵抗,结果步兵们为了包围敌人,只好把原来准备阻击敌人的部队也投到了围剿敌人前军的战场上。另外,敌人的投降,也造成了战场没有及时铺开,大路两侧还有几十步的空间没有兵力填补。
第三就是敌人的骑兵迅速撤离。这也是张辽和徐庶没有想到的。他认为西凉军的骑兵为了掩护自己的前军突围,如论如何也要坚持一段时间。没有想到,敌人的骑兵根本无视自己的前军被包围歼灭,掉头就逃了。按照他们的逃跑速度,步兵即使按照原来的计划执行,也来不及,他们根本没有结阵的时间。
张辽徒呼奈何。
“命令骑兵追上去,一直追到天黑,追到桔苑,追到牧苑……”
“命令王当,立即带领于毒、郭大贤、李大目三军,骑上战马,一路追击西凉军,收容俘虏。”
“快……快……快……”
本来准备轰轰烈烈血战一场的伏击战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
曾锋躺在担架上,徐荣、韩浩、张白骑和杨凤围在他旁边。
“打赢了。”曾锋欣慰地说道,“打赢了好。”
徐荣和几个人面面相觑,心里都不是滋味。虽然打赢了,但四个人脸上都没有笑意。这一战是张辽和徐庶部队打赢的,说白了,功劳都是人家的,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大家该降职的降职,该回京领罪的还是要回京领罪。
韩浩恨恨地跺了一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不服气啊。
“张辽和徐庶的运气特别得好。”韩浩望着曾锋说道,“西凉叛军十几万人,给他两战就解决掉了一大半。”
曾锋略显惊讶,他非常怀疑韩浩的说法,转头向杨凤看去。
杨凤点点头,说道:“元嗣说的不错。上个月,阎行和程银率领五万从羌族借来的大军,想奇袭安定郡,结果被张将军和徐大人在薄落谷谷口袭击,全军覆没。昨夜,他在桔苑袭击我们,又损失了一万多人。现在,这里的俘虏至少有两万人。这样算起来,西凉军就损失了八万多人。再加上前些时候,韩遂在司隶打大败,损失惨重。这样算下来,韩遂加上西羌各部一共只剩下四万人的叛军,已经成不了气候,除了渡过黄河,逃到羌地,已经没有出路。也就是说,西凉的平叛,在张将军和徐大人的两战之后,基本上结束了。”
徐荣用力点点头,说道:“张中将和徐大人临危不惧,从容用兵,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准确判断敌情,以三万人伏击敌人的六万人,兵行险着,实在令人惊叹。虽然,他们能够战胜韩遂军,轻松获胜,的确有很大的运气。”徐荣望着韩浩,慢慢说道,“但这个运气是他从韩遂军手上抢来的,不是韩遂送给他的。换了是我们,谁敢冒险在这里设伏?我就不敢这么做。要知道,他们的步兵一旦被西凉军攻破阻击阵势,内外夹攻,就是覆灭之局,不但救不了我们,连他自己的三万人都要搭进去。元嗣,你敢在这里伏击韩遂吗?”
韩浩吞了口口水,舔舔嘴唇,闷闷不乐,没有吱声。
“他运气好。”张白骑抖了抖一对浓眉,口气酸酸地说道,“韩遂为了追我们,前军和主力脱节,以至于前军被他们轻轻松松地就围歼了。你们看看张中将这一战打得多轻松。步兵,骑兵三面一冲,韩遂军的步兵就投降了,韩遂的骑兵就跑了,根本没有交战,战斗就结束了,好象张中将的士兵连个受伤的都没有。再看看我们……”他突然用力地对着地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愤怒地叫道,“我们和韩遂军打了半夜,死了上万人,跑了几十里路,竟然什么都没捞到,反而捞了一身罪名。”张白骑再也无法控制心里的失落和沮丧,放声痛骂起来。他谁都不好骂,直好大骂韩遂,骂西凉军。
张辽在这些年里面,并没有几个兄长一样的赫赫战功,但是却是高踞中将之位,这让北疆很多将领对他很是不服气。但是,顾忌骠骑大将军和他几位结义兄长的威名,也没有谁敢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什么,只是在私下里发泄一下不满罢了。
韩浩看到张白骑怒气冲天的样子,突然笑起来。韩浩问道:“白骑,你不是参加了骑兵追击吗?张中将的部队这么一路追下去,至少可以抓到一两万俘虏。现在韩遂军比我们刚才逃跑的时候还要狼狈,估计他们累得连脚都拎不起来了,你为什么……”
张白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声说道:“筒子不也给赶回来了嘛,你明知故问什么?是不是想惹我生气啊?啊?他们说我们打了半夜战,跑了一上午路,又累又饿的,先歇着,追敌的艰巨任务就由他们去完成,看守俘虏的任务轻松,就交给我们了。哼……”张白骑冷笑一声,“说的好听,还不是怕我们抢了他们的功劳,哼……”
曾锋很痛苦地挪了一下身子,黯然一叹,说道:“如果张中将的部队一直追到牧苑,那些活着的,受伤的,还有被敌人俘虏的士兵,就都能找回来,这已经很不错了。张中将既救了我们的性命,又替我们打退了敌人,我们应该感谢人家,难道……”他望着张白骑说道,“难道还能要人家把功劳也让给我们吗?”
张白骑脸色一红,羞愧地说道:“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他想到不久之后,自己可能因为战败之罪被罢职,被降罪,顿时有点心灰意冷,再也没有辩解的心情。
曾锋看看他们,安慰道:“我是领军主将,这战败的责任自然由我来扛。诸位英勇善战,跟着我也没有什么功劳,我很愧疚。回京之后,我一定尽力给诸位将军脱罪。以我的家世,保证诸位无罪还是可以的,何况这战最后还是给张中将打赢了,相对来说,我们的罪责也要轻许多。”
的确,曾锋是曾炩的堂弟,和曾炩关系莫逆,而且他本人也是战功累累,不然也不会成为十五个少将之一。一次失败,并不会带给他不可承受的后果,最多这次功过相抵。而且,卖这些将领一个面子,那可能在将来带给他许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徐荣几人非常感激,赶忙拜谢曾锋。
他们四人混到这个位置都很不容易,都是拼杀了好几年甚至十几年才有这么个官职的,仅仅因为打了一次败仗就一无所有了,当然谁都难以接受。
第五卷 第四十章 连环刺杀
扶风郡,武功城。
曾炩看看远处巍峨的城楼,笑着对典韦说道:“我们到了。”
典韦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笑道:“天太热,再跑下去,战马恐怕支持不住了。”
曾炩心痛地拍拍绝影,笑道:“进了城,我们先歇一下,梳洗梳洗。”
一行人缓缓地策马而行,越接近城门,人越多。
吴炽笑道:“是啊,天太热了。不过,说真的,刘璋的眼神真的不好,张鲁联合韩遂等人攻打我们,那么,他的地盘就是我们的了。可是,刘璋这个蠢货居然敢从老虎嘴里抢食,出兵攻占汉中郡,这明显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嘛。”
曾炩笑道:“这也是刘璋和张鲁结怨过深的原因。现在,他看见张鲁在司隶打败,损失了四万人,实力大损,自然是认为占领汉中郡的时候了。”
吴炽疑惑的说道:“我听说是刘璋杀了张鲁的老母亲和弟弟,说起来也该是张鲁怨恨刘璋嘛,他怎么会主动攻击张鲁呢?”
曾炩说道:“刘璋自然是知道张鲁恨他到了极点,在这样的情况下,现在机会来了,刘璋自然是想先下手为强嘛,灭掉了张鲁,他既能占领肥沃的汉中郡增强实力,又除掉了心腹大患,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众人正说着的时候,典韦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
曾炩眼角无意间扫到了典韦脸上的异常。
曾炩本能的感觉到什么,猛然张嘴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扑向了战马的左侧,战刀几乎在同一时间厉啸而出。短短一瞬间,曾炩的身躯已经横空飞起。
典韦的惊骇还在脸上,麴义和吴炽刚刚张开大嘴巴准备叫喊,紧跟在他们后面的五十名无极铁卫还在谈笑风生。
曾炩顺势一脚踢向典韦。典韦借势飞离战马,滚落地面。曾炩借助这一蹬之力,横飞而起的身躯突然急速下坠。
三只弩箭悄无声息地越过绝影的宽背,飞过典韦的战马头部,射入了空中。绝影咋然受惊,长嘶出声。
同一时间,散落在路边的七八个流民个个身形似箭,拔出短剑短矛就冲了上来。
站在最远处的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看到突袭失利,立即丢掉手上短弩,从怀内迅速掏出一把更加短小精悍的弩弓。这把弩弓上压着两枝黑黝黝的铁箭。老人端着小弩飞跑起来。
曾炩面部向上,重重地摔到地上。
“杀……”曾炩大吼一声,就着这一撞之力,庞大的身躯突然从地上斜斜地直飞而起,手中紫影剑迎着当头执矛之人狂啸而下。
那执矛大汉跑在最前面,看到曾炩象鬼魅一般以夷非所思的身法站了起来,本能地滞了一下。就这瞬间,曾炩手中的紫影神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一刀剁杀。凄厉的叫喊声伴随着愤怒的吼叫身,令人肝胆俱裂。鲜血四溅。
典韦从地上跃身而起,大吼一声:“有刺客……”寒光飞闪间背后一双铁戟已经到了手上,“杀……”
麴义和吴炽高吼出声:“有刺客……”
“兄弟们散开,散开……”
“保护大人……”
三把短剑,一把短矛几乎同时从执矛大汉尚未倒下的身躯后面冲了出来。
飞奔而来的老人高举短弩,对准曾炩就射了出去。
曾炩躲无可躲。
典韦从绝影的背后冲了出来,眼睁睁地望着,睚眦欲裂;麴义的身躯飞在空中,张嘴发出了一声绝望地喊叫;吴炽大吼一声,对准那个老者抖手掷出了战刀,战刀疾速飞行,刺耳的裂空之声顿时充斥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曾炩手中紫影神剑来不及再举,只好斜横胸前挡住要害,左手以最快的速度抽出怀中的黑斧,反手就劈了出去。
执矛大汉的尸体轰然倒地。
黑斧狂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开了正面敌人的头颅,削开了第二个敌人的咽喉。鲜血从破开的喉管内喷涌而出,飞洒空中。
长矛呼啸而至。最外侧的短剑带着冰冷的寒气侵袭入体。两枝肉眼几乎看不到的弩箭破空而至。
鲜血喷了曾炩一头一脸,霎时蒙住了曾炩的双眼。
曾炩激奋之下,犹如临死前的猛兽,仰首发出一声震天狂吼。
他凭着感觉,手中紫影神剑再进,“叮……”一声响,挡住了必杀一剑。
矛至,破开甲胄,直入肌肤。
曾炩右手断然紫影神剑,大手一把抓住矛头,奋力再吼:“杀……”长矛顿时离体而出。
弩箭在咫尺之外突然发出尖啸。
短剑已经斜挑而起,再度刺向曾炩的身躯。
曾炩的身躯突然变轻,随着执矛大汉的发力狂呼,他的躯体突然倒了下去。
同一时间,曾炩手上的短斧脱手飞出,笔直地斩进了执矛大汉的胸膛。执剑大汉手上的短剑霎时刺入了曾炩的腹部。曾炩随着剧痛发出一声惨哼,倾斜的身躯骤然加快了跌倒的速度。曾炩的左脚无声无息地飞了起来。
执剑大汉蓦然遭袭,身躯腾空而起,嘴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撕心裂肺般的惨嚎。那个大汉身体失去平衡,短剑脱手飞出,剑尖上带起的一串血珠在空中抛洒而过。
两枝弩箭没入了身体,没入了在空中下坠的大汉身体内。
曾炩背心触地,但眼睛被鲜血蒙住,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他临危不乱,右手拿着矛尖,左手飞速抓住矛柄,张嘴狂吼:“杀……”
跟着飞速扑来的老人看到曾炩再此逃过截杀,急怒攻心之下,拔剑飞来。吴炽的战刀射至,老人没奈何,直好停下脚步,大吼一声崩开战刀。与此同时,麴义凌空一刀斩落空中下坠敌人的头颅,稳稳站落地上。典韦同时凌空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