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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自己的家业,凡是献关献城的家族,将得到从一百万亩到一千万亩不等的田地的重赏,虽然这些田地不是在现如今的大汉帝国境内,但那巨大的数额还是很让人动心的,若是不肯投降者,则全族被诛,家产全都没收,一边是重赏,一边是重罚,在北疆强大的军事力量面前,益州的大家族会几个不投降的,张任很庆幸又很忧虑的想着,这葭萌关中虽然没有大家族有势力存在,可是自己手下的将领中,有不少人是出身于大家族的人啊,就算是自己,也是出身于大家族,他张任可以为主公舍弃自己,舍弃自己的家族,可是他的手下不能够啊。
张任转回头,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躲在城垛之后,一个个都是眼中透露着恐惧之色,如果没有城墙挡着,张任相信,只怕自己的手下现在已经逃跑逃光了,这些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士兵,还如何在以后的战斗中接着战斗下去?张任不由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张任并没有因此受到太久的煎熬,因为仅仅是三天之后,他就得到了刘璋的书信,让他投降北疆的书信。
也是到这时候,张任才知道成都已经被北疆大将张辽奇袭得手,自己的主公已经投降了北疆。张任是一个极为忠心的人,得到书信,也就乖乖的投降了。
随后,北疆军接管了葭萌关的防御,然后大军进逼葭萌城。董和、杨怀等人也早已得到刘璋的书信,也出城投降了。
在江州,曾炩也顺利的接受了黄权的投降。
至此,进过一个月的激战之后,益州终于归入了北疆的掌控之中。
一个月平定益州,这也是有史以来平定益州最快的了。
第五卷 第六十一章 家乡
曾炩终于踏上了那梦中千百次出现的土地,感受着那空气中浓浓的潮意,轻嗅着空气中那久违的芬芳,曾炩心中从所未有的宁静,这就是家乡的感觉!
虽然此生他一出生就是在北疆,但是两世生活的山城,却是铭刻在他心灵的最深处。那或是秀丽,或是巍峨,或是雄奇,或是险峻的巴山,那或是恬淡、或是静雅,或是奔流、或是回环的蜀水,在他此生三十年的岁月中,不知多少次闯入他的梦中来。
三十年了,他曾经多少次想回来看看,看看那俊秀的巴山,看看那多姿的蜀水。但是,时代的局限,身份的局限……一切一切的局限,让他蜀地一行遥遥无期。
三十年了,他终于再次踏入了蜀地,看到了那让他赏心悦目的巴山蜀水。
在曾炩的心中,他一直是将自己视作一个益州人的,虽然,此生他出生在冀州。灵魂烙印的力量,是绝对不可能抵挡的。
烟霞平野望川,云雾隐山纳水,曾炩的心埋在这古老的地壑之下。
曾炩的心飞跃万重山头,勾连天梯石栈,为蜀水跃动的脉搏而震颤。
曾炩很想回丹兴看一看,但是,最终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此时的丹兴,还没有立县,仅仅是巴郡涪陵县的辖地之一。而此时的丹兴,可以说是完全被原始森林覆盖了。
此时的巴郡,比后世的重庆市大多了。但是即使这么广袤的土地,其上生活的人口却是不足十万。而涪陵辖制后世的渝东南地区,那里的人口也刚刚过万。此时,他回前世的故乡能做什么?看看原始森林的风光?
贾诩走进曾炩的房间,看了看仍然在沉思中的曾炩,无声的退了出去。
主公不知是为什么,自从一进江州,他的表现就极为反常,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那感觉,就像是游子回乡一般。但是,就自己所知,主公的家乡绝对是冀州,主公更是出生于无极城,要说和别的地方有关系,那也应该是青州武城,那里是曾氏发祥地。这个偏僻落后的蜀地巴郡,和主公会有什么关系呢?
不说主公,就是论及北疆的所有人员,也就海军中将甘宁是巴郡临江县人,其余的都和巴郡扯不上半点关系。
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饶是贾诩智计百出,他也想不出这里面到底蕴藏了什么天机。毕竟,贾诩只是一个人,最多也不过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是,他不是神,更不可能会想到曾炩居然是一个后世的灵魂穿越者,而这个灵魂的家乡,就是贾诩眼中的这个穷乡僻壤的巴郡。
看看天色,贾诩还是决定去打断主公的思考了。
贾诩再次走进曾炩的房间。
“主公,你该吃饭了”贾诩对着曾炩说道。本来,这叫曾炩吃饭的事情应该是曾炩的侍卫应该做的事情,至不济也应该是典韦的事情,怎么说也不该轮到他贾诩来做。但是,曾炩一直在沉思之中,无极卫根本不敢来打扰曾炩,典韦也是左推右推,无奈之下,贾诩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贾诩一直叫了三次,曾炩才算是回过神来了。
“哦,文和先生来了。曾炩走神了,文和先生来很久了吧?不知先生找曾炩是为了什么事情?”曾炩不好意思的说道。
贾诩心中一阵无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贾诩问道:“诩见主公最近两天一直心神不定,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曾炩笑道:“没什么,小事而已。文和不用担心,过一些时间就好了。对了,文和来找曾炩所为何事?”
贾诩道:“主公,如今已经是晚饭时分,侍卫们见主公在沉思,不敢前来打扰,但是又忧心主公身体,所以让文和前来。”
曾炩哂然一笑,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对了,文和,可知今天准备的是什么饭食?”
贾诩说了一下,都是一些日常菜式。
曾炩笑道:“文和,我们今天就不去吃那些东西了,我让你尝尝鲜,试一试这巴郡的特色菜,怎么样?”
贾诩眼睛一亮,说道:“主公所言当真?”
曾炩笑道:“文和可曾看见曾炩有说过谎言?”
在接下来的几天,贾诩以及曾炩的亲卫们可是尝尽了美味,更让他们兴奋的是这些东西可全是曾炩动手做出来的。要知道,在整个大汉国,也只有有限的几个人能够吃到主公的亲手做的食物了。要知道主公是什么身份,大汉国前骠骑大将军,现在的内阁总理,军队里面的大元帅,能吃到他做的菜,你美死去吧
也是贾诩等人对蜀地不熟悉,不知道此时的益州到底有什么菜式,不然,他们一定能够发现一些什么。因为曾炩所作出的菜,全是按照他记忆中的来做的,那是后来的地地道道的川菜,还有火锅什么的,这都不是此时益州有的。
虽然不习惯这些很是辛辣的食物,但是这些美味的菜式却是让他们不能拒绝。
看着眼前一群吃的大汗淋漓的壮汉,曾炩心中很有成就感。
贾诩此时也没有了书生的儒雅风度,正和一帮子曾炩的亲卫们抢的不亦乐乎。
突然,贾诩问道:“主公,这些菜,你是何时学会的?据我所知,主公好像从未来过蜀地。到了江州之后,主公也未曾学过做这些菜啊。”
曾炩神神秘秘的一笑,说道:“有神仙在梦中教会我的。”
绕是贾诩神经粗壮,也是被雷的不行。要不是实在是担心有失仪态,贾诩都想翻白眼了。
谁知旁边还有一个神经更为粗壮的家伙,典韦这个黑大汉一边往嘴里塞着东西,一边说道:“主公就是神仙,还用得着学吗?天下的事物,有什么是主公不了解的?贾文和你这个穷酸腐儒真是少见多怪。现在主公做了这么多的美味,都还塞不住你的那张嘴?”
贾诩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是又拿典韦这夯货毫无办法。
曾炩和一帮子无极卫哈哈大笑,毫无形象可言。
这一天,曾炩正和贾诩闲聊,无极卫来报:“启禀主公,涪陵县令谢本求见。”
典韦对着那个侍卫就是一顿轰,说道:“去去去,主公是什么身份,他凭什么来见主公?”
侍卫正待离开,曾炩发话了,说道:“恶来,且住。左右我正无聊,见见这个县令也无妨。好吧,你带他前来。”曾炩的后一句话是对那个无极卫说的。
贾诩笑道:“主公,你在这里觉得无聊,可是奉孝已经几次来信催你前去成都,那你为何不去呢?”
曾炩道:“此地清幽,实在难得。想我曾炩自从先帝中平元年出兵以来,征战十余年,哪有如此闲暇时间?难得浮生半日闲啊,我岂能不多享受一下这清闲日子?”
贾诩摇头。
曾炩想见一见这个谢本是有原因的。在曾炩的记忆中,六年之后,也就是建安六年,谢本向刘璋建议,析涪陵县置涪陵、永宁、丹兴、汉葭四县。可以说,没有谢本这个人,也就没有了后世的丹心县。
曾炩不清楚这个谢本此时前来所为何事,但是就像是曾炩所说,反正穷极无聊,见一见也好。
不久,无极卫就带着谢本进门了。
谢本看上去接近四十岁的样子,个子不高,也就不到七尺的样子,但是显得很能干。
谢本和曾炩见过礼,曾炩问道:“谢县令,不知你有何事要求见本官?”
此时的曾炩,其扮演的角色不是大汉国的大元帅,而是大汉国的内阁总理,是所有大汉国官员的上司,所以,斟酌来斟酌去,曾炩最后还是用上了本官这个称呼。
谢本说道:“大人,本来,我是想前往成都求见刘璋刘大人的。但是现在大人新领益州,更是正在江州,所以下官斗胆来见。大人,不知你对下官所在的涪陵县可有了解?”
曾炩笑道:“谢县令是想考校一下本官吗?”说到对涪陵的了解,曾炩绝对不亚于任何人,哪怕谢本是涪陵的父母官也不行,毕竟,不同的时代,资讯更是不同。消息的不对称,决定了彼此的差距。
谢本道:“下官不敢。”
曾炩说道:“要说对涪陵的了解,本官倒是有一些。”随即,他将记忆中的一些数据加以修正,说了出来。
谢本是越听越心惊。
曾炩说完后,笑道:“谢县令,本官所言可对?”
谢本冷汗直冒,连忙回答道:“大人知识渊博,下官敬服。”
曾炩笑道:“你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了,还是把你的来意说说吧,看本官是否能够帮你。”
谢本说道:“能的,肯定能的。要是大人都不能做到,这大汉国也没人能够做到了。正如大人所言,涪陵地处偏僻,交通不便,而且地域广袤,实在是不便于管理。所以,下官想将其分化,多设几县,便于管理。”
曾炩一愣,这是怎么回事?按照历史,谢本提出析涪陵的建议不是应该还有六年吗?怎么现在就说出来了?
不过,这也符合曾炩的想法。于是,他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谢本的建议,将涪陵分成了涪陵、永宁、丹兴、汉葭四县,曾炩心中的家乡,终于出现在了历史的舞台上。
第五卷 第六十二章 君问归期未有期
时间已经是九月下旬了,距离曾炩到达江州已经整整二十天。但是曾炩一直窝在江州,就是不前往成都,虽然郭嘉已经不只一次的来信催促。
因地理位置的不同,一年中我国不同地方的雨各有自己的性格:春雨的矜持,夏雨的奔放,秋雨的沉静、冷淡,若在南方,还有阴冷连绵的冬雨。
秋天的江州,最多的就是绵绵的秋雨。
秋雨无奈,常伴瑟瑟萧风,所过之处繁花凋残、杨柳无姿,原先明丽的世界顿时失色,终不如春时万物待苏,一场甘露可使光秃焦黄的世界千里花红柳绿。面对一片肃杀,敏感的文人难抑悲伤,怎能有小楼春雨的兴致?更不论命运坎坷者,因景生悲,睹物感伤,由此伤秋之句不绝。秋雨与世无争却得了如此称号,亦是可悲。
望着满天的毛毛细雨,曾炩的心思却是不自觉的飘向了遥远的无极城。
在江州盘桓二十天,也再次习惯了这里的天气。
最初的感觉过去,曾炩开始变得沉默起来。
自从五月离开无极城以来,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五个月。也就是说,自己已经将近五个月没有看见自己的那些娇妻们了,虽然不时有她们的信件传来,但是这还是抵挡不了相思之苦。
“人说相思苦,离人心上苦缠绵。我说相思难,山高路远难相见……”曾炩不由自主的哼起了记忆中的一首歌曲。
贾诩推门而入,看着一脸惫懒的躺在那里的曾炩,不禁摇了摇头。
贾诩递给曾炩一封书信。
曾炩打开了,一看,是戴霜写来的。
曾炩心神不由的更为感伤。
他很想离开益州,回到无极城。但是心头的牵挂,总是让他下不了离开的决心。
戴霜在心里面再次问及曾炩什么时候能够回无极城。
自从中平六年开始,曾炩感觉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不在无极城。四处征战,他和自己的一众娇妻们那是真的是聚少离多。很多时候,曾炩想起来也是心中无比的厌倦,恨不得就窝在无极城不再离开。
但是,霸业未成,自己不可能就窝在无极城那一隅之地。
曾炩提笔写下了几句:!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