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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两州的“炒地”大潮。有些地方的土地价格在一日之间翻了好几倍。
土地不够卖了,官吏们就把眼睛盯上了朝廷赏赐给立功将士们的土地。他们用了各种办法,哄骗、欺诈、威胁,以次充好,实在不行就抢,结果赏赐给大军将士们的土地还没有分配到个人手上,土地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大元帅你想想,他们连我们的土地都敢巧取豪夺,那些南迁的百姓还能分到多少田?”王当无奈地说道,“南迁的百姓大部分都是中原人,他们好不容易回到故土,当然不愿意再离开,最后也只能租种这些门阀富豪们的土地,将来的日子可想而知。”
曾炩气得浑身颤抖,“子远,青州的情况是否好一点?这次迁移到青州的人口较少,应该不会象兖州这样严重吧?”
“青州的情况暂时还没有这么严重。”吴懿躬身说道,“青州的将士们已经拿到了朝廷赏赐的土地,南迁青州的百姓们也正在受田。估计他们到了四月,就可以下地开始春耕了。不过,由于这次圈地、炒地现象非常严重,青州受到了很大影响。目前臧洪大人已经无法压制各郡县府衙。估计圈地、炒地一事在青州马上就要开始泛滥。如果不及时遏制,恐怕一两个月后,青州的情况和兖州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岂有此理。”曾炩一拳砸到案几上,睚眦欲裂,“有人想死,想摧毁中兴大业,我就成全他。”
“传令,给我封锁甘陵城,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准出入。”
曾炩一跃而起,手指任意,“拿着我的手令,急调一万铁骑,火速赶到行辕待命。”
任意答应一声,飞奔而出。
吕布、关羽等数十员大将神情震骇,齐齐站了起来。
“大元帅,你想……”吕布犹豫了一下,小声劝道,“大元帅,是不是先奏请天子和朝廷?”
“我是本朝的内阁总理、大元帅,主掌国政,我有权诛杀祸乱社稷的不法之徒。”曾炩厉声喝道,“对付我曾炩,我可以退让一步。但要摧毁大汉社稷,我绝不容他”
诸将和众官吏无不骇然变色。
“你们中间抢占土地的,立即给我让出来,向天子和朝廷上表请罪。”曾炩怒视王当等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谁敢欺瞒不报,给我查出来,杀无赦。”
“各部副统帅立即返回各自大营传达我的命令,限各级将领在三天内交出被占土地,如有抗令者,杀无赦。”
众人躬身领命。
“各部统帅暂留行辕,等无极卫铁骑到达后,拿着我的手令,各领一千铁骑奔赴兖州、青州各郡县,清查土地,整肃纲纪。凡贪赃枉法、假公济私、违法乱纪、徇私舞弊、中饱私囊者,不论他是谁,就算是皇亲国戚,也给我把他抓起来。抗令者,就地格杀。罪大恶极者,就地格杀。秩俸六百石以下官吏知法犯法者,就地格杀。”
诸将轰然应诺。
“大元帅,此事关系重大,一旦大开杀戒,河北必定震荡,请大元帅务必三思。”司马懿突然跪倒在地,大声恳求道,“南迁不利,和朝廷政策失误,用人不当有莫大关系,大元帅不能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当地府衙和官吏们的头上。”
“放屁。”不待曾炩说话,关羽已经高声咆哮了,“朝廷要南迁人口迅速恢复青、兖两州财赋有错误吗?朝廷要偿还河北门阀富豪的土地,让他们按户按量低价购买土地有错误吗?朝廷让刘虞、国渊、枣祗、赵风四位大人到青、兖两州主持南迁有错误吗?这都是各州郡县大吏私心作祟,贪图钱财,贪赃枉法所致,他们无视社稷存亡,无视百姓死活,这种人留着干什么?让他们倾覆社稷,摧毁大汉,涂炭生灵吗?”关羽最是嫉恶如仇,见不得一丝这样的奸恶之事,此时说起这件事情,更是气愤难平。
司马懿头一晕,吓得脸都白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和百姓为敌,就是和我曾炩为敌,和大汉为敌,死有余辜。”曾炩一甩手,大步向帐外走去,“急召巡案使者和各州郡大吏,我要让他们知道,不是我曾炩要杀人,是有人逼着我曾炩杀人。我曾炩有几年没有杀人了,他们还真以为我成了拔牙的老虎,改吃素了呢”
议事大厅内鸦雀无声,气氛肃杀,几十员北疆大吏胆战心惊,心神俱寒。他们可是清楚,曾炩当年初掌冀州之时,可是杀了不少的贪赃枉法的官吏。
“我不想干涉南迁一事,但南迁的事现在危及到了河北安危,危及到了中兴大业,危及到了社稷存亡,我就不得不出面干涉了。”曾炩杀气腾腾,挥手说道,“我不能让南迁中原的两百五十万百姓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民,更不能让数十万战死疆场的大汉将士们九泉哭号。”
“毁我大汉者,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望着曾炩愤怒的背影消失在大帐外的黑暗里,大臣们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一时人人自危。惊惶和恐惧笼罩了整座行辕。
“我早就说过,不要这么干,不要这么干,你们就是不听,结果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崔琰老脸涨红,手指众臣,嘶哑着声音气急败坏地叫道,“我们这位大元帅肃贪是有传统的,死在他手下的贪官成千上万,你们难道忘记了?早年在中山国,后来在冀州,北疆更是一轮又一轮,杀得血流成河。这次青、兖两州算是遭劫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崔琰甩手走了。崔琰对崔家掺和进这次事情非常反感,但是崔家并不由他执掌,他也没办法。
刘虞看看神色惊惧的大臣们,轻轻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这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痛,该有此祸啊。”他对国渊、枣祗和赵风三人招招手,也要走了。
“刘大人……”东郡太守刘延急忙拽住了他,“刘大人,求你急告朝廷,向天子禀奏原委。这件事朝廷也有责任,不能把过错全部推到我们头上。”
“伯安,你在中原主持南迁,所有事你都清楚。”张超的面色极其难看,“如果不是无极城的那些公卿大臣们在背后撑腰,河北三州门阀富豪们从中推波助澜,南迁一事怎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们位卑权轻,哪敢得罪上面?大元帅只听一面之辞,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们头上,这太不公平了。”
“嘿嘿……死到临头了,才知道性命重要。”祢衡冷笑道,“那些公卿大臣叫你们吃屎,你们也吃吗?”
“祢正平,你不要幸灾乐祸,把我逼急了,我拉你一起陪葬。”张超大怒,指着祢衡高声怒吼。
祢衡两眼一瞪,张嘴就要骂。旁边的臧洪眼明手快,冲上去就把他的嘴蒙住了。张超是他的故主,两人在广陵郡归于陶谦统治之后就北上投奔北疆,感情那自然是不同,他当然要帮张超了。枣祗知道祢衡骂人太难听,顺势把他拉出了大帐,“我们下棋去,下棋去。这里没我们的事了。”
“我要到大元帅那里,我要去告发你们。”祢衡又蹦又跳,指着帐内大臣们破口大骂,“你们这帮无耻的奸侫,祸国殃民,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第五卷 第七十八章 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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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虞担心他胡说一气,急忙对赵风做了个手势。赵风走过去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祢衡两眼乱翻,骂声嘎然而止。枣祗和赵风一左一右把祢衡架走了。
“大元帅留下秩俸千石的官吏不杀,目的就是要找到证据,对付我们这些人。”臧洪皱着眉,十分不解地说道,“但他为什么把我们留在行辕,而没有单独监禁?”
“你胡扯什么?”刘翊不满地挥挥手,“现在大元帅没有证据,当然不会监禁我们。这件事和冀州无关,青州那边事情也不大,唯独兖州这里比较麻烦。我们赶快想个办法,免得被大元帅一锅端了。”
“冀州?”崔均冷笑了一声,“冀州恐怕有不少人跑不掉吧?”
“崔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魏郡太守丁立马上反唇相讥,“你想拉个垫背的,也要看准对象,不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敢诬陷我们冀州的人,我就把你兖州的事全部抖出来。”甘陵国相许混凑近崔均,小声威胁道,“我说到做到。”
崔均怒气上涌,刚想说几句狠话,国渊把他拉住了。国渊和崔烈私交甚笃,而崔家在这次圈地炒地事件中“出了不少力”,所以国渊一直很担心。现在事情闹大了,国渊理所当然要给崔均留一条后路。“元平兄,老大人时日无多,我帮你在大将军面前求求情,你马上就可以回无极城。不要和他们吵,我保你无事。”崔均大喜,冲着许混冷笑了几下,随国渊走到了一边。
“伯安,你不要不说话啊。”杨懿看到刘虞一直低头不语,生气地说道,“你不要象个没事人一样。这件事闹大了,不仅无极城翻天覆地,就连河北都要大乱。你立即想个办法,否则中兴大业岌岌可危。”
“你现在还知道中兴大业?”赵戬嘲讽道,“当初叫你控制,控制,不要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等着砍头吧。”
“你小子有赵岐老大人罩着,出了天大的事,最多不过解职回家侍奉你老爹,但我不行,我没人撑腰啊。”杨懿苦笑道,“我背后没有靠山,无极城来一封书信,我就要乖乖去办。如果我大哥杨彪还在朝,我还控制不了局势?”
大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怨天尤人,度日如年。
“办法倒有一个……”刘虞忽然慢吞吞地说道。
大臣们如逢纶音,一窝蜂地围了过来。
“现在你们被困在行辕,你们的手下被困在甘陵城,消息送不出去。你们干的事十有八九会暴露。”刘虞环视众人一眼,缓缓说道,“既然瞒不过去,那还不如不瞒,老老实实上表请罪。”
“伯安,你是不是嫌我们死得不够快啊。”杨懿没好气地骂道。
“大元帅对秩俸六百石以上的大吏没有责罚权,最多也就是囚禁。所以你们无论罪责多大,最后都要由法院定罪量刑,由天子下旨处置。”刘虞没有理睬杨懿,继续说道,“你们在请罪表中尽可能把责任推向朝廷,该牵出来的朝中大臣要牵出来,不要怕。牵扯得越多,事情就越麻烦,而天子也就越无奈,当然了,你们的罪责也就越轻。”
“大元帅一怒之下,把我们杀了怎么办?”金尚有些害怕。
“大元帅不再是当年在北疆血腥肃贪的中山国相、冀州牧了,他现在的身份非常尊贵,一举一动都牵涉到中兴大业,事事都要遵从大汉律,遵从天子和朝廷,否则这中兴大业如何成功?如果他还象过去一样骄恣枉法,凌驾于大汉律之上,我们还能坐在这里优哉游哉地说话,坐在这里商讨如何脱逃罪责吗?”
大臣们松了一口气。的确,这么多年了,如果没有大元帅的仁义宽厚,这河北早就崩溃了,更不要说什么中兴社稷了。
“这能行吗?”张超担心地问道,“天子那个人喜怒无常,手段毒辣,谁知道他会不会把我们关进大牢。”张超心有余悸地摇摇头,“我觉得这办法危险,极有可能自寻死路。”
“你们把这次所得的土地、钱财都上缴,把朝廷赏赐的土地也上缴,然后再向朝廷多捐财物以赎罪责。朝廷现在需要的就是钱财,天子看到你们认罪态度好,肯定会赦免你们。”
大臣们将信将疑,面面相觑。
“伯安,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好像上当受骗了一样。”崔均蓦然冒出了一句话,打破了大帐内的宁静,“这件事从头至尾,好象都是一个阴谋。这是不是天子给我们下的套?”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
“我觉得也是。”张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南迁一事关系河北稳定,而赏赐有功将士土地一事更关系大军军心,这件事除了大元帅,谁有能力主持?谁敢出面主持?青、兖两州圈地炒地的事本来不严重,朝廷方面开始介入后,这事马上就失控了,一发不可收拾。”随即他指着刘虞恨恨地骂道,“伯安,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天子串通好了,一起来骗我们?”
“你胡扯什么?”刘虞大怒,“天子又不是小孩,敢拿大汉的江山社稷开玩笑?”
“伯安,你和天子骗骗我们无所谓,但不能骗大元帅啊。”董访也认定是上当了,“我们最多官不当了,坐几年牢回家养老,但大元帅会杀人的。你们不要这样草菅人命好不好?人命当真如草芥?”
“你们……”刘虞气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拳打死他们,“就你们那几个破钱,值得骗吗?拜托你们好好想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