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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逸,那时,四处追缉降服的难度将更大,最快也需要两三年时间才能让这些脱缰的野马一一归附。
于是,曾炩压制着攻城火力,南河城总是岌岌可危,却总能危而不倒。如此一来,让忽罗寒单于和焉耆军民心中始终保持着一丝幻想,坚守着他们的王城。
攻城在继续,曾炩盘膝坐在十八头牛拉着的巨大的白色毡帐牛车中,悠然地品着西凉葡萄美酒,看着各部士兵有序地发起一次次进攻。
“呜——呜——”
一阵苍凉的号角声突然响起,典韦飞骑而至,大叫道:“大人,焉耆援军来了。西北方向,有七八千人。”
曾炩唇边绽起一丝笑意:“来的好,已经等了他们三天,现在终于来了。”
他立即振衣,大声喝道:“传令,曾尧率军阻截,马超、曾锋迅速包抄援军两翼,准备压制。赵云、颜良、张郃等各守本阵,暂缓攻城,变攻为守,阻止忽罗寒出兵接应。马上把无极卫的重甲铁骑、陌刀队调过来,列阵南河城北城门下”。
随着一道道将令,传令兵打马如飞,奔驰往复。每一支队伍就像曾炩手中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中的一个齿轮,彼此之间咬噬的紧紧的,开始迅速转动起来。
远处尘土飞扬,一支骑兵铁骑从西北方向出现,看他们的冲势,是打算一鼓作气突破正在攻城的大汉军队,制造大量杀伤和混乱的同时冲进城去。
如果曾炩攻城已经用了全力,那是绝对来不及马上应变,一面约束军队,调整节奏,变攻为守,一面调集充足的兵力进行阻截的。
焉耆人的这种战术谈不上有多高明,却绝对有效,取的就是一个快字,这就是骑兵机动能力的体现。
第六卷 第十章 屠杀
焉耆士兵们高鼻卷发,杀气腾腾。挥舞着雪亮的战刀,和曾尧所部战在了一起,马蹄翻飞处,激起大片尘土。迅速将敌我双方包裹在其中。尘烟滚滚,如同两支天军在云中作战。
“喔喔喔……”虽然援军只有七八千人,但是首支援军的出现,使得死守城池的焉耆军士气大振,城头上的焉耆人望着远处来临的援兵,发出兴奋的欢呼。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兴高采烈的大叫,整座南河城都为勤王之师的出现而亢奋起来,忽罗寒立即命令开城接应,里应外合,对北城方向展开反扑。
吊桥的绞索在吱呀呀地放下,沉重的吊桥轰地一声,落在护城河上,城门洞开。
赵云正在攻北城,一俟接到曾炩将令,立即鸣金收兵,后备队则将拒马、荆棘飞快地铺布到前方阵的上。攻城军队弃了沉重的攻城器械。刚刚回返本阵,摆出半月形的防御阵势,忽罗寒的七王妃阿古丽便亲自带领五千精兵。高举弯刀冲上了吊桥。
“噗噗噗……”一片血光迸现,焉耆武士用他们的马躯,强行撞上刚刚布好的拒马,战马惨嘶到地的同时,枪尾深深抵在沙地中的拒马枪也被强劲的冲力撞断了。
随即,一身白袍,面蒙白纱的阿古丽骑着一匹雄骏的战马,挥舞着手中的弯刀,顶着北疆军强烈的箭雨,风一般冲进了赵云的军阵。
“锵铿铿!”交击声起。剑影刀光,阿古丽王妃的身子都裹在宽大的袍服里,看不到她曼妙动人的娇躯,但是挥着她夹腿、俯身、仰面、侧劈的一个个动作,那种魅惑妖异的美丽还是能在她的衣袂飘飘间若隐若现,网劲凶悍与女性的妩媚柔美,完美地揉合在一起,鲜血的飞溅,更让她增添了几分娇魅的魔力。
曾炩站在远处,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战斗,眼见率军冲锋的居然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其剿悍狂野的味道竟比许多草原上的男子还要凶猛,曾炩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的唇上还有葡萄酒甜美的滋味:他NND,这个女人好凶悍,就像《海市蜃楼》里的那个女马匪头子加沙洛娃一般狂野凶猛。
赵云身在阵前,看的更加清楚。眼见那个面蒙白纱,只露出双妖媚含煞与凛然的大眼睛,赞叹道:“这个焉耆女人竟然如此骁勇!”赵云也不禁暗暗心惊:“难怪大哥说甚么全民皆兵,在敌军锐势未尽前不许我等强行破城,这些焉耆女人,竟也如此恐怖!”
眼见那白袍女子势如破竹,已率军冲破拒马和荆棘,冲进了前军,赵云立刻提枪在手,亲自迎上前去!
在赵云军阵后方,陌刀阵和重甲骑兵已进入阵地,距城一面,赵云与阿古丽王妃正在苦战,距西北一面,曾尧率兵正力阻回绕援军。陌刀手列阵于前,以刀拉地,凛然戒备着,后边的老爷兵们开始在从兵的帮助下开始披盔着甲,细致的好象一个个马上就要登上花轿的新娘。
他们的作战优势是明显的,但是劣势也十分明显,在千步之内,他们顶多往返冲击两次,然后就得气喘如牛,任人宰杀,所以适合他们做战的条件特别的苛刻,为了节省人力马力,不到作战地步,他们也不会披上战甲,但是勿庸讳言的是,一旦给他们从容发挥的余地,他们的杀伤力,简直就是冷兵器战场上的坦克。
刀如山,矛如林,杀声震天。
曾尧手中一杆长矛已被鲜血淋透。尽管有护兵的竭力保卫,但是他的身上也出现了许多轻重不一的伤痕。敌军来势出奇的凶猛,若不是大帅早留了余力,仓促应战的话,他手中有限的兵力是无法阻止这么强劲的攻势的。
眼见被曾尧和赵云夹卫在中间的重甲骑兵们已装扮停当,而远处尘土飞扬,曾锋和马超的机动轻骑已向这里绕来,曾炩立即下令曾尧收兵。
中军大旗发出讯号,曾尧的军队开始向两侧撤退,援军在丢下千余具尸体之后,迅速突破进来。
表演开始了。
曾炩故意把他们放进来,放到南河城下,让急急赶到南河城北城眺望战局的城中所有王族、贵族、头人和将士们亲眼见证一场大屠杀。
重甲骑兵无视迎面而来的敌军,开始像一台台重型坦克般地进攻了。箭射在身上,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随即弹开,箭尖已钝。弯刀砍在甲上,铿然的火花中,不是刀断,就是被震得脱手飞起,而重甲骑兵就像一座座铁山,轰隆隆地向前开去,撞得他们人仰马翻。
在重甲骑兵后面,陌刀手们就成了一台台绞肉机,此起彼落的陌刀,收割着人和马的性命,陌刀挥舞之间,绞杀着一切,在他们趟过的地方,留下一地血肉。
城头上的人亲眼见证了这场他们从未见过的大屠杀,刚才还攻势凌厉,与汉军势均力敌的焉耆援军,在这样两支怪异的军队配合下,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眼看着那恐怖的屠杀场面,城头的人面色如土,肝胆欲裂。
北疆轻骑兵从两侧挤压上来,迫使他们无从逃避,焉耆援军只能硬着头皮像飞蛾一般冲向迎面而来的铁山和刀轮,被辗压、绞碎。重甲骑兵和陌刀手从敌群中趟过去之后,两侧密集的轻骑兵就像铡刀一般合拢了,打扫战场、收拾最后的残敌。
忽罗寒站在城头,眼睁睁看着一支庞大的援军,近七八千人的援军,在汉军恐怖的绞杀下人马俱碎,直至全军覆没。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全军覆没,没留一个活口,甚至就连他们胯下的战马,都没能有几匹幸存下来。忽罗寒手扶着城墙,双臂颤抖,双腿发抖,直勾勾地看着方才还是数千人如虎、马如龙,奔腾欢跃的地方,那里现在已是一片红,一片怵目惊心的红,浸湿了那一片土地。
忽罗寒失魂落魄,以致于竟忘了命令收兵,手下的将领们也都吓呆了,他们的心一下子从天堂落到了地狱,从大喜变成了大悲,尤其是方才亲眼见到汉军正面冲突时那种根本不可能抵抗的可怕战力,那种心灵的强大震撼力,让他们久久难以平息。
第六卷 第十一章 谋划
城下阿古丽的五千兵马仍在苦苦挣扎,他们看不到前方的情形,仍在竭力接应那已永远也不可能到达的援军。直到这时,忽罗寒才如梦初醒,大胡子猛地哆嗦了一下,用凄厉的声音叫道:“收兵收兵!”。
方才所见的一切,将化为一场噩梦,纠缠他们每一个人的梦乡,很快,将藉由城头数千人之口。把这噩梦,送进整个焉耆百姓们的心中。
大漠中,月下一顶帐蓬,如同一座坟茔。
四下里,马儿静静地站着,骆驼安闲地伏着。士兵们围着一堆堆篝火,压抑的气氛使得少有人言。
帐中,忽罗寒长子阿里王子和几个部落头人面色沉重地盘坐于内,火把在风中摇曳不休,晃得他们的面孔忽明忽暗。
“不成,我们不能马上赴援王都了,要等候其他各部落的援军赶来,集合足够的人马,同时从不同的方向冲击围困南河城的军队,让他们彼此不能兼顾,唯其如此,我们才能冲进城去与单于汇合。”
阿里王子说罢,沉声吩咐道:“从现在起,携带的粮食,要尽量节省。直到等来更多的援军”
北疆军帐中,诸将云集。
曾炩朗声说道:“今日一战。顷刻间使七千援军全军覆没,逃无可逃。让焉耆守军亲眼见证,这种震慑力是无以伦比的,他们很难再有信心冲出城来与我们决一死战了。可焉耆人不会就这么放弃南河城,更不会就此投降。他们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南河城城廊宽广,我们无法迅速调集军队赴援任何一处的弱点,集合足够的援军,同时四面攻打,试图与守军汇合。”
曾炩微微一笑,说道:“无妨啊。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让他们放弃与我决战,而去据城死守。忽罗寒想守,就让他把城守死好了。”
众将哈哈大笑,曾炩按膝又道:“再有援军,尽数放水,让他们冲进城去与忽罗寒汇合,接下来该干什么,诸位心中该已有数了,既然他们肯被咱们牵着鼻子走了,那咱们就按部就班,一步步来。对焉耆忽罗寒单于,围而不打,对尉犁龙家,打而不围,对它乾城和延成的龟兹人,只截不打,三座城池,同步进行。”
众将轰然称喏,曾炩又道:“这里,留赵云将军主持大局,马超、曾尧、曾锋三位将军”
三人一抱拳:“末将在!”
曾炩微微一笑:“你们么,陪本帅去去尉犁城,现在回去准备,连夜撤出兵来。明日起行。”
众将恭声应命,曾炩道:“好了,连日征战,也都乏了,大家都回去吧,从明天起,做做样子就好,可以轮番歇养一下。”
众将领命而去,曾炩端起茶来又将自己的整个部署细细琢磨了一遍。
他此番西来,本统十八万大军,得蒲类、移支、前后车师后,毫不客气地把几部的四万军队也带了出来,上山做贼还要来个投名状呢,这四万比北疆兵更加熟悉和适应西域地理的生力军,自无不用的道理。
兵力上的运用是充裕的,如今的大战和以前的大战大大不同,他要以最小的伤亡,采用对河西走廊最不伤元气的打法,同时针对三条战线,三股不同的势力,采用三种不同的战略。而且要同步进行,如此方能使焉耆人不战而降,其中的复杂程度,却是远甚于他以往经历过的所有战争。
焉耆、尉犁、龟兹、姑墨、乌孙,以及驻守这些地方势力的首脑,及其之间的关系,在曾炩心中细细地过滤了一遍。当他想得灵台一阵清明的时候,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起,曾炩张开眼睛,就见一位唇红齿白、脸若桃花的俊俏少年,翩然走进帐内,一见曾炩睁眼,那白袍少年张开双手,在他面前轻盈地转了个身,嫣然笑道:“好看么?”
逍遥巾、翠玉带、登云履,白袍如雪,粉妆玉琢的一张俏脸,眉眼盈盈如星月,当得起一个翩翩浊世佳少年的美誉,曾炩却皱了皱眉道:“天色已晚,你穿成这样做甚么?。
俊俏少年嗔道:“是你说要秘密潜去尉犁,要我扮成你坐镇此地的嘛。我打扮打扮让你看看啊。”
曾炩摸摸鼻子,脸上露出一丝邪邪的笑意:“反正瞒的是外人,用不着太过谨慎,不过,兰儿,你这么打扮,到真是别有一番味道。”
高雅兰转嗔为喜,张开袍袖,自顾欣赏着道:“是么?我方才揽镜自赏,也觉得很漂亮呢”
曾炩忍笑道:“是啊,看了你现在这副模样,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些权贵名士,喜欢妾童了。”
高雅兰做了个呕吐的表情道:“喂喂喂,你可不许不学好,宠幸妾童,好恶心啊!”
曾炩不以为然地道:“有什么恶心的?据说许多名士都喜欢妾童啊,所以常挑些眉清目秀的少年做小童,白天研墨递茶,晚上么,嘿嘿,风雅的很。”
高雅兰紧张起来,赶紧抢到他身边,拉住他衣襟道:“你可不许学他们,要不然……要不然以后都不许你碰我。”
曾炩呵呵地笑起来:“为什么要了妾童就不许碰你了啊?”
高雅兰的脸蛋红了起来,抿着嘴摇摇头:“不许就是不许,还要什么理由?”
曾炩黠笑道:“喔……兰儿好象明白妾童是些什么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