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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舍于主上的喜好。灵儿看王爷身边,文官清廉能干,武将勇猛善战,夫人又是这般文武双全的贤内助,就知道家父用错了法子,看低王爷了。”
高雅兰笑道:“好一个可人儿,允文允武,生得俊俏,又这般能言会道,我若是个男子,都要对你心生怜爱了。嘿嘿……,你这番立了大功,确也显出了你的才能,等王爷回来后,我举荐你去益州做个益州别驾,掌理益州的张文远,正缺一个贤才辅佐。要不,去安东都护府或者是漠北都护府也成。”
尉犁灵儿期期艾艾地道:“我……我一个女孩儿家,也能……做官么?”
高雅兰道:“怎么不能?王爷治下,并不禁止女儿家抛头露面做事情的,也不禁止女子科举、入仕,现在夏王治下就有些女官的,只不过做到一州别驾这么高级别的以前还不曾有过。哦,王爷的几位大夫人以及王爷的妹妹、现在吕布将军的夫人曾珂除外。”
高雅兰所说的大夫人,就是戴霜、戴濛、温嫣等人,她们是最先嫁给曾炩的。其实,还有一个人也做过高官,那就是樊语蝶,她曾经当过第一届内阁的副部长,只是很快就退出了内阁,为曾炩掌管商业协会去了。
尉犁灵儿赞佩地道:“王爷行事,当真是不同常人,女子……竟也可以在官衙做事。”
高雅兰笑道:“那是自然,我们曾家的女人,如今也在王府府里担着几个要职呢,不过王爷说他的女眷在官府任职弊病太多,正打算一统西域之后,就取消我们在军政两界所担任的职位,不过其他人任职却没关系,王爷只看才学,不分男女的。”
“喔……,啊!多谢夫人赏识。”
高雅兰嘿嘿一笑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好,等中原危机解决,我便为你举荐。”说罢,唐高雅兰便转身离去。
尉犁鸣儿马上跑到尉犁灵儿身边,兴奋地道:“姐姐,夫人要让你做益州别驾?哇!姐姐一个女儿家,居然可以做官,还能做这么大的官,看来夫人真是很赏识你呢。”
尉犁鸣儿就是那个身材最为娇小玲珑的尉犁家女孩,年纪也是最小。
尉犁灵儿瞄着高雅兰的背影,脸上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夫人未必是赏识我啊,傻妹妹,我看她是怕王爷赏识我才对。”
尉犁鸣儿眨眨眼,讶然道:“这话怎么说?”
尉犁灵儿叹道:“亏得大汉的地盘只有这么大,要是安息帝国也是王爷的天下,你的灵儿姐姐就要被发配到安息帝国去,让你一辈子也看不到喽。”
“啊?”
尉犁鸣儿看着尉犁灵儿姗姗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
顺利攻占了龟兹,曾炩将温竹韵的求援信亮了出来。
在这之前,曾炩并没有对外宣布温竹韵的身份。此时,南方三路诸侯联手北犯,西域战场,在焉耆也是陷于泥沼。要是在打下龟兹之前,自己对众将说起要出兵乌孙,恐怕会被众将毫不犹豫的拒绝,即使最终自己以自己的权威压下反对意见,也会让下面的将来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所以,曾炩一直压着这件事情。
温竹韵也知道大汉江南的事情,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因为聪明的她也知道,要是在打下龟兹之前说出求援的事情,只会得到拒绝。
众将看过之后,张郃首先说道:“主公,康居和咱们有甚么关系,更何况康居先王康文瑞的王后还是龟兹元家的人,他们今日是急病乱投医,可来日焉知不会恩将仇报?就算咱们现在太太平平的,也没必要赴援康居。再说,大人的根基在中原,虽说以大江天险为隘阻循江南大军北上的步伐,他们未必就能攻下豫徐两州,河北诸州可保无恙,然而一旦让他们在江北两州站稳脚跟,把那里据为己有,就堵住了咱们南下之路。”
曾炩哼道:“南下?谁说我要南下?”
张郃挑了挑眉毛,笑了笑,并不反驳。
曾炩吸了口长气,站起身来。缓缓踱着步子,沉吟道:“你们都认为,我应该对康居之难置之不理?”
颜良道:“那是自然,不但我这样想,就算贾大人、赵将军在这里,恐怕也要这样想吧。漫说咱们和康居素无交情,就算彼此交情深厚,如今咱们自顾不暇,安能为他解围?”
曾炩缓缓摇头,喃喃地道:“都这么想么,!”
郭嘉窥他脸色,忽地动容道:“难道,主公真想出兵攘助康居?”
曾炩反问道:“如果我确有此意呢?”
郭嘉惊诧道:“如此自讨苦吃,所为何来?主公,现在江南大军压境,拿西域的一句话来说,咱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哪里还能顾及他们?”
曾炩笑道:“‘泥菩萨’也是菩萨啊,若不然,就真的只是一滩泥巴了。奉孝,对这件事,我已想过很久,我们现在是很辛苦,内忧外患,危机重重,可咱们就是再苦,这个仗还是得打,应该去打。”
“应该打?”
“不错,应该打,内中原由有三:第一,利益。康居南与贵霜帝国接,西到大盐泽方止,北接北匈奴,东至乌孙。南北三千里,东西二千余里,领地辽阔,疆域宽广,如果这个地方战火连绵,那我们纵然一统西域,也无法做到振兴西域的承诺了,中西贯通的丝绸之路,我西域只是其中的东段而也。”
郭嘉反驳道:“主公,康居与乌孙之战一直时断时续不曾停止,可属下听说,安息帝国商人默罕默德已带了一千多个农奴和大批的财物抵达龟兹,再加上之前他偷运过来的大宛宝马,可见,他们并未受到战火的影响呀。”
曾炩摇头道:“不然,那只是一个默罕默德,听说他有安息帝国王族血统,与安息帝国军方必有联系,而普通的商贾却没有这样的特权,也没有这样的本事。重振西域,不可能只靠一个默罕默德,何况……”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奉孝,如果我的经济命脉掐在一个人手中,你说那是好,还是不好呢?”
郭嘉不说话了,曾炩又道:“第二,安全江南攻我江北,消息还一直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可是随着河西古道的畅道,消息是遮掩不了多久的,一定会传到这里来。如果这个消息传开,刚刚归附我们的各方势力会不会蠢蠢欲动?我们封锁江南作乱的消息回师南下平乱,势必不能把收服的西域军队带回中原去。这样一来,玉门关、蒲类、移支、前后车师、尉犁、龟兹……每一处地方,我还要留驻忠心可靠的大量的军队,以防我们一走,就有人利用我东线之乱,盅惑刚刚归附尚不可靠的军队死灰复燃。与其派驻重兵日夜防范他反,不如釜底抽薪,干脆以保我河西古道昌隆兴盛为名、以援我友邦,为名,派一支精锐,带领支刚刚归降的大军赴援康居。”
“远师在外,他们是反不起来的,而且,在此紧要关头,我还有余力支援他国,等江南攻我江北的消息传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想要造反,就是再三掂量,而那些三心二意、观望行色的,就会更加坚定对我信心。”
“那么,第三呢?”
“第三,人心。民心向背,在战场上虽然显示不出明显的力量,可是它无时不刻不在影响着敌我军心士气的兴衰、粮秣辎重的供应。西域诸地崇佛信佛,而康居佛教隆盛,此番我能这么快一统西域,除了我们的兵士作战勇敢,其实当地百姓与其统治者没有同仇敌忾之心,大大消磨了他们的壮志也是一个主要原因,否则当初马腾挥军西进,屡至焉耆而止,难再寸进,何以我们却能势如破竹?”
“康居国昔日与大汉往来密切,所以那里国内也有很多汉人,而康居国王更以中原宗属自居,自视为中原之人,他们受到了欺凌,当初困守它乾与延城二地委曲求全赖以自守的龟兹尚能派兵相助,而今我这尽拥西域,兵强马壮的大汉夏王反而袖手旁观,岂不是还不如原来的元氏?”
“西域百姓爱我敬我,将我比拟为当年的班定远。班定远曾率三十六人,斩杀匈奴使者,而我呢?康居使者向我乞援时,我却带领大军匆匆逃回中原去了,还谈什么保境安民?做不到这一点,如何得到这方百姓的拥戴?延城大街上,我曾对龟兹百姓亲口说过,要爱我百姓,济民抚远,重振西域,再现兴旺,现在却是一副虎头蛇尾的模样,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爱,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这才是我真正的命门所在啊。”
曾炩说的激动,顺口溜出了一句后世名言,一语出口,心头就是一惊,他的身子僵在那儿,好半晌,才尴尬地看向在座诸人,却发现大家听的非常入神。
郭嘉击掌赞道:“主公说的好!”
曾炩松了口气,暗自庆幸道:“幸好这个时代还没有这个词儿,要不然我曾炩在众多下属面前,可真是全无形象可言啦。”
郭嘉站起身,心悦诚服地道:“主公说的太好了,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许多道理,郭嘉远不及也!”
马超领一队轻骑急驰入城,片刻不停地直奔王府而去。
马超本来正在它乾城到处督建工事、修缮烽火台,得到曾炩将令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王宫。到了王宫前面他翻身下马,把大氅一撩,风风火火地直奔中堂,一进曾炩的书房,便迫不及待地叫道:“王爷,急急调末将回来,可是有仗要打了么?”
曾炩笑道:“你这性子便是一个霹雳火,来来,先半下,它乾城的防务怎么样了?”
马超擦了把汗,大马金刀地坐了,咧嘴笑道:“它乾城腐朽坍塌处甚多,许多烽火台年久失修,目前正在进行修缮加固,旁的么,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王爷啊,你要我冲锋陷阵那没得说,这种娘们儿的活,干着可实在无聊。要说这修缮工事,加固城防,还是奉孝先生干着在行,不如王爷把他调过来吧,要是哪儿有仗要打,王爷您把我派过去那才痛快。”
曾炩哈哈笑道:“好的很,本王如今,正有一场恶仗要你去打!”
马超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兴奋地道:“当真?果然?哈哈哈哈,总算不用待在那它乾城喝西北风了,王爷真是我老马的知音呐,哈哈哈,王爷,咱们要打谁?要打哪儿?请王爷示下,老马马上就走。”
曾炩笑道:“不要急,先喝杯茶,喘口气再说。”
马超抓起茶杯咕咚一口喝干了,呼呼地喘了两口大气,迫不及待地道:“王爷现在可以说了?”
曾炩哭笑不得地道:“急甚么,等曾泫和曾锋到了,本王再详细与你解说便是。”
一柱香的功夫之后,曾泫和曾锋也分别赶到了,曾炩这才正了正颜色,把康居使者向沙州求援前后发生的事,以及自己昨日对延城诸将分析的…出兵理由说了一遍,曾泫和曾锋用心听着,马超却左顾右盼,根本没往心里去,这种勾心斗角的事要让他多想一会都觉得头痛,他只晓得有仗打了,一颗心早飞了起来,在那儿摩拳擦掌的只等着曾炩下令出兵。
曾泫和曾锋的性子比起他来可要沉稳的多,曾炩说罢,曾锋蹙眉沉思半晌,忍不住说道:“主公,如今西域诸国刚刚刚归附,咱们对其军队的控制力还有限,这个时候如果把他们调往东线,让他们面对江南军队,难保不会有人干出阵前倒戈的事来。如果把他们留在西域呢,却也不妥。”
“各国的残余反对势力如果借江南叛逆攻我江北的机会盅惑军心,煽风点火,很难说不会有人哗变造反。嗯要克制他们,咱们东行前就得留驻大量的军队。现在把他们调往西边,一则可以扬我军威于西域,二则也是釜底抽薪,借乌孙的兵牵制着,西域诸国心怀叵测者就搅不起什么风浪,这倒的确是个妙计……”
曾炩笑道:“你是一员武将,说话痛快些,莫要绕来绕去,例底想说什么,尽管开口……”
曾锋微窘,讪讪一笑,这才说道:“属下担心的是,如今乌孙国与康居国交战具体情形如何,出兵多少?领军何人?战力如何?兵力部署怎样?我们一概不知。而康居方面目前的情形我们也一概不知,劳师远征,粮草辐重能否承担得起?自此往康居去,黄沙千里,路途坎坷,能否保障运输?这都是问题。万一吃了败仗,削弱的可是王爷的威信,刚刚对王爷生起敬畏之心的西域诸国也难免又生怠慢之意。”
曾炩道:“这一点,我自然想过。乌孙国与康居国双方时战时和已数十年了,乌孙国的兵力多寡,战力如何、有名的将领,龟兹官员并非一无所知,至于具体的兵力部署、如今的战况情形,呵呵,就算康居使节把这些交待的清清楚楚又有何用?”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使者赶到龟兹的时候,康居国的情形早已天翻地覆,与她所知全然不同,等我们的人马赶到,彼国的一切早已面目全非。如果咱们囿于成算,出兵之前就按照现在了解的情形拟定战略、画好阵图,依样儿打仗,那不成了纸上谈兵了?如此拘泥不化,哪里还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