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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从城内逃出来的叛军告诉他汉军攻占了城池,几员将领也被杀了,蹋顿顿时傻了眼。没有城内的粮草和牲畜,他的一万人马吃什么喝什么?蹋顿立即决定撤退。
“派人去土垠城,告诉大王无终被汉军攻占,我们已经撤往徐无城了。”
赵云站在城墙上,望着东北方向远处扬起的尘土,大声笑道:“这个蹋顿跑得好快,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
曾濂笑道:“大人,要不要追上去打他一下?”
赵云摇摇头:“算了,我们打不动了。这小子很有实力,追上去之后免不了一场血战。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候主公率领大队到来吧。”
他回头看看曾濂,问道:“明之,我们损失如何?”
“折损了一百来个兄弟,伤了一百多人。”段炫曾濂十分不满地说道,“攻打县衙,我们的损失大了一点。兄弟们死得有点不值。”
“有多少俘虏?”
“大概有两万五千多人。”曾濂说道,“叛军基本上投降了,跑掉的不多。”
“我那匹马呢?”赵云语带伤感的问道。
“那马不行了。我看它很痛苦,已经叫人杀了。中午你吃马肉吗?”曾濂说道。
赵云伤心地说道:“那马跟了我五年多。”他叹了口气,摇摇手,“你们吃吧,我吃不下去。你们这帮人,心真狠,把我的马杀了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吃它的肉……”
曾濂砸砸嘴,笑道:“不吃怎么办?总不能把它埋了吧?”
得知无终城三万守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张举当场就晕了过去。
这三万守军,可是他张举的老家底啊!
在叛军的二十万大军里面,有五万是乌桓人的骑兵,另外十五万,倒有整整九万是张纯的人马。虽然他张举是大燕国的天子,但是他的实力是赶不上张纯的。
这样的情况已经很是让张举闹心的了,现在可好,他带来右北平的三万大军,被曾炩给一锅端了,真正的清洁溜溜了。
现在,张举剩下的三万军队,两万留在他的老窝肥如,一万由他的门生、原辽西太守刘始率领。可以说,在右北平,现在他张举是说不上话了,虽然他是大燕国的天子。现在,他的小命能不能保住还得看人家张纯的眼色呢。
张纯找上了张举。张举当时真的吓坏了,他以为张纯是迫不及待的要下手了。不过,张纯并不是来找他麻烦的。
张纯对张举说,现在他们在右北平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已经没有了和曾炩一决生死的本钱。而前面已经做好了退却的准备,不如就此退回辽西。
这正合张举的意,现在他张举在右北平是一个光杆司令,要是退回辽西,退到肥如,那么,他的性命是不用担心了。
两人一拍即合,在当天晚上就率领八万大军向辽西方向撤退。当然,他们还是比较厚道的,派人给撤退到徐无城的蹋顿送去了信息。毕竟,当初蹋顿在仓皇逃命的时候,都还没有忘记给他们送个信。
要知道,这个信息来的很及时。要不然,他们还不知道曾炩已经打进了右北平,并且已经占领了无终城。
如果他们不知道这个信息,要是曾炩率领征北军火速东进,将他们给包围在了土垠城,他们也是要哭都哭不出来了。
张纯和张举撤退的很彻底,他们完全放弃了肥如以西的地方,这包括右北平郡的土垠、徐无、俊靡三县和辽西郡西边的海阳、令支两县。
其实,张举和张纯也很无奈,他们非常的不想放弃这些地方。但是,他们却是没有能力守住。要守住这些地方,需要留下不少的守备力量。而他们本来在兵力分配上就捉襟见肘,能不能守住肥如都还是未知数,哪还有精力去管别的地方?
要是肥如守不住,他们将面临无处可逃的窘境。到那时,守住其他的土地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的放弃这些地方,将这些地方的财富和兵力全部集中到肥如,那么,还能和曾炩硬碰硬的拼一场,说不定还有取胜的希望。要是真的取胜了,这些地方不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收回来了吗?
所以,张举和张纯一声令下,几县的叛军人员和士兵将这几个县狠狠地搜刮了一番,可谓是满载而归。
到张举和张纯回到肥如的时候,在肥如已经集结了整整十五万的兵力,这其中,有六万战力强悍的乌桓铁骑。
这个时候的肥如,可以说是聚集了叛军的几乎所有力量,仅仅在辽西郡东部的阳乐留下了两万军队,抵挡公孙瓒军的进攻。
曾炩攻占无终城之后,并没有马上向东方进攻,而是派遣军队,不疾不徐的收复右北平郡的地盘。那做派,就好像是他根本没有东进的打算一般。其实,这个时候的曾炩,也是无力东进了,因为他是轻装从渔阳出发的,目的就是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攻占右北平郡全境,将叛军逼回辽西郡。所以,曾炩随军并没有带多少粮草辎重,仅仅随军带了十天的粮草而也。
现在,按计划将叛军赶回了辽西郡,那么他既是不能,也是无力再东进了。
187年9月,曾炩终于慢条斯理的将右北平郡的几个县收了回来,而曾炩军的十万大军,有七万屯兵右北平郡治所土垠城,另外,由张辽、曾智率领两万步卒和一万骑兵,徐无城和俊靡城。
曾炩的驻军架势,完全是一直防御的态势。
张举和张纯完全被曾炩的行为给搞糊涂了,他们完全不明白曾炩在搞什么飞机。
不过,这并不是让张举和张纯最烦恼的事情,现在他们最烦恼的事情是:大燕国马上就要弹尽粮绝了!
辽西郡本来就是疲弊之地,出产的粮食很少。虽然他们从右北平撤退的时候,搜刮了一些钱粮,但是毕竟很少。因为那时候还不到秋收的季节,右北平郡几个县的存粮很少。而现在聚集在肥如的叛军高达十五万,这一天消耗的粮食,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张举和张纯很清楚,要是再过一个月,曾炩就是不进攻他们,他们也会自己饿死。现在的辽西郡,已经到了一个一穷二白,无可搜刮的地步了。
第三卷 北地风云 第二十九章 平定辽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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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7年9月。
这个月月中,张辽和曾智率领大军,攻占了由乌桓人把守的卢龙塞。
卢龙塞,就是后世的喜峰口。卢龙塞位于徐无山麓的最东面,坐落于两山之间。左侧是梅山,右侧是云山。
卢龙塞是依山修筑的城池,有三道城墙构成一个“日”字形的防御体系。
外围主城墙高五丈,宽三丈,长一百丈,由石块从里到外整体码堆而成,中心竖有一两丈高城楼,叫望日楼。
在主城墙两端,依着山势修建了辅墙,城墙上也各有一楼。矗立在梅山上的叫梅楼,修建在云山上的叫云楼。由两边辅墙开始,向更远的山上延伸。
大汉国修建了一道大约两百多里的城墙,用以防止胡族入侵。由主城墙向后一百步,在两山之间,再筑了一座高大城楼,城墙高宽皆与主城墙一样,长五十丈。上有一楼名卢龙。两边以石墙与主城墙相连。两侧是两列士兵营房。再往后,相距一百步,就是面对官道的新月楼。这道城墙高四丈,宽两丈,长八十步,上有一楼叫新月楼。这里两侧都是堆积粮草的库房,马棚和治疗伤兵的木屋。
乌桓人在卢龙塞驻扎了五千人。不过,乌桓人不善守城,被张辽和曾智以优势兵力和先进的攻城器械,很轻松的就攻下来了。
在征北军登上卢龙塞的城墙之后,乌桓人就崩溃了,争相逃离了卢龙塞。张辽和曾智也没有追赶。
卢龙塞一战,征北军伤亡一千二百余人。而防守卢龙塞的乌桓人,则是有八百人阵亡,两千五百余人被俘。其余的一千六百多人逃离。
十月中旬的时候,张举和张纯看见曾炩仍然没有东进的迹象,而大燕国军队,已经只剩下了半个月的粮草。而眼下,寒冬马上就要来临。
张举和张纯知道,他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他们麾下的十五万大军,会被活活饿死在这个严寒的冬季。
张举和张纯在和一众乌桓首领商量过之后,决定主动出击。毕竟,现在的土垠城,曾炩仅仅只有七万军队,他们大燕国和乌桓联军则有十五万大军,是曾炩军的两倍多。而且,这里面还有六万乌桓铁骑,绝对有战胜征北军的力量。
十月十二日,张举、张纯和丘力居等人,率领联军十五万人,开出肥如,气势汹汹的向土垠城杀来。
土垠城深秋的天空湛蓝湛蓝的,万里无云。
叛军在张纯的指挥下,以九万步卒为中军,以六万铁骑为左右两翼,大军以品字形展开,沿着广阔的平原推进五里之后停了下来。
对面一千步之外,征北军已经列阵相候。双方二十二万大军相对而立,将士们各举武器,神情肃穆。无数面五彩斑斓的战旗迎风招展。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气氛笼罩在方圆五里的平原上。
因为叛军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所以张纯打算在两翼铁骑的掩护下,以九万步军包围汉军的中军步卒,然后予以围歼。为了实现这一目的,他把步军分成了左中右三阵,每阵三万大军。
张纯看了众将一眼,微微笑道:“中军的左边有汗鲁王和峭王的铁骑,右边是白琅王的骑兵,所以大家无须顾忌汉军两翼铁骑的突袭,尽管放开手脚,全力进攻。”接着他提高声音,大声说道,“今日血战,当击杀曾炩,大败汉军,以振我大燕国威。”
众将轰然高呼,纵马而去。
吴懿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远眺叛军阵势。
曾炩不愿意站在大军后方指挥作战,他用十分充足的理由说服了吴懿,然后和典韦带着无极卫铁骑列阵于大军的右翼。他要亲自上阵,和士卒们一起浴血奋战。众将士都熟知曾炩的这种作风,如果他不亲自执枪上阵,大家反而有点不习惯。没有曾炩在战场上纵马飞驰,众将的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吴懿收回目关,抬头看了看天色。
大战就要开始了。
征北军的四万步卒位居中军,左翼是赵云的铁骑,右翼是曾炩亲自率领的无极卫铁骑。
曾炩、赵云和众将为击败叛军商议了很长时间,最后考虑到叛军人数占优,遂选定了直接突破叛军中军,一击而中的攻击方案。虽然突破敌人的中军很困难,但在如今叛军军心大乱的情况下,击毁敌人的中军,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歼敌效果。
吴懿转身望向后木台后的战鼓队。百面战鼓密密麻麻地排在一起,身强力壮的战鼓兵手举双槌,翘首以待。
吴懿挥了一下手。
霎时间,战鼓擂响,惊天动地。
战场上鼓声四起,地动山摇,迎风飘扬的战旗随着急速行进的大军迅速移动,让人眼花缭乱。
双方步军几乎同时起步,各自保持队列,大步前进。
双方相距一百五十步,征北军停止行进,稳住阵形。征北军的强弓手在各自上官的吼声里开始了急速射击,长箭挟带着骇人心魄的厉啸飞上了天空,漫天的长箭汇集成了一片巨大的黑云,遮天蔽日,呼啸而下。
叛军步卒缺少盾牌,缺少衣甲,强弓几乎没有,还击根本谈不上,但他们自有他们的躲避办法。士卒们有盾牌的举起盾牌,没有盾牌的举起了厚厚的一块木板,然后就是飞速狂奔,竭尽所能的飞速狂奔。只要逼近征北军军八十步,他们的弓箭手就可以还击了。
征北军箭阵密集而猛烈,无休无止,在短短的几瞬时间内,数万支长箭冲上了天空,然后犹如狂风骤雨一般无情地钉射到狂奔的叛军士卒身上。
叛军的士卒们面对血腥的箭阵,无畏无惧地叫着吼着跑着,厉啸而下的长箭就像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嘴的巨兽肆意地吞噬着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有的人被长箭洞穿身体倒飞了起来,有的人被长箭恶狠狠地钉在了地上。更多的人中箭倒地后,被汹涌澎湃的人流踩成了血肉模糊的肉饼。
双方相距八十步。
“起盾……”随着一声大吼,战鼓雷动,所有的征北军士卒几乎同时举起了手中的盾牌。数万面盾牌在士卒们的头顶上形成了一片可以抵挡死神召唤的黑色盾阵。它就象由一片片黑色鱼鳞组成的巨型皑甲,罩在了汉军士卒的身上。与此同时,在弓箭手的前面,也竖起了一道更大更高的盾牌,它们就象一堵黑色的高墙,密不透风。
叛军弓箭手在自己盾牌兵的掩护下,开始扎住阵脚,发起了猛烈的还击。
双方箭来箭往,无数支长箭的厉啸在空中汇成了刺耳的轰鸣声,惊心动魄。
在箭阵的下方,叛军步卒分成了三条高速奔涌的灰色长龙,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左右两条灰龙细而长,它们就象两支厉啸的长箭,凶猛无比,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