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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顺嘘道:“大爷,地方可是到了,我不再送你了,这附近都有他们的人,危险得很!”
冷红溪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只要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了!”
郭顺张望了一下,比着手势道:“上了岸,往右直走,过一片林子,就到了,大爷你可要小心呀!”
冷红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一语未了,忽听见弓弦“嚓”地响了一声,一支蛇头白羽箭,直向郭顺头上射到,冷红溪一声轻叱,右手向外一挥,疾劲的掌风,已把这支弩箭打落水中。
郭顺吓得唉呀大叫了起来,冷红溪目注箭矢来处冷冷一笑道:“郭顺你快回去,我来对付这些家伙!”
说罢身子已如同腾空大雁似的,蓦地窜起足足有七八丈高下,他右手已抄在了岸边一棵松树枝上,借劲一扯,便到了岸上!
在松树丛中,果然有一条人影“刷”地飘落而下,可是冷红溪怎会容他逃开手去,身子再次向前一欺,右掌向外一现,“吭”一声,已把这人击毙道旁。
冷红溪回身向水面上看了看,郭顺已飞快的把小船撑了出去!他心中去了一层顾虑,就顺着方才郭顺所指方向,一路直行了下去!
他武功诡异,身法绝快,北风馆外所设的这些暗卡,用来防备一些普通武林中人,自是有效,若用来防范他,可就等于白设了。
冷红溪一路行来,就像是一片轻烟似的,不费吹灰之力,便来到了北风馆外!
在一道高大的铁丝网外,他可以窥见“北风馆”那座绝大的建筑物,内心也颇为吃惊。
因为在贫脊的西北道上,除了几处大寺院以外,如此宏大豪华的房子,是极少见的!
冷红溪在墙外踱了几步,心中不免有些怀疑,因为他实在不敢确切的断定,所谓的“金臂王”常乐福,就是自己要找的莫环。
在没有断定事情的实在性之前,自己似乎不应该太贸然的闯入别人居宅,伤害很多的人!
他苦思了良久,觉得自己应该先明着拜访一下这位金臂王,见面之后,自知分晓。
想到此,他右手徐徐推出,向着铁丝网墙上按了一掌,那铁丝网上发出了一阵唏伶伶颤动的声音,立时就闻得有人用汉语大声道:“是什么人?”
话声一落,射出一道昏暗的灯光,四下照着,冷红溪立时大声应道:“朋友,请开门,我是拜访金臂王常老当家的来的!”
那人似乎呆了一呆,并好像听见有两个人低声讨论了一阵,其中一人道:“你等一等!”
接着一连纵下两条人影,二人落地后,用灯光照向冷红溪道:“朋友你贵姓大名,拜访老太爷有何贵干?”
冷红溪打量这个说话的人,是一个身高体大面如锅底的汉子,他身边是一个头缠白布的回子,每人身上都带有兵刃。
见此情形,他内心立时动了一动,暗想那金臂王常乐福如果真是一个守法的商人,何至于如此作威作福!
想到这里,冷冷一笑道:“我姓王,是来拜访常老太爷的,请代通禀一声!”
黑皮肤高大的汉子神色一变,上下看了冷红溪一眼,道:“朋友,你……你是刚从外乡来的么?”
冷红溪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我在此已住了半年多了!”
那黑肤汉子实在就是黑皮老王,因为他早先听过仨阎王一段说明,是以此时看着冷红溪也就格外起疑!
听了冷红溪之言,他冷冷一笑道:“老太爷晚上照例是不见客的,你请回去吧!”
冷红溪哈哈笑道:“我好容易来到这里,不见到他如何甘心,你还是快快与我通禀一声的好!”
黑皮老王望着他点了点头道:“好吧,你随我来!”
说罢转身就走,冷红溪自后跟上,可是他方跟上了两步,就见黑皮老王身子猛然一个倒翻,手中多了两口短刃,大骂道:“小杂种,你好大的胆子!”
冷红溪早已防到了他会有此一手,双手向外一分,已叼在了黑皮老王的双手之上,他温文儒雅的轻轻一笑道:“朋友,你这是作什么?”
双手微一用力,黑皮老王的双刀叮当两声坠落地面,那另外一人见状大惊,一上步,举拳就打,可是不知怎么,他拳头方举起了一半,身子就被定住了。
黑皮老王松了手,面色变成了紫酱颜色,呆了一呆道:“你就是住在‘忆江南’那个人,打伤仨阎王的是你吧?”
冷红溪哈哈一笑道:“一点不错,此刻我来,正是要向常老太爷当面请罪来的,麻烦足下通禀一下吧!”
他说时右手一伸,已拿在了黑皮老王的肩头上,五指微扭,黑皮老王疼得直龇牙,连连颤抖道:“喂……喂……朋友你轻着点,我带你去也就是了!”
冷红溪鼻中哼了一声,道:“如果你中途耍什么花枪,可就怪不得我手下无情。快走!”
黑皮老王只觉肩头冷红溪所抓之处,痛得要命,哪里还敢不听?当时咧着嘴,掏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铁丝网门,一路把冷红溪带到了北风馆前。
来到了北风馆正门前,黑皮老王正要举手叩门,冷红溪微微冷笑道:“你还是在一边站一会儿吧!”
说时二指微吐,黑皮老王顿时也就不再动弹了。
冷红溪打量北风馆内灯火辉煌,不时传出一些女子嘻笑之声,他实在想不通,像莫环那么一个古怪的人,怎会转变得如此快,果真那金臂王常乐福就是莫环,那真是令人不可思议了。
既然来了,总不能随便的回去,略为迟疑了一下,冷红溪大步而入,他方向前走了几步,忽见迎面走来一个十分俏丽、丫环模样的少女。
这姑娘手上打着一盏红红的小灯笼,正顺着一道花过廊走来,见了冷红溪不由呆了一下,用手里的灯笼向冷红溪脸上照了照道:“咦,你是谁呀?”
冷红溪点了点头道:“姑娘,请带我去见一见常老太爷可好?我姓王!”
这丫环就是小艳,她此刻是奉了常乐福的命,正要去北面厅房里接三姨太,这三姨太,正是常乐福新近弄回来的一个哈萨克的女人。
此时小艳听了冷红溪之言,不由秀眉微颦,道:“哦,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呀?”
冷红溪冷冷的道:“是一位黑脸朋友带我来的,他就在大门外面!”
小艳点了点头自语道:“黑皮老王也太荒唐了,老太爷这几天吩咐过不见客,他怎么忘了?我看看他去!”
说罢就要走,冷红溪忙道:“在下是由内地来的,与老太爷乃是故交,请姑娘破例通融一下吧!”
小艳高高举起灯笼,又照了他一下,才抿嘴笑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带你进去吧,不过老太爷见不见你我可是拿不准!”
冷红溪抱拳道:“姑娘多帮忙!”
小艳这时愈看愈觉得这位相公仪表不凡,俊秀已极,无形中已生出了许多好感,当时竟将常乐福关照之言忘了一个干净,遂又嘻嘻一笑道:“你这人倒是蛮有意思的……”
说着就转过身子,一面挑高灯笼道:“小心看着路,有长虫,咬着了可不是玩的!”
冷红溪微笑不语,小艳一直把冷红溪带到了内厅,请他落座之后,还献上了一杯香茗,这才转身而去。
冷红溪打量着厅内摆设,不免心中有些迷惑,暗忖道:“果真常乐福就是莫环,那么他此刻真该是十分快乐的了,自己衔仇饮恨匆匆又是两年,再不能手刃此人,只怕要急疯了。”
想到这里,内心真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且说那小艳把冷红溪安置在客厅之内,匆匆上楼,来到常乐福寝室内,那常乐福正在一张软椅上闭目调息,见了小艳,哼了一声道:“三姨太来了么?”
小艳笑了笑道:“我还没工夫去呢,有一个姓王的来找老太爷,是黑皮老王带进来的,我已把他安置在客厅里了,老太爷你快下去看看吧!”
常乐福捧着他那只金手,面色微异道:“什么姓王的,我不认识,你叫他走!”
小艳呆了一呆道:“这位相公说是老太爷的老朋友,从很远地方来的,老太爷你下去看看他就知道了!”
金臂王常乐福皱了皱眉道:“他有多大了?什么样子?”
小艳形容道:“二十五六,长得很漂亮!”
常乐福后退了一步,面色大变道:“哦!快去对他说,说我不在家,叫他赶快走。
快去!快去!”
小艳见状吓了一跳,赶忙往楼下跑,金臂王常乐福呆了一呆,由案上拿起了一口短短的匕首,放在那只假手的袖子内,匆匆把身子藏到一层幔帘之后!
这时候,却听到了小艳在楼下大声的叫道:“咦!人呢!怎么走啦?”
常乐福心中一松,悄悄跑下楼来,小艳迎着道:“奇怪,那个人走了!”
常乐福四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也不禁有些奇怪,他嘿嘿一笑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小艳,我们快上楼去!”
话才说完,二人全都呆住了,只见一个年轻人,直直地站在客厅门口,常乐福一打量这个人的外貌,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虽是两年不见了,他仍能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就是冷红溪!
这时小艳手指冷红溪道:“就是他。”
常乐福强作镇定的嘿嘿一笑,道:“王朋友,恕老夫眼生,你来此有何贵干?”
冷红溪一张俊脸时白时青,他实在不敢想象,两年不见,莫环竟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简直活像一个富商大贾的样子!
可是,冷红溪凭着他内心仇恨的直觉,一眼就可断定出他就是莫环,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功夫!
冷红溪上前几步,手指着他道:“莫环,我们久违了,我找得你好苦!”
常乐福一呆道:“你……你说什么?谁是莫……莫环?”
冷红溪一声朗笑道:“莫环,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你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出你来!”
说到此,身子向前一欺,右手平空直向着常乐福当胸猛然击了过去,常乐福肉球似的身子,忽然向后一闪,已自闪开,他形色仓促的自袖内抽出了那支短剑,左手一振,“哧”一声,划出了一道白光,直向冷红溪面门上袭来!
短剑一出手,他掉身就走,可是他方跨出半步,头上清风微扫,冷红溪又挡在了前面!
莫环口中“啊”了一声,猛然后退了一步,黄豆大小的汗粒,在他肥胖的脸上直滑了下来,他呐呐的道:“冷……冷红溪,忘了以前的事吧,我如今已经变了……我可以给你钱……所有的钱!”
说时他有意托了一下他的金膀子,只听“咚”一声,一蓬银雨,由他那只金手内疾洒了出来。冷红溪早有防备,剑一挥,扫掉飞来暗器,再一看莫环,竟倒地死了过去!
冷红溪扬剑狂笑了一声,响遏行云,他缓缓收起了掌中剑,点头道:“我并没有放你,只不过选择了一个适当的时间来处死你罢了。莫环,生命是可贵的,但是,即使你死一万次、十万次,也永远弥补不了我失落在云贵深山里那九年的岁月,你已经很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