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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秋这话不但把大清教看得一文不值,而且还把教主骂成淫妇,这的确有点太过
分了。
其实,赵亦秋根本不知道太清教主是谁,从石乾元的口中,他不过知道是个女的,
所以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赵亦秋夜间太清教总堂重地,已违大忌,而且还骂上教主,这些人怎不气得脸色发
青。
如果赵亦秋以找人的态度,堂堂正正到太清教找人,太清教自当以礼相待,说不定
还要帮他找。
但他做事任性、高傲,他认为太清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所以跟这些人交上手,还
把教主骂在话内。
杨百川再也忍不住,暴喝道:
“蔑视本教教主,理该割舌,兄弟们上呀!”
杨百川这一喝,九个人一起出手,猛向赵亦秋攻去!
赵亦秋冷笑一声“锵”的一声,阴阳剑出鞘。
这些人突见两道红黑青芒,环绕而至,吃惊之下,后退数步,杨百川眼光一触到阴
阳剑,大吃一惊,脱口说道:
“你是阴阳剑客?”
赵亦秋冷笑道:
“怎么?是不是想试试阴阳剑的味道?”
杨百川在心里连连打着冷颤,其余高手一听是阴阳剑客,脸上更是惊得毫无血色,
又退了数步。
杨百川心里忖道:“原来是阴阳剑客,怪不得如此妄为。闻此人在梅山庄出现,怎
么一下子又跑到九华山?把本教教规视若无睹。此人以阴阳剑法打遍天下,无人能敌,
九年后又重现江湖,又到本教惹事,看来又非要闹出一场血战不可。如果让他离开九华
山,则太清教声誉扫地。但本教又没有他要找的人呀?总监堂虽然姓武,也不叫武怀
民……”
杨百川怔怔地想,阴阳剑客在九华山出现,大大出乎杨百川意料之外。
阴阳剑客是出名的江湖魔头,骄傲、任性,爱怎样就怎样,谁也没有办法管,看来
今晚非要闹出人命不可。
赵亦秋见杨百川脸露惊容,冷笑道:
“杨堂主,如果你不怕死,不妨过来试试。”
杨百川纵声大笑,这笑声是怒极而发,脸色一沉道:
“原来是阴阳剑客,怪不得有这么大胆子,本教与你没有过节,你竟大闹本教重地,
杨某不才,倒要领教你几招阴阳剑绝学。”
赵亦秋冷冷笑道:
“那最好不过,一齐上吧。”
杨百川怒道:
“今夜若叫你阴阳剑客安全退出九华山,江湖算没有我这号人物”
话犹未了,欺身扑进,其余高手在杨百川扑进之际,齐出兵刃,狂攻而至。
这十一个人连王全在内,均是太清教内堂一流高手,虽然心里慑于阴阳剑客的声威,
又不能临阵退却,让江湖上讥笑,只得强出兵刃,围攻而出。
一时间,兵刃有如漫天雨点,分攻赵亦秋各处要害。
赵亦秋何尝不心里暗暗吃惊,阴阳剑连演三绝“阴阳交合”、“阴气冲天”、“阴
风狂扫”,剑芒过处,几声“锵啷”之声,这些高手的兵刃,竟被震荡开去——
赵亦秋横剑而立,冷笑道:
“是不是还想接几招?”
杨百川强颜一笑道:
“阴阳剑法果然名不虚传,能领教阴阳剑绝学,真乃三生有幸!”回头向那些高手
道:
“阴阳剑客既然瞧得起本教,本教自当全力讨教他的阴阳剑法绝学,免得让他笑我
们不够朋友,而且,我们也该留留这位天下奇人,在这里小住几天。”
杨百川这话是告诉在场高手,决不能让阴阳剑客离开九华山半步,赵亦秋怎么会听
不出来?他傲笑道:
“各位想留住李某人,但我的伙伴,各位大概还留不住吧。”
说完,抖了抖手中阴阳剑,神色傲然!
杨百川喝道:
“我就非叫你留下不可。”
余音未息,右手一扬,迎面劈出一掌!
其余高手也在杨百川出手之刹那,又围攻而至。
赵亦秋冷笑声中,阴阳剑连施精奥妙招,与对方十一个人过招。
这些高手武功均是不弱,拚命所为,倒也不可小视,一时间,打得人影闪闪,尘土
飞扬。
蓦闻赵亦秋长啸一声,阴阳剑环绕,只见漫天红黑剑影,清吟之声不绝于耳,这些
高手也不敢过分迫进。
赵亦秋暴喝一声,阴阳剑振腕,“阴阳相克”、“阴风阳旋”,二招杀手,连环攻
出。
两剑过处,几声惊叫之后,太清教已躺下了三个人。
赵亦秋阴阳剑翻飞,势若游龙,又狂卷而至。
这些人暗暗吃惊,同时激起拚命之心,兵刃猛攻赵亦秋。
蓦地里——
山上人影闪处,飘下了五个人来。
赵亦秋力敌八个高手,已是吃力,如果这五个人再加入,势必造成落败场面。
他一方面暗付大清教真是不好惹,如果自己还不打算退出九华山,再苦斗下去,希
望取胜的成分自然更小。
就在赵亦秋思忖间,手中稍缓,已中了一鞭!
他打了个跄踉,几乎仆倒,蓦地里,又是一掌劈到,赵亦秋无法全身避退,结结实
实挨了一掌,心血一阵翻涌!
他连受两伤,大惊失色,觉得自己若丧命在九华山,那才不值得呢,何不先保全性
命,以后再图报复?
思忖既罢,暴喝一声,连环运掌,刹那之间,连攻四掌,只见掌风过处,直把这些
人迫得后退五六步——
赵亦秋在他们闪退之际,乘隙一展身形,直往山下窜去。
杨百川大喝道:
“阴阳剑客,叫你来得去不得。”
余音未息,十几个人直往山下追去!_
赵亦秋猛提最后余力,只见他在几个纵落之间,已经消失不见。
杨百川见阴阳剑客从容而去,气煞已极,自己连同十几位太清教一流好手,竟让阴
阳剑客如入无人之境。
这真是太清教开堂以来,第一次受到惨败,也就是第一个能以功夫离开九华山的人。
阴阳剑客虽然带伤而逃,不过能冲出重围,武功的确已使太清教的每一个人咋舌。
就在杨百川气愤之际,倏然,山下又飞上四条人影。
杨百川喝了声:“谁?”
那四条人影中一人答道:
“杨堂主,是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杨百川一听是监堂武广惠的声音,顾盼间,四条人影已双双飘身在他们身侧。
武广惠就是武怀民,为什么杨百川等在阴阳剑客出口相问时说没有这个人呢?
这不无原因,原来武怀民的真正名字,叫武广惠,怀民,只不过是武翠莲“怀”念
李逸“民”,所取的小名罢了。
武怀民在江湖上一个外号叫“云中雁”,各派的人反而不认识武广惠,只知道“云
中雁”是太清教的监堂。
武怀民到梅山庄比武,也是以“怀民”小名上擂台,后来他道出“云中雁”三个字,
所有的人才知道是太清教的监堂。
赵亦秋到九华山来,问起“武怀民”这个名字,自然没有人晓得,何况他又出口蛮
横,才惹起一场搏斗。
太清教总堂在江湖上声誉极高,足可与九大门派对抗,又属堂堂正派教会,极受武
林道上人物尊重。
内中高手,均是知礼之士,如非赵亦秋生性傲然,出言相讥,太清教的人虽不知武
怀民就是武广惠,也可能代为一访。
但赵亦秋却认为他们故意不代为引见,一激起无名怒火,不管太清教的声誉如何,
先是大闹一番!闲话表过不提。
再说武怀民一见各位内堂高手兵刃在手,额角微汗,知道有人夜闯本教,开口向杨
百川问道:
“杨堂主,适才好像发生了事吗?”
杨百川叹了一声,道:
“嗯,不但发生了事,而且还打伤本教三个门人。”
武怀民剑眉一挑,说道:
“是谁有这么大胆子,竟敢如此蔑视本教?”
“阴阳剑客。”
杨百川阴阳剑客四个字一出口,武怀民心里暗吃一惊,问道:
“你说阴阳剑客刚才大闹本教?”
杨百川点点头,武怀民又急问道:
“他人呢?”
杨百川说道:“带伤而逃!”
这一下武怀民心里冷了半截,想不到他要找阴阳剑客,而阴阳剑客却先到九华山太
清教,而现在又走了。
武怀民又问道:
“你们怎么会跟阴阳剑客交上手?”
杨百川道:
“武监堂,阴阳剑客上本山之后,说要找武翠莲与武怀民这两个人,王全告诉他没
有这两个人,他又不信,而且辱骂本教。”
武怀民一想,这也难怪,自己明明告诉他太清教,他找到这里,以为门人骗他,何
况他做事向来任性,找不到人自然动怒,而门下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叫武怀民呀。
至于武翠莲,教下更没有人晓得她就是教主,武翠莲除了发布命令之外,所有大权
均操在武怀民的手里,从来没有一个见过她的面目。
如非紧急大事,教主决不出面,如果一出面,脸上围着一条黑纱,从来没有一个人
见她长的什么样。
武怀民一听阴阳剑客一走,心里一急,说道:
“你们为什么让他走?”
杨百川苦笑道:
“报告监堂,我们无法把他留下呀。”
武怀民一想也是,说道:
“烦请各位在本教九华山范围之内,查寻一遍,一见到阴阳剑客,马上报讯给我,
不必跟他动手。”
武怀民看了他们一眼,又道:
“武怀民就是我的乳名,各位大概还不知道,如果以后阴阳剑客再找武怀民,各位
决不能跟他动手。”停了一停,说道:“那么烦请各位查寻一遍,是否有阴阳剑客的踪
迹。”
这些人应声“是!”分别往各处追寻而去!
武怀民叹了一口气,缓缓向总堂走来。
到了总堂,他觉得必须告诉他母亲武翠莲这件事,他奔到总堂后山的岩洞里,见了
武翠莲。
在这后山一里之内,教上没有一个人敢跨进半步,这是教主静修福地,如有人不听
教令,必定遭教规制裁。
除了监堂武怀民之外,可以说太清教自创堂以来,没有一个人走进这里半步。
教中均是知礼之士,教主待他们情同手足,义薄云天,他们自然也不会做出对不起
教主的事来。
武翠莲是个约四十岁的女人,她的脸上,深刻着无数的皱纹,岁月带给她苍老,但
依然掩饰不了她姣好的容貌。
这个从阴阳剑客身上失去一切的人,她把余下的生命,创造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开创太清。
多少日子以来,她怀念阴阳剑客,她为他付出一切,但阴阳剑客带给她的,只是心
灵的创伤。
她渴求见到阴阳剑客,她又恨他,她的岁月里,便充满着这矛盾的心理。
她当初离开阴阳剑客之后,便在这山洞里住了下来,她又在这山洞里得了一本上古
失传奇书,每天勤习奇书上记载的一切,不久武怀民出世了,她教他从阴阳剑客身上学
到的阴阳剑法,再读和自己的武功,成为一套独特的剑法。
阴阳剑客被人围攻而死的消息,曾传到她的耳朵里,她不认为阴阳剑客的死是可惜
的,她认为他死有余辜。
然而,她暗地里哭了,当然,哭是免不了的,一个她深爱的人死了,她会不伤心么?
现在,她又听到阴阳剑客重现,自然,人类一种本性的欲望,使她开始再祈求见他
一面。
于是,她告诉武怀民所有的一切情形,叫他遇上阴阳剑客,一定叫他到这里来,如
果他不来,可以把他杀了。_
是的,她恨阴阳剑客,她恨阴阳剑客使她青春虚度,红颜自怜,阴阳剑客使她葬送
了一切幸福。
一阵脚步声传来,使她从回忆中惊醒,来人正是武怀民。
武怀民忙跪了下去,叫了一声:“孩儿参见母亲。”
武翠莲轻轻叹了一口气,慈祥地看了他一眼,道:
“民儿,你起来,妈有事问你,适才我听见金铁交鸣之声传来,不知为什么,教下
跟何人交上手不成?”
武怀民点点头,武翠莲又道:
“本教以礼待友,怎么会跟人交上手?”
武怀民眼眶一红,沙哑道:
“对方是我父亲呀!”
武翠莲心里一震,说道:
“是阴阳剑客吗?”
武怀民点了点头。
武翠莲的脸上肌肉,有些抽动,忙问道:
“他人呢?”
武怀民道:
“走了。”
一阵黯然神伤涌上了她的心头,眼泪如泉,从她眼眶里涌了出来,她又哭了。
第二十章
武翠莲一听到阴阳剑客又走了,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能控制教下任何一个人,唯独情之一字,就是无法控制。
终于她咬了咬牙,把眼泪又吞国肚子里去,语气沙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