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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不准碰我,你以为我不知到你的如意算盘,待我明日醒来,怕是已在马车上,你跟慕容醉在商量些什么?”
慕容不怒反笑,红眸散发着丝丝寒意:“想不到你的降雪丫头竟是如此难缠的对手。”
降雪?
“降雪怎么啦?”我反手抓紧慕容的双臂,慕容失笑:“馨儿,明知放不下,为何要逃避?”我低头咬唇:“不是的,我紧张是因为降雪曾经有恩于我,昭雪的死是我间接造成,为何要让我看到她?当我知道她是降雪的时候,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当没看到她……慕容,我心真的很乱……”
慕容眸中的寒意被怜惜所替,握住我颤抖的双肩,一字一句道:“馨儿,冷静些,昭雪的死不是你造成,我知道现下你定听不进这些,但是,我还是亲口对你说,我很高兴,很高兴,你活下来了……当我在西域听闻柳祀寒登基,撕裂心肠的痛楚,我不想再承受,哪怕是你离开我,我也不想你永远离我而去……”
我眼泪婆娑的看着慕容梓,举起双手抚上他的脸蛋:“你慕容梓不是最霸道的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慕容闭眼享受我的摩擦:“宁负天下人,也不负馨儿的一切。”
慕容……我竟无言以对?只能怔怔看着他,是上天的眷顾吗?灾难过后的彩虹?
这一夜,慕容只是拥着我入睡,二人没有言语,就这样相互靠着,我只能彷徨抱着他,这一刻,只有抱紧他才能表达我的心意,这一夜,是我跟随慕容之后,睡的最安慰的一夜!
隔日醒来,慕容已不在身边,颠沛摇摆的感觉让我的心霎时进入冰凉一片,如我昨晚所想,我身处马车上!
“天涯呢?鬼琴?”
“夫人,什么事?”马车外传来的竟是鬼阵的声音?我惊出一身汗,张望四周,马车内空无一人,心中一颤,难道天涯她?
“怎么回事?”
霎时,马车立马停下,鬼局的声音透过车门传入耳际:“宫主有令,护送夫人回宫。”无情的声音让我陷入无尽的恐惧:“宫主呢?”换来的却是沉默,我脸色发白,脚一软,跌坐在车上,就知道,就知道慕容醉的出现会带来无穷的灾难!
打算使力推开车门之际,发觉双手竟连拳头的握不紧?软骨散?慕容梓,你太狠了,我咬紧唇片,使出浑身解数,直到唇片出血却徒劳无功!
推开车门的鬼局见我唇片沾血,眼色闪过惊慌,急忙上车扶起我:“夫人,你这是何苦呢?”我无力的双手扯着鬼局,焦虑道:“天涯呢?”难道随三怪走了?还有慕容醉?降雪?
“夫人不用担心,小姐和宫主都很好。”鬼局低头恭敬道。
这叫好?没有与我商量擅自决定这就叫好?慕容梓,你这个唯我独尊的霸道鬼,我思绪一片混乱,心中堵得发慌……忽地,一阵天旋地转充满全身,我举起右手,眸中带寒,不可置信:“鬼局,你竟然?”
“得罪了,夫人,宫主有令,护送夫人回宫。”机械式的冷语无情响起。我捂住心口,慕容梓,你最好别死,不然我绝对会遵从我的意愿,找一百个男人,悲恨交加的双眸模糊一片,可是,你为何要在我对你产生好感的时候让我恨你……
81、来势汹汹(二) (2065字)
移花宫魅影阁
园内花香怡人,绿意袅袅,各式的亭台楼阁,将园子衬托的分外鲜艳,不远的亭子上立着一白衣背影,女子身材偏瘦,影子落寞,带着几分让人怜惜的柔弱,长至腰间的黑亮发丝随风而荡!
几天了?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几天了?当他从西邻回来,便得知夫人这样不吃不喝的日子维持了好几天,鬼面叹气,侧头吩咐呆站一边端着饭菜发愁的小丫头:“给我吧。”小丫头面露喜色,递上饭菜:“奴婢先告退。”
丫头退下,鬼面徐徐步近,察觉有人靠近,我满脸不悦:“没听见我说的话?不吃。”
“鬼面知晓夫人有饭难咽,可是待宫主回来,丫头厨子们就得当瘸子了。”鬼面右手摸着下巴,思索着。我嘴角微翘,侧头瞥了他一眼:“就会抓我的弱点。”
“那么夫人要吃东西吗?”
“你知晓的,我哪真的不吃不喝?”园内虽是鲜花为主,果树亦不少,果实充沛,我哪会不摘来尝试的理由,而且这几天也不知为何,只要闻到饭香便想吐!
鬼面无视我的反抗,抿唇笑道:“多少吃点,给下人一个交代也好。”
“唤鬼医过来一趟。”
鬼面愕然:“夫人不适?”
我抿唇一笑:“我要出宫一趟。”鬼面蹙眉:“怕是不妥?”就知没那么容易通过,却忍不住反唇相讥:“明知关不住我,还废话多多?”鬼面俊脸扬起一笑意:“前提是,得带上鬼面。”我抚额无奈:“就说嘛,你哪会秉公守法?”
“非也非也,鬼面只是舍命陪夫人而已。”鬼面哈哈大笑,随即捡去笑意:“出门前得先进食。”我点头坐下,鬼面笑的一脸得逞,为我摆好餐具,忽地,我想起一件事,抬头问道:“莫茹丫头也随天涯去了东蜀?”
鬼面摇头:“据鬼琴所说,莫茹随在宫主身边。”
为什么?我抬眸拧眉,满脸不解。鬼面无奈摇头。难道说,慕容利用莫茹达成某个目的?莫茹才七岁大,能助他成什么大事?
才喝下半碗粥水,肚子便涨的难受,于是挥手命鬼面将饭菜撤下,我拭了拭嘴角:“命鬼医过来魅影阁。”
“不急,夫人想听下西邻的风土人情?”
我嘴角上扬,点点头。就看你的拖延战术如何熬得过我?鬼面与我相视一笑:“西邻是宫主的出身之地。”随即眼角若有所思瞟了我一眼!
慕容的出身之地?纵使知道鬼面想看我笑话,我却禁不住走进他的陷阱:“还有呢?”鬼面应声点头:“宫主的娘亲是舞女,宫主出生在青楼。生来卑贱的身份让宫主受尽凌辱,六岁那年,宫主做出件让人心寒不已的事情:亲刃生母,并且放火烧了那座青楼。”
我咬着发白的双唇,我知道慕容亲刃生母,但是,六岁?六岁的小孩便背负着百几条生命?鬼面见我脸色发白,哼声:“我与夫人说这些,并不是让夫人去害怕宫主,如果连你都不懂宫主,宫主才是真正的悲哀。”
我怔怔看着冷冽的鬼面,心中涌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你跟慕容从小就认识?”鬼面面无表情:“鬼面与宫主一样,是从那座青楼走出来的孩子,只是鬼面比较幸运,在青楼发生火灾之前,我被生父带走了。”
“你的意思是?”
“小姐虽是三岁,在宫主眼中与十来岁的孩子并无多大区别,小姐是宫主的女儿,是移花宫的继承人,此次一别,只是为小姐往后的路打好根基,夫人又何必与宫主熬气?”
我泄气坐在石凳上,这鬼面说了这么多,无非在帮慕容说话。
“事情有很多面,不同的看法带来的心境各不同。”
我侧头回避他的眼神,心中堵得难受,是的,我与慕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可以三岁当十岁,但是我却不能……难道说,天涯随东蜀三怪走了,看作是将她送至托儿所了?
不对,如果说他将天涯当十岁,那么莫茹在他眼里不就等于是个可以为所欲为的成年人?慕容残酷的一面我最清楚不过,视人命如草根,世间伦理为放屁,是个擅于算计且将人命玩弄鼓掌之中的无情之辈。
“快,唤鬼医过来,得出宫一趟。”
“是。”鬼面好言相助,点头应声,我则疑惑四起:“站住,我要出宫,也在慕容梓的算计当中?”我的性子,慕容最清楚不过,他怎么会认为回到移花宫的我会乖乖呆着呢?鬼面摇头:“夫人多虑了,宫主只是想让鬼面随在你身边罢了。”
当日马车上,只有鬼局与鬼阵,今日鬼面的提示,难道……我脸色一沉,慌道:“鬼琴和鬼萧……去哪了?”
“失职者,定当严惩责罚,放心,夫人这么喜欢鬼琴和鬼萧,宫主不会杀了她们。”
听到她们还活着,我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暗呼一口气,鬼面失笑:“夫人如此善心,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瞪了他一眼:“鬼琴和鬼萧是我亲自调教,失职的话,我也有份。”鬼面见熬不过我,叹气:“鬼面先去准备出宫的事宜,再折腾下去,今天怕失去不成了。”说着,鞠了鞠身子,打算退下,我快嘴在身后道:“叫上鬼画吧,人多好办事。”
鬼面的的背影微微一愣,随即转头轻笑:“多谢夫人了。”说着,头不转消失在我眼帘。鬼面离开后,我抚上平坦的肚皮,心里乱成一团,……希望只是反胃吃不下东西!
82、来势汹汹(三) (2151字)
鉴于上次马车失陷的教训,此行四人取用骑马的方式,前方的鬼面吁的一声,叫停行走的马儿,侧头对上我:“夫人打算上哪?”我没好气瞥了他一眼:“明知故问吗?慕容醉在哪?”鬼面无奈笑道:“夫人还是不相信鬼面,这样吧,在西岭,我与鬼画听闻北炎出现一怪异现象,无数童男童女均在夜晚离奇失踪。”
童男童女?我心口猛地咯噔了一下,慌道:“天涯她……”鬼面夺过我的话:“夫人过于紧张了,东蜀与北炎南辕北辙,况且,那三怪无论武功还是伸手,比一般人都强许多,小姐与他们一起,比移花宫还安全。”
可是?我怔怔望着鬼面,垂了垂睫毛:“去北炎吧。”彻查打听一番未尝不是件坏事,凡是威胁到天涯的安危,我定要将其去之。鬼面抿唇一笑,转头与鬼画、鬼医相视一眼:“去北炎。”话落,我拉了一把狂傲不驯的马头,马儿踢腿嘶叫,冷然一声:“驾。”霎时,杂乱的马蹄声响遍静谧的林子,枝头留下一片又一片发黄的枯叶!
我骑的这匹蒲氏野马名叫千羽,是慕容的坐骑,所谓物似主人形,生来高大威严,外带全身皆为让人闻风丧胆的赤红色,外貌彪悍,令人远看而不敢靠近。不知是否自己身上残留慕容的余香,千羽见我如见主人,亲热的不得了!
千羽挺拔的马头喘着粗气,似乎有心与鬼面三人所骑的马儿较劲到底,强劲有力的马蹄声践的尘土飞滚,不到半会竟将鬼面他们三人抛在身后,我心中顿时欲哭无泪,奈何却唤不停态度嚣张的千羽。
待它停下来之际,却发现自己身处一望无际的平原,鸟语花香,流水高山,应有尽有,此刻的我哪顾得上这些美好风光,吆喝一声烦躁的千羽,眯眼竖耳打量后头,却闻不见鬼面他们三人的踪影?
流水依旧,静谧的环境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危险,我警惕环视一周,唰的一声,利目微倾,忽闻一支箭以光速之势直刺飞来,我没有躲避,举起右手,打算使出‘似风虚势’将箭身转移方向,却猜不到竟有更多的箭从四面八方一涌而出……一时之间,我惊愕瞪眼。
“定——”一阵着急的声音盘旋在头顶,奇迹般,往我身上的锋利长箭随着声音的落下,定在原地,犹如电视剧上的特技,箭身悬挂在半空,箭尖透过阳光,闪耀着一种灵性的美感!
我掩头,就在百般不得其解之时,身躯被人捞了起来,我反感推开靠在身上的肉墙,打算使出毒针之际,那人利落将我擒住:“馨儿,好久不见了。”
这个声音,这个味道,这个感觉……柳祀夜?
我愕然抬头:“祀夜?”没变,祀夜一如既往,犹如三年前初见那般俊美逼人,唯一有变化的是……
“你的眼睛怎么?”变成黑色的了?面对我的疑惑,柳祀夜似笑非笑的黑眸盯得我发毛,不忘抿唇轻笑:“馨儿越发动人美丽了。”我实在想不到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柳祀夜会说出这般轻佻的话,一下子竟怔在一处,柳祀夜用力点了点我的前额:“还是这般爱发呆?”
“祀夜,你?”怎么好像变味了?这样的重逢方式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柳祀夜没有说话,举了举手臂:“退下。”伴随一声唰唰唰的巨响,银光闪耀的尖箭犹如乌云吞噬的烈日,霎时黯然无光,狼狈摔地。
“祀夜,你的功力?”望着眼前人,我心中生起强烈的不安,比起三年前,祀夜强势了许多,环绕徘徊在他身上的气息令我陷入无尽的恐慌,如今的柳祀夜,乃是笑脸依旧,感觉不再。
“夫人——”
鬼画?
“画媚狐功?”柳祀夜眼里尽是冷冽,转头望向声音的主人:“你是?移花宫的鬼画?”接着侧头对我疑道:“她那声‘夫人’是?”
鬼画利目如飞刀,四周的温度随着眸中迸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