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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膝盖的伤还包扎着,这一沾水疼的我眼泪都出了。
摸摸胸口,不疼了,动动手腕,骨头没事了,耳垂也不烫了。环看四周,除了在悠闲吃草的马儿外空无一人,再看看自己的身世,反正都湿了,脱光光洗个澡吧。
犹豫了半会才将坠子取下,然后是镯子与耳坠子,心想着大白天的,哪里会有鬼?
但是,我估计错误了,才将首饰脱下,一个湿淋淋的东西从后面环住我的腰!
“啊——”来不及转身,他的身体贴上来,冰冷的触觉骇的我急喘气:“你,你是谁?”声音颤抖的厉害。
身后的东西没有做声,眼角不经意瞄了一眼我腰上,手?刚刚明明是水!不知哪里的勇气,我扭头往后看。
真的是个人?
“你——”
“馨儿。”他在笑,我看得有点呆,因为这个人长的,好漂亮。五官美的难以用言语形容,一双邪魅的凤目赤红似火,一头墨发还在滴水。
红唇欲滴……我往他胸口瞧了一眼,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唾沫,这个男人在勾引我吗?
“呃,你先放开我。”动了动身躯,现在我可是一丝不挂呢。他的红瞳离开我脸蛋往下移动,我反手掩住胸口,眼尖的他抓住我的双手,当那双赤瞳落在我胸前,我在他眼里见到了欲火二字!
神啊,我要失身了!
眼看被力大如牛地圈着,我不敢挣扎,以为他会进攻那刻,突然被他双臂推开:“孩子呢?”
孩子?抬头愣愣看着他。
他一手探上我的手腕,神色凝重地眯着双眸。
“怎,怎么啦?”我被他的神色吓坏了。他放下我的手,怔怔看着我,眼眸里闪着痛心:“还是忘了好,忘了就算了。”他低头在我额头轻轻印上一吻:“你过的,快乐吗?”
呃?我点了点头,他脸色如同风云骤变,下一秒将我紧紧搂入怀里:“馨儿——”声音撕心欲裂,不知怎地我胸口被窒息包围,眼泪止不住地滴到水面:“不是什么心儿,你在叫馨儿,你在叫我,你是谁?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为什么我的眼泪止不住?”他没有回应我的话,只是紧紧抱着我,半晌,抱住我的手变回水,我愕然看着眼前的男人渐渐变成水,噗通一声,四周归于平静!
“回来,回来,回来啊——”心在痛,痛的窒息……突然,远处几声马蹄声让我回神,反手拿起溪边的衣服,藏进草丛中。
以闪电的速度穿上衣裳,将首饰回归身上,擦干眼泪才探头露出半个眼睛。
“鬼面大哥,那边有匹马。”一个女声由远至近,半晌之后我看到四只马脚,然后是粉色的裙角与一双黑色的靴子。
我收回视线,裙角是女人,黑靴是男人,人家一男一女,如果他们硬要抢,不但马会丢,还会连累自己受伤,打算离去那刻突然想着翠儿那张不怒不喜的僵尸脸让我停了下来。
“那马是我的。”从草丛中直立而起。
“小姐?”那女子掩不住的喜色在那张精致的脸上表露无疑:“鬼面大哥,你看,是小姐,是小姐。”
咦?这个不是上次在梁都城遇到的女子么?
“小姑娘,你认错人了,我失陪了。”面无表情打算离去,突然想起那匹马:“那马是我的。”上前牵马的那瞬间,那个一言不发男子来到我身前。
他头戴斗笠,黑纱掩脸,压根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但从他身上的气息分析,这人不是普通人啊!
“舒馨?”磁性好听的声音带着回音,我呆住:“你认识我?”
“小姐,你怎么连鬼面大哥都不记得了呢?云疏让你受尽苦难,可是鬼面大哥一直都对你很好,你怎么连他都忘了?慕容宫主你也忘记了吗?你一对儿女也忘了吗?”那女子眼泪如滂沱大雨,嘴里说着差点没将我吓晕的话。
“你,你,你说,我已经嫁人了,还生了小孩,两个?”不可能,我才穿来没多久,怎么会有老公小孩?
那女子见我吓坏的模样慌乱起来:“鬼面大哥。”求救般她哀求着那个男子。
“先带她回去。”话落,溪里的水如同烧开了的水,咕咚咕咚翻腾着,半晌之后,溪水如同灌注了生命,一条条水柱打落在那男子身上,被打落在地上的男子愤怒低吼一声,下一刻溪水传来一个声音:“让她离开,以后不准找她。”声音的主人是方才那名令我心痛的红瞳男子!
水柱消失,溪水恢复正常,我却发疯似的往溪边跑:“你给我回来,回来啊……”可惜溪水如镜,我跪在溪边,泪如大雨,握着拳头,捶喊着……
身后,只闻林子的深处传来那女子重复的回音:“小姐小姐……”
158、复苏的记忆(一) (2513字)
浅水湖的光景确实烟雾重重,看着百姓虔诚跪拜烧纸钱的模样我后悔空手而来。
走到湖边,将马诠在大树下,合上双掌:“舒馨什么也没带,如果您真能显灵,舒馨必定补上,望神女成全,舒馨只想弄清方才那个红眼男子是谁……”突然止住不语,睁开双目,顿觉自己天真幼稚。
重新坐上马背,我需要速度来舒展心中的郁闷。
耳边风声呼呼,我熟练驾驭着马儿,嘴里喊着驾、驾、驾……
“吁……”不知跑了多久突然喊停了马儿,怪事了,我怎么会驾驭马匹?翠儿不曾教过我关于马的事宜,可我好像天生就懂得它们的脾性和驾驭的方法,从进入洛阳城开始我就骑着这匹马,未曾想过为何自己会骑马……越是往下想,我手心越凉!
脑部的疼痛冲破我喉咙,啪的一声跌下马背倒在地上。
马儿不慌,径自吃着草。蔚蓝的天空令我脑部的疼痛减轻不少,眼泪如同洪水顺着眼角滑到耳际……
“祀寒祀寒,我要骑马。”女子赖在男子怀里撒着娇。男子宠溺摸着她的发顶:“好。”女子撅嘴:“不是要你带哦,我要学,**的名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男子没有言语,女子在他怀里蹭呀蹭,直到男子脸上划过不经意的笑意:“明天。”
“耶,原来你怕痒。”女子贼笑离开他的怀抱,男子一把抓住她,咬着牙:“达到目的就想逃?”
“不要,祀寒,哈哈哈,我也怕痒啊……”
画面远去,我闭目,头不疼了,可是心却缺了一块……越来越清晰了,那个女子我隐约觉得她就是我,那个男子……祀寒?
如果那个女子是前世的我,又怎么会说出**爷爷的名言?甩了甩头,全身放松躺在地上,上方就是形状不一的漂亮云朵。
不知躺了多久,直到马儿一声嘶叫,跑了个没影之后我才惊愕发现有条花纹狰狞的蛇躺在我脚边。
我动都不敢动,直直与蛇的红信子对峙着。
翠儿每日都会给我准备一包银针随身携带,主要用来试毒用的,必要时也可以用来正当防卫,就像现在。
银针的顶部在烈日下闪烁着银光,唰的一下,银针离手,蛇身倒地,瞬间胜负已分!恐防更多的蛇来袭,呼了一口气站起快步离开!
可惜似乎太迟了,倒下一条蛇还有千千万万的蛇,而且品种不一!
试问百来双蛇眼看着你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脚软,这是我第一个反应,屁股落地之后站也站不起来了,眼见众蛇来袭,本能地掩头尖叫,耳边是嘶嘶的蛇声,身上却没半丝疼痛。
睁眼,有个人挡在跟前。
“你是?”红衣墨发的背影,身形高大伟岸,右掌有个球形体,挡住狰狞嘶叫的众蛇,下一秒原本透明的球体变成血红色,众蛇身膨胀着……
“将身上的首饰拿掉。”他命令着。
难道首饰会惹蛇?意识到这个,我忙着将吊坠耳坠手镯拿掉,接着,嘭的一声巨响,原是条形状的蛇身变成红色的粉末,一阵风适时吹过,与他的红衣融为一体,那场景,诡异美丽。
蛇消失了,我不忘将抛落的首饰重新踹回怀里。
男子转身,我咋了一跳,他的瞳孔如同被火燃烧着,却在下一秒火红色瞬间转为赤红色,来到我身前蹲下将我打横抱起:“伤到哪里了?”随即他眉头蹙的很紧,解开我腰带,来不及尖叫,身上的首饰被扔离半米之远,我死命摇头,抓住他的袖子不放:“你给我捡回来。“
“闭嘴。”他态度恶劣,随即抱着我来到浅水湖边,刚才还人山人海,现在除了烟雾之外竟空无一人?这年头的怪事真多。
他一手撕开我的前襟,我反手掩住胸口,入手的是黏热的触觉,低头,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天蓝色的肚兜沾满血红的液体。
“怎么会?蛇都没碰我一下。”
他没有听我废话,利落解开我的肚兜,我吓得尖叫,他掩住我的唇,不悦蹙眉:“你想死吗?”摇头,他满意道:“既然这样就乖乖别动。”
我的伤口在左边乳房的上面,他的手总是若有若无触碰着我胸前的柔软,当然我知道他不是有意的,却足以让我羞的钻进洞里。
他的表情很严肃,很专注,赤红的双目始终落在我的伤口,他是真的为我的伤口担心……一个素昧谋面的美丽男人对我这个中等相貌的女人表现出如此焦急的神情,一般人会以身相许吧?而且他长得真的超好看……
“好了,你看看会不会紧?”他放下双手询问着。
“……”显然我仍然徘徊在花痴的边缘,他帮我拉上衣服盖住肩膀:“馨儿?”
“啊?”
他哭笑不得:“又发呆?绷带紧吗?”低头,胸前横着几层白色的纱布,动了动,摇头:“刚好,慕容,你真好。”很自然地,嘴里吐出后面几只字。
对方脸色转为大喜:“你叫我什么?”
这话问到我了,刚才我在说什么?
对方没有理会的神色,再次将我抱起,他的眼瞳真的很漂亮,我任由他抱起我,没有挣扎:“告诉我,你是谁?”
“你的相公,慕容梓。”对方很爽快,我嘴巴张着,眼眸瞪着,随即惊讶转为平静:“我知道有个与我长得很相似的女生,你一定将我认作她了,其实……”
“你叫舒馨,来自一个叫二十一世纪的世界,是家中的独女,有着健全的父母,一个叫小义的好友,一直从事翻译的工作,嗯……还有个前男友祈耀祖,你还想问什么?”他眨着眼睛无辜问着。
如此简单的语气从他口中说的理所当然,我眼珠子差点没凸出:“你,你,你——咳咳咳——”被唾沫呛到了,他忙着帮我拍着后背:“慢点,慢点。”
我不可置信瞅着温柔帮自己拍背的男子:“那个,该不会我跟你生过小孩吧?”他点头:“两个。”
话落,我两眼一翻,有种晕乎乎的感觉徘徊着。他落在我腰上的手突然一紧:“既然忆难留都不能让你忘记我,我何必放手。”
“很疼耶,你发什么神经?放我下来啦。”
“不放,你休想再离开我。”他霸道拥紧我。
“我还要回家。”反驳着,他笑:“有我的地方就是你家,馨儿乖,睡一会,我们去找鬼面。”
鬼面是谁?可惜眼皮很重,闭上那刻男子温柔的神情荡漾着,不知怎地我如同乖巧的猫咪顺从趴在他胸前,搂住他的颈脖,嘴里呢喃着:“慕容……”
159、复苏的记忆(二) (2679字)
眼前的女子吱吱喳喳说着一连串我听不明的话……幸好那名叫鬼面的男子将她拉至身后,女子脸上两行泪看的我郁闷死了。 “云疏你先下去。”
“是。”说完,拽着云疏离去,慕容梓叫住他:“你留下。”鬼面摇头:“待我帮云疏换完药,就来。”然后拉着云疏头也不转地离去。
我细细观察远去的男女,男子对女子虽是一副不耐烦的态度,可还是隐约看出男子是关心那个女子的。
一炷香的时间刚过,鬼面复返。才踏入门槛就跪下:“属下罪该万死。”
“嗯。”慕容梓没看他一眼,淡淡应声才抬眸:“移花宫暂且由你接替,大小事情由你决定,待我回来之日若有异样,当场自刎。”语气淡的没有任何一丝起伏,就像在问‘你吃饭了没有’!
“是。”鬼面的声音也是暗淡无味:“宫主还有别的吩咐吗?”
“掀开斗笠。”
话落,随着一个清脆的陶瓷落地声云疏跪在地上求饶:“鬼面大哥的脸不能见光,请宫主网开一面。”
我蹙着眉端详着这个丫头,不禁佩服着,眼前这个红眼男子光是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看他眼里对自己流露出温柔,自己大概没勇气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