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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蹙着眉端详着这个丫头,不禁佩服着,眼前这个红眼男子光是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看他眼里对自己流露出温柔,自己大概没勇气站在这里。
慕容梓在听见她的话之后,红眸里的寒意越发深冷:“既是如此留你也没用。”右掌才张开,一股吸力将鬼面吸到跟前,眼见慕容梓的手指伸入鬼面的左胸,一条身影如箭挡在鬼面跟前!
“啊——”一声惨叫,落了一地的鲜血。
我瞳孔张的很大,眼前的一幕实在来的太突然,云疏背脊血肉模糊,尽管如此,她双手如同爪子般紧紧拽着鬼面的衣袂,苍白的脸色使得她唇上的血迹娇艳欲滴,她努力抿着双唇,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可她却在笑:“鬼……面……大哥,疏儿,可以了吗?疏儿,可以还清对鬼画姐姐……的愧疚吗?”
鬼面黑纱掩脸,没人看得清他的神色。
“如果你死了,我更加不会原谅你。”鬼面的右手落在云疏的左腹,我明白他是在给云疏输真气。
而在他们头顶的慕容梓冷冷一句:“妇人之仁,当场自刎。”
一旁的我忍不住了,上前挡在他们二人身前:“你这个神经病,闹够了没有?”
“闹?”他的怒气还在心头,被我这样一说固然要杀人,见他一双如修罗恶魔的红眸里的杀意吓得连连闭上双目。
半晌都不见有疼痛落在身上,徐徐睁眼,是一个后背对着我。
“鬼面,选她你就永远不能出现在我面前。”说完,纤长的五指按了一下石椅的狮子,一道暗门在左边的墙壁出现,见他头也不转地离去我才放下戒心。
“快,扶她到卧室,她需要躺着——你这笨蛋,云疏没有内功的,就算你将身上的真气全都给她,也是徒劳。”
“宫主本身就是致命的毒药,一旦被他所伤,血没流完之前就已毒发身亡,我必须用真气将毒逼出。”
这?
“我问他要解药。”
“小馨——”他突然的开口让我愣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你果然也是认识我,你们这些人,真是他妈的去死了算。”他苦涩发出一声闷笑,我命令道:“你听着,如果我救回云疏,你必须将所有事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
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手掌按住狮子,暗门再次出现,眨眼功夫闪身进入暗道。
暗道里漆黑一片,没有火把甚至一点光亮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
突然,声声哇哇的水声带引着我。
摸着墙壁上凹凸不平的石头,前进的同时腹诽着那个红眼男是个变态,就在下一秒我见到了何为真正的变态……
冒着烟的池里发出咕咚咕咚的水声,弥漫在半空的烟雾似是知晓有人侵入,气息瞟至我鼻间,我蹙了蹙眉,药味?
药池?
悄然走近打算见识一下,脚步却在离药池半米的地方止住了,急切地说,双腿如同上了石膏……
“蛇,蛇,蛇……”天啊,好多蛇,药池的四周爬着了密密麻麻的小蛇,再次急切地说,这个药池摆明是用一条又一条的小蛇做成的,冒着烟雾的深紫色液体里颜色各异的小蛇畅游着……
一阵干呕,我痛苦摸着腹部,一只手突然落在我背脊。
“啊——”接着,嘴巴被掩住。
“是我。”
变态!我忙着抽开他的手,狠狠瞪着他:“你快点放我回去,我不要跟你这个变态在一起。”他没有半丝怒意,拉着我来到药池前,伸手解开自己衣袍。
“等,一下,你要干吗?”
“怕了吗?”他在笑,我咬唇:“谁,怕,你脱呀。”他点了点头,衣袍落地,结实修长的背脊呈现在眼前,我吞着口水,这厮的身材真好,皮肤更好,比我还要好,被一个男人比了下去,真是没天理!
眼见他伸手解开裹裤,我忙着转身。
噗通一声,我急着转身,他竟然跳入蛇池?
“嗯……”他的五官扭曲着,我吓坏了:“你有自虐倾向吗?快点上来。”池里的蛇如同见到了猎物,嘶叫张嘴咬住他的身躯。
“不要过来。”从他的话里我听出了野兽的嘶叫,我急了:“你在做什么呀,你会死的,上来呀。”
显然他将我的吼叫当作透明,半晌之后,身上的蛇放开了他,我向他伸出一只手,怎知被他冷冷制止,紧随着另一批蛇接上……我跪在地上,眼泪源源不绝望着池中的男子,时间在流逝,药池里的蛇换了好几批,我睁着呆滞的瞳孔看着在嘶叫的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站起走近药池。
“馨儿,你过来做什么?”他红瞳的燃起火焰,我没有恐惧,反而笑:“我要和你一样,我们是夫妻。”
“你记起来了?”
“混账,你这苦肉计不就是要唤醒我的记忆吗?”说着,打算褪去衣物,他一手阻止:“谁让你脱衣服给别人看了?”
“哪有别人?”他真是莫名其妙。
“这些畜生不是别人?”
瞬间我有种晕乎乎的感觉,扶额望天,这个人的脑袋细胞用什么做的?
折腾了半会,他起身穿衣,我一眼不眨看着他。
“怎么这样看我?”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我撑着下巴:“你怎么变回这个样子?鬼影的身体呢?”
“这就是鬼影的身体,只是随我的意愿变回以前的模样。”
我指了指药池:“那,你泡在里面又是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鬼影留下的手尾,必须要靠药池清除。”他简洁掠过,然后又道:“云疏她不能留下。”
“为什么?”
“鬼面若是再有弱点,他就必死无疑。”
“你说,鬼面喜欢云疏?”
他摇头,我皱眉:“什么意思?”他没有做声,拉着我往外走。
“喂——”
160、隐藏的危险(一) (2799字)
再次见到云疏,很惊讶她还清醒着,房门敞开,依然头戴斗笠的鬼面站在床头静静看着她。
两人眼对眼的,显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我对慕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要求他闭了二人的气息,然后拉着他转身藏在窗户下面,不过慕容的脸色就有些难看,我假装没看到,探头往窗户漏出一只眼睛!
“云疏好多了……”声音明明很虚弱,却在逞强着。
“跟你说了多少次,你就算是死,鬼画也不会复生……”话里带恨的同时双掌发出咯咯的声响。
“你留着云疏的性命无非就想折磨云疏,云疏猜对了吗?”云疏撇头不看鬼面。
“随便你怎么想。”打算转身云疏突然拉住他的手:“鬼面大哥,云疏喜欢你……”她在笑,明明已经痛的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却笑靥如花。
鬼面显然想不到云疏会说出这样的话。
啪的一声,我吓得缩回眼睛。
“你这样只会增添我对你的反感。”
哒哒哒的脚步声远去,我深深呼了一口气:“我去看看云疏。”慕容却拉着我不放:“不要重蹈覆撤。”
我知道他在说云疏与轻磊的事情。僵硬地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之后才转身入屋。
云疏见我进来,惊愕擦掉眼角的泪珠忙着起来,我上前按住她:“吃了这颗这颗药。”
“小姐?”她受宠若惊,我郁闷:“你不怕我骗你吗?慕容是真想你去死呢。”嘴里硬着心里早就软了。
“你都想起来了?”她表情激动着,我笑:“让你担心了。”然后又道:“疏儿真喜欢鬼面?”她脸色惨白:“刚刚,你都听到了?”
“你放心,我没打算问你这件事,你救下鬼面为什么瞒着我?柳祀寒知道吗?”
云疏摇头:“我做了假象,少主以为鬼面大哥死了。”
“以为?柳祀寒是什么人,他会相信?”我冷道,云疏柔笑:“没有证实,云疏怎会随便说出,少主的洞察力很强,可他对医药一无所知。”她抢过我手中的药丸,一口吞下:“云疏相信小姐,也请小姐相信云疏好吗?”
望着虔诚的她,我有点犹豫,人心难测,初遇云疏那刻她也是这个无害的模样。
“你先休息。”转身那瞬间她拉住我的手:“少主命不久矣,小姐……”
“你闭嘴。”提及柳祀寒,我有点烦躁。云疏如同断线娃娃般放开我的手,侧头那刻见到云疏奄奄一息倒在床上。
“云疏,疏儿?”
她嘴边溢出的血液如同一条剪不断的红线,才一眨眼功夫,雪白的床单已是触目惊心的殷红!
“疏儿,疏儿,疏儿,慕容,鬼面——”我抱着闭目昏迷的云疏对着门口大喊。一条黑影突然闪身出现在眼前,手上一空,云疏已被他抱在怀里。
“怎么回事?”来者是鬼面,我摇头:“我给她吃了解药……”话没完,两人消失在眼前。我全身的力气宛如被抽光,跌坐地上那刻被一条手臂搂住,我攥着他衣袂的手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留下云疏?她才说了相信我,下一秒我却害死她……”
“恨我?”
我摇头,他将我打横抱起:“如果鬼面真对云疏有情,他必定会背叛我。”
“我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云疏身份复杂,如此娇柔的一个美人儿谁会想到她是司徒家的人呢。”
他抱着我来到树下,凉风吹过,适时树上掉下片片秋叶落下,慕容温柔捡去落在我脸上的叶子:“云疏原名司徒静,她乃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女儿,你也知晓司徒家没造反之前乃是官吏世家,一次出游丢失一婴儿,而那婴儿正好被附近外出打猎的猎户拾到。”
“你知道的还真多。”
他坐到大树旁的石凳上,我在他怀里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听他说。
“我当然不知,若不是鬼面去调查,无人知道。”
“鬼面怎会无故去调查?”
“我不是说鬼面对云疏有情吗?”
突然我从他怀里跳起:“如果云疏死了,鬼面会找你报仇。”该死的慕容梓总是干扰我的思维,这个问题在刚才我就想说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疑问,只是怔怔与我对望:“如果我将你送回柳祀寒身边?”询问的同时带着焦虑。我推开他:“在药池,你又骗了我是不是?根本不是什么鬼影留下的手尾,而是你身体真的出了问题。”
他将我重新拉回:“知我者莫若馨儿也。”
“别给我打马虎眼,说吧,没什么事我是不能承受的。”
“口不对心的爱哭鬼,是谁在医院吼叫让我带你走?”
我撇头红了眼:“那是因为你不打招呼就离开,如果你说了我绝对不会……”眼泪来到脸颊,接着没出息地投入他怀抱:“慕容,你不要离开我,就算只是鬼魂你都不要离开我,我害怕啊,我讨厌假装坚强,带着面具过日子,不想再过那种算计的日子,呜呜……”慕容站在我面前我固然高兴,其实我心里是明白的,慕容的身体已经毁了,毁了……
他没有安慰我,只是静静抱着我。
“那三件首饰叫绫罗饰物,是辟邪的宝物,阴间鬼魂强行接近会魂飞魄散,当时我不相信,强行接近,幸好鬼影修行极高幸得存活。”
“但是受了伤,需要药池治疗?”这是我希望的结果,可惜他摇头:“鬼影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全,需要至阴至毒的毒液来延续生命,但是,全身是毒液的身体不能长存,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就只有这个办法吗?我们找别的……”
“不要自欺欺人,有的时候馨儿要学会面对。”他在我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为什么他能这么淡然?可以做到置身事外?
“你再抓一个鬼魂,再上一次身,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我泣不成语,趴在他胸前:“都怪我,都怪我无用被人洗去了记忆,还戴上那鬼东西让你受尽折磨,都怪我,都怪我——”突然我停住呐喊,呆呆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然后苦笑:“算了吧,反正都不重要。”
“哭吧。”他没有太多的安慰,只是将我的脑袋按在他怀里。
“混蛋,你以为自己是我肚子的蛔虫吗?我不需要你纵容我,不需要……”
他拍着我的背脊:“若是时间可以返回,我定策马到南极山等着你来,在柳祀寒遇到你之前将你带在身边,馨儿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他话里夹着愤愤不平,我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个模样,心酸回抱他:“是啊,当时你就中南山,仅是一山之差。”
“但是我从来没后悔过从他身边将你夺过来,你爱也好不爱也罢,只要我爱就好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