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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事实啊。”我玩着手指说,悻悻的说,“想来司远好久没去我家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弈啸想了想,淡淡说:“他大概很忙吧,风云人物啊。”
“以前他也很风云啊,也没有忘记到我面前来献宝——现在倒是安静了,真是不习惯……”
“……”
“不过——话说回来——”
我重新坐直了身子,满脸兴奋的说,“他是不是?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那是别人的私事,老师干嘛这么兴奋啊。”弈啸一脸不屑的看了我一眼。
小屁孩,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啊啊啊???
“干嘛?关心一下我的学生不行吗?他要办喜酒了能少了我的份吗?偷偷摸摸的是不是想省一顿酒钱啊。不行!这事我不能不管!我要打电话问他!”我一边说,一边抓起值班室的电话。
“喂。哪位?”电话里司远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
“哪位——皇军查户口了!”我故意一本正经的说。
“……陈老师……”沉默了一下司远低着声音说。
“呵呵,居然被你听出来了。怎么样,我的那条内裤你是不是应该还了?”
司远呻吟了一声。“老师,你不会是穷的连条内裤都没有吧,为这个给我打手机?手机费很贵的诶——”
“还说呢——你说吧,多长时间没有来我这里做思想汇报了,你小子又上哪里野去了?”
“哪有啊,不就闲着嘛。”司远声音低低的,我想象着他撅着嘴悄悄嘟噜的样子。
我脸上不禁又挂上了笑容。
不过司远的声音很快兴奋了起来。“老师,你主动给我打电话干嘛?不会真为了管我要内裤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啊?”
“嗨,也没有,好久没看见你有点想你了。你最近还好吧?”
“嗯!我挺好的。老师你现在在哪里?不然我过来说话?”司远的声音越发的高兴起来。
“我?”我回头看了一眼弈啸——后者坐在床上看书,头伏的低低的。
低低的——
“啊——我——我在外面呢,你就不用过来了,我随便问问。”
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样的话,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
心里乱七糟八的翻滚着一些断续的词语:私密的……两个人……唯一的……不被打扰……
不想……知道……
“近吗?我不麻烦,现在正好很无聊。”司远仍希望的问着。
“呵呵……不必了。你好好呆着吧。对了,我找你问什么来着?”心莫名其妙的有点烦乱,竟想不起来问司远电话的缘由。这真的越急就越想不起来,我急着朝弈啸打手势,让他提醒我。也不知道他真的看进去了,还是头低的太低没看见,只是没反应。我百般无奈,只好仰天打了个哈哈,说:“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关心你嘛。最近班上还好吧?”
司远那边居然沉默了许久,我听见有人在喊他:“司远,215打牌,三缺一……”
“呵呵,看来你的业余生活蛮丰富的嘛。”我有些好笑的说。
“……嗯……”司远漫不经心的低声应着。
搁了许久,他才低声答道:“我很好。班上也很好。”
他的声音,像浑浊的水,缠缠不清。
“呵呵,很好就好,很好就好。就这样吧,不浪费你的手机费了,挂了。”我慌忙挂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心虚。一回头,看见弈啸仍然埋头看他的那本书,动都没动一下。
我没好气的上去拍了他的头一下。“这么好看?刚才我冲你打手势你干嘛不理我?”
弈啸抬起头,幽幽的看了我一眼。
“我又没有看到你冲我打手势。你们的聊天我也没听。”
“说得跟真的似的——你没有偷听我们打电话?谁信啊,你会不好奇?”
弈啸皱了一下眉,神色间突然烦躁了起来。他穿鞋从床上走了下来,一边推我一边说:“好了好了,也不早了,我还要看书,老师您没事就上去休息吧。”
“为什么要我走,你从来没有轰我走——”
“我要学习了——老师您不务正业——”
“谁说我不务正业来着。”我赶快去抢夺弈啸手中的我的书包,“你看我有备而来的哦,我就是来学习的。”
“你在家学习不更好……”
“但是,我想和你一块学习啊。”
弈啸突然停住了手。事实上,他所有的动作,和我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
他的手依然放在我书包的带子上,他的头依然低着,他依然沉静的……为什么我这边已经开始瀑布汗了……
虽然是句玩笑。但好像太暧昧了一点~~~~
而且——好像弈啸不喜欢人家开玩笑~~~~
正当我这边尴尬的几乎抓狂的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刺耳的响了起来,吓了我们一跳——同时——也缓解了空气中那无形的张力……
弈啸终于放开了我的书包,走过去接电话。
“喂,你好。”
我夸张的松了口气。在弈啸的身后。
“喂,你好。请说话。”
松懈下来我隐隐又开始出神。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回味的……
“请说话!”弈啸的声音大了起来。
怎么了?我从遐思中醒了过来,听见弈啸异常严肃的说:“不管你是谁,请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了!”“砰!”的一声,弈啸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我走上去,看见弈啸气喘吁吁的愤怒着,恨恨的看着电话。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老接到不说话的电话。有时候还是半夜打来的,讨厌死了。”
咦?骚扰电话吗?
我再次兴奋了起来,专注的——滔滔不绝:“弈啸啊,我敢确定这个是你的某位仰慕者打来的——你别翻白眼啊,听我说下去——你长的那么好,我早就奇怪学校的女生眼睛是不是都长到狗身上去了……你听我说,下次这个电话再打来,你就好声好气的跟人家说话……女生嘛,一般比较害羞……你就问她,是哪个系的,是不是想交个朋友——诶!弈啸,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诶——”
有人捅了捅我的胳膊。我回头,看见弈啸又用那个经典的,有点天真有点狂妄的眼神看着我——他的手中,是我的书包。
“老师,我已经收拾好了。”
“可是我没有说我想走啊……”
“喂!你干嘛推我……”
“我告你不尊重老师……喂!喂!!喂!!!”
“弈啸,我跟你说啊,那个骚扰电话一定要追出源头……”
“老师,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诶!”弈啸转身挡在门上,不耐烦又无奈的看着我,“我现在要洗澡了,您不会要在我洗澡的时候还要教育我吧。”
我这才发现,我追他已经追到了浴室门口。“好吧好吧,你洗我出去,费那么多口水还不是白搭。” 我悻悻的转过身,心底却翻滚着异样的波动。
奇怪,这两天我怎么老觉得脑子里会突然一片空白?
浴室里隐隐传来水流的声音。里面一定是热气蒸腾吧,我隔着门也能感觉到雾气萦绕——
这个——隔着——门???
不对劲。我转身进了厨房,从冰箱里翻腾出一罐啤酒来缓解我的干渴。随便去检查了一下暖气——太热了,这暖气烧得我的脸干干的热……
另外,我的心也火腾腾的烧着……
“啊!!!”
浴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喊叫。
“怎么了,弈啸,你没事吧?”我几步从厨房跨到浴室门前,隔着门喊。
“啊——我——我——我抽——筋了——好痛——”弈啸的声音充满了痛苦。
“啊!那我进来了!”我也来不及多想,立刻就推门冲了进去。里面果然是热气一片,什么都模模糊糊的,连弈啸痛苦的脸也是隐隐约约的,更增怜惜。
我马上从旁边抓过大浴巾,往他身上胡乱一盖,打横抱了起来。
不平衡的感觉。我微微一怔,意识到他只有一条腿。
来不及心痛了,我把烦恼的思绪抛开,立刻抱着他走出浴室,放在床上。
“哪里抽筋了?哪里痛?”一放下他,我就急急的问他。
“小腿——小腿——”弈啸紧抓着床单,身体绷的好紧。
我抓过他的赤足,拉直了,把大脚趾和小脚趾用力的往两边掰。疼一下就好了,我心里这样告诉他。
弈啸难耐的呻吟了一声,大概是由于抽筋的疼痛,大概是由于我的用力,他也摆动着腿,想挣脱我的掌握。
“别乱动,一会儿就好了。”我安慰他,一边努力的把他收回的腿再拉直。
最难受的时候。
弈啸浑身一僵,随即大声的呻吟出声。他紧紧的抓住床单,颤抖着,猛地仰起头,用力的向上顶起了身体。与此同时,弈啸那近乎完美的躯体就如一道亮光般,从浴巾中滑了出来,带着晶莹的水珠,突然的,不提防的,完整的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的脑子里仿佛“轰”的一声,就这样无法抑制的勃起了!!!
14
之后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声音在耳朵里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都仿佛集中在了那个叫鼠蹊的地方,以至于我的心脏,在一瞬间象是被冰冻了――
我,居然在奕啸的面前勃起了……
我居然因为他勃起了!
在我的内心遭受激烈震荡的同时,奕啸的痛苦期终于过了。他的身体软了下来,微微的侧着身,蜷缩着,呼吸渐缓。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极度震惊的反应白区后,我用一种麻木空洞的目光看着他,残忍的,就这样直直的盯着。
大概感觉到我奇怪的目光,奕啸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我。
莫可名状的目光让我那丑陋的灵魂竟无处潜行――
“我,我去浴室一下。”我几乎是机械式的不受控制的说了这句话,又迈着机械式的不受控制的步伐进了浴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第一次觉得这张年轻的充满朝气的脸是那样的丑陋那样的讨厌……
我竟然会对自己的学生产生那样的想法!而且,对象是再不能受一点点伤害的奕啸!!
我真的好想,好想,就这样躲在一屋子的烟雾弥漫中,永远都不要出去……
永远不要面对自己的情感……
永远不要……
隔了一袋烟的功夫,我才走出了浴室。腿脚依然微微的发软,我的大脑,却比这段时间的任何一刻,都要清醒。
奕啸在慢慢的扣外衣的扣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来,目光清澈的看着我:“刚才的事,谢谢老师了。”
谢我?
一个诡异的声音冷笑着:我差点强暴了你,小子。
“喔……没事……你准备走了吗?要不要再冲一下?”我强拉起武装的阵线,声音气息一丝不乱。
“不用了,本来……也差不多了……”奕啸站起来,试了试自己的假肢,然后默不作声的看着我。
他的那个动作刺激了我,让我又一次血淋淋的面对自己灵魂的肮脏。我不禁转过头,用一种别扭的姿势说:“那你是留下来玩一会儿,还是下去?我现在也要洗澡了。”
“噢,这样啊――”奕啸顿了顿,也低下了头,“那么――我就不打扰了,先下去了。”说着,他向我道了谢,恭恭敬敬的离开了。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能把自己的身体软弱的抛在床上。然后,让自己对着天花板,失眠了整整一夜。
时间仿佛被突然压缩了一般,好多好多对我的一生产生巨大影响的事情都纷纷登场了。周四我在值班室里说了好多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周五晚上我得到报应失眠了整整一个晚上,周六我除了在半梦半醒之间无意的迷失自己之外,就是有意的买醉来追求这种迷失,周日奕啸他……如果……我知道在我的醉酒寻欢的同时,在司远、奕啸,和我身上会发生那么那么多的事情,我是不是还能够这样任性的去选择逃避?逃避……
“陈老师,你在哪里?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从手机里传来的司远的声音是那么遥远。
“我?我在哪里?”我一边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啤酒,一边说,“我在醉酒当歌。”
“醉酒当歌?”司远不禁咯咯笑了起来,“你真的有唱起来?我不信。”
“不信?听我的――”我咳嗽了两声,拉起嗓子尖声唱,“我有一头小毛驴我天天都不骑,清早起来我骑着司远匆匆去赶集~~”
司远又在电话那头笑开了。“老师,你,你占我便宜~~”
“哦,骑你赶集不好,骑你去喝酒好不好?”我在自己的嘴里又倒了一杯酒。
“别说骑好不好,好难听……”司远的声音隔着话筒都透着羞涩。
“有什么难听的,不知道你婆婆妈妈的什么意思――有空吗?过来把我抬回去!”
“老师,你喝多了?”
“现在还没有,一会儿保不齐――你快过来吧,静园饭馆,别让人把我给卖了。”
放下电话,司远在十分钟内就赶到了。
随便,把一股冷空气带到的我的身边。
“阿嚏!”我不禁打了一个喷嚏,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司远正在脱羽绒服,紧身黑毛衣上一张年轻的脸是又俊俏又可爱,我不禁呆了呆。
“学校里的那群丫头片子果然有眼光啊,谁要是追到你一定被其他人嫉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