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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欺凰 [王朝篇](上+下部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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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一赌。 
跟谁赌?跟这枯枝败叶般残破的身体赌? 
火凤瞪大眼睛,却不望向崖底,他的目光紧紧地攫着那抹朝阳,依旧向前爬去……下一步,就会失空,坠入命运既定的渊薮。 
 
第十八章 
 
向阳屯的阿柄跟二子赶着牛车,正要趁早进城,他们朝向那越来越刺眼的太阳,吆三喝四地用脚去踹牛的屁股。 
“轻点儿!轻点儿!这牛从牛大叔那儿偷来,今天用用,晚上可是要还回去的!” 
“你懂什么!也不看看都几时了,再晚些可就来不及了!” 
“那还都怪你睡得跟猪头似的!” 
“总之快点快点,慢了怕是神仙也救不急……” 
“那你现在让神仙来帮赶牛呀!偷什么不好,偷头牛,我看它跑得还没我快哪!” 
“那你下去给我拉车去!”二子说着顺手抄起鞭子就要抽阿柄,可他手还未及扬起,便在空中顿住,随即阿柄呀的叫一声,连滚带跑从牛车上跳下去。剩下二子不知所以,朝阿柄指的方向望去,一个庞物大物由远及近,向自己飞过来。 
“妖怪呀!”阿柄惨叫着,撒腿就跑。 
二子已经被撞得晕头转向,待他看清楚飞来的庞然大物模样,更是吓得魂不守舍:“鬼呀~~~~” 
可他大叫几声,突然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大清早的,怎么会闹鬼?” 
这“从天而降”的,虽然面如死灰蓬头垢面,可眉眼俱全,嘴里还一张一合,喘着热气呢! 
“回来!”二子冲跑得无影无踪的阿柄道:“这是个活人哪!” 
哪里还有阿柄的踪影! 
“带我去……觉罗爷府。” 
“啊?”那“鬼”突然说话,可二子没听懂:“去哪儿?” 
“觉罗爷府。” 
“哈!你是说京城觉罗爷府?” 
那“鬼”点了点头。 
“请问您是哪路神仙?”二子饶有兴致地问。 
“神仙?”火凤有点想笑,自己下山以来,第一次有人意识到他是神仙,可笑,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如果不是神仙,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说起来……你在上面是不是椅子没坐稳,就这么……掉了下来!” 
火凤被这风趣的小哥给逗乐了,若不是胸口剧痛,他真想笑笑,“我不是神仙……我是……” 
那“鬼”说不到半句话,居然就晕了过去,弄得二子十分莫名,朝头顶望去,白云山高,云深不知处,这莫非真是个神仙不可? 
管他呢!神仙不神仙,妖怪不妖怪,与自己何干,自己若是再不快点,等人头落地,怕是神仙也捡不起来了! 
二子驾着牛车,吆喝着阿柄的名字,朝京城方面而去,一路上也没见阿柄的踪影,早知道他跑得那么快,骑着他进京不就得了! 
不出二子所料,京城今天格外热闹,尤其是菜市口街,两天前街口就悬挂了皇榜,今天将会示众斩首一名死囚,而这名死囚,身份极之玄妙。 
之所以要用玄妙这个词,二子有极好的解释。 
“这名死囚的身份很重要,可是又不重要,然而今天又特别重要!” 
火凤听得一头雾水,倒是没想到一个乡野间的小农夫,吐出来的话居然比觉子胤还要深奥。 
二子驾着牛车到城门外的时候就被拦了下来,守门的将士指着他的牛车道:“城内不允许‘机动’车辆进入。” 
“什么?”二子怪异地喊了一声,指指那头老牛:“这也算‘机动’车辆?” 
守门的士兵点点头,指指老牛屁股后面绑着的一块东西,问:“这是什么?” 
二子顿时哑口无言,的确,他为了让这牛跑得更快点,就在他的尾巴上面绑了一块烧红的炭铁,让那老牛只能飞快地踢动后蹄甩动屁股,避免被炭铁烫到,自然就拼了老命跑得飞一般快了。 
没办法二子只好把牛车绑在城西的一棵大树上,还在老牛的脖子上挂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这是牛大叔家的牛,勿偷。牛大叔家只有一头牛,一亩地,上有九十高龄瘫痪在床的老母,下有五个嗷嗷待哺的幼儿。 
他扛着火凤来到城里一间茶馆,想先把这只“鬼”寄存到老板那儿,这时候“鬼”却醒了。 
“送我去觉罗府,给你银子。” 
二子哈哈笑两声:“今天就是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去!” 
“为什么?” 
“这个嘛……反正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让你知道!” 
火凤默然半晌,正欲再说什么时,二子却奇怪地问他:“看你的穿著打扮,倒象个官宦人家,你……认识觉罗爷?” 
火凤点点头。 
二子爽朗地拍手道:“那就好办啦!我也正要去找他!” 
 
已过正午,刑场上下还是一片安静,觉子胤不禁皱皱眉头。 
说“安静”是不准确的,因为这菜市口内外里三层外三层都站满了人,声息鼎沸,尤其正午的钟声响起,更是象炸了锅似的。 
可觉子胤要等的人没到。 
“觉罗爷,是时候了。”执刑官在一边道。 
觉子胤四下一望,随口道:“可以了,你下去吧。” 
执刑官退下,觉子胤却站上了断头台。 
这一幕更是使场上的气氛更沸了三分。 
本已经够轰动,因为今天要斩的人很特别,她是觉氏王朝的月平公主,她还曾经是觉罗爷宠幸一时的女子,可如今却落得身首分离的下场。 
要斩她的还是一度同床共枕恩爱缱绻的男人。 
觉子胤拿过刽子手手中的长刀,问月平:“你可曾后悔?” 
月平张开干涩的嘴唇:“你是指什么?” 
觉子胤默然,将手中长刀扬起三分,声音很平静:“月平,抬起头看我。” 
月平讶然:“你要看一个死人的眼睛?” 
“对,我要你记住我。” 
月平茫然,却被他那坚毅的神色慑住了,动弹不得分毫,觉子胤此时手起刀落! 
“刀下留人!” 
因为死亡来临前一瞬间产生的窒息,全场静默无声,蓦然有人喊叫,还是那句最经典的台词,顿时众人哗然。 
觉子胤望向那声音的来源,连他也不得不愕然。 
出现的是一个修平头、打赤脚,衣衫破旧的农家小伙子,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若是下地锄草还说得过去,若说来劫法场…… 
可他真是来劫法场的。 
火凤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人,接下来发生了更令他讶然的事情--身边的二子,也大喝一声,跳上了法场的刑台,叫道:“阿柄!好兄弟,你还是来了!” 
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若不是另外两人模样太过寒酸。 
觉子胤却也不焦不躁,轻声问道:“刀下留人?有何理由?” 
“因为……”阿柄沉吟了两声,二子却抢先替他答道:“因为她赏给过我们馒头吃!” 
全场绝倒。 
“试问这么一位美丽善良的公主……觉罗爷您怎么舍得杀她呀!”二子摆出一副语重心长又柔情款款的模样,将目光在公主跟觉子胤之间晃来晃去。 
月平此时却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望向觉子胤道:“上天垂怜,我月平一生凄苦,临死之际却让我含笑离去,觉子胤……到你死的时候,不知道还笑不笑得出来!” 
阿柄跟二子不约而同地说:“公主,有我们在,你不会死的!” 
“说得好!” 
火凤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法场上,寻思这声音的来源,脑后却有一个生硬冰冷的物体靠近自己,他心口一紧,有人从后背袭来,将他击倒在地。 
卓文一只袖管空空荡荡,另一只手却用枪指着倒在地上的火凤,恶狠狠地对觉子胤说:“你要不要试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觉子胤望着憔悴不堪的火凤,神情漠然,只有目光是复杂的,那目光,第一次,火凤居然看得懂了。 
“觉子胤……”火凤从地上挣扎着抬起头:“放了月平吧……我求你。” 
觉子胤的表情倏然间有了急剧的变化,他扬手举起手中长刀,利落之极地朝月平劈去! 
刑场内外响起一阵倒吸口气的声音,今天来的人都是盼着这一幕的,可谁都想不到,这一幕会在此时出现。 
太超乎常理了。 
阿柄跟二子同时一声尖叫,伏在月平的尸体上面惨叫大哭起来。 
觉子胤却将长刀一耸,直指卓文,他的声音,象冬天的白雾一样轻,却遇冷就成冰,“你只有一只手,开枪的时候,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保命!” 
觉子胤手中的长刀以迅雷之势向卓文这方飞来,火凤只听得脑中一阵轰天雷般的巨响,身体便不由自由向后躺倒过去。 
卓文重重地倒在他身边,一双不甘心的眼睛望向火凤:“为什么你却……来了……” 
觉子胤的长刀在千钧之际向卓文和火凤之间横插过来,掠过卓文的枪口,直插向他的左肩,可是卓文……根本未尝开枪。 
“卓文!”火凤一声凄厉的喊叫,翻过身扑在卓文身上,拦住觉子胤的下一刀。 
觉子胤顿住了,却没有问火凤为什么。 
“我欠玄治一条命,今天……你就让我还给他吧。” 
 
第十九章 
 
火凤其实已经醒了,可他现在是个凡人,既是凡人,便要学会凡人的虚伪作假。 
他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觉子胤、白玉致、御医。 
太子玄冰,生来便体弱多病,小小年纪顽疾缠身,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有一日,从西域来了一位神医,金发碧眼,他给太子开了一副药,嘱咐宫中上下,让太子每日定时服用,便可病痛全去。 
果然如他所言,太子此后再没发过病。 
那副药里有一味,名为追魂草。 
追魂草,即使是觉颜国的人也知道,那是迷幻药的一种,服食完后整个人飘然若仙,什么烦恼疼痛都消失无踪影。 
可怕的却是,这追魂草,步步追魂,隔一日不服用,便会如万箭穿骨般痛苦。正因为如此,即使是人人都知道追魂草是治愈疼痛的良方,却无人敢去尝试,天底下再没有任何痛苦,敌得过它的追魂索命。 
太子从小到大,却没有一日离得开追魂草,他的一日三餐,餐点茶酒,都混合着追魂草,也正是由于这种迷幻剂,使太子中毒至深,终日混混噩噩,性格乖张,行为奇特,宫中上下人人已是习以为常,所以也没人会特意告诉火凤。他被卓文抓走三天,追魂草的毒性发作,卓文那一掌,又把一直被追魂草压制住的疾病逼出,更是痛苦万状。 
 
觉氏王朝上下现在正是一片大乱。 
先是迎新罗国使节大典上的巨鸟攻击事件,然后是皇帝被状元绑架,接着是法场劫囚,可是跟接下来的灾难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 
皇帝绝食了。 
火凤两天的时间不吃不喝,被疼痛折磨得一圈圈瘦下来,躺在床上象被风干了似的,比刑誉更象个老头儿。而刑誉那老儿,这几天象被拋弃的小媳妇似的,在火凤床前哭哭啼啼。 
“刑大人,我还没死哪,你现在哭早了点吧!”火凤的声音干涩,可还故做坚强。 
“皇上您……受苦了!” 
火凤拍拍胸口,强颜欢笑道:“还好还好,死不了的!” 
“那可不一定!”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庭外穿过,直入火凤的耳朵,让他心惊胆寒。 
白玉致一张精致的娃娃脸,从曼帘后钻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火凤:“你若再这么强撑,不过三日,定然一命呜呼!” 
火凤冷笑一声:“让我靠服食毒药过活,我宁可死!” 
白玉致呵呵乐起来:“我倒从未想过,这张脸--倔强起来,居然格外迷人!” 
白玉致的神情一派天真童趣,可他的目光却让人惊栗如芒刺在背。 
觉子胤从身后穿过来,拦在他跟火凤之间,道:“白公子该回去了,今天是你新罗使团归国的日子。” 
白玉致用眼角瞥了觉子胤一眼,轻笑道:“好不知趣哪,我可是专程跷班来看望皇帝陛下的! 
“多谢白公子关心。”火凤回他一句。 
“不必客气。”白玉致也彬彬有礼地回道。 
“那白公子可以请……” 
觉子胤话还未说完,躺在床上的火凤喉中便是一声哽咽,捂住胸口倒了下去,全身蜷成一团痉挛着,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几百次了。 
觉子胤拿过桌上的杯水,掰开火凤的嘴强迫他喝下去,可是却换来他更强烈的反抗,火凤紧咬牙关,任凭觉子胤用力就是不肯松口。 
“你想死吗?”觉子胤怒骂道。 
“我宁死……也不要受这毒物控制!”火凤咬牙切齿地回答,他那神情、那目光,让觉子胤失了神。 
白玉致却趁机出手,穿过觉子胤,给火凤颈后曲池穴狠狠地劈下,觉子胤想去阻拦已是来不及,幸而白玉致只是出手打晕火凤。 
觉子胤看火凤即使在晕迷中还是疼得皱紧眉头,便想撬开他的牙关将药水灌入,白玉致却突然喊住他:“你确定要这么做?” 
觉子胤手下顿了一下。 
“我怕他醒来后,会恨你到咬牙切齿。” 
觉子胤不理他,手下继续,白玉致却呵笑两声,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回来吗?” 
觉子胤将手中的水杯抨然扔向墙壁,扔得粉碎,可神情仍是漠然。 
白玉致佯作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嘻笑道:“你们觉颜都习惯这种礼数感谢恩人?” 
看觉子胤面色不善,白玉致才收起玩心,从怀中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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