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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叔叔!”火凤惊异地叫一声,那张脸在银龙口中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望着他,心下也是大异,喝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银龙的来势骤然停下,浮在半空中与火凤相对。
“申叔叔,你要干什么呀!”火凤不解地问。
申叔叔望向札柯,目光变得凶狠尖锐起来,他冲火凤吼一声:“你让开!他就是那个祸国殃民的狗皇帝!”
火凤猛烈地摇头,挡住札柯在自己身后,对申叔叔说:“不啊!申叔叔,他是好人!一定是你们误会他……”
火凤话还未说完,身后札柯就猛然搂住他的腰将他拉过来,迅速向后退,札柯喝一声:“放!”
只见达幕塔的塔身张开一个个小洞,从里面射出无数黑箭,箭尾上还连着铁链,向银龙的身躯射过来,箭网如织,银龙根本躲避不及,被千百黑箭穿身而过,发出极凄厉的惨叫声,在空中痛苦地扭动,试图逃跑,却被穿胸而过的铁链锁得死紧。
火凤惊住了,他在银龙因痛苦嘶吼的巨口中望到申叔叔痛苦嚎叫的面孔,他张开手欲冲上前去,腰间却被札柯钳制得紧紧的,火凤气急地向后挥出一拳,骂道:“放开我!我要去救申叔叔!”
札柯避开,火凤那一拳着空,只觉得札柯抱着自己不断地向后退,退到来时那扇门后,那门在眼前沉重地合上,银龙的惨叫声越来越小声,火凤的叫声却在空旷的甬道间越发凄厉起来。
札柯看安抚不住他激动的情绪,突然从衣袖间抽出一根银针,从火凤胳膊上扎下去,后者感到一点点刺痛,其后整条胳膊便麻木下来,两腿也虚软无力,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火凤在梦中想起申叔叔那温柔的笑脸,眼泪止不住落下来。
第七章
银龙被擒之后,银光渐淡,后来化为一段污黑的剑,从空中直落下来,落在空旷的广场上,札柯王的侍卫将那剑捡回来,呈给札柯。
札柯接过来,手握剑柄,细细端详,口中喃喃道:“申龙,我说过,游龙宝剑,唯有真龙之人才配得上,你偏偏不听,如今只落得尘土一归。”
说着他将手指按上剑身,从那乌黑的污浊上抹过,所到之处,剑身又恢复华光闪耀,诡异的紫光映照着他的脸。
札柯问:“你跟申龙怎么会认识的?”
火凤只顾着骂他:“你这虚伪的坏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虚伪?何出此言?”
火凤哈一声,道:“你还不虚伪?笑眯眯假惺惺的,又帮烈云治伤,又用好吃的哄骗我,让我以为你是个好人……结果……结果却发现你是个大坏蛋!”
札柯呵呵笑道:“我可从未扮演过好人!”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是个大坏蛋!”火凤气鼓鼓的。
札柯道:“我是西塔的国王呀,有人要刺杀我,你不说那个是坏蛋,反说我是坏蛋?”
“你……你是狗皇帝!”火凤搬出了阿宝的原话。
札柯一摊手,道:“那看来,我就要眼睁睁看着那银龙将我吞食入腹,才可成就我好皇帝的英名?既是如此,火凤你今日何必救我?”
火凤一下无语,激动得喘息不停,逗得札柯哈哈直笑。
有人从外面匆匆跑进来,一进来就极其激动地扑在床上,口中念念道:“皇兄!皇兄!你没事吧?听说你被刺客……”
可他话还未说完,就发现床上躺的不是他的“皇兄”,而是火凤,那人张大了嘴,呆愣半天,突然大叫一声:“是你!”
“是你!”火凤的惊叫跟他同时出口。
札柯有些吃惊,道:“你们俩认识?”
“鬼才认识他!”
“鬼才认识他!”
又是异口同声。
把札柯逗乐了,道:“你们可真有默契呀!”
“鬼才……”
“鬼才……”
两人见又要说一样的话,赶紧同时噤声,捂住嘴巴,生怕漏出一个字来。
又是那锦衣公子,火凤在心中念叨,好死不死,怎么又遇上这个“恋马狂”的变态,自己的运气真不好,想必又是因为他时常念叨觉子胤那煞星的缘故。
“哈依,你怎么会认识火凤的?”札柯问,让他坐下,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那锦衣公子名叫哈依,原来他是札柯的兄弟,也就是西塔国的觉罗爷。
哈依说:“皇兄,你可还记得我对你提起的那匹神马?”
札柯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就是烈云哪!”
哈依问:“你也见过?”
札柯点点头:“它现在就在我后院房间里休息。”
哈依一跃而起,激动道:“我现在就去看它!”
火凤却从床上蹦起来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对札柯说:“不行!不行!我不能让这家伙再碰我的烈云!”
札柯却笑道:“火凤,我这皇弟,平生没有别的嗜好,只是爱马成痴,你若不让他看上一眼,怕是他今生今世都不得安宁呀!”
“这个变态,若是让他看了,怕是烈云会不得安宁!”火凤道。
哈依却已经等待不及,推开火凤就向后院跑去,火凤连忙追过去。哈依见到正在床上休息的烈云时,更是激动得要冲上前去,却被火凤赶紧拦下,道:“喂喂!只能看,不能碰呀!”
哈依心急如焚,谁也没想到,他居然扑?在火凤面前跪下,道:“在下寻觅一生,却从未见过此等神驹!若能得兄台相赠,了我一生夙愿,我必将倾囊相报!”
火凤被哈依缠得烦透了,天天在院子里打转躲避他的围追堵截,只要被逮着,那疯子必然又哭又叫,逼着自己要他将烈云相送。火凤当然不愿意,烈云一路驮着自己跋山涉水,虽然找错了地方,可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把它送给这变态,让它从此过着被这变态骚扰的凄惨生活!
火凤每天躺在床上,就盘算着怎么逃出去,这红墙高塔,虽无人守卫,可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想带着烈云逃出又是谈何容易!
火凤越想越头疼,幸好侍候的侍女端上一盘果点来,他立刻将烦心事拋到一旁,专门应付美味,可手指还未触到美味,火凤就愣住了。他张着大口望着面前的侍女,一声呼唤还未及出口,那侍女已经从果盘下面取出一把匕首来,向火凤胸前刺来。
火凤连忙向一旁躲去,捏住那侍女的手臂,道:“阿宝!你干什么呀?”
那侍女原来是阿宝假扮的,她目露凶光,忿忿地骂道:“枉我好心把你带回家去,谁想你居然跟狗皇帝是一伙,还害死了申叔叔!我今天一定要替申叔叔报仇!”
火凤忙解释:“不是的!我并不知道札柯是皇帝呀!”
“还想狡辩!我这几日混在宫中,见你与那狗皇帝两兄弟谈笑风声,还敢说你们不是一伙的?”
火凤苦起脸,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谈笑风声’了?我是被他们纠缠得很辛苦好不好?”
阿宝冷笑两声,道:“既是如何!我就快些了结你这辛苦的人生吧!”
看阿宝的匕首又向他刺来,火凤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只能满屋子乱跳躲开阿宝的攻击,他又不敢叫侍卫进来,怕他们抓住阿宝,真是苦不堪言。正在这时候呼的耳边风声阵阵,火凤回头一望,只见一把银光烁烁的宝剑向他身后飞来,飞到跟前的时候火凤的右手就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握住那把宝剑,顺着宝剑的势子就向阿宝刺去!
火凤心中大惊,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那宝剑直指阿宝,后者惊慌失措,举着手中匕首抵挡,可这宝剑威力无比,哪是阿宝一个弱女子抵挡得了的!没几下手中匕首便已经飞脱而出,阿宝跌倒在地上,看那宝剑迎面而来!
火凤喉中发出一声闷吼,用左手紧紧抓紧剑柄,扳回它的去势,将之奋力向地上摔去,腾起一脚踩在上面,那宝剑还欲作势,火凤却咬着牙紧紧压制住它。
阿宝吓得面容失色,问道:“你……你是什么妖怪?”
火凤道:“不是我!是这妖怪!”
一声哈哈大笑传进来,札柯走进来,朗朗道:“游龙宝剑,本就是一妖龙化身,亦正亦邪,全在它一念之间。”
阿宝一看到札柯,脸上就怒气腾腾,捡起地上的匕首,就要向札柯冲过去!
火凤一个失神,游龙宝剑便从脚底腾空而起,再度向阿宝刺去,直直插入她的胸膛!
那剑柄……还握在火凤手中。
这游龙宝剑,真是一件妖物,不象剑,倒象个动物,而且性情乖张,脾气倔强,跟火凤倒有相似之处,可能就因为这样,它就喜欢极了火凤。
自打那天被火凤握过之后,游龙宝剑就看上火凤了,对他死缠烂打纠缠不休,不管火凤骂它踢它踹它,把它扔得远远的,把它埋得深深的,没过片刻它就又是破土而出,继续对火凤穷追不舍。
火凤冲那天上飞来飞去的游龙喝出一声:“别再跟着我啦!”
札柯笑道:“游龙追凤,倒是天作之合。”
火凤骂道:“狗屁!我才不要这把妖剑!”
札柯呵呵笑起,说:“你可知道这游龙宝剑,乃是创世神器之一,天下多少英雄竞相折腰,为的就是一睹它的风采。申龙为了能够使用这游龙宝剑,不惜用自己的肉身献祭给游龙为饵,才能使它出鞘一次,如今这宝贝肯认你做主人,你该高兴才是。”
火凤的脑袋摇得象拔浪鼓似的,说:“我才不要!这鬼东西,害死申叔叔!还刺了阿宝!我恨死它啦!”
札柯道:“那就糟了,游龙一旦看上了谁,定然誓不罢休,你若是不要它,他恐怕会对你追随上一生一世。你想想看,天天有只龙飞在你身边,世人可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火凤为之气结,将札柯赶了出去,坐在地上,恨恨地瞪着游龙,那龙儿倒也识得他目光中的愤怒,扮起可爱来,由一把紫光宝剑,化为一条小白龙,在空中徘徊来去,意图讨好火凤。
火凤才不吃这一套,那目光中喷出的火焰,简直要烫死游龙,后者怕怕,老老实实地蜷起一团,在空中悠悠浮浮。
火凤这才收回目光,盘算起怎么救出关在天牢里的阿宝,他正在头疼,那游龙倒是悠哉,在空中飘啊飘,居然睡着了,还打起鼾来。火凤在屋里听见奇怪的声音,寻觅了半天才听出是从它那里发出来的,不由火冒三丈,将桌上的水杯向游龙扔去,正砸中它的脑袋,游龙惊醒,倏间化为一条体形庞大的巨龙,呼啸盘旋,将那宫殿的房顶都撞飞到天上去。
火凤见他那么凶猛厉害,灵机一动,对游龙道:“喂!你若是能助我救出阿宝,我就原谅你曾经的所为,收下你这妖物啦!”
游龙吼叫一声,只将尾巴甩动到火凤面前,火凤见状,从它尾巴爬上去,踩上游龙的背,抓紧它身上的磷甲,大喝一声,那游龙扬首向天际飞去,去势惊人,可站在上面的火凤却稳如泰山,不动不摇,连风呼啸而过都吹不到他。火凤心下叹道,啊,这宝贝,比起老把人扔下去的翔云使,可真是好用多啦。
火凤正在得意,身体却跟他过不去,胸腔间熟悉的剧痛又传来,这几日的闲情,居然让他忘记,自己有这顽疾在身。
那揪心的痛甘让火凤抓住游龙磷甲的手失去力气,他一松开手,身体便从空中垂直向下落去,火凤还以为自己就此粉身碎骨,游龙却在空中一个骤急转弯,俯身而下,向火凤冲过来,拦住他下跌的势子,他们一人一龙齐齐从天空落下,砸在地面上。
一声轰天动地的巨响,游龙庞大的身躯将那丈高的红墙砸得塌下来,荡起满天的碎砖烂瓦,那尘土飞扬中游龙又变为宝剑,安静地躺在地上。
火凤上前去捡起宝剑,忍住胸中剧痛,向那堆碎裂的砖头走去,红墙塌下,自己终于也可以走出去了。
“慢着。”身后传来一阵厉喝,火凤听出那是札柯的声音,他皱紧眉,转身就将手中宝剑向他刺去,可手脚虚软,没走一步路去,便跌在地上。
札柯面色凝重道:“你不能出去!”
“你再敢拦我,就尝尝这剑的滋味!”火凤威胁道。
札柯叹口气,沉沉道:“不是我拦你……是你,是你不能走出去呀!”
火凤凝眉,话还未问出口,已经疼得伏在地上。
札柯怜惜地望着火凤,将他从地上扶起来,用缓慢深沉的语调道:“火凤,你身中剧毒,毒已入心脉五脏,若没有我这院中满樱花香麻醉你的感觉,你早已经活活疼死!”
火凤按在胸口的手放了下来,他恍恍然地望着札柯,望着札柯身后满天飘飞的落樱。
第八章
算时间,已经入冬,南方各地想必已经飘起雪花纷飞,可这白云山顶,虽然没有落下一粒雪花,却是天底下最寒冷的地方。即使觉子胤日日运起体内真气抵挡,还是抵不过那浸入肺腑的冰冷,他想起身来运几套拳法暖身,双腿因为盘坐多日,早已经被冰冷侵入骨髓,血脉凝结,离残废也不远了。
觉子胤的视线一时也不敢离开九尾菊,算不清自己多少日子没有闭眼睛了,现在他整张脸被冰封住,眼睫上面结出几分长的冰柱,他就算想闭也闭不上。
觉子胤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