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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踌躇了一会儿,推开了婧华宫的门,婧贵妃回过头,看着宁苏失魂落魄,连忙上前,"昭阳,怎么了?"
"母妃!"说着,就扑进了婧贵妃的怀中,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只有在母亲的怀抱里,她才能像个小孩子一样,卸去所有的放碑前,所有的针刺,好好的大声的哭一场。
就算最难看就算最丑,也没关系。
婧贵妃心疼极了,两个女儿,为了一个男人,死的死,痛的痛。他昨日才答应了照顾宁苏一辈子,今日又惹得她肝肠寸断。"昭阳,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母妃,我,我的心好痛。"宁苏靠在她怀里,泪眼婆娑,"您总是和我说,以后要找一个爱我的人,我也爱他,好好过日子。可是为什么,您却不告诉我,这日子这么难过?"
"昭阳,你已经长大了。有很多事情,和母妃不一样。"她的心里有所苦,这女儿又怎么懂得,"感情,哪有不痛的。他让你这么痛,离开他不就是了?"
"母妃!"宁苏诧异抬头,满脸不解地看着她,"您怎么这么说。他可是宁苏一生托付的人,怎么能够离开他?"
便是如此,也不能离开的人。
"既然痛了,就离开。做人还是自私点好,离开他你就不痛了,而他便会后悔!他便比你更难受!"
"不,母妃。他那么爱我,如果我离开他,他必定会伤心死的。更何况,我们都有孩子了,如若我离开他,我和他,还有孩子,这一生都不会快乐的!"宁苏不知所措,为何母妃会这么说,完完全全不像她之前慈爱的母妃。
婧贵妃无奈地摇摇头,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拉着她的手道,"这便是感情啊!即使你在他身边会受伤会疼,可你就是不愿意离开半步,你甚至想靠近他,来解开你们之间的所有阻碍。在感情里,你对你爱的人,始终自私不了。心心念念都是他。一想到他要承受苦痛,你便是飞蛾扑火,也要往前。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好问母妃的?"
宁苏微愣,不由得红了脸,想到李御南刚才的脾气,心中又有了一把火,"我才没有心疼他。是他说的,他也无所谓我的孩子。"
"这年轻人,就是爱折腾!"婧贵妃无奈地一笑,"快回去吧,他也等你很久了。"
宁苏摇摇头,"不了,我们都是一样性子的人,还是分开几天的好。母妃,我今日就睡在这里好不好?"
"自然好,你父皇最近身体不好,很少来**,我也正好有人作伴。"婧贵妃也不强求,叹气一声,"你啊,这三从四德都不好好学,昭启王能够这么疼惜你,你就知足吧。"
"是他该知足才对!"宁苏破涕为笑,忍不住回嘴。
婧贵妃哈哈一笑,心中无限光景。
一夜,两处光景。
寒丰毅刚要出门,就被站在门口的李御南吓了一跳。他迷眼挑眉,"难得啊,这么多天,终于记起我了?"
"少废话!"李御南瞥了他一眼,"今晚我住在这里。"
"喂,男男授受不亲啊。我们孤男寡男的,说出去不好听。"寒丰毅还要出去潇洒,哪能让李御南坏了兴致。
"一百两黄金,行?"李御南兀自倒了一杯水,毫不在乎他担忧什么。
寒丰毅沉思半刻,一拍桌子,"成交。你地上我床上!"
"无所谓!"
寒丰毅发觉他有些不对劲,凑上前才发现他脸上的巴掌印,"又挂彩了?吵架了?"
李御南打开他的手,略略思考了一会儿,"我竟然不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
"怎么,遇到老情敌了?"他狡黠一笑,"说来听听?"
李御南淡漠,"她在嫁给我之前,和她的六哥关系暧昧。"
"噗!"寒丰毅一口茶喷出,大笑不止。李御南瞪了他一眼,"寒丰毅!"
"诶呀,李御南,你吃醋也不找找对象。对着这种男人吃醋,你不嫌无聊啊!"
"你什么意思?我没心情听你开玩笑。"李御南显然是心情极不好,眉头微微皱紧,可语气却是很不耐烦。
"我什么意思,你迟早会明白的。我还要出去呢。"寒丰毅收拾了行装,又问道,"柳烟巷,你去不去?"
"滚!"李御南气结,一杯茶扔过去,寒丰毅咒骂一声,夺门而出。
李御南心中的怒火有如火上浇油,一想到他们相拥的场面就闷的发慌。
他以为,他一直是高高在上,不会受任何人影响。即使那么爱她,也能够看淡她的一切。
可偏偏又无法控制。心中有多少个悔,又有多怒。
夜凉凉,不住心伤几回疼。
第二日清晨,李御南醒来时,寒丰毅醉得不省人事。给他灌了许许多多的醒酒汤才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他见是李御南,嗤笑一声,"李御南,我真不知道,你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醋劲!"
"帮我去买早饭。"李御南瞪了他一眼,兀自走了出去。
寒丰毅气得直跺脚,怎么偏偏就宁苏制得住他。
早饭买了来,李御南看了眼手中的馒头,不悦道,"就这个?"
寒丰毅一把夺过包子,"爱吃不吃。你以为你现在很尊贵吗?你先把自己的魂找回来再说。"
李御南语塞,闷声不响拿过馒头,面无表情冷峻地吃了起来。
寒丰毅咂舌,问他今天要去做什么,他斜睨了他一眼,"睡觉!"
"喂,你能不能丰富一下咱们的生活啊?"寒丰毅说着,拿出两套新衣服,挑挑眉笑道,"要不要,随哥哥风流去?"
"我不能对不起她。"李御南缓声缓语,才憋出这几个字。
寒丰毅没了折,坐在窗口看风景。
明明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却老是闹别扭。他和高莫嫣不过装装而已,都很少如此。
果真感情,动不得真。
皇宫内钟响彻,宁苏才懒懒起身,婧贵妃笑道,"我的闺女可是起来了。来,母妃给你梳头。"
"母妃,这怎么可以,不要了。"宁苏笑着摇摇头。婧贵妃执拗,非要拉下她,"没事的,你出嫁前,母妃不是经常给你梳头吗?怎么,嫌我了?"
"哪有哪有,那就有劳母妃了。"忆起儿少的时光,总是有苦有甜,却不似如今,一苦就忘了甜,一甜便不知苦为何物。婧贵妃帮她拿过衣物,忽的掉下一块玉佩来,她拾起来一看,脸色大边。镇静下来,才若无其事地问,"昭阳,这是什么?"
☆、第五十一章 何人面前帮颜面
"这个?是玉佩,姐姐生前给我的,说是有麻烦便拿着玉佩去找人帮忙。母妃,你,识得?"
婧贵妃忙摇摇头,笑着将玉佩放入她手中,"这我怎么识得,只不过觉得好看罢了。"
"是吗?那便送给母妃了。"宁苏深知婧贵妃喜欢玉,却很少遇上喜欢的,想来这排不上用场的玉,能够让她开心也值得。
"不不,母妃不要。你姐姐的生前之物,我怕我看了伤心,你还是自己收着。"婧贵妃连忙摇头,强笑着又道,"昭阳,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要记住。你是天子的女儿!"
"我自然知道。"宁苏一笑,忽又觉得疑惑,"母妃,这什么意思?"
"我,我是说,以后遇到麻烦,你要记得自己是天子之女,更是我们洪武的天女。如果有战变,那你必须保护洪武!"婧贵妃语气严肃,像是要宁苏起誓一样。
宁苏愣住,战变,会是李御南么?
如果有一天,天启和洪武战变,她该怎么做呢?
"母妃,若是以后战变了,母妃希望昭阳怎么做?"
"母妃作为母亲,自然希望你不要管这一切。可我是洪武的贵妃,你必须,站出来。"婧贵妃虽是妇人,可她却也懂得国大家小。
她怎么会忍心,从小养大的女儿,祭天祭地。如今一个女儿已经仙逝,怎能让她再经历丧子之痛?
宁苏不说话了,坐到了铜镜前。心中思绪却是万千不断。
必须要站出来,天女是她如今活着的意义。
自从被选上天女只后,父皇不再禁止她进出各种宴会,每次祭祖,也都会带上她。这或许是上天给她唯一的父爱,虽然如此功利,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
她不求承欢膝下,只希望能够得到父皇的认可。
仅此而已!
婧贵妃看着铜镜中女儿的美好娇容,忍不住笑道,"美人一顾倾城国,真是美极了。"
宁苏打趣道,"女儿像母亲,所以呀,母妃也是绝美的女子。"
"你这丫头,嘴这么甜!"婧贵妃忍不住笑了起来,"和我这般甜有什么用,你和王爷说说好话,这比什么都好。"
宁苏收敛了笑容,拨弄着手中的发钗,"我为何要和他说好话,是他先怀疑我误会我。"
"我早就说过了,离你六哥远一点,你偏偏不听。这**人多口杂,母妃怎管得住她们的舌头?"
"诶呀,母妃。他们要说便说去,我也不在乎。"宁苏站起身,"况且六哥对我那么好,我又怎么能疏远他。"
"你现在若不疏远他,你这腹中的孩子,便要落人话柄,指不定连父亲也没了。"婧贵妃深知这**有多么险恶,她们欺压宁苏习惯了,并不在乎她现在已是出嫁的公主。也不在乎她的男人有多么心狠手辣。
这最管不住的,就是嘴巴。一来一去间,有成无,无成有,颠倒世界黑白,哪一样不是轻而易举。
"李御南若如此,也便称不起我的夫君!"宁苏哪是一般愿意低头的人,李御南打了秦行之,哪有他不道歉的道理。
六哥本就是文雅之人,哪里经得住他的拳头。
"算了,我先去看看六哥,不知他伤势如何。"宁苏说着就要起身,婧贵妃连忙拉住她,"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我说去不得去不得。若是一会儿昭启王回来了,见你这般,你们要闹僵的。"
"闹僵便闹僵,总之这一次,他不向六哥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他的。他若办不到,让他回去他的家就是。这是洪武,又不是天启!"
"秦宁苏,你说话注意点!"厉声响起,宁苏吓了一跳,回过头正好看见李御南阴沉的脸。他站在门口不方便进来,倒是将她说的,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
婧贵妃在一旁也说不上话,只好出去了,经过李御南身边的时候,小声道,"你也知道她的脾气,哄哄就好。"
李御南没作声,反身将门关上,坐到了离她不远处的桌边,"你要去看秦行之?"
"没错!他受伤了。"宁苏别过脸,兀自整理着自己的发式,斜睨了他一眼。忽地胸口一阵难受,一下子呕了出来,"呕??"
李御南连忙扔下茶杯,跑过去拍她的背,"怎么了,没事吧?是不是昨天吃坏了,我去找太医。"
"不用了,呕?"她又是想吐,见了李御南着急万分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委屈,"你滚!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
"你别闹脾气了,到底怎么了?不过是一个晚上没见,又生病了?"李御南心中恼火,她便是总是如此,生气的时候,自己的身子都不管不顾!
"你昨天出了宫,还回来干什么?!"宁苏听他说自己闹脾气,心中更加不快起来,推开他,"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秦宁苏!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不是非我不可?你难道要秦行之?一段乱伦的感情!"李御南气极,一掌重重地拍在红木桌上,"我告诉你,你现在怀着我的孩子,你别想和野男人在一起。"
"这不是你的孩子!"宁苏猛地回眸瞪着他,"以后,我就让他喊秦行之父亲,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李御南青筋凸起,气得胸口上下浮动,他一个箭步到她面前,伸手就将她拽入自己怀里,就势躺倒在地,将她双手高高擎起,"秦宁苏,你给我看着,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说着一把扯开她的衣襟,胡乱吻了上去,宁苏扭着身子要挣扎开,"李御南,你放开我。你是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你马上就知道了!"他说的话极其暧昧不堪,宁苏听在耳朵里,心却疼如刀扎。感受着他如同野兽般的欺凌,忽又想起之前的孩子。
她落了泪下来,轻声地在他耳边问道,"你还要如此,落掉我们的孩子么?"
李御南浑身一震,抬起头看着泪水肆意的女子,她的眼中色彩薄淡,泪水充盈。他看着身下她红肿的唇,衣衫褴褛的样子,猛地回过神来,松开了她的手,"宁苏,我??"
一下子,不知道该对自己最心爱最疼惜的人说什么。
是安慰,还是忏悔?
他是不是险些,又杀了自己孩子。
以同样的方法,上次是不知情,而这次却是盛怒地失去了理智。
宁苏坐起身来,抱住自己的身子,手覆上小腹,埋在腿间哭了起来。
"宁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