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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骁翱嬉皮笑脸地看着她,又心有不甘的将酒杯扔向宁苏,咒骂一句,“装……装!”
还没等他开口大笑,李御南一拳就狠狠地打在了他下巴处。
堂堂昭启王,在天子面前公然殴打太子。
这一幕,简直吓坏所有人了。上官华清欲要上前去劝架,李戈怒吼道,“你要去做什么?”
“皇上,是翱儿的不好是翱儿的错,可这御南也不能打太子啊!”
“若不是你生的逆子,又怎会如此不像话!”李戈一脚踹开身前的桌子,甩袖离去!
李骁翱再大的酒,都要醒了。他吃痛地捂着嘴巴,指着李御南大骂,“李御南你这个贱种,居然敢打本太子!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李御南听他骂地这么直接,怒火一下子遏制不住,他伸手拽过他,将他摔倒在地。眼中的冷淡简直让人无法呼吸,他一拳又打下来,“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动宁苏半分,我让你去见阎王!”
李骁沣站起身,对着身边的几个宫人说,“将宁妃先送到本皇子屋里!”
团扇忙应下了,宁苏不想走,她担心李御南会把这酒醉的太子打死。
李骁沣安慰道,“堂嫂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在!”
宁苏紧皱着 眉头点了点头,跟着宫人离开了。
李御南又将他从地上拉起,拿过身边的酒直接往他嘴里灌。
在座的大臣们,都惊讶地一字不发,他们没想到昭启王会如此肆无忌惮,殴打太子,那可是大罪!
李骁翱站起身,指着他骂道,“李御南你算什么?你可知道你的母妃有多肮脏吗?她当初可是我父皇的女人!”
一言出,四下寂静!
☆、第八十一章 宫宴纷争多生事(二)
昭启王的母妃——摄政王妃,是一个容貌平平的女子,也并非什么贵族家庭出身。甚至她只是在山间独住的女子。摄政王迎娶她之时,风风光光。甚至不亚于昭启王当日迎娶宁妃。只是摄政王待王妃客客气气温柔有加,甚至两人出行,摄政王从不让丫鬟撑伞搀扶。他总是温文地在王妃身边,像是守护着自己最美好的东西。
天下人只知道,着王妃是从宫里被嫁出去的,当时皇帝李戈年少气盛,为了自己的兄弟的面子,特意封了摄政王妃为祁君主——取了她的姓氏,祁落云。
如此一段佳人才子,却因为一场生产就结束了短短一年的夫妻缘分。
当时,摄政王穿白衣,独身至死。
可谁又会知道,今日的庆功宴,太子经口不择言地如此大骂。
没有人不敢相信,可却又心有疑虑。
李御南本就阴沉地脸,一下子冰冷到了极致。他暗暗咬着牙,看着庭下目瞪口呆的文武官员,一脚踹开身边的桌子,“看什么看,给本王滚!”继而,他一把掏出鞋口处的匕首,“李骁翱,你结束了!”
他一把匕首极其锋利,血红着眸子一下子毫不犹豫地刺进了李骁翱的胸口。李骁翱一阵吃痛,他睁大了瞳孔,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的大胆,当着所有人的面朝他出手。
锋利的匕首,就像是李御南的眼神,凌迟着他。李骁翱岂会在这时候让自己败下阵来,硬生生地顶着裂开的疼痛,用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缓缓说道。“其实本太子……应该……叫你一声……亲弟弟!”
李御南眉峰勾动,他胸口的血迸溅到他的手上,嫣红,却他整个人不可遏制的心绞痛。他不由得要更加用力,却手上一麻,松开了握着匕首的颤抖的手。
李骁沣见李骁翱缓缓倒下,嘴角还似笑非笑地带着一两丝恶意的笑,他厌恶极了。管那些宫人如何慌张地奔走。他只是看着李御南毫无生气的脸,问道,“御南哥,这可是真的?”
“李骁沣,你是不是要打架!”李御南阴沉眸子,他手握拳头微微发白,“这件事你无须知道!还有,宁苏在哪里?”
“在我寝宫!”
“下令给卫枫他们。今夜,驻守皇宫!”李御南冰冷地吐出几个字,扭身就往他寝宫走去。
身后是杂乱一团的宴会,他却不闻,像是刚才杀人的人,不是他。
李骁沣回过头看了眼闭上眼的李骁翱。毫不在乎他的生死。将地上的酒食踢开,绕着小路朝宫外走去。
还没行多久,只听得嗖嗖几声,一会在这儿一会在那儿。他放缓了脚步,这是瓦上之人在行事,看来又是一个想盛乱子进来的小盗。他躲闪到一边,抬头看着两边城墙的屋瓦处,果然很快就见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偷盗明目张胆地进来了。
李骁沣心里暗叹,这小偷太不走运了。偏偏遇到他了!李骁沣轻身约上屋檐。他坐下来,从怀里拿出酒壶,“这位大侠,来了别客气。还给我表演什么技术呢?来,坐下喝一杯?!”
那人身影一阵,回都不回头,提起脚就要跑,李骁沣无奈一笑,悠哉游哉,“大侠,别挣扎了,你的脚还被我绑着呢!”
果然,那人低头一看,脚上记着一根黑色的绳子,他眸光搅动,刚要拿出匕首剪短,双手就被李骁沣一下子擒住。他欲要挣扎,李骁沣却抓的更紧,他厉声道,“好大的胆子,身着夜行衣出没皇宫!说,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固执的很,即使被李骁沣压在了墙上,仍是不皱一下眉头。
李骁沣靠近他,“你若是说了,本皇子暂可以饶你性命,可你要是不想活,大可保持这样的沉默。”
他仍是一言不发,眼神散散地看着某一处,毫不理会李骁沣。
李骁沣也没有耐心,点了点头,“来人呐!有刺客!”
一声大喊,虽是四下寂静,可却足以引起周边侍卫的注意。他可不想就这么简单的让这个气势嚣张的人被抓。
那人这才眉心一动,挣扎了一下手,李骁沣一笑,“后悔了?大侠,敢作敢当啊!”
“李骁沣,你放开我!”那人挣扎了一下口,有些不悦又有些冷淡的看着他。
李骁沣瞬间一愣,他伸出手要拿开她的黑布,她却别开了头。
李骁沣只觉得浑身的血都有些冷了,他喉咙处有些苦涩,“芝莜?”
他知道是她,可还是想问问,想听到她说一句是我。
可言芝莜毕竟是恨他的,她毫无一丝一毫波动,“你已经害我如此了,还要让我早逝?”
李骁沣松开她的手,她转身就要走。李骁沣竟鬼使神差地拉住了她,“芝莜,你……我们能不能聊聊?”
他想说一声抱歉,想要她给的原谅。
言芝莜甩了甩手,“我不想聊什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言芝莜,我知道你恨我。都是因为我,你才……”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放手。若是我一会儿伤到了你,我可不想我们之间再有相欠!”这是他们这些天以来,言芝莜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却也是最伤人的一句话。
李骁沣刚要开口,只听得四处都传来了侍卫的脚步声,还没等他带着言芝莜离开,就看到了言芝莜身后不远处的侍卫,气势汹汹而来。
显然,他们已经暴露了!
言芝莜有些恨意地看着他,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委实下了一跳。
只见他一个转身,就将她压在了红墙之上,低头就真真切切地吻住了她。原本她带着黑布,可他却一下子扯了下来塞在了自己的怀里,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竟将她的夜行衣拉到了腰际!
言芝莜再怎么样,都脸红了。
她恼怒地要推开李骁沣,却发现这个男人的重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紧紧地压着她,不让她动弹一分。甚至连唇都没有分开。
他像是很小心的在吻,又像是在掠夺她仅剩的美好。明明这不是一个长久的吻,却是那么地令人觉得,是长久的。李骁沣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脖颈处。
那些侍卫举着灯笼赶来,却看到了如此香艳的一幕——女子衣衫半褪,甚至看得见肩膀处的肚兜带子,她的一条腿被男人伸手勾起,而男人用绝对占领的姿势抱着她,吻着她。
那些侍卫站了一会儿,发现这两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带头的官便轻咳一声,皱着眉头道,“你们是什么人,方才是谁在喊有刺客?”
李骁沣唇角微勾,这才意有所尽放开已经酡红了脸的言芝莜,他顺手掏出有些大的黑布,遮住她肩膀处的光景,转过头不快道,“是本皇子!”
那头头细细一看,可不是十皇子嘛?连忙挥挥手跪下来,“小人见过十皇子,不知是十皇子和……真是,小人真是罪该万死!”
他抬头想看看言芝莜的真实面目,李骁沣忙挡住他,“知道该死还看?眼珠子还要不要了?”
“要要要……是小人多看了。”那头头有些阿谀奉承,他顿了顿,“十皇子,不知道这刺客在哪里?莫非是这……黑衣姑娘?”
“混账!本皇子的女人也是你可以怀疑的?”
☆、第八十三章 扑朔迷离月光明
第八十二章 月黑风高意潇潇
言芝莜双手拉紧了他的衣服,躲在他的臂弯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该死的李骁沣扯走了他的黑布,她现在的模样定会被人所耻笑的。
那头头一听,有些诧异和不相信,他可是知道,这十皇子是整个皇宫里最安分守己的。从来都是乱七八糟的郡主来烦他,从未有他找女人的事情。
可……
如今这两人紧紧相拥,一副难分难舍的模样。
李骁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问道,“你还要看什么?”
那头头连忙哈哈腰,“没有了没有了。可……十皇子若是上头问起来?”
“就说本皇子和女人胡闹呢。没事就快滚,别扫了本皇子的兴致!”李骁沣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头头一看主子心情差了,连忙带着手下的人滚远了。
言芝莜见他们走远了,趁着李骁沣不注意,从他的怀抱里挣扎出来,什么都没说就要走。李骁沣拉住她,“你非要这样么?”
“我如何?”言芝莜甩开他的手冷笑,“怎么,我来偷皇宫的东西,你心疼了?”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李骁沣懊悔,他索性也不和她打哑谜了,还是趁早说出来的好,“芝莜,我向你说声对不起,代表我也代表香儿,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你不要怪到香儿的身上去!”
李骁沣这回事真心诚意地在道歉,他的眸子里是隐都隐不去的愧疚和痛惜,言芝莜的脸有一块很大的疤。他不忍心去看,不忍那如花的女子如今这样的不堪。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如果言芝莜不原谅他。那么恐怕这辈子,他都会活在不安中。
言芝莜摇摇头,“我现在没心情说这件事。我要去取蓝海之珠。”
她的确不在乎,李骁沣到底对这一件事情的看法。现在她想要的,是新的珠宝,蓝海之珠。盛传,百年难得此一颗。
李骁沣挑眉,“你要?”
言芝莜嗤笑。“你有?”
“如果我有,你是不是就能原谅我?”他笑了起来,看她一头稀稀疏疏的头发,心里有些发疼,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摸她的头,“这样好不好?”
言芝莜拍开他的手,“你带路!”说罢,拉了拉自己落下的衣服。抬眸看到李骁沣正盯着自己,心里戈登一下,脸红的和什么似的。
李骁沣忽地觉得心情很好,心头那一点点小小的落寞都没有了。他一下子开心了,话就多了起来,“你怎么选今天来?若不是我……”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发现。也不会被禽兽占便宜了!”她冷嗖嗖地跟着他的话题,如此一说而已,竟心里有些心跳不稳。
李骁沣愣了愣,他有些尴尬,“这也是情形所迫,再说,又不是没有……那什么过。”
言芝莜背上一阵恶寒,“所以算是我们占了对方便宜后,又两清了?”
这么一说。李骁沣才想起来。上次在客栈,是言芝莜主动吻的他。也是他的第一次与女人如此接触。他有些不满意她这种说法,“什么叫两清?言芝莜,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
言芝莜侧过头。“我们本来就没有关系,最多也就恩人的关系。不过可惜,你非要当我的仇人!”
李骁沣停下脚步来,迎着有些深邃的月光看着她,她不再美丽,可性格又回到了从前的言芝莜。会让人忽地心跳,会让人很生气。
言芝莜也抬着头看着他,他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是会说话一样。男人的眼,很少有如此传神的。
忽地想起方才的吻,那种炽烈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自在。他那时候,应该把她当成了锦云香吧。这种认知,让她觉得不舒服,她正要别过头去,李骁沣竟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那伤疤狰狞的地方,言芝莜心里一惊,想要逃开,却被他禁锢着,“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还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