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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小厮勉强站住了手脚,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那日丞相去东宫参加喜宴,实则是去接应宁妃,小的那时候一直跟着丞相,所以知道些来龙去脉。可后来宁妃没有如约出现,倒是前面传来宁妃逃跑的消息。丞相着急,派人寻找,可最终没有下落。甚至追到了关口,都没有任何音讯。丞相怕太子耍诈,暗在东宫埋伏下,昨日有探子告诉小的,宁妃有消息了。是太子爷的前太子妃说的。她说那日遇到了要逃跑的宁妃,她心里恨她,便给她指了一条错的方向,在柴房杀害了宁妃。太子当时要娶礼部的千金,也就觉得无损,便没有惩处太子妃。丞相知道后,万不相信,直到在宁妃的墓边,发现了彼此传信的……玉戒指!”
☆、第一百零三章 醉生梦死儿险亡
小厮抬眼打量着李御南,见他没有要他停的样子,继续说道,“丞相当时就面色苍白,回去后茶饭不食,命小的拿了信来找王爷,并要亲自交于王爷。若王爷不相信,这是丞相的物件!”
李御南苦眸微微一撇,果然,是上官尤的令牌!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心口似乎被刀剑划过一般,疼痛难忍!
言芝莜和寒丰毅面面相觑,寒丰毅上前将那小厮带了出去,言芝莜忙去将哭着的小墨然抱起来,可是她也已经泪水满溢了。
谁会想到,宁苏就这样死了。
即使知道不会再相见,可到底是还在这个世上的,来日放长,心里是存在着能够再遇的期冀的。
“主上,你……你节哀,现如今墨然和莜玥都需要你啊!”
“滚!”李御南看着言芝莜报上前来的小墨然,他哭红了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李御南。李御南一手就拍开小墨然伸过来的小手,怒吼道。
小墨然被他吓的不清,又扯亮嗓子哭了起来。言芝莜心里一惊,“主上!”
“我让你滚你听到没有,带着他滚!”李御南一脚踹在桌椅上,平白的脸上多了一道泪痕,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言芝莜,拳头握得咯嗒响。小墨然一直在哭,言芝莜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欠身抱着孩子出去了。
李御南直至她走了,整个人才瘫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毫无亮色,他整个人只觉得天地眩晕,胸口似乎是被谁撕开,整颗心都要被挖走了。他颤抖着打开书信。一字一句皆让他苦笑不得已,她已经死了?
想起她在牢狱之内对自己说的话,她说她不会被别人所染,她说要他好好照顾孩子,她再走之前又跑回来抱住他,是不是那一刻,她就根本没有想要活下去。若不然,她会乖乖地去花园。又怎么会跟着那个女人去柴房?
蓦地仰头大笑起来,可是心中的凄苦却更加地深一层,浑浊的眼泪从眼角流下,在脸上似乎是刀割一般地疼痛。他止不住地大笑,却不想一口血从口中喷出,染红了手中的书信。
李御南僵住笑容,看着血染的手,鹰眸露出深深的恨意。他一把握紧拳头,“秦宁苏,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原谅你!
不会原谅你对自己的伤害,不会原谅你对我的抛弃,更不会原谅你让我爱的无能为力。
是你,先让我爱。却放任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承担苦痛;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狠心地离我而去。你把我们的感情当什么了,你可知,我宁愿你承欢他人,也不愿你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即使你被染,我也会爱你,我也能够见到你,可是你如此。是要摆脱我?
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原谅你!
之后几日的李御南,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整日整夜地喝酒潇洒。在这东蛮,谁人不知李御南,又有谁人不敬重他。可如今谁也不知道为何,这平日里的李御南会变得这般市井,他整日醉卧在酒肆,若有一两个觉着他英俊的风尘女子上前陪他,他便会怒意横生,更有甚至被他踢开。
小墨然和莜玥有了新的奶娘,可是一直不习惯,喝了奶水也经常吐出来。来来回回好几次,孩子饿的不轻,奶娘也着急。这几日下来,小墨然和莜玥变得不再如之前那般白嫩了,莜玥好几次都哭哑了嗓子,言芝莜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便和李骁沣一起照看着。
李骁沣多次都说要去叫李御南来,可李御南来是来了,满身的酒气,看到了孩子就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他说,“他们再哭,就把他们掐死!他们的娘都不要他们,我要来做什么?”听得言芝莜想杀人。
李骁沣便打消了念头,请了位当地的大夫来给莜玥治病。
言芝莜喂着莜玥将药慢慢的喝下,李骁沣见莜玥渐渐地不哭了,这才舒了口气,“总算是不闹腾了,这孩子嗓子都哭哑了。”
“她再闹腾,我就要疯了!”言芝莜放下手中的药,擦干净她的小脸,起来直了直身子,“我堂堂江湖神偷胭脂雪,这几日却像是奶妈婆子一样。太丢人了!”
李骁沣一笑,“是啊,这几个孩子里,还是成斐最懂事。昨日,我听到他叫你来着。”
“叫我?”言芝莜眼睛一亮,她皱眉道,“他叫我名字啦?”
李骁沣满面笑容,摇了摇头,“叫你娘亲。”
“……”言芝莜忽地有些脸红,她顺手将面纱遮遮好,弱弱道,“那可万不能让他叫你爹,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什么?”李骁沣偏将她面纱落下来,抵着她的额头。
近几日来,他们时常如此亲密,就像是情人一样,言芝莜别开脸,挡住自己的疤痕,“你别凑这么近,难看。”
“还这么介意?”李骁沣摆正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言芝莜顿了顿,点了点头,“很在意。”
李骁沣伸手搂着她,低头顺着那条伤疤吻下去,言芝莜心中一热,想要推开他。却被李骁沣抱得更紧了,“我不在意,你若是真的心里不舒服,以后能遇上姜儿,就让她想想办法。”
言芝莜红了脸,看着他点点头。心中一动,抱着他的头就将自己的唇凑上前去,可正巧在这时,莜玥忽地哭了一声,言芝莜吓得厉害,再去看她时,却看到她脸上全是红色的斑状,鼻子处竟然有鲜血流下来,“李骁沣,你快去叫大夫,这是怎么了?”
李骁沣一瞧,也吓坏了,连忙跑出去叫大夫了。
却不想还没走出多远,就遇到了盼也盼不来的救星,“姜儿,你们怎么在这里?”
正是云姜和云秋白,两人坐在马车上很是潇洒,云姜见他很着急,却又不知所为何事,就道,“我们来找王爷的,里面还有大嫂呢,你怎么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吗?”
“对对对,你们来的正好,小莜玥喝了一些药之后,就起了斑点,还流鼻血了!”李骁沣立马跳上马车,“我来带路。”
“那王爷呢?他不管?”云姜见他跑得满头大汗,心中疑惑。
李骁沣频频摇头,“御南哥今日出去了。自打知道嫂子已亡的消息后,整日行尸走肉醉生梦死的,见到墨然和莜玥就一副讨厌的样子。我哪敢去找他。为了这三个孩子,我和芝莜都快疯了!”
“宁苏……已亡?”云姜吓了一跳,这时,荆茹希也探出头来,她穿着白衣,面色疲惫不堪,“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还好好的……”
“说来话长,只是,嫂子真的已经……”李骁沣顿了一会儿,有些难受,便不再往下说了。云姜欲要再问什么,荆茹希握住她的手摇摇头,“别问了。”
云姜原本很开心,可突然就心低入潮谷了,她心里难过的一塌糊涂。
到了琼山,果真小莜玥已经气息微弱了,云姜见这孩子许久不见就这副模样,心里实在不平,连忙拿出药箱给她治病。一旁的荆茹希从未见过这两个孩子,可也看得出他们现在的身子定是不健康的。她心里忽地悲戚起来,想到她那不久前才夭亡的孩子……心里一阵抽疼!
她立马对李骁沣道,“你去把李御南找回来。”
“大嫂,没用的。要是御南哥见到这两孩子这么折腾,又要扬言要掐死他们了。”李骁沣摇摇头,眉目中无尽的无奈。
荆茹希大吃一惊,李御南何以会变成这样,“你去找了来,我来教训他!”
她才不过是离开她们半年多,可这些人一个个地都变了。更甚至不用说是宁苏了,竟然没想到她已经……荆茹希刚刚经受过一场丧子之痛,心里实在难受得很。
言芝莜看着嘴唇都发白的小莜玥,心里和猫抓一样的,她看云姜受了东西,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应该是药的缘故。”她转眼看向了床边的碗,“这是药?”
言芝莜点点头,云姜看着剩下的余渣,又闻了闻气味,“是药的问题了,这药里掺了酒,和这味药放在一起,会让人发热,血液循环加快。以导致莜玥的小血管爆裂了。她的底子本就弱,所以才会呼吸微弱地。我给她开点降火的药就好。”
言芝莜点点头,可心里困惑,“酒?怎么会有酒?这药是我亲自去抓了,一直放在这房间里,平时就我们几个能进来,而且我不久前去熬的。”
一直坐在一边不说话的云秋白站起身,目光深邃,“那就好理解了,李御南来过了。”
言芝莜皱眉,“不可能吧,他最近见了孩子就嫌烦。”
“可烦孩子也是因为宁苏,做父亲的,哪有真的讨厌自己孩子的。”云秋白摇头,若有深意地一笑,“他心里挂念着孩子,所以定是偷偷来的。”
说话间,李御南醉眼朦胧地已经被李骁沣带来了。满身的酒气,在这间房子里弥漫开来。他这几日懒得梳洗,面色难看,胡渣很多,在街上看过去,无非是一个穿着得体气质非凡的流浪汉。他一手拿着酒壶,双眼迷离,“你们?怎么……怎么都在这里?”
荆茹希朝那几个人使了使眼色,他们都算是李御南的兄弟,如此教训他实在是不合适,倒是荆茹希,是他的嫂子。
荆茹希走到他面前,露出一个笑容,“可还认得我是谁吗?”
☆、第一百零四章 光阴似水人已非
李御南岂是真醉,他无非是心里不愿意知道这个消息,他始终都无法接受宁苏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他们的孩子还这样小,他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又知道些什么?酒醉,只是为了逃避这个事实,逃避这一切。
他挥了挥手,"嫂子?你怎么在这里?"
荆茹希侧着身,只给他留下一个侧脸,"我怎么会在这里不需要你过问,倒是你的儿女,就快要死了!"
微醉的男人无所谓的一笑,"死?他们要死了?哈哈哈哈,那就死吧。既然不愿意留在我身边,那就和他们的娘一起离开我好了。我李御南一身血腥,不配有什么人陪伴。"
"啪!"荆茹希伸手就是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甩在男人的脸上,李御南睁大了眸子望着她,荆茹希一笑,"好好的让你醒一醒,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李御南扔开酒壶,一步一步朝着熟睡的孩子走去,不由得苦笑,"难道不是吗?我让她好好的跟着上官尤走,可是她却死了。这两个孩子像极了她,我见了实在心里苦痛。嫂子,你难道不懂么?不懂我有多难过么?"
荆茹希握紧微微发烫的右手,她怎么会不懂,先是丧夫,后是丧子。没有人知道这一个个夜晚,她是如何咬着被角哭泣的。
李御南看着红斑未退的女儿,心里的酸楚尤为深了,"你看她的鼻子,眉毛多像她啊。我,我,我想忘了她都做不到…"
身后已经是眼眶湿润的女子坐下身来。摸着身上的白衣,"御南,若有一天他们都不在了。你以为你就会更快乐,不会的,你会永远都无法走出这个阴影。我怎么会不理解你,当初你大哥死去的时候,我多想就跟了他去了。可是因为孩子,我活了下来。前不久。孩子染上了疾病,我又在外,找不到医术高明的大夫,他才这么小就死了。从今往后,我还能凭借什么活着呢。可是御南,你不一样。如今的场面,你可想过是谁造成的吗?"
"是我!"李御南痛苦的将手指插入头发中,"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应该那么意气做事……"
"那你还记得以前的李御南是什么样子的吗?"荆茹希起身。她伸手拿出一块令牌,"这是你大哥武林盟主的令牌,我始终都记得他是如何夸赞你的,他说,昭启王李御南是当今朝堂中唯一一个值得深交的兄弟,他虽然暴戾却心怀百姓。他胆大冷静终有一天会让这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他说,你值得他为你而死!李御南,既然你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可为何要逃避呢,难道你觉得你无法承担?你有真正见过宁苏么?若是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桀骜,怎就相信她已经不在人世了?当初你娶他的前一个夜晚,你忘记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