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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张了张嘴,却也被楚凤歌给拉住了。
楚凤歌在这个时候向二老爷和林氏告辞。二老爷和林氏心烦意乱地谢过他的顶力帮忙,便叫人送他们出去了。
楚凤歌一手牵着王婉,一手拉着王越,出了正屋大厅。
王越拍掉楚凤歌的手,郁闷道:“我都看不下去了!就算那方文棋再不是,再讨厌,但好歹也是姨父的亲生女儿啊!他怎么能?!”
王婉沉默不语。
楚凤歌瞥了他一眼,道:“那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帮忙找人便罢了,你还是别参合进去!”
王越想了想,便不多言了。然后将王婉和楚凤歌送上了马车,自己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去林氏为他和母亲划出的那个院子了。
王婉上了马车,一动不动地坐着。
楚凤歌上去抱住了她,道:“怎么?因为我不让你多言生我的气了?”
王婉勉强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嘛!我不过和哥哥一样,是对姨父的作为感到不忿罢了。这跟我喜不喜那方文棋无关,只是觉得天下竟有这样的父亲,心里头怪不舒服的!何况,这种父亲居然是我姨妈的夫君!我表哥的父亲!”
王婉是看错了,方家的男人里,也有同老夫人一样的!冷血无情!
却是楚凤歌笑了,他道:“其实你姨父对你姨妈不错,这一点你可以安心。”
“哈?”王婉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楚凤歌道:“是你的要求太高,想要天下的男人都跟我一样才算是个好的。”
王婉顿时脸红。这家伙是在夸耀自己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姨父那种脾气,迄今有跟你姨妈红过脸吗?有打骂过你姨妈吗?”
“……没有。”不但没有,每次二老爷被林氏一句话噎得半死的时候,也只是一甩袖子怒气冲冲抬腿就走,可从没见他三言两语不合就一脚踹上来过。这般想来,甚至当初李姨娘在受宠之时都被他揍过,可林氏貌似一直不受宠,但是无论她如何将那二老爷气个半死,二老爷也从未在她面前说过一句重话。王婉又想起了当年林氏被诬陷指使吕姨娘买凶杀了小公子,二老爷锲而不舍地坚持在老夫人面前求情。
回想片刻,王婉终于嘴角抽了抽。这算什么?其实她的姨父在默默地喜欢着姨妈吗?那么她的姨妈知道吗?
应该是不知道吧!想着这么些年来姨妈对姨父的态度,王婉“呵呵”了两声,便只剩无语了。
回去之后,不过几日,王婉就收到了方府哥哥送来的信。信上说,一切已定,方文棋被抛弃了。
“……”王婉拿着信不知该作何反应,最终还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将信叠好,放去了一边。这样的结局在二老爷如此坚定地说出他的决定后就已经无法改变了。二老爷和林氏,方府的最高首脑,只要两人都同意这种做法,其余人等再如何反对又有什么意义?便就是有人求到老夫人那里去,不说老夫人现在管不了事,就是管的了,依老夫人的性格,估计在方文棋不见的第一夜她就会下达同样的命令。而老侯爷那里,都分家了,一个二房的庶女,自己要作死,估计他除了一时的愤怒外,管都懒得管吧!
这个方文棋……可怜,但又活该!
于是,这方文棋事件就这样过去了。方府对外宣称方文棋病了,送回庄上养病了。估计大概过个一年半载,就会传出方文棋“病逝”的消息了。
据闻李姨娘哭天抢地,但是被林氏关在院子里也无能为力。她的娘家早就放弃她了。
林氏对这样的处理很满意,她开始着手方齐的婚事了。方齐也开始刻苦攻读,准备起明天的春试。
而在安国公府里,王婉的生活惬意舒适。方朴雨很温和,简直就是好婆婆的典范,从未刁难过她,无需她终日伺候在侧,只不过偶尔叫她过去聊聊天什么的。而老夫人,因有着老太爷在上头压着,再也没给王婉弄来什么麻烦,大部分时间她都呆在她的屋里吃斋念佛罢了。王婉就这么一点一点地习惯着安国公府的生活,每日里要么陪老太爷下棋,要么跟楚巧巧弹琴讲诗,过得随心适意。
就这样到了八月份,突然有一日楚凤歌说:“我明日带你出去逛逛吧!顺便看一看我娘的嫁妆产业。”王婉便就兴奋了起来。
这边说到楚凤歌生母的嫁妆,说是原本由老夫人管的,但实际上,那些个死物老夫人是动弹不得的,也不知老太爷是不信任她还是怎么的,安放嫁妆的库房钥匙只有一把,就放在老太爷自己身上。只有每年日头充足的时候,老太爷才会开了库房,让人把一些该晒的东西拿出来晒一晒,其余时候皆是库门禁闭,任是谁都不能进去一看的。而活物,也就是嫁妆里的那些庄子铺子了,这些东西老太爷当然没有精力去管,也就放在了老夫人那边,因此实际上,他要老夫人交还到楚凤歌手里的嫁妆,真正指的就是这一部分。在老夫人将嫁妆单子交给楚凤歌后,老太爷不日就把库房钥匙送了过来。而那些庄子铺子,其收益什么的,也只有年关的时候才能得到了。
楚凤歌生母的嫁妆里,良田有三十五顷,铺子有八间,宅子有五座,三进的三座,五进的两座,庄子有六个,一个是京外的温泉庄子,其余五个分布各地。而这八间铺子,其中有五间就在京城。其中一间,是酒楼,且还是生意极好,在京城赫赫有名的望江楼!
楚凤歌的计划就是,带王婉去城里绕上一圈,到那几个铺子去看一看,最后去望江楼好好地吃一顿。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难得休沐一天,怎能不好好陪陪娘子呢?”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规定大户人家女子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对于自己一出门必有事情发生的恶劣体质诚惶诚恐,王婉基本都是不出门的,因此,一听楚凤歌这么一说,王婉几乎是激动得一夜没睡了,有着夫君陪伴,还怕什么,她殷切期盼着第二日的及早到来。
正文 第95章
第二日;阴天,老天爷很给面子,八月酷热;就这一日突然来了个阴天。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住;风吹在身上也是凉爽爽的;一点也不腻热。此日出门;真是选对了日子。
王婉很想去逛街,就像前世一样穿行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路街铺逛过去;一路小吃吃过去。可惜,她是个嫁入高门的贵妇;这种市井女子才会做的事情放在她身上是绝对不合适的。虽然她或许可以麻烦楚凤歌,来个女扮男装之类的戏码,但是,这种戏文里才会有的东西,实施起来根本就不现实。前世那些影视剧里头,女主们女扮男装逛大街却无人看穿,放到现实里根本就是侮辱群众们的智商,她若真来个女扮男装,拉着楚凤歌的手逛街玩乐,待到楚凤歌被熟人看到的时候,她和楚凤歌的脸都会丢得一干二净。
于是,这一日,楚凤歌说是带王婉出门逛逛,也不过是坐着马车,将她带到了北区高等商铺集中的街市,扶着她下车,进出一个个商铺选购物品罢了。但就是这样,也令王婉高兴万分。不管怎么说,她就是再宅,宅久了也会歪腻的,以往出门,要么郊游要么去各个府邸的后花园参加各种名目的宴会,而此次出门逛逛商铺,也算是给生活增加了一点别样的乐趣吧。
楚凤歌很大方,只要王婉多看了什么东西几眼,他就令伙计包起来结账,唬得王婉后来直接跟他说:“我不过是纯粹欣赏罢了,你全买下来做什么?弄不好回去摆在屋里多看几次就腻了,没得这样浪费钱的。”
楚凤歌只“呵呵”笑了笑。
再后来,楚凤歌便领着王婉逛到了他母亲嫁妆单子上所说的首饰店了。
店面在最喧哗的地方,门匾大气豪华,看来店铺的生意很不错。
王婉曾问楚凤歌对他母亲的那些商铺了解有多少。楚凤歌告知说,他基本是一无所知。只有那望江楼,因为掌柜的受恩于他外祖父,才在他母亲去世后,同他多有联系,且与他关系极好。
既然他对那些铺子一无所知,那么那些铺子的掌柜们应也对他一无所知。除了那望江楼,恐怕其余商铺里的掌柜们连楚凤歌这个真正东家的样子都不知道了。
大家互不熟悉,那么今日王婉和楚凤歌前来对这些商铺观察一番,算不算是一种突击检查?而第一间被检查的就是这个坐落于最好地段最佳位置的首饰铺。
楚凤歌牵着王婉的手走了进去。
只见里边宽大亮堂,清楚整洁,三排柜台左中右沿墙整齐排开,有好些个顾客正在柜台前边挑选着物品。
楚凤歌和王婉才刚一进到里边,一个热情的伙计就上来打招呼了。楚凤歌表示今日他是带他的夫人前来挑选玉镯子。
那伙计立马把他们领到了柜台边。先询问了他们是想要什么成色的玉镯,接着,便拿出了一个成品为他们介绍起来,见到王婉不甚喜欢的样子,他便换上了一个。
这铺子的前堂很安静。无论是买东西的,还是卖东西的,都显得很有素质,说话皆是轻声细语,而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兜售货物的伙计们在热情洋溢地介绍着,恭维着。
“夫人,这款碧玉玉镯非常适合您!”伙计笑着王婉道,“此玉镯润泽动人、晶莹剔透,您带上它……”却是这伙计的恭维话还未说完,突然,后堂有个人掀着门帘,轻叫他的名字,朝着他招了招手。他愣了一下,继而堆着笑,不好意思地对王婉和楚凤歌说道,“这位爷,这位夫人,抱歉了,我去去就来,先让小山服侍二位吧!”说着,把一个年纪较小的伙计给叫了过来,他便离了去,一掀帘子,去了后堂。
却是那小山,嘟嘟喃喃地走了过来,似是有什么不满,不过一到王婉和楚凤歌面前,就立马换上了一副职业的笑容。
王婉回了他一个笑。而楚凤歌则皱了皱眉头。
这个小山明显是个新手,关于玉的鉴别方式只会死背条文,翻来覆去就是说,“夫人,您看这玉镯子连个细小的裂纹都没有,绝对是上品玉石制成。”“夫人,这玉镯子光滑圆润,工艺绝对精湛。”弄到后来,王婉都笑了。当然,最后她和楚凤歌什么都没就出了铺子。而那说“去去就来”的老伙计,直到他们离去了,也没见到他回来过。
却是出了这首饰铺子,楚凤歌突然道:“得去查查那个老刘头是谁。”
“诶?”王婉奇怪地看向他。
楚凤歌道:“我是练武之人,耳力比你好,那个小山说的话我可听的一清二楚。”
“该死的老刘头,又进了一堆没人要的垃圾货了!还好有个掌柜在,不然这铺子迟早得倒掉!”楚凤歌把那小山嘟嘟喃喃说的话复述了一边。
“又进了一堆进没人要的垃圾货?”王婉怔了怔,接着就沉思了起来。
楚凤歌蹙眉:“这个老刘头大有来头啊!”
王婉看向他,结果从他脸上看到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王婉不由地轻叹了口气,看来,他心中所想,与她一样啊!
楚凤歌曾经说起过老夫人的家世,这老夫人姓刘,原不过是个乡下的小地主之女,老太爷在东征西讨的时候曾去她家里借住一宿,两人就因此结缘,后来就成亲了。待到老太爷被封了安国公爵之后,水涨船高,鸡犬升天,老夫人的娘家也就硬气了起来,由一个小小的地主之家变成了公卿家的亲戚。
楚凤歌亲娘的嫁妆如此丰厚,死物老夫人是动不了的,但是对于活物,这么多年了,既然老夫人会为了将嫁妆交还之事与老太爷吵成那样,那么若说老夫人从中没有拿到半点好处,想过去都无人相信。而老夫人既然会从嫁妆的庄子铺子里捞好处,那么在铺子里安排她自己的人也就不足为怪了。
楚凤歌苦笑着摇了摇头,便把此事放在脑后,脸上一副云淡风轻了。他笑着牵起王婉的手,又向其它家铺子逛去,仿佛刚才他说的“得去查查那个老刘头是谁”不过是随意讲讲罢了,说过便是了。看来他不愿在今日陪着王婉出来玩的时候细谈这件事。王婉也乐得如此,高高兴兴地继续和楚凤歌逛了下去。
这条街上还有一个布行也是楚凤歌亲娘的嫁妆。两人也进去看了看,眼见着人来人往,生意不错,倒没有发现什么不好的地方。
最后逛得差不多了,两人上了马车。楚凤歌道:“按照嫁妆单子上的,城东还有家当铺,有家米铺,要去看看吗?”
王婉点了点头,笑道:“既是出来了,当然要去看看了,话说,我姨妈给我的那间米铺也在城东呢!”她期待了起来,“我还能过去瞧瞧青环,她那儿子也一岁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