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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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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船毕竟不是战车,没有铁皮挡板,火箭地确是其克星。以战船这样大的目标,只要能活着冲到弓箭射程之内,将手中裹着桐油麻布的火箭射出,基本上没有失手的可能。

箭矢猎猎,烈火熊熊,河面风急,火势蔓延。

而点然了战船的宋军弓手与旁牌手,在枪林弹雨中,一个个如被收割的麦子,或悲鸣、或无声地倒地。

狄烈心下一叹,谁说宋兵一定怕死,至少眼前这些宋兵,勇气可嘉。只可惜,他们遇人不淑,没倒在宋金战场上,却成为阴谋者手中之刀,摧折在东京城下。

船上火起,船舱内却并未混乱,张锐依然指挥第一、二排射击,傅选带领第三排,提桶灭火。少了一排连击,射击密度稍弱,加上战船起火,看上去随时有可能船毁人亡。宋军士气大涨,不用银碗提气鼓劲,一个个如下山猛虎,势不可挡地冲杀向栈桥。

狄烈面色冷峻,从椅子上站起来:“执行第三号方案。”

第三号方案,就是在最坏的情况下,将船划到南岸(金军的控制范围),弃船登陆。然后撤到早前看好的,位于板桥的一个地形复杂的伏击点,在那里阻击宋军。这个方案是不得已的选择,想不到,还是被逼到了这一步……

吉倩在汪同等人谀词如潮中,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故作从容地负手遥望东边天际,看着淡淡的白光,划破漫长的夜空。真是一个难捱的夜晚,不过,总算挺过去了,而且,胜利在望……

“统领,你看,那……那是什么?”一个眼尖地宋兵,指着东边天际,白光映射下的一大片物事,吃吃叫道。

吉倩使劲睁大眼睛,一脸呆滞,方才的“大将”风度,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旅长,你看,那是什么?”一名正在船舱顶上,随傅选灭火的猎兵,抬手擦汗时无意间抬头一看,眼睛瞬间瞠大。

傅选只朝远方望了一眼,便纵声大笑,扔下手里的水桶,将黑一道红一道的大脸盘向下探出:“军主……”

狄烈也适时从船舱里踱出,举头东顾,回首一笑:“不只有杜充才有后手,咱们——也一样有!”

第三百零一章全面反击(上)

东方,天际微白,汴梁城东面的广济河(汴梁以西称汴河,以东称广济河)面上,千帆尽举,百舸竞流。远远的,可见最前头的战船上,红蓝两杆大旗分外醒目。

当第一缕朝霞的灿烂金光照在两面猎猎飞扬的大旗上时,眼神好的军兵,已经认出,赤旗上画的是一颗古怪的六芒星,与汴河上那艘战船一样;而蓝旗,则是一卷狂涌的波浪。

天诛军!天波水师!

这一幕,不止是狄烈与他的猎兵们看到;也不止是吉倩与他的前军官兵看到;汴梁城上,无论是北城的卫州门、陈桥门,还是东城的新曹门与新宋门,数千守城官兵,无不目睹,然后,集体定格。

天波水师,终于赶到了。

早在七月初九,当狄烈与河北义军达成共识之后,七月初十,龙旭与梁阿水就奉命离开,带着满船军火东返梁山。从东京回梁山,行程是多远呢?这么说吧,沿广济河顺流东进,出京幾,进入京东西路,经兴仁府的济阴、过广济军的定陶(今山东定陶),一路往上,过济州,即可进入梁山泺,行船八十里,便到梁山脚下。

整个行程约三百余里,日夜兼程,三日可至。事实上,龙旭等人并不需要驶回梁山,在梁山泺的入口,济州巨野一带,已经集中了八十余艘大小战船及艨艟。

早已得到消息,并做好一切支援准备的天波水师师长张荣、知济南府马扩。率四个水师营,两千余人,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龙旭一到,命令传达,天波水师,立刻出发。

由于是从巨野出发,行程节约近百里,也就是说,龙旭东行请援兵,再赶回东京。来回行程只有四百余里。正常耗时四天,七月十五即可抵达。

狄烈一直翘首以待的,就是他的这支奇兵。

经过半年的发展,梁山水师。已扩建到十个营;济南旅。也拥有了五千人马。狄烈布置在东南的这手棋子。已拥军上万,实力不可小觑。

六月,杜充身为北京大名府留守。却弃大名而走。完颜昌麾下大将移剌古,突出奇兵,败宋将台宗隽于大名。其后再破其军,俘获台宗隽及其部将宋忠。至七月,顶住了金军近一年攻势的大名府,终于陷落,为金军在建炎二年的秋季南略,打通了东进之道。

大名府是济南府的屏障,如今屏障已失,济南府就得要做好全面防御准备,所以没法抽调兵马前来援助;同样,在开德府与东京宋军对峙的金将斜卯阿里,为配合金军的大名攻势,也分兵东进,威胁濮州与阳谷,以绝其援,而这两地距离梁山不足百里。因此,梁山水师同样要做好御敌于大泽之外的准备。两千人,三个精锐老营加一个新营,五十艘船舰,已经是梁山水师在不影响防御的情况下,所能拿出的最后力量了。

狄烈却很满意,二千精锐,三百火枪兵,足够他扫平眼下的东京乱局了。

大小战船行驶到汴梁城的东水门前五里,靠岸停泊。除留下新营五百水兵看守船只之外,其余一千五百人,在岸上列队整齐,以跑步行军的姿态进发。丝毫不理会汴梁城上剑拔弩张、如临大敌的模样,唷喝唷喝地喊着号子,轰轰隆隆绕城而过,直奔汴河上那艘战船而去。

汴河上那艘战船的火焰熄灭了,整个船体乌漆麻黑,余烟袅袅,同时熄灭心头火焰的,还有吉倩。他的一千人马,经过一夜苦战,已损失超过三百人,若是一般的军队,早就垮了。而吉倩的这支军队,是临时组成的强袭军,九成以上都是正兵,基本上没有杂役辅兵,虽然只有一千人,战斗力却足可比普通五千军兵。因此之故,才能支撑到现在。

试想一下,一支正常标配的千人队,起码有一半是“不入伙人”(宋时对辅役的称呼)。能战者不过四、五百兵,冲锋陷阵的,自然也就是这些人。如果被干掉了三百,相当于折损了七成以上的兵力,就算是铁军也要垮啊!

而现在吉倩也知道,他的军队也即将垮掉了。任是怎样强军,也扛不住前后夹击,更何况这夹击的兵力还占着如此绝对优势。

撤兵!越快越好!否则他将血本无归,搞不好连小命都要撂在这荒滩上。

鸣金声一响,吉倩第一个拍马而逃,汪同是第二个——汪大指挥使原本是半夜缒墙而下,跑路过来的。不过,吉倩赞助了他一匹马,毕竟此人是杜留守的亲卫队长,此次兵败,还要靠他在杜留守面前美言。

吉倩一跑,督战队也跟着跑。那几百冲到栈桥上,却发现目标战船已斩断缆绳,漂移到河心,只能望水跳脚的宋兵。正闹哄哄地在河岸边叫嚷着回城弄船只,回头一请示,却再找不到主将了。

战场上找不到主将的结果是什么?嗯,这么说吧,就算是岳家军,也只有崩溃一途。于是,汴河岸上,猎兵眼前,上演了极富戏剧性的一幕——前一刻还是气势如虹的军队,下一刻,全变成哭爹喊娘的败卒。这个令人惊掉下巴的剧变,转折之快,令一向以反应快捷自豪的猎兵,都赶不上趟。等战船匆匆靠岸,想衔尾追击时,跑在最后的宋兵,都已在百丈之外了……

吉倩与汪同是第一个逃的,他们又是四条腿,距此最近的是万胜门,五里地,快马加鞭,打个盹也就到了。但今日却不是他们的幸运日,跑到城下才发现,城门没开。

吉倩与汪同指天咒地,暴跳不已,但无论他们怎么闹腾,搬出本城最大靠山都没用。有大股不明敌人接近,守城门将便是天做胆。也不敢开城门啊!一旦被敌人趁乱冲入城中,这责任谁能担得起?

杜留守的亲将?那也不行!实在要进城,乘吊筐吧。

汪同倒无所谓,反正他昨晚就是这样出城的,再来一次亦无不可。但吉倩却不行,他进城了,军队怎么办?似他这样草头王出身的人,最是明白不过,有军队才有地位,有多少军队。决定你有多高的地位。光杆将军一个。狗都不会理你。

“汪兄,就此别过。我不入城,我要带着前军去河阴,那里有王贵、徐庆二位大哥坐镇。”吉倩说罢。拨转马头便走。而汪同也顾不得客套几句。冲过吊桥。跨上吊筐,整个人瘫软在筐里。

看着吊桥又嘎嘎吱吱地拉起,吉倩唏嘘着掉转马头。将另一匹战马的缰绳系在鞍后,拍马迎向自己的属下败军——此时,二里之外,已出现了天波水师大军隐隐绰绰的身影……

吉倩的决定是正确的,并且行动也很及时,如果他能尽快控制溃军,立即撤向万胜镇,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只是,他这支军队有一个大问题——这是一支临时组合的军队。一半是他的前军,一半是副留守郭仲荀支援的家兵。

吉倩的前军士兵,进退自然会服从他这个统领的指挥,没有问题;而郭仲荀的家兵,打仗时听你指挥可以,但逃命的时候可不会理你是哪根葱,河阴?谁要去那地方,我们要回汴梁,家主不会丢下我们的……结果一来二去磨叽,吉倩根本带不走这支家兵,眼看敌人越来越近,地上的草叶都已随着沉重的脚步声颤动。吉倩长叹,只得领着自己的残兵,准备往西跑。

偏偏在这时,救命——或者说是摧命的城门打开了!

没错,万胜门打开了,吊桥也已放下。城门楼上,那守将一脸郁闷,在其身边,站着一个一身亮银铠甲,方面大耳,长须垂胸的高阶武将。仔细看去,竟是东京副留守,郭仲荀。

郭仲荀当然不是对吉倩有什么基情,正如他的家兵们所企盼的那样,他是舍不下自己的那支家兵——那同样是他是亲军啊!

当郭仲荀听闻兵败,目瞪口呆之余,一面破口大骂吉倩无能,一面赶紧调兵遣将,准备出城接应。好几百精兵啊,可不能就这么丢了。

郭仲荀急匆匆纠集了千余人马赶到万胜门,命令守将开门放桥,守将向天波水师方向一指,刚想说什么,就被郭副留守喷了一脸唾沫:“流贼匪寇而已,如王善、杨进之流,何惧之有?你只有守城之兵,而无出击之卒,老夫也不怪你,但此刻我大军已至,你若再不开城门,其心可诛!”

被高了不知多少级的上官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守将如何吃罪得起,慌忙下令放下吊桥,开启城门。

城门一开,城内千余军兵鱼贯而出,还没摆开阵势,吉倩那边的残兵败将就乱哄哄地冲向城门。这种慌乱、颓败的气氛很快传染到那支出城迎战的队伍身上,并在军兵中蔓延开来,一时间,士气大跌。

北面,张荣的一千五百天波师将士,在一里外整队列阵,然后一个整齐的大方阵如磨盘滚滚压来。二百刀牌兵在前,三百火枪兵居中,二百弓弩手紧随,殿后的,是八百铁甲长矛兵。

南面,则是狄烈率领着四十猎兵(十猎兵守船),布置成两排散兵线,如同一根绳索,缓缓向宋军勒过来。尽管在人数上,远远不能与天波师相比,但那股彪悍气势,却半点不弱。

有队列与没队列的军兵是不一样的;列阵的军兵与没列阵的军兵,也是不一样的。

城门楼上,郭仲荀看得瞠目结舌,他毕竟也是带过兵的,哪里看不出眼前这支军兵绝非王善、杨进之流可比,这是一支绝不弱于八字军的精锐啊!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只希望溃兵尽快回城,然后立刻收兵。

郭仲荀的侥幸心理,被接下来的一阵密如串雷地爆鸣,彻底打掉……

南面的猎兵与北面的火枪兵,仿佛商量好似地,南北夹击,在逼近到五十步的距离上同时举枪——

汴梁城头的上千宋军,亲眼见证了三百四十支火枪,先后连发,是何等的恐怖。

数百发弹丸,急剧磨擦空气,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啸,交织出一片死亡之网……对面那支匆匆忙忙摆出一个四面应敌的圆阵的宋军,弓手正在调弦,刀牌手刚刚就位,队官正声嘶力竭地整队……血腥打击就这样突如其来,圆阵最外围,蓦然腾起一片迷蒙的血雾。透过血雾,可以隐约看到最外层的刀牌手一一载倒。然后,是中间层的弓手,身体剧颤如舞,纷纷弃弓倒地,步刀牌手的后尘。

枪声一响,被火枪摧残了一个晚上,再无半分斗志的吉倩前军与副留守家兵,一个个如惊弓之鸟,蜂拥入城,挤压踩踏,坠入护城河者,不知凡几。

出城迎战的宋军,被这残酷快捷的杀戮打懵了,根本无法做出有效应对。而天诛军的火枪兵根本不去理会敌人的反应,严格遵循火枪射击的原则,装填、上弹、瞄准、扣板机,然后重复以上动作。不去管敌人的伤亡,不要理会随时射来的冷箭,在队官鸣哨喊停之前,只做一个动作,不停地射击、射击……

一次连射,就是三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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