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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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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将一支百战雄军,毫无戒备地推入燕云险恶之地,但等来的,不是鲜花与笑脸,而是刀枪与陷阱,生生葬送了这支大宋最后的强军。

这个人,就是童贯童公公。

这支军队,就是大宋西军。

北宋末年宋军的征辽之战,燕地汉儿在其中充当了辽人最凶狠的那只恶犬,大宋西军累累白骨,铺满了白沟两岸百里沃土。

教训惨痛,殷鉴不远,狄烈绝不能再犯与童公公一样的错误。

燕云汉人,是个非常复杂的存在。首先,他们绝不是宋人——早在五代时期,幽云十六州就被石敬塘卖给了辽国。其次,从民族成份上说,燕云汉人与宋国同宗,但他们偏偏又从属于辽国,而契丹辽国同样也不待见这些“非我族类”的汉人。由于燕云诸州地位的重要性,燕云汉人,在辽、金两国中,一直处于举足轻重的地位。

然而在对待燕云汉人的态度上,辽、宋、金三国却都采取了既拉拢又排斥的作法。辽国用科举、任官和婚姻来使汉人忠于自己,但是又不信任大多数“非我族类”的燕云汉人,而将其置于社会的底层;宋国出于对“胡化”汉人的歧视,指其为“番”、“虏”;金国则在重用部分辽国汉臣的同时,在政治上将燕云汉人列于女真人、渤海人和契丹人等民族之后,排斥于统治阶层之外。

另一方面,辽国中后期的燕云汉人不仅在民族认同上日显孤立,且在政治态度上也没有固定的倾向,并非传统中认为的那样“心向中原”,而是以利益为中心,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方,在辽、宋、金之间往来叛附,政治态度非常灵活。先协助辽朝抵抗北宋,眼见辽国大厦将倾就意图附宋自保,继而又出于对北宋君臣无能的失望,转而投入金国怀抱。

曾经给天诛军带来过不小麻烦的那支“义胜军”,便是典型代表。

观郭药师其人的一生轨迹,正绝好地诠释了燕云汉人叛附无常的无国无根的心态——尽管郭药师不是汉人,而是渤海人。

同样,狄烈也从郭药师的半生经历中,窥见了处理燕云汉人的途径——这是一个只匍匐于强者脚下、只认拳头的群体。只服实力,不认恩义。就象郭药师一样,宋皇结以恩义,药师叛之;金主饱以老拳,药师畏伏。

正好,我狄烈别的没有,就是拳头比较硬。你们就认这个?那真是太好了!

狄烈用十日破三城,向燕地汉儿展现了自己的强大实力,再以冷血驱俘填壕,显示了强横与冷酷的态度。让燕地汉儿彻底清醒,这一支从南方来的大军,与十年前那支“仁义之师”,完全是两码事。如何待之,好好想清楚。

郭药师与李成也知道天诛军的火药破城之法厉害,壕沟填平之日,极有可能就是燕京城破之时,故此不顾一切,使用各种手段阻止天诛军填壕。战况之激烈,只看两天就磨死了近两千俘虏,便可见一斑。

五月二十九,夜,损耗了大半俘虏。犹未能完成预期作战计划。狄烈召诸将于中军帐中商议。采取何种战法,尽量少死人,又能填平壕沟,兵临燕京城下。

帐外突然传来卫兵禀报:“军主。暗哨硬探抓获两名敌军细作。对方声称有重要敌情相告。但只肯告之本军最高统帅。军主可要审讯?”

狄烈与诸将目光一碰,俱微感惊讶,略加沉吟。高声对帐外卫兵道:“押进来。”

张锐从圆桌后站起,向军主请示后,拔出鹰嘴铳,一边上弹一边朝帐外走去:“末将亲自押来。”

凌远冲张锐的背影点头,表示赞许。

狄烈自然也是知道,张锐此举是防止细作有诈,怕敌人玩斩首。不过,只要看看在座诸将:杨再兴、关胜这等猛人俱在,再加上自己,方今天下,恐怕没有哪个刺客能扛得住三将联手一击。除非对方手里有火器,只是火器乃天诛军专有之物,金军怕是到国灭之日,都未必能研制出来,倒是不虞有此。

约莫一刻时之后,张锐与四名军士,亲自押了两名五花大绑、左衽胡服的汉子入帐。两名汉子一壮一瘦,满脸乱蓬蓬的胡子,眼神凶厉,一望便知必是嗜血杀伐之辈,若在军中,则是老兵悍卒。

狄烈扬了扬下巴:“尔等有何情报,说吧。”

那壮汉宛若噬人的眼神,恶狠狠盯住狄烈,操着一口沙哑的燕地汉语道:“俺要见天诛军主,未见军主,俺是不会说的。”

狄烈泰然自若:“我就是狄烈,有什么话,可对我说。”

壮汉与瘦子相顾一愕,旋即放声狂笑:“天诛军主号称凶灵,纵不是三头六臂,也断不是你这等小乙哥的模样……怎地?狄军主莫不是不屑于见我等无名小卒么?”

张锐眼神一硬,倒转铳柄,正待敲砸那壮汉,却被狄烈举手制止,冷冷道:“莫不是要本帅将帅印给尔等过目?本帅也不管你们有什么情报,想说就在这里说,不想说,那就跟阎罗王说去吧!卫兵!”

帐外冲进四名刀甲短铳齐备的卫士,便要拿人。

壮汉厉声大叫:“某家有天大要事,欲禀狄军主,休要自误!”

那瘦子却突然单膝跪地:“廖七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军主,祈请军主恕罪。”

壮汉惊愕不已望着同伴,那瘦子廖七呶了呶嘴,示意壮汉看向前方某个物事。

廖七这个举动,自然落到杨再兴、关胜、张锐、杨折冲(第三旅旅长)诸将眼里,顺其所示看去,却是放置在军主身边的枪盒!顿时恍悟——狄烈的这具枪盒,材质在这个时代绝对独一无二,只消看过一眼就不会忘。纵然此前从未见过,也同样可以辨识出来,这样非金非玉非铁非木的物事,这世上只有一个——就是传说中的那件神器盛具。

那壮汉见着此物,眼里也有了几分恐惧之色,单膝一屈,跪了下去:“甄黑子该死,军主在前竟不识,狂悖咆哮,望军主宥恕。”

狄烈手掌缓缓按在枪盒之上,森然道:“是否宥恕,端看尔等是真有情报还是虚言假托。”

那叫甄黑子的大汉道:“是,不敢欺瞒军主。俺与廖七,本是当年燕山府‘常胜军’军将……”

凌远本就是北地士子出身,熟知燕云掌故,闻言立即打断道:“常胜军?郭药师的常胜军?”

甄黑子点头道:“正是!”

“不对!”凌远厉声道,“常胜军早在四年前便于松亭关被金人伏击,尽数敲杀,死尽灭绝了,哪里还有什么常胜军!”

“不!还有人从层层尸堆里爬了出来!俺们就是!”甄黑子激动切齿,绳索深深勒入肉中,却兀自不觉。

“哦,有多少?”

“二十二人,之后,伤势过重又死去五人,只余十七人。”

狄烈与凌远对视一眼,当年松亭关遇伏的常胜军连同家眷,超过八千人,大屠杀之后,死里逃生几十个的确不足为奇。

甄黑子咬牙切齿道:“俺们十七人呲臂发誓,今生誓与两大死敌——金狗与卖友求荣的郭药师,不死不休!”

狄烈心头一动:“传闻郭药师上任途中,遭遇刺客,莫不是……”

甄黑子嘿然道:“正是俺们兄弟所为,只可惜,功亏一篑,未能扑杀此獠,反伤了几个弟兄。”

狄烈点点头,命卫士入帐,为二人松绑。二人连声道谢,一边揉搓手腕淤血,一边将来意细细道出。

原来甄黑子与廖七等人刺杀失败之后,犹不甘心,伺机再下手,适逢郭药师至燕京后,大量募军,遂应募混入军队中。原想寻机再行刺杀之事,却苦于一直无机会,而天诛军的北伐,便在此时开始……

甄黑子等人所在的都队,做为刚应募的新丁,郭药师当然不敢以之守关城或羊马墙,而是安排他们守南城。数日之前,燕京马步军都指挥使李成,因守城签军士兵纵容天诛军驱俘攻城之事,痛下杀手,差点激起兵变。事后虽被郭药师以其人望及手段压下,却已种下祸根。燕地汉儿,在外有大军薄城,内有南兵(即李成之青州、大名军)欺压、上官滥杀的情况下,又一次随着本性,重新依附对象……

“俺们已经联络好了南城守城弟兄,只有贵军做好准备,俺们随时可打开城门,引大军入城。”

甄黑子这番话说完,诸将听得是又喜又疑。喜的是倘若签军当真作反内应,献出城门,则燕京指日可下,北伐征途上的第一颗大钉子就此拔除;疑的是此二人所言是否可信?城门洞开,大军入城,倘若是真,固是意外之喜,但若是有诈……

廖七苦笑道:“俺们也晓得,这般引军入城之事,诸位将军难免见疑。俺们除了一颗赤心之外,别无他法,唯请狄军主与诸位将军定夺。”

狄烈手指摩挲着鲨皮枪盒上的纹理,沉吟道:“签军献城,自然是为求战后优待,你二人又有何所求?”

甄黑子眼里射出一股几乎凝聚成形的恨意:“俺们这些棒底游魂,余生只为复仇。谁打金狗,谁干郭药师,俺们就助谁。若论要求,只有一个——贵军攻下燕京之后,若能生俘或杀死郭药师,无论死活,都请交给俺们兄弟拾夺,便感激不尽了。”

狄烈一拍枪盒,果断道:“好!就这么定了,明晚亥时袭城!”

甄黑子与廖七大喜,齐齐躬身行礼,向天诛军主的信任致谢。

诸将一齐惊讶望向狄烈,不知军主为何竟恁般果决。

狄烈目光漫然,越过诸人,穿透军帐,遥望远方那座雄城——危机与机遇永远都是共存的。如果是机会,就一定要把握住;如果是陷阱……那也要把它变成一个机会!

第四百二十章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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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三十,夜黑星稀,沉沉夜色下,燕京城如同蹲伏在暗夜中的一只怪兽,城墙上巡逻流火,便似一只只通红的怪眸,警惕地盯牢三关城内的天诛军。

按照昨日与甄黑子、廖七的约定,今夜亥时三刻(十一点),就是里应外合的破城良机。

突击袭城任务,交给了张锐的第二混成旅。根据狄烈的指示,第二混成旅勾抽精锐,组成了一个突击营。突击营的组成如下:重甲长枪兵百人、刀牌兵百人、火枪兵百人、掷弹兵一队,再加上一支爆破都,全营四百五十人。

除了这个突击营,还有一支特殊的诱饵部队,随军进击。

亥时初刻,已被天诛军占领的西关城西北三里处,一条高低不平的沟壑里,悄无声息出现数百幢幢人影,跃出沟壑,向燕京北门扑去——正是早在几个时辰前就埋伏于此地的突击营与诱饵部队。

之所以早早埋伏于此而不是在关城中,一是夜间不宜开城门,以防有变;二是燕京方面也在密切注意驻守于三关城的天诛军,城门一开,数百人出城,这动静怎么掩盖都小不了。故此早在日间,第二混成旅千余步兵便轮翻出城拉练,每次出去三百。回来二百六、七十。以这种类似增兵减灶之法,如此十数次下来,便凑齐了埋伏部队。而燕京城上的金兵,因距离甚远,压根看不清天诛军这番举动的玄虚。

夜黑如墨,突击营战士一个挽住一个的手臂,在一名熟悉道路的士兵引领下,队伍紧张有序地穿过被天诛军摧毁的羊马墙废墟,到第二道废墟处时。突击营指挥使郭大石抬手作了个手势,跟随其后的数百天诛军士一个按住一个的肩膀。停顿下来。唯有那支诱饵部队一片混乱。不过,由于人人嘴里衔枚,尽管乱成一团,倒没发出声响。

郭大石双手向下按了按。跟在他身后的士兵随即蹲下。黑暗之中。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如波浪起伏,相继蹲伏在废墟的阴影里。

郭大石确认部队已全部就位隐藏。方才悄然翻越废墟,向前潜行数十丈,滚入一片低矮灌木丛中。稳定身形之后,含指嘬唇,发出几声咕咕夜鸟鸣叫声。

少倾,黑暗中也传来同样的鸣声。

郭大石遁声慢慢靠近,及近三丈,方看到黑暗中一人,以同样小心翼翼的姿态摸来。郭大石握紧鹰嘴铳,贴在肋下,手指搭上板机,铳口斜指,做好应变准备。

“是郭家哥哥么?”对面传来一个压低的声音。

郭大石听出来了,是廖七的声音。

昨夜军主定下袭城之议之后,郭大石被指派为接头人,与甄黑子、廖七定下接头方式、时辰、地点等等具体事项,彼此都混得熟了,很自然称兄道弟起来。

“是俺,你是七郎,黑子呢?”

“甄大兄在城门处候着呢,端等你们来了。”

“巡兵守卫如何?”

“已经解决了。”

“好!放吊桥,开城门!”

黑暗中传来一阵嘎吱吱地刺耳响声,吊桥缓缓沉降,嘭地一声砸在壕沟对面的泥地上,在静夜中听来,令人心惊肉跳。

郭大石当先跃出,二十名刀牌兵与火枪兵紧随其后,其余士兵静伏不动。

郭大石率先冲上吊桥,看到了城门下手持火把的甄黑子与十余名签军士兵,也看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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