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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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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石率先冲上吊桥,看到了城门下手持火把的甄黑子与十余名签军士兵,也看到了那两扇缓缓开启的大门。

自三关城被夺、羊马墙被毁,天诛军围城之后,燕京城东、南、西三座城门已被守军全部堵死,只留北门进出。城中居民伐薪、取水、浇灌,以及金兵巡哨探查,俱经此门。

北门是唯一没有被天诛军封堵的城门,这自然也是惯例:围城阙一。故此,郭药师将新募签军安排于此门守卫,当然,为防万一,也让李成放了一支大名军都队监视。不过,这会这支监视都队,从都头到小卒,全被守门的燕地签军干掉了。

甄黑子向郭大石招招手,引其至城门内一侧凹壁处,打开封门,黑洞洞的窖壁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冲鼻而来。

郭大石握铳的手一紧。甄黑子火把探出,照亮窖内——全是身着金兵服饰横七竖八的尸体。

“这些都是李成的大名军卒,这门洞内四处凹壁里,全塞满了这样的尸体。”甄黑子收回火把,正色对郭大石道,“郭兄可放心了吧?”

郭大石点点头,重重拍了一下甄黑子的肩膀,接过其手中火把,返身举手划了三个“s”形。不一会,桥头出现一支百人军兵,但令甄黑子、廖七等守卒纳闷的是,这竟是一支连甲都没穿的辅兵。

这些辅兵每人除了佩一柄手刀之外,无盔无甲,俱着布衣军装,只背负着镐锹等挖掘工具,胁下夹着一个厚重的大包裹。

甄黑子着急道:“咱们这儿动静不小,须快些才好。”

郭大石竖掌止住:“也不差这一时半会,请甄兄稍待。”

随后,在甄黑子、廖七及一众守兵的惊诧莫名的目光下,这些天诛军兵竟一个个挥动镐锹,挖掘起泥土来。

天诛军爆破兵!

与突击营战兵的重甲刀枪装备不同,爆破兵不是战兵,不承担战斗任务,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埋炸药。

埋设炸药的地点,就在城门甬道两侧。这通道尽管长期人踩马踏,异常瓷实,但终究还是泥地。将最上面坚硬层掘开之后,下层俱为松土,挖掘起来甚易。

爆破兵们也并不打算挖多深,掘个一尺见方的浅坑,能安放得下炸药包就行。一百个人,每人只挖尺许浅坑,将手里二十斤重炸药包埋入,然后将导火索套在细竹管里,与其余炸药包导火索相联接,最后将浮土扫入填平。整个过程简洁明快。不消一顿饭功夫。就埋设完毕。

甄黑子隐隐想到这是何物,变色道:“郭兄,你这是……”

郭大石淡淡道:“有备无患。别担心,只要顺利占领北门。就会全部拆除。不会引爆的。”

这就是狄烈为今夜突袭制定的双保险策略——如果一切正常。顺利夺取燕京北门,自是最好;若是郭药师与李成设下的陷阱……嘿嘿,那就有好戏看了。既然你们给了天诛军入城的机会。不留下点什么,如何对得起尔等苦心安排?

一百人,每人一个二十斤炸药包,共计两千斤炸药,一旦爆炸,够金兵喝一壶的了。

在得到爆破都都头示意一切就绪后,郭大石再以火把在空中上下挥动。

不一会,吊桥前便出现了幢幢人影,冲在最前头的,却不是突击营的战兵,而是那支诱饵部队。

当甄黑子、廖七与手下签军士兵看到这支诱饵部队时,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郭大石提高声量道:“二位,请前方带路,万勿迟疑。”

甄黑子等人闻言方才收回惊讶的目光,连声应是,当先而行。

几百人黑夜奔行,脚步声本就嘈杂,等冲进空荡深邃的城门洞里,声音更是浩大轰然,嗡嗡回荡,震耳欲聋。

“快快快!”城门边的郭大石急吼吼地催促。没进城门之前,怎么小心,怎么谨慎,都不过分。而一旦下定决心,就必须以最快速度通过城门洞,穿过最危险的瓮城,进入防御甬道,从走马道奔上城头,分处占领,如此,方能彻底控制住北门。

根据参谋部参考燕京城缩略沙盘,给出的数据,这个过程,至少需半刻时。

当先头部队进入瓮城之时,紧跟其后的突击营战士,却在郭大石的示意下,停下脚步——前方,约二百人的诱饵部队,已完全进入瓮城。由于突击营战士停下脚步,与前方部队脱节,或从城头俯视,似乎那二百人就是今夜突袭的全部兵力。

眼见诱饵部队已全部进入瓮城,并即将通过内城门,一切安然,并无异样。郭大石暗松了口气,手一挥,当先而行……

便在此时,一声唿哨,金鼓齐鸣,瓮城上方八座藏兵洞洞门大开,呼啦啦涌出无数伏兵,火把幢幢,刀枪闪亮,箭镞生寒。

果然有埋伏!郭大石倒抽一口凉气,拚命向后打手势,示意撤退。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堵塞在城门洞里的突击营战士哪里还不明白,后队变前队,迅速撤退,奔向城门。而此时,城门外那吊桥也咯吱吱地正在收起……

瓮城之内,甄黑子、廖七等人与那支诱饵部队,则尽数被围,插翅难飞。

城头上一名身着浑铜甲的敌将现身,大笑道:“内应献城,这手段都是爷爷玩剩下的,尔等蠢材也想玩,岂有不灭之理。”

“是商元!”廖七面如土色,惨然道:“完了!咱们中了郭、李二贼的奸计了!北门的签军守兵怕是全完了。咱们死了不打紧,却害了天诛军……”

甄黑子瞪着血红的眼珠,象一头困兽,咯崩一咬牙:“不行!没看到郭贼授首,俺绝不甘心受死!冲出去!”

那支二百余人的诱饵部队,却拚命挖出嘴里的刺枚,哇哇怪叫:“统制饶命!俺们不是天诛军,俺们是燕京城签军哇!”

“先前被俘弟兄们都快死光了,就剩俺们这二百来号人了。”

“俺们是被逼的……”

这乱七八糟的叫声,听上去确实是北地口音,可是天诛军中北人亦不少,谁知真假?

宁可杀错,决不放过!

商元眼神一硬,断然挥手。

一声锣响,城上百箭俱发,被困在瓮城内的数百人惊叫咒骂、惨呼震天,如秋后的麦子,一片片倒下,怨气弥漫,血腥冲天。

“啊……饶命啊!俺们真的是大金国兵啊!”

“商元,俺操你祖宗!”

“俺做鬼也不会饶过你……”

二百余人,手无寸兵,身陷绝地,面对近千伏兵,上百弓弩,如蝗箭矢攒射之下,没有半分反抗余地,不过一时半会,被尽数杀了个干净。

“禀统制,敌军尚有百余残兵逃出城门,追是不追?”

商元闻言大怒:“为何不收起吊桥?竟至敌军遁逃!”

那守将吃吃道:“吊桥刚收到一半,铁链突然断掉……定是被敌军事先锯断的。”

“追!一定要追!”商元咬牙切齿,“为了设这个套,俺生生葬送了一个都的大名军弟兄,这笔血债,少于五百颗人头都补不回来!”

逃离险境的突击营战士,全部退回羊马墙废墟后,城门处只有郭大石与爆破都几名老卒留下来。

听到瓮城内传来的一声声悲愤惨叫,郭大石与老卒们一阵阵后怕,若非军主放置的这支诱饵,此刻惨叫的,怕就是他们了。

“指挥使,金军追出来了。”

“点火,撤!”

郭大石等数人刚刚奔过吊桥,城门洞那头,就出现了大量金兵的身影。

商元夹杂在追兵中间,满眼俱是明晃晃的火把,耳闻轰隆隆作响的巨大空洞回音,各种难闻的气味扑鼻:人体臭汗、嘴里吐出的大蒜味、火把松脂熏烟味、以及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硝烟味……等等,硝烟?为何会有硝烟?

商元在南关城与天诛军鏖战数日,整日被火枪、霹雳弹、炸药包轰得抬不起头来,对这种硝烟味太熟悉了。他跑着跑着,不禁放慢脚步,循味嗅去。队伍中有几名金兵也迟疑着停下脚步,东张西望,鼻子四下耸动,似有所觉。

一名手持火把的金兵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叫道:“这土里冒烟!”

商元心头一跳,火把往边角一照,这才发觉,许多泥土似有刚被挖掘过的迹象。商元拔出腰刀,猛地往土里一插——有东西!

拨开浮土一看——商元瞳孔急剧收缩,面孔扭曲,蓦然大吼一声,挥刀斩下……

轰隆隆!轰隆隆!

哪怕远在数里之外的三关城,正在城墙上巡逻的天诛军士,都可以清楚看到,暗夜下的燕京城北门,好似喷火魔怪,喷出两团浓烟滚滚的火光。整个燕京城,包括三关城,都为之一震。

“成了!”西关城上,焦急等待的张锐兴奋地以拳击掌,回首下令,“出击!”

燕京城北门,爆炸现场百步之外,郭大石从废墟后一跃而出,一手持铳,一手挥刀,声若雷霆:“突击营,出击!”

燕京外城,突破。

第四百二十一章郭药师之死

(大盟的粉值越来越惊心动魄了,十五郎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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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留守府。

郭药师与李成相顾无言,脸色颓败。尤其是李成,数日内连丧两个拜弟,痛失左膀右臂,整个人几乎到了爆炸边缘。从昨夜到今日,短短半天时间,身边的侍卫,因小过为其手杀者,已达三人,现在的他简直就像一头随时欲择人而噬的凶兽。

郭药师更是焦头烂额。如果说,上任伊始,他还抱着重整旗鼓,东山再起的念头,欲再次向上京证明自己的价值,到得眼下,他是什么都不敢想了。

七日失三城,损兵近三成,更折两大将,这本已足够令人头疼欲裂了。本以为设下一个局,可以痛歼天诛军精锐,摧敌锋芒,挽回士气。没成想,天诛军后手如此厉害,反将一军,一声霹雳,埋葬了数百青州军精锐。这下可好,一夜之间,北门失守,其余三门岌岌可危。摆在眼前的,是一个艰难的选择:究竟是将东、南、西三门兵力回缩,固守内城,还是继续坚守外城三门?

“还是把军兵撤回来吧。”李成眼睛熬得通红,声音沙哑。尽管看上去,他就是一付差不多要走火入魔地状态,但只要一日神智未失,他仍能做出一个合格将帅应有的正确选择。

“吾意也是如此。”郭药师长叹一声,耿耿于怀。“明明设了一个陷阱,敌军也踏入进来,可是结果,被猎杀的反倒是我们……唉!天诛军主、凶灵狄烈,难怪金人难以抵挡。”

李成面肌抽动几下,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某去巡城,召回三门守军之事……”

话未说完,堂外传来卫兵禀报:“留守、都指挥使,派往大定府的求援出事了……”

的确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燕京守军数日折数千军。眼下兵力已不足万,刨去民夫丁壮,可用之兵不足五千,而三关城内所屯积粮秣辎重亦被夺。遭此损失。此时燕京城内的兵力吃紧。粮秣已不足以支撑两个月。

在此困局下。郭药师与李成联名花押,派出信使,向燕京大后方。北京路的大定府求援——至于紧挨燕京的通、蓟、平、滦诸州,自顾不暇,根本没能力救援。

求援倒还算顺利,大定府也派出了千余新募步卒,押着数千石粮秣及军资南下增援。谁曾想,刚出城不过一日,就在距大定府以南不足五十里的石子岭下,被斜刺里冲出的数百悍骑,杀得尸横遍野,溃不成军。最后溃逃回城者,不足百人。

人杀光了,东西自然也抢完了。大定府欲再凑出一支生兵与物资,可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事了。

但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有传闻,辽西锦、利、宗三州已为天诛军所占,燕京路诸府州的退路已断。

郭药师与李成听罢逃回的军士所言,俱是难以置信——天诛军不正在当面围城吗?何时竟绕到后方去了?这怎么可能?不对,还真有可能!兀术郎君覆灭于长江之役,金国上下,无人不知,天诛军水战之强,令金国朝野军民印象深刻。那锦州、宗州,可不就是临海么?

郭药师与李成互相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里看到一股越来越浓重的恐惧之色。

这个消息,绝不能让手下的士卒知晓,否则,这城也不用再守了。

送走李成之后,郭药师负手于堂下踱步,时而捻须沉吟,时而仰首嗟叹。自付戎马半生,与辽、宋、金三国都打过仗,现在再加上天诛军,几乎与天下间所有国家及势力都交过手。他自度在相等的兵力下,能打赢辽兵、宋兵,堪堪抵住金兵,但对上这天诛军,生平第一次兴起一股有心无力、难以抗衡的感觉。

光是正面攻势就如此猛烈,以燕京城墙之坚,城池之固,守军之强,都难以确保能守得几时……而今更出奇兵遁海路截断整个燕京路诸府州军兵的退路——天诛军这是存心一网打尽,绝户断门,不给人留半点活路啊!

郭药师思潮起伏,不禁回想起四年前,自己在接应南略灭宋的金军北返途中,也曾与这位号为“凶灵”的天诛军主有过一番未曾谋面的隔空较量。怎么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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