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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声不吭的走上前,拉过我的一只手,扣住脉门……看样子是在给我把脉!
嗯,有点眼熟……十年前是谁说要给我治病来着?
“醒容!”
我用肯定的语气冲着他大叫。
第十五章
童年是一个人的人生中最为重要的时候,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大凡小时候受到些什么非人待遇,或是遭受了些许重大打击的,在长大后或多或少会变得有点……不正常?(当然,我除外!)
看看我面前的这位仁兄就可以知道了,想他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张扬跋扈(?),鬼灵精怪,怎么现在就落成这付德行呢?
我皱着眉,神游天外中,时间慢慢的流淌,很快的一炷香过去了……
喂喂,大哥,你好了没啊?
我用无比哀怨的眼神示意着,你手不酸,我的嘴巴还酸呢!
“好了,可以合上了!”
呼,终于可以不用张大着嘴巴被他用两片竹片子夹住舌头翻来覆去的看了。头一转,看见醒容在边上不知记着什么东西,心里“嘎噔”一声,有种不好的感觉。
“醒容啊,你写的是什么啊?”
我举着手颤抖抖的问,醒容抬起头望了我一眼,面不改色得跟我说:
“你的调理药方子。”
啥?
“我已经可以吃出味道来了,不用再吃药泡澡扎针蒸馒头了!”
〉〈我抗议,我严重抗议这种虐待少年的行为!
“味道?”
醒容冷笑了一声,指了指我桌上的几样蜜饯糕点,接着说:
“你分得清那几样甜点的不同之处么?要是闭上眼睛能吃出哪种是哪种吗?”
“能!”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看是口感的不同才能尝出是哪种东西吧!”
呃,说对了……
我粉郁闷的蹲到角落去画圈圈,长这么大,治了这么多年只能分辨出什么是酸,什么是甜,什么是苦,什么是辣能怪我么?
要不是那粒“酸甜苦辣人生百味丹”,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什么叫“味道”呢!娘也说过,人呢,是不可以贪得无厌的,事有因果,人有轮回,什么地方缺了,自有别的来补上……所以无焉我现在这样,已经感到很满足了!
“你干吗呢!”
一股阴气喷在我后颈上,我一惊,跳起来,膝盖好死不死的撞到角落的花卉架上……
“痛啊——”
一声尖叫拔地而起,以腾龙出海之势破开屋顶,回旋在山庄上方,堪比少林狮子吼,余音渺渺,绕梁三日不绝……
以至于后来每每谈及此事,我都仰面朝天,昂首挺胸,只差在后面插上个尾巴作孔雀开屏状了——看看,看看,我没内力都能做到这程度,要身子骨能学武艺,还不弄出个“咆哮神功”来……连老天都嫉妒我的天分,才给了我一个孺弱的身子!
每到这时候,爹爹就会一边笑着,一边把我搂得更紧,像是要嵌进身体里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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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呆子。”
醒容一边给我的膝盖和脚抹药膏,一边数落我。
你还说!
要不是你无声无息的跑到我背后,还喷口冷气(这点很可疑)在我脖子上,我至于受惊跳起来撞到膝盖,碰翻架子上的花盆,再砸到自己的脚吗?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口气里的笑意!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痛到说不出话来,我恨恨的咬住被子角使劲磨牙中。
“啪哒”一声,虚掩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爹爹带点焦虑和困惑的走进来。
“爹爹……”
**在床头泪汪汪的看着他,含在眼眶里的泪珠子滴溜溜的打着转,随时可能掉下来的样子。
他的眼光投注在那正被醒容涂抹的部位上,可怜我白嫩嫩像冬瓜肉(= =表理他,自从上次无焉去了趟厨房正好看到剖成两半的冬瓜后,就只会用冬瓜肉来形容白皙柔嫩的一切物体了!)的脚啊……现在都肿得跟昨晚上那油亮亮、红通通的红烧猪蹄有得拼了!
再回首一扫角落里完好无缺,只是倒翻在地的花盆——因为有我的脚当垫子,所以陶瓷的花盆丝毫未破——立即了然。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淡淡然的关心,语调虽然还是清冷的,却已经有着不会被忽视的情感了。
爹爹坐到床边,我顺势倚进他的怀抱。在身体接触的一瞬间,我察觉到他有瞬时的紧绷,而后立马放松下来……
爹爹,我们回不去了吗?
……
是啊,我何必多问。
我们,早已回不去以前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了……
第十六章
“爹爹……”
我撒娇的看着爹爹,一只手扯住他的衣袖不放开。
“无焉乖,有什么事叫一声,爹爹就在隔壁。”
他安抚的拍拍我的被子,小心的压好,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在合上门扉的时候朝我深深的看了一眼。
我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嘴里不住的嘟嚷着:
“无焉又不会再把你的胸膛当香酥鸡啃了,爹爹小心眼……”
隔着窗纸看见正欲离开的身影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再慢慢走开。
我垂下眼,从被子里伸出手,刚刚那丝衣在手中一点点滑落的触感还留在手指间。
爹爹,你在躲无焉吗?
爹爹,那天,你和二仔哥哥在房间里的对话,无焉听到了呢!你说:我对无焉有欲望……
为什么要叹息?
为什么要用那样沉痛的语气说话?
为什么要缩在椅子上像个犯错的孩子?
为什么十年下来,我们的感觉都变了调?
你还对他说,这是个错,是自己不甘寂寞犯下的错……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十年的时间让一个人驻进自己心里而不自觉……
爹爹,我看不见你的脸,却听得出你的口气里带着颤抖……
爹爹,你不要无焉知道么?那无焉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无焉就只做爹爹的孩子,无焉也只要爹爹,所以,爹爹也只要无焉好不好?
将身上的被子拉过头顶,遮住脸。
为什么要哭呢?明明决定了要做爹爹的孩子,却还是想哭呢?
爹爹,为何迎接你的时候,你还能谈笑自如的,一如十年前般的抱着我,现在却连多陪我一会儿都做不到?
无焉不笨啊!
你不是说了,以后要把无焉当做唯一的孩子来照顾的吗?为何你却连用平常心待我这点也做不到?
我躲在被子里睁着眼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发呆,不知不觉间昏昏地睡去……
到了第二天,醒容巴巴的跑来,狞笑着来揭我的被子。
“你、你干嘛?”
我拉紧身上的被子拖着脚往角落里缩。
“哼哼哼哼……”
醒容也不说话,就看着我冷笑,笑得我是那个毛骨悚然呐!
绷紧了头皮打起精神全力应战……
裹在身上的被子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其实就是他自己力道小,抓不住)扯走,我一声尖叫脱口而出:
“非礼啊!”
醒容满头黑线的一手按压住我不住挣扎的身子,一手固定我本想乱踢的右脚。
“你是不是想让脚伤恶化啊?”
“咦?”
我停止一切徒劳的举动,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什么意思?”
醒容的嘴角很明显的抽搐了一下,一个暴栗敲在我头上。
“意思就是我只是来看看你的脚好了没!”
“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好了!”
你当我笨蛋阿?
我点向自己白嫩嫩的脚丫子……
啊咧?
傻眼中……
怎,怎么可能?
真的好了?
我动了两下全然不见昨天的油光闪亮的右脚,还伸出手去戳了戳,确定是自己本来那只,没有被人偷换过。
醒容在一边笑得很是猖狂:
“看到了吧?你那只是伤到皮肉,看起来难看了点,压根就没伤到筋骨。我的‘碧凝膏’一下去,自然消肿了……只便宜了你个小笨蛋!”
大哥,你昨天不是还一脸的冷酷样么?不要变得这么快好不好?
等等,不管怎样,我,我的清白还是毁了啊,呜呜呜呜呜呜……(至:切,不就是看到了两条腿,迢月还把你全身都看光光了。无焉:那不一样啊,那是小时候!至:抗议无效,申请驳回……)
“我、的、清、白……”
我恶狠狠的看着他。
“什么?”
醒容傻乎乎的看着我。
“你陪我清白!”
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我用生平最“凶恶”的口气朝他吼。
“?不是吧?”
醒容先是一愣,然后夸张的跳开来:
“你是说我看了你的腿就要负责?”
“是啊!”
“谁跟你说的?”
“杏儿!她说了,不可以让别人看到身体,不然就是毁了清白,要叫那人负责的!”
“= =那是专门说女孩子的!”
咦……
“为什么为什么?”
“男女有别嘛!”
“不懂……我知道了!”
看醒容那么一付你再问我就扎你的样子,我屈服在那根长长的金针下。
“这才乖!”
他满意的收回金针,站在我床边发号施令:
“起来洗漱,用好早膳我们就开始治你的味觉!”
啥?我不要在回顾以前的噩梦……
“对了,不想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就不要乱跑,你的脚还得敷两天,只能用走的!”
……
逃不了了,呜呜!
第十七章
醒容是个大坏蛋!
我狠狠地咬着烙饼,把它当作某人来啃。连撕带咬,只恨不得将它揉搓得不成形!
呜呜,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同意爹爹的决定,更不应该为了报复人家师傅而违背良心的欺骗人了……
现在可好,都自食恶果了!
无焉再也不想被人美其名曰“多方下手、治疗更有效”的插得满身金针,或者放进泡满各种药材的澡盆中——下面还用慢火炖着,怎么看怎么像煮螃蟹啊!
我是悔不当初啊!果然,人是不能做坏事的,娘,无焉没听你的话,现在尝到苦头了!
唏嘘了一下,我继续捧着烙饼啃。
“小不点,你居然躲在这里……”
阴森森的话语从我背后突然传来,在这两天里早已有所习惯的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怎、怎么在这里他都能找到啊?
“要,要不要来一个?”
我将放在旁边石块上用油纸包裹着的烙饼抓了一个,怯生生地递给他。
醒容也不推辞,接过来就咬,几口就吞下了肚。然后,再伸手拿……
别拿光啊!我特地找杏儿给我做的她家乡的风味小吃……
“这个不错嘛,哪找来的?”
“杏儿做的。”
我闷闷的看着最后一个烙饼进了他的肚子。
“我说小不点,你都吃不出多少味道来,怎么还一个劲的吃啊?就不怕变……”
醒容掏出一块方帕擦手,大大方方的占据了原本放烙饼的石块坐下,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打趣。
“小时候是因为以前没得吃,现在是因为有点味道了嘛……”
我继续抱着膝盖蹲在一旁郁闷中——什么人嘛,跑到柴房还找得到我!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说出口的那个词是什么!不就是——hu么!
“那你怎么不想让我治呢?每次都逃,这一次还带着食物跑到柴房来?”
很是平和的语气,要是放在平时我铁定会十二万分的警觉。可惜,现下我正为了自己出卖“色相”从杏儿手中敲来的五个烙饼哀叹不已,压根没有注意到不对劲。
“因为无焉先天没有味觉嘛,现在可以吃出点味道就很满足了,才不想再被扎成刺猬,或变成水煮螃蟹呢!”
依旧是闷闷的,我心不在焉的答复。
“先天?”
醒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比起平常,更多了份咬牙切齿的感觉。
啊咧!
我、我说什么了?
我“喀啦、喀啦”的僵硬着转过头,醒容那张沉闷得发黑的脸就在我面前。
我居然自己说了出来,呜呜呜……
怎么办?怎么办?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不好应付过去了!
对了,祸水东引!
“不,不关我的事啦!是爹爹叫我保密的……还有百医爷爷交待我不能跟你说的!”
“我师傅也知道?”
呃,磨牙的声音。
我还是都招了吧!
“他这样说:醒容那小兔崽子,天分那么高还不好好学,一天到晚尽给我惹事儿!这次,非得让他给我老老实实学医去!”
我一说完,立马抱住头,预防他接下来的“暴栗攻击”。
不想,等了半晌都没有反应,抬头看去,却是吓得抖了一抖。
只见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黑一阵红的,变来变去。五官都扭曲到了最大的极限,两只手握拳,不时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声。
“好你个老头!居然合伙来骗我……害我十年来心怀内疚,几乎不眠不休的翻完了谷内所有医书!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商量,压根是设计好我的……”
现在是咬牙声。
呜呜,好可怕好可怕!明明不是对着我发出的怨气,还是让人惧怕不已。
“哼哼哼哼,揽月山庄庄主是吧!我是打不过你,不过呢……”
头顶一股火辣辣的视线,我心惊的看去,醒容用异常火热的视线盯着我看。看得我是扭扭捏捏的,浑身不自在。
“无焉啊……”
醒容努力的平复下自己的神色,凑近我用很是“和蔼”的口气问我:
“想不想跟着我到外面去玩啊?”
外面?
我立马想到每次孔瑾出去后给我带回来的东西……
于是,在我的小脑袋中,外面—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