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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了她恨你成这样,你想不通是不是?”
我猛点头,果然是唐风,实在是玲珑心肝。
若是他肯,早把天下人都算计了去。
如今我便要眼巴巴等着他说下去呢。
他故意欺负我,只是拿着酒杯慢慢喝,又吃桌子上的水晶饺子,急得我要命,偏又不敢催他。
过了好一会子,他才慢慢说:“这世上要债的我也看得多了,也没见过他这么要债的,竟是来投怀送抱的。也只有你才是傻子,这么样都不明白么?你们的旧债早应该是算清楚了,可是你们就只有旧债?”
我急了:“当然是旧债,难道后来我还欠他什么不成?”
唐风笑:“没了旧债,他来要的当然就是情债了。”
一棒子敲下来,打的我晕头转向,半响作不得声。
唐风也不来理我,只是靠在沙发上自己喝酒。
我还是说不出话来,若是换个人这么对我说,我一定嗤笑一声,哪里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可如今,这话是唐风说出来的。
这么玲珑剔透的唐风!
我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了我半响,轻轻叹口气,把酒杯放下,轻轻把我抱过去,抱在怀里。
后来缓过劲来,我想了想,还是对唐风说:“管他来要什么债,我还是先躲了再说。”
唐风放开我:“这就奇了,你还真的不要他了?”
我撇嘴:“不是那回事,反正我觉得很有些心神不宁,还是先躲躲的好。快帮我出个主意。”
唐风想了想,也不知想起来什么,眼睛亮亮的,笑道:“也好,出去也是好的,我反正懒得管你,你爱怎么就怎么着吧。”
哪里是我想怎么着,我可是被逼的,管他是来找我要什么债,如今我算是怕了他,不如出去安安静静想个清楚才是。
唐风说:“你只管交给我,明日我就安排你出去。”
我笑:“还是你对我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过了一会我突然想起来:“唐风,我倒是忘了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他来过的呢?”
还真是迷题呢,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
唐风在我头上拍一下:“你自己露的马脚嘛,平日那么机灵活泼的一个人,那几天傻乎乎的,经常是动作做了一半就不动了,笑死人,又一直傻笑,叫你你也听不见,过了半响才答应一声,真是让人气不得,自然是有事才这样。我还不知道你,想了想,还不是只有一个人有那个能耐让你这么着,我也就疑惑起来,便叫人去查了入境记录,果然是他,这么清楚了我还用问你么?只是没想到他倒是想得明白,竟这么快就来找了你,怪好玩的。”
真是,还好玩呢,他不知道那天我差点被吓的魂飞魄散。
然后又来拧我的脸:“你这家伙,还敢瞒着我呢,枉我这么疼你,怎么,怕我知道了把你情人拿去煮了吃不成?”
很不解气的样子,倒是别有风情,这种男人,就算在他身上吃了亏只怕也是高兴的。
不过当然不是我,我立刻求饶:“唐风,我错了,你就放了我,我再不敢了,以后一定会多向您请示汇报。”
唐风笑起来,放开我的脸:“若不是看你说的可怜,我会放过你么?”
“是是是!”我一直陪笑。
其实唐风再聪明也不会明白,我实在是怕的要命。
真没想到,我第一眼看到他在我跟前的时候,竟是十分欢喜的,不知多委屈,他那么对我那一刻我怎么就半点没想起来呢?
太可怕了,所以才要躲出去呢,离他远些只怕要好点。
也不能说的太明白,还是先出去的好。
第二天唐风亲自送我去机场。
东西带了不少,看唐风给我收拾的时候,我简直以为我是再也不会回来的了。两个大箱子全是身外之物,竟是奇怪,我怎么有这么多东西呢?
便忍不住抱怨:“唐风,我能出去多久,带这么多东西。”
唐风笑:“真是,我是怕你在外面用不惯别人的东西,你倒抱怨我?真真是没良心。”
咦?真要送我去蛮荒之地?
唐风微微笑,也不肯告诉我去哪里。
有什么关系,到了机场我难道还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到了机场我竟然还是不知道,我吓了一跳,我这么有钱了吗?在停机坪等着我的居然是18座位私人飞机。
我对唐风说:“这飞机是谁的?”
唐风笑:“你也真太不管事了,上次买飞机的时候你不是签了字吗?居然忘了?”
我尴尬的笑,最近本是多事之秋,还真是没什么精神呢,幸好有唐风,我就说我不知修了多少世这才能碰到他,一切都给我安排妥当了,竟完全不用我操心。
心里难免有点愧疚:“唐风,等我今后好了,一定也让你出去玩,半点不用你操心。”
唐风嗤一声笑出来:“你就算了罢,这种话也不知说了多少次了,如今还不是我在忙?我也不指望你突然变成乖宝宝,你把自己的事情弄好我少操这份心也就罢了——不过看来也难。”
说着催我上飞机。
我倒还真的说不出话来,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
唐风温柔的摸摸我的头:“好了,开玩笑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如今倒是先好好的我才能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到了那边自然有人接你的,你都交给他就好。”
我点头,又说:“到底送我去哪里呢?”
唐风却只笑不回答。
我气鼓鼓的说:“若换一个人,岂不是和绑架一样了?”
唐风还是只管笑。
我也笑了:“唐风,那房间你给我留着噢,最好再略装修一下,我好了还回来的。”
唐风说:“好,我知道的,这辈子我的房子里都有你的房间的。”
呵,唐风到底还是唐风,天下最温柔的人了。
我忍不住紧紧拥抱他。
飞机载着我飞上天了,在飞机上我也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不知道到底要多少时间,实在无聊,只好到吧台喝酒。
嘿嘿,居然给我翻到一瓶极品特奇拉,真是好运气。
唐风怎么不早告诉我。
特奇拉好的实在难找,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没有的时候拿着钱也没处买去,上次花重金买了一箱,啧啧啧,竟然是五克拉钻石的价钱。这还不说,让卫颐那个没品味的家伙东喝西喝就没了,实在可惜的很。
也罢了,那一箱究竟还没有这一瓶好呢。
拿着瓶子看了又看,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干掉这玩艺呢。
就这么喝虽然也好,却也算是白白浪费了这酒。
一眼看到小茶几上的新鲜葡萄,不知道哪里的品种,深紫色的,晶莹透亮。我笑起来,自己动手拿葡萄挤了汁出来,不能用榨汁机,破了皮便会略带苦味,只能自己轻轻挤。然后倒出半瓶酒,按照我喜欢的比例加进葡萄汁。
阿,简单完美,真是绝佳享受。
剩下半瓶,我留着下了飞机去买点开心果,用榨汁机榨出乳液,加了酒那才叫豪华呢,又浓又香,这才不辜负这瓶极好的特奇拉。
旅途真是愉快,喝着酒,吃点小东西,瑞士芝士,培根烤鹿肉,实在美味。
唐风说的对,这世上的享受实在太多,何必为了一个人弄的了无生趣?
瞧瞧,现在美酒美食,多舒服,重要的是代价微弱,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享受的时候竟是完全的愉悦。
爱情虽好,到底太劳心劳力,代价又高,哪里有这些享受来的简单快活。
何况教训已经有了,我又不是傻子,何苦又去碰这碰不得的?
想得开心,心情大好,又喝一杯酒。
我没想到我果然是个傻子。
唐风的手下送我下了飞机,我觉得机场似乎很眼熟,只是没有进去里面,实在看不出这是哪里,世界各地的机场其实都差不多的。
送我的几个人对我说:“方先生,唐先生交代请您在1号候机室稍微休息一下,有人会来接您的。”
我点头,他们就送我进去,给我安排好行李,飞机飞回去了。
**在沙发上,觉得有点疲倦,正想闭闭眼睛,门却被推开了。
我这下子也不疲倦了,跳起来大叫:“怎么是你?”
卫颐!
他顺手把门关上,靠在门上,皱起眉头:“我怎么?”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只是看着他,这人还是这么好看,一件米色长风衣被他穿的烫贴舒服,还是戴着以前我送他的白金薄型康司丹顿,此刻靠在门上,微微皱着眉头,说不出的诱人味道,我心里叹口气,他不在跟前的时候想的再多有什么用?一见到他还不是神魂颠倒。
若是在他跟前我也能那么想,才好了呢。
他看我不说话,便说:“走吧,车子在外头。”
我又在心里叹了气,明明知道万万不可和他走,偏偏却又低了头,随他走出去。
甚至也不必打电话问唐风,这显然不是疏忽,竟是早已计划好的了。
唐风唐风,你究竟是不明白还是太明白呢。
车子风驰电掣,直往他的豪宅驶去。
一路上我装疲倦,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其实见了他瞌睡虫早吓飞了,也不过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闭着眼睛而已。
那房子还是原样,沙发套子仍旧是旧的,白色窗帘也是旧的,还是没生命的东西好,过了这许久竟半点也没有不堪入目之感,哪里象我,当年住在这房子里的方季季与现在这个竟差的太远了。
那时候青春年少,条件又好,没受过挫折,一切在面前都是阳光灿烂的,只觉得生活美好无比,再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后来才知道,你就算把一切都捧出去,人家看不上也照样踩在脚底下,哪里管你痛不痛,哪里管你是不是珍惜的不得了?
这便是长大了吗?
也不见得,我想了那么久,总觉得是运气不好,不像有的人,人家只需点点头,立即快活幸福,根本不用自己费心经营,真不知道运气怎么这么好。
原是只有我最倒霉,我抬头看看卫颐,他正把我的行李弄到楼上去,脱了外衣,只穿件衬衫,诱人的很,可惜心肠太硬,我已经得了教训,再不敢亲近了。
我就不信以前我就那么罪不可赦,他非要我再也活不下去才好。
我就那么怔怔在站在门口出神,说不清的新仇旧恨全部想起来,越发觉得委屈的不得了。简直恨不得把那人活生生吃下肚子去方才解恨呢。
直到那个人过来轻轻抱着我,我被温暖的怀抱惊醒了,本来正在委屈,当然立即狠狠挣开他,走进屋里去,
卫颐又皱眉:“你怎么了,我又没得罪你。”
我冷笑,也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他当然不觉得得罪我,我没死他还不高兴呢。
只是说:“唐风到底是怎么和你交易的?”
唐风,这次若我活着回去再和你算帐。
卫颐说:“交易?我和他能有什么交易,只不过他叫我来接你而已。”
哼!
我说:“你没和唐风说什么么?他倒不怕你把我卖了。”
卫颐忙说:“我怎么会……”
那‘卖你’二字还没说出来,却想起来那一次,尴尬一笑,竟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我又冷笑,看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卫颐定定的看了我半响,嘴角微微绽开一个微笑,看得我心里忍不住也一动。
“对不起……”
卫颐轻声说。
咦?
我以为我听错了,真的,再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
本来鼓足了劲,要和他大闹一场,满身都准备好了,却这么轻轻一句话把气都泄完了。
转身便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笑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