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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九月寒砧催木叶】
“妙极!”辰亦一拍大腿,高声赞道:“怀毅师弟果然聪慧无比,他那身法太快了,看来他早就打算放弃将距离拉远,而是准备近身缠上这樊秋枫。到那时候,樊秋枫就算能操控追踪剑气,也要手忙脚乱吧?”
的确,樊秋枫碰到了有生以来,最让他气恼的一件事情。当然,他气恼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要伤在自己的剑气之下,毕竟这些剑气他还是能控制的,就算此时为了全力对付战斗方式诡异的祁怀毅,不好分心,最不济他也可以将剑气驱散。樊秋枫气恼的是,他引以为傲的追踪剑气,竟然被人以这种方法破除。
樊秋枫不愧为通天门的绝世奇才,在这种自缚手脚的情况下,改变了下那些剑气的行进方向,他立马果断地放弃那批如蝗虫的剑气,而回剑防住了祁怀毅那逼人的长枪。
枪尖刺在了扁平的剑身上,却发出“砰”然撞击的声响,劲气溅射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似乎要将祁怀毅逼开。感应到那批追踪剑气并没有消散,祁怀毅不敢大意,真元喷涌,跟迎面轰来的力量打了个擦边,身子滴溜溜地转了开来,长枪横摆,以横扫千军之势朝樊秋枫扫去。
祁怀毅就是要缠住樊秋枫,他绝对相信,如果不死死地缠住对方,那么樊秋枫下一刻很有可能会继续驱使着那些追踪剑气来对付他。
樊秋枫的确有此打算,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茅山派出身的祁怀毅,近身战斗却也如此的出类拔萃,无论是攻势还是战斗速度,都可谓是同阶段的修士中首屈一指的。
因此樊秋枫彻底决定放弃了那些耗费了他不少真元的追踪剑气,而专心以剑法对敌,这么一来,樊秋枫作为剑修的强大实力就越发突显了开来,剑芒喷薄,将祁怀毅完全笼罩了进去。
祁怀毅面对的压力也自然陡增,同样是使剑的,随风的剑意如风,剑势杀意凛然,而且剑招多走险式,让人防不胜防。但樊秋枫,剑意却如深秋落木,萧索而不失肃杀之气,大气蓬勃,完完全全是正面的实力压制,迅捷而强势。
祁怀毅的近战经验,多是通过跟随风还有孟大力两人的切磋斗法中培养出来的,而随风和孟大力两人的风格也迥异,其中孟大力的大开大合,完全是以力压人,在气势的澎湃上比之樊秋枫更胜一筹。
因此,面对樊秋枫那无边落木般的攻击,祁怀毅却也能见招拆招,时常还能借助九宫幻步的诡异而打乱樊秋枫的战势形成。不过让祁怀毅颇有感触的是,这樊秋枫的墨黑木剑倒真是一件重宝,无论逆鳞枪如何扎刺挑劈,这墨黑木剑实打实地硬碰硬却丝毫不落下风,金克木在这一刻仿佛成为了笑话。
一时间,两人的战斗进入了焦灼状态,战团中剑气枪芒纵横,寒星四溢,银光皪皪,劲气碰撞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第十四章九月寒砧催木叶】(2)
在众多修士看得目不暇接之际,冷亦频频点头:“这次新晋弟子斗法论道,也就这一场值得一观!”
“那是,也不看看乖徒儿的枪法是谁教的!”酒徒脸上泛着醉酒般的红光,仿佛写着骄傲两个大字。
辰亦在旁赞道:“都说酒徒前辈,一手恨意破浪十九式集百兵功法之大成为一体,乃无上战技,从怀毅孩儿手中,就可见一斑。我想,如若是酒徒前辈施展开来,恐怕天地都要为之色变!”
“掌门过奖了。”酒徒脸上绽开了一朵花:“其实单单枪法造诣上,乖徒儿比我也不遑多让,这小子对枪法有着极高的天赋,加上又是在万丈深渊中练就而成的,这樊秋枫要靠他那依势而成的剑法压制乖徒儿,简直就是做梦!”
听到酒徒的话,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他在给祁怀毅吹牛,毕竟事实就在眼前摆着,都说一寸短一寸险,可是修长的长枪在祁怀毅手中,却浑如一体,施展出又如出海蛟龙,任由樊秋枫的剑势挥舞出多高的浪花,也能一一冲碎,搅乱。让人忍不住产生错觉,什么时候用枪也可以如此贴身与人逼战?
转眼时间已经过了一炷香时间,两人虎跃龙腾的,战了个不相上下。樊秋枫的战斗经验绝对也不少,他并不愿意再如此胶着地跟祁怀毅战下去,他突然发现,祁怀毅的战势已经逐渐起来,一旦自己的剑势完全被他摸透,那么被动地就将是他了。
想到这,樊秋枫决定再次拉开跟祁怀毅的距离,不用追踪剑气,他也能以剑宝互博来取胜!
“九月寒砧催木叶!”樊秋枫身子回旋间,剑气外放成圈,将祁怀毅逼开的瞬间,身子向后腾飞了出去,同时手中墨剑舞动间,绽放出金秋般的金芒。
祁怀毅打得兴起,战势将成,他可是决定战势一压过樊秋枫,就施展出无欲势场,那么绝对可以出其不意地一战定乾坤,因此,他怎么会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
可是就在祁怀毅准备揉身而上,不给樊秋枫拉开战距的时候,一道金环从金芒中电射而出,迅速变大,将祁怀毅套住。
祁怀毅只觉得神识和真元都猛然一紧,金环收缩间,已将祁怀毅禁锢在元帝,让祁怀毅的攻势戛然而止,而与此同时,樊秋枫吐气开声间,剑光挥洒,宛若秋风落叶般撒下万千黄芒,朝祁怀毅笼罩过去。
“这樊秋枫的神识果然强大,竟然能施展剑法之际,还能祭放出法宝!”祁怀毅暗暗叫苦,这金环的禁锢能力很强,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此时的他,再面对那万千木叶剑芒,完全失去的躲避之力。
也就在周含等人惊呼出声之际,被困在金环中的祁怀毅,已经被那些飘落下来的木叶剑芒完全笼罩,一时间金芒闪烁,刺得人无法睁眼。
当金芒消散时,金环已经回到了樊秋枫手中,祁怀毅不见了,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胜利的表情。神识跳动间,祁怀毅的身影却陡然出现在下方的水面上,脚尖轻点平静的海面,荡起几圈涟漪,已然飞身回空。
没有人知道祁怀毅是如何逃脱金环禁锢的,即便是在战场的樊秋枫,他也搞不清楚,他只感觉祁怀毅整个人的气息突然消失不见,再见时已经在海面了,仿佛在那一刻,祁怀毅躲到了空间裂缝里,然后从另外一个空间裂缝里在出来一般。
因此,也不管是战斗中,樊秋枫忍不住开声问道:“祁怀毅,我这禁仙环就算是大乘境修士,没有一时片刻也不可能能挣脱,你是如何逃出去的?”
祁怀毅微微一笑:“你以为我傻啊,我把这个告诉你?”
脸色一窒,樊秋枫忍不住有些愠怒:“别以为禁仙环对你没用,我就没有办法收拾你。原本只是想打败你,并不想伤你,现在……你可要小心了!”
要发大招了?祁怀毅心中轻笑,事实上被樊秋枫阴了一下,他也想发大招了,老虎不发威,还被当成了病猫?
樊秋枫指诀连掐,一口真元喷吐在了墨黑木剑之上,天地间,猛然响起一声龙啸声,那原本就在上下翻腾的墨黑木剑,蓦然化作一条长约数十丈的墨黑蛟龙,蛟目怒睁,张牙舞爪地朝祁怀毅扑腾而来!
【第十五章诡异的怜悯】(1)
【第十五章诡异的怜悯】
“器灵显行?”祁怀毅目光微眯,果不其然,那墨黑木剑确实是一件道器,而且还是一件品阶不低的道器。正所谓水来土掩,眼见那蛟龙来势汹汹,祁怀毅身形一矮,手中逆鳞枪已经抛射了出去,似乎是受蛟龙气息的影响,逆鳞枪隐约化作一条小一号的火龙,朝黑蛟纠缠而去。
樊秋枫脸露轻蔑:“小小的宝器就想挡我道器器灵,真是螳臂挡车!”
不过很快,樊秋枫的脸色却是急转直下,变成了惊愕,因为他突然发现,周围绝大部分的天地本源都被吸食一空,紧接着无数赤红是星光陡然成型,在那条小火龙缠上黑蛟之际,呼啸着朝他攒射了过来。
“道器,又是道器!”在茅山派和通天门神影幕外,无数修士纷纷惊疑出声,樊秋枫的墨黑木剑是道器,能释放出黑蛟器灵,不少人都有了共识,也不算太惊讶,但是祁怀毅那随意掷出的银梭竟然也是道器,就让人大为惊讶了。
要知道,在当今修真洞天,就算是宝器也算是稀罕物,道器绝对是被人挣破脑袋的物品,原本众人都以为,祁怀毅要想对付这樊秋枫的黑蛟,应该会动用他的吞日幡,却没想,用的却是另外一件法宝,而且威能还不小。
祁怀毅动用的自然是流星梭,他也知道以逆鳞枪幻化的那一条火龙,不过是逆鳞枪饱含的血炼神火被蛟龙气息所刺激产生的,顶多缠住那蛟龙一小会,真正要破杀蛟龙,就只有流星梭能做到了。
事实证明,流星梭的威能绝对不负他中品道器的身份,那数百道赤红的流星,每一道都绝对不下于祁怀毅全盛时期的一击。
感应到樊秋枫受到的危险,黑蛟仰天长啸,将逆鳞枪幻化的火龙生生震散,随后化攻为守,在樊秋枫身前用身体铸造成了一道强大的防御屏障。
呼啸的赤红流星无情地攒射入黑蛟的身体,激起一阵阵吃痛的咆哮,而在那些赤红流星消失前,一缕缕红芒却在蛟龙身前凝聚,渐渐化作一道长约十丈,宽盈两丈的梭形光毫。
而被数百赤红流星轰得千疮百孔的黑蛟,凝视着已经成型的梭形光毫,眼中满是不甘,而樊秋枫在这一刻,也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这种危机,只有在碰上冲虚境后期的修士才会有的。
“去!”祁怀毅遥打出一道浑厚的真元,在真元的刺激下,梭形光毫陡然一凝,瞬间刺入黑蛟的身体,并无情地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余劲轰在了樊秋枫身前的一面墨黑木盾上!
黑角的器灵悲鸣一声,化作一缕墨光隐入墨黑木剑中,而樊秋枫身前的墨黑木盾却是被轰裂,而樊秋枫本人则被强大的余劲给轰出数千米开外,撞在次元空间的护壁之上。
在神影幕外许多修士惊呼出声之际,樊秋枫那俊朗的脸庞涨得潮红,一缕鲜血从他紧抿的唇角流了下来,显然,流星梭那至强的一击,让他受了不小的创伤。
【第十五章诡异的怜悯】(2)
望着倒提长枪,转瞬跟至的祁怀毅,樊秋枫抹去了嘴角的鲜血,目光冷峻地喃喃道:“很好,现在……你彻底惹怒我了!”
在祁怀毅微微皱眉之际,樊秋枫打出了一道玉符,一道银色的圆柱形光芒将他笼罩了起来,让樊秋枫有些萎靡的气势陡然一振。
这似乎是一种治疗用的玉符,祁怀毅眉头微蹙,但是那银色的圆柱形光芒却让他感觉到了一股特殊的气息,完全不同于生之力所凝真元的气息。
祁怀毅并不知道,在他提高警惕的似乎,一向毫不在意的酒徒猛然站了起来:“仙气!通天门这小子想干什么?”
似乎是回应酒徒的问题,樊秋枫的身子已经飘向了祁怀毅,右手缓缓地划着圈,一个银色的光圈凝而不散,贴着樊秋枫的右掌,朝祁怀毅胸口印去。
樊秋枫的速度并不快,但是祁怀毅却有一种躲闪不了的感觉,整个身体都俨然有些不受控制。这种未知感让人非常难受,祁怀毅暗咬银牙,身子一挫,桀骜地翻腾起来:“恨不知!”
无穷的恨意铺展了开来,不管那银色光圈是什么东西,祁怀毅都要以无畏的姿态将其完全破除!
可是诡异的是,酒徒恨意十九式浓缩的九大招之一,却被樊秋枫左手轻描淡写地划着“口”字,给完全格挡了下来,而右手那银色圆圈了无声息地印在了祁怀毅的胸口上。
没有石破天惊的巨响,也没有血肉横飞的惨烈,就那么无声无息,温柔得犹如情侣间的温纯,就仿佛樊秋枫是在为祁怀毅拂去胸口的灰尘。
一掌印在了祁怀毅的胸口,樊秋枫如一片枯叶般翻飞回去,银光渐淡,他整个人越越发的萎靡,仿佛伤势要严重几分,可是他盯着祁怀毅的目光却露出几分狂热。
祁怀毅的眉头越锁越紧,虽然身体似乎没有受到一丁点伤害,但是一股强浑的特殊能量却是灌入了他的体内,这种能量显然不是真元力,也不是祁怀毅所了解的其他几种力量,这种力量带着让人叹服的圣洁,但却并不适用于他的这幅躯体。
一种熟悉的疼痛敢骤然席卷全身,祁怀毅惊怒地发现,这一幕何其熟悉!这樊秋枫这一招,就是要将一种修真者体脉无法兼容的元力灌入他身体里,直接让这股元力破坏他的体脉,破坏他的紫府,威胁元婴。
如果祁怀毅是普通的修士,那么现在,他除了元婴离体外,就别无他法了。可是祁怀毅拥有吞噬天地能量光团,还有乾引宝镜这种淬元的圣器,这一招注定要无用了。
也就在那化作银龙钻入祁怀毅紫府的一瞬间,许久没有动作的吞噬天地能量光团,突然一个收缩,宛若一个大胃王一样将银龙吸得定点不剩,祁怀毅紫府三婴只是稍微有些错愕间就恢复了平静。
很快,吞噬天地能量光团一阵蠕动,一股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