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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来人对他们嘀咕几句,那几个家仆即刻遵照段琼簫的指示将鸣渠拉了下去。
即将被拖出厅堂之际,猛然射向我的迥然灼灼目光差点要将我烧得体无完肤。
哈……仇恨啊……终於由嫌恶上升到憎恨了麼?
这戏,还未演完。反正外界已传言我“凶残、残暴”,不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飞扬跋扈也太对不起诸位了。
面色不善地向著额头虚汗的段琼簫,我遏住盛怒作揖道:“段少爷,怀某管教不利,不但上次冒犯少爷,此刻还扫了各位官爷的兴致,请少爷宽恕!”
他连忙道:“哎哟!公子何必如此大礼!这怎麼行!”
暗自四下一瞥,看好戏和轻蔑的眼神居多。
我继续没风度地暴怒:“那廝有幸得少爷您垂爱,居然还不知好歹!简直有损我怀某清誉!”
一个来历不明的丑陋男妓还有什麼清誉可言──居高临下,我读出各位内心的嗤笑。
段琼簫仍旧好声安抚著我:“公子莫急,那廝我已让人看管起来,不出一夜定会让他脱胎换骨!”
我冷笑:“段少爷,若怀某没听错,殿下似乎只将他赏您一夜吧?”
见他怔住,我趁胜追击曖昧道:“若少爷首肯,怀某愿替少爷调教一番再让您享以极乐。”
段琼簫笑得淫荡,猥琐著冲我挤眉弄眼:“不劳公子费心,段某更中意亲自调教享乐。更何况现在那小美人……呵呵……”
我亦随他笑起,气息微喘:“段少爷,您也知鸣渠本是我的侍从,入宫许久未尝他的滋味,而恰巧今曰殿下不在,怀某寂寞难当……不知段少爷可否割爱?怀某感激不尽!”
段琼簫嘴角有些抽搐,“淫荡”二字在舌尖辗转却不敢吐出,支吾著:“此乃殿下亲赐之人,公子这样要求,未免有些……”
我失望地睁大眼:“不可麼?”
“……是。”
“真的不可?”
“万分抱歉。”
我凄哀地叹息:“那……便不為难少爷了。”
他明显松了口气,恭敬又有些胜利得意地告退。
我缓缓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声音正巧只有彼此听见:“十一月廿曰,酉时。”
段琼簫的背脊陡然一颤,撑大眼回望我。
冲他柔和一笑:“湟州盐铁副使有何赐教?”
见我避开右諫议大夫一官直接唤他心虚之职,那双本就难看的眼更是快跳出眼眶。
我依旧淡然地笑,直到他面色惨白慎重道:“怀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月朗星稀,看来明天又是晴好一曰。
“怀公子,方才您说的……是什麼意思?”他努力镇定,只可惜功力不及他老爸高深,饱满的额上早已泛起水光。
“啊~那个啊~随口说说而已~”我笑得纯良,有些畏寒地缩缩脖子,“段少爷就為这事将怀某带来此处?孤男寡男的……不太好吧?”
脸上堆起笑,他不死心地追问:“那公子又是為何心血来潮提起那曰?”
“这个嘛~因為过去在床上听闻过此事,刚才正巧想起似乎和段少爷有关,顺口说了。”
“谁!谁的床上!”他吓得面如死灰,不能自已。
那是当然的啦~在皇帝眼皮底下走私盐铁,而且还借尘芥堂之手清除痕跡,这个罪名……哼哼~可不是削官就可了结的~
我有些头晕:“尘芥堂总管的……床上……”
“什麼!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管?”有那麼夸张麼?不就在你眼前吗?
轻挣开他的钳制,我微笑著整理著装:“是啊~我可是总管大人自小豢养宠幸的第一人吶~不过最近闹了些别扭,现在翘家中~”
他倒退了一步,神色惶遽难以置信:“你、你不是殿下的……”
无所谓地耸肩,摆出放浪姿态:“我只是不想被他找到所以那时才暂且依靠奏玉,现在被发现了因此改投殿下。除了他们两个,冥雪教的苏教主也和我关系匪浅,赏花宴时少爷已见识过了吧?所以说~在床上除了办事享乐还可有不少意外收获呢~”
被打断了牙齿还要往肚里吞,说的就是现在的段琼簫:“呵呵……没想到怀公子交友如此广泛,段某佩服!”
我怡然自得地接受他的赞美:“段少爷亦是怀某上心之人,只要您想,怀某定能保证少爷自此凭借尘芥堂之力平步青云、富可敌国而无需多余烦忧。”
亲昵曖昧地倚於他的肩膀在耳边轻轻吹气呵笑:“要知道,这枕边风……可是这世上最大最强的风哦~”
忧虑一扫而空,他即刻换上笑顏:“能和怀公子推心置腹,是我段琼簫的福气!这样吧!既然我俩有缘,那今夜就让段某做回大哥,将那鸣渠送入房中服侍小弟!”
“多谢大哥。”彼此心知肚明,却还不忘逢场作戏,真是好累啊~~
不过自现在起更不能放松警惕了。毕竟那般风险之事少一人好一人,而掌握著他死穴的我无疑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他已对我起了杀机,时机一到必定处心积虑将我抹杀。不过如果我运用得当,段琼簫倒不失為一枚有用的棋子。
恨恨咬紧牙关,事已至此我简直不知该说什麼好!鸣渠啊鸣渠!你这小子!实在是很想再揍你一拳啊!
推门入屋,浓鬱异香呛得我猛咳!边抱怨段琼簫的品位,我在黑暗中摸索著燃起莲烛。
室内微光昏黄,却将床上之景照得分明。
身覆透明白纱的纤细身躯横陈宽敞寝床双腿大开,两条白蛇般娇嫩手臂交错著缚於头顶床栏,口中白布阻塞著清冽嗓音,白皙的面庞透著异常緋红,一双星夜似的眸子轻啟,如同浸润在水中一般,迷醉得勾人!
我惊吓一瞬,立刻扑过去解开他的束缚,同时内心问候起段琼簫十八代祖宗!
身体虽已自由,鸣渠却似被抽去脊骨般酥软无力,火热的吐息烫得骇人!那一声声嚶嚀婉转柔媚,我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
下、下、下、下药!?死姓段的居然敢给我家鸣渠下药!
怒不可遏却又无处可泄,神识涣散的鸣渠眼眸精亮,激喘著撕扯开薄纱。
我无语问苍天,连哭都哭不出来──现在这种状况,我到底该怎麼办啊!!
不用苍天回答我,鸣渠已“好心”地给我宽衣解带!
“住、住手!”全然无法对他动粗,我慌乱地左躲右闪,心底愤怒地嘶吼──
姓段的!!给我洗干净脖子等著被宰吧──!!
当个小倌更艰难47心上微光
拉锯战并未坚持太久,為药效侵染的鸣渠便娇吟著被我压在身下。
彼此呼吸急促凌乱,一手制著不断扭动的身体,一手连忙整理自己的散乱著装──必须带他离开!越快越好!
明明吃了那麼多却仿佛喝空气一样,我涨红了脸却只能勉强将全然松弛的鸣渠从床上拉起,正要扶过他,滚烫的肉体贴来、一只手探入敞开的衣襟轻抚!
“哇啊!”条件反射地将他一扔,我哭丧著脸悲叹又要重新开始。
然而事实比计划的更糟。红艳的唇被咬得破碎,紧阂著眼将所有挣扎掩盖,暗昧的居室弥漫著淫糜放浪的气息,看著眼前秀色可餐的绝美少年摩擦著双腿,身体不由热了起来。
暗骂自己无耻,我有些无措:“要、要我帮忙吗?”
波光粼粼的眼微啟,却射来让我背脊一凉的战栗感!不、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要疯了!总之先帮他泻火!
乌黑湿润的发勾勒出香汗淋漓的曼妙曲线,心中默诵著《金匱药略》分散注意,伸手将缠裹著的纱衣剥下。鸣渠似要抵抗,很快却顺著我的手轻蹭摆动。
我狠狠咬牙边背书边想象段琼簫分尸图,视线忽然一瞥鸣渠系在脖颈的物件。方才气晕了头一直没在意,原来鸣渠的颈上一直挂著红绳,而那坠子却被包裹於小小的绒袋中。
这是什麼?解开绒袋,凉丝丝的感触於微光中折射自身光华。
我沉默著,有些发怔地注视著手心的戒指。他应该已经扔掉了不是吗?当著我的面狠厉地摘下随后用力拋出,连同他忘却的感情……
那為什麼它又出现在这里?在这种时刻?荒湮神,您老在跟我开什麼玩笑!
扰乱我所有心绪的罪魁祸首被蛮横地夺过,跳动著烛光的璀璨眼眸如火似冰。这是……生气了?
鸣渠银牙暗咬,显然压制不住体内肆虐冲撞的欲火。那种感觉我很清楚,生不如死。
伤天哀地地摸过床头漆盒,打开果然是绿莹莹的清香脂膏──段琼簫你这变态中的变态!
愤慨地沾了些油滑软膏,我吞了吞口水托起鸣渠竖起的膝盖打开双腿。他剎时大力挣扎起来,腹部还不慎被踢了下!
捂著受伤的肚子,我亦委屈十足──好歹也是男人啊!更何况我又不姓柳下名惠!再说你力气都没一点,这样胶著下去吃苦的人可是你誒!
听不进我的解释,他抗拒的动作开始发狠──是一开始就打算反抗,还是因為对象是我?
无从得知,我只能将内能转换為动能,使劲将他压住、身体嵌入他的腿间!媚得要让人鼻血横流的美景悉数暴露,我慌乱地别开眼──要死了我!到底是怎麼从大好青年堕落到这种地步的!居然变成要强奸的状态!
但所谓的飞蛾扑火,说的就是这种境况麼?前几次在床上都和被强暴没区别,我根本没兴致欣赏他的身体,今曰头脑发热事出有因地占据上风,这才将他的每一寸看得清楚!
白皙得快要透明的肌肤、不可盈握的细腰、蛊惑人心的玲瓏曲线、触手一摸尽是滑腻娇柔,缝隙间嫣红绽开的私处更是让人浮想联翩……我不禁啜泣──為什麼连这样条件的人都可以把我压在身下??
闭上眼摸索著将手指探到褶皱处轻轻抚触,滚烫的那处即刻递来触电似的抖动!
“嗯啊……不……呀……”只是声音我就快喷血了!
手指胡乱地在翕闭不已的穴口抹著药膏,感到他的放松我正欲挤入第一根手指──
“哇呀呀呀──”惨叫著张眼就见鸣渠柔媚的眼中满是肃杀之气,拼尽了全力的手狠狠按著我右手脉门!
“你敢……杀……”娇喘的间隙吐出这几个破坏情调的字词,手上的力道更重!
“知、知道!不敢!不……”痛、好痛!请您高抬贵手啊!
将我往床内一甩,原来这小子的武功没被封住,只是在等待时机……吗?
他虚弱地撑起身欲离开却力不从心,泛著热气的肌肤红得几乎淌血!
我急忙拉住他:“快些解掉!会伤身!”
鸣渠发狠地将我推开,自己也脱力倒在床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立刻一个翻身骑到他身上褪下裘裤。
“给我滚!”他嘶吼著,我当没听见迅速摸来脂膏以食指掬起不少。
“我要杀了你!”他错牙狰狞道,就连这样也无损美丽。
推拒已是无用,我苦笑著略抬起臀,颤抖著嘴唇将手指送往下身。
“你!你!”鸣渠愣愣地睁大眼,我虚汗不止脸红万分地操纵著指头在那羞耻处扩张──很难受的涨满感,有些想吐,但内部却又很热,湿湿软软的,感觉……好想哭……算了,就当上次我中药的报答好了。
制止不了手脚的颤抖,鸣渠倒是合作地停曳了所有动作,目光震惊茫然。
烫手地握住他的挺立部位抵住已松软润泽的穴口,我咬咬牙,缓缓坐了下去。
闭上眼抿唇感受著体内渐渐被充满,犹如一根烧红的烙铁跳动著插入身体最脆弱处。
“呀啊!”腰部陡然被一双手握住死命向下压,同时性器骤然捅入最深处的撕裂感让我再难坚持地惨嘶!
盈鼻的血腥气飘散,我痛得发不出声却仍旧不敢睁开眼,不敢看此刻已凄惨的下身,更不想从鸣渠眼中看见淫荡的自己!
忍住伤痛破罐子破摔地抬腰扭动,受伤的内部反而更清晰知晓那份撕绞般的异样磨擦──会自己翻身撒孜然粉的烤羊肉串……说的大概就是我……
只下身赤裸,上身仍是衣冠楚楚的装扮,这样的我……看起来更变态!
连脚趾都抖得快没力气,耳畔不间断地灌入鸣渠享受畅快的闷哼,体内的硬物涨大到极致,我却没有半分快感可言。向后仰高脖颈加快抬腰的频率,终於一股要将人烧坏的热流喷薄而出,我脑中一片空白晕厥过去。
稍微清醒时,我正趴在鸣渠的身上,下身仍旧是结合的姿势。尽管很想爬起来,却是一个指头都动不了,全身的骨头都被拆了一般。
紧贴的躯体已平复了呼吸,不过下身凉凉的一点遮蔽都没有……好冷……好累……
就要去和周公下棋,身体猛地被掀过压住,突如其来的下身剧痛扭曲了我的脸!抬起迷蒙的眼即映入鸣渠猩红的眼!
“鸣……!!”不及我开口,硬挺的部位狠狠戳了进来差点让我咬断舌头!
“你做什麼!放开我!”双手被按压在头边,毫无温情、一下胜过一下的顶撞深入,只是发泄地机械抽动,全然只当我是个容器!
好痛!真的好痛!痛得那里都要麻痹了!
咬紧唇迫使自己放松被他蹂躪,脑海中拼命浮现即将归来的尧渊──尧渊……快回来……快回来啊……
哭不出来,唇角反而勾起笑意,意识逐渐远去,最后的记忆是飘落头顶的惊诧──
“这感觉……真的是你……”
下身的顿痛让我惊醒,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