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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也不羞,我每次来,总见师父在睡觉,哪一次在‘清修’啦?”小火球做一个鬼脸。
元真面色略红,又斥他一声:“师父在做什么,要你来管!睡觉就不是清修啦?”
“是是……那徒儿现在就回山洞,继续‘清修’!”
“贫嘴!”
小火球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虽然依师父教的心法推算,好象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他就是坐立难安。
他站在断崖边,将手中编织成形的青丝一次次地甩出,却一次次地落空,真是丧气无比。
师父简直不幸,收了我这么个笨徒弟,修行了快一千年了,却连自己挑选的武器,还无法应付自如。
他正坐在地上愣神,突然平地一声惊雷响,明阳山上空烽火四起,光彩乍现,闪耀四方天空。
可是他却吃了一惊,因为无极殿中有一道密令:明阳山上烽火起,无极突起风云变。
无极殿中现在大多弟子都在凡间,所以以此为号,四方得令弟子,要火速赶往支援。
此时小火球早把师父嘱咐的话扔在一边,纵身跳上崖顶,往无极殿方向飞去。
放烟火的却不是师父。
那人身着黄衫,长身玉立,眼望着天空,将手中的烟火一支支抛向天空。
素雅的无极殿被烟火染得五彩妖娆,小火球一眼望去,惊异地发现师父坐在正殿殿阶上,弓着身子,不住地抖动着,好象很痛苦。
“师父!”他叫了一声,向师父跑去,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要说小火球的诧异,远远没有另一个人来得大。
那个黄衫青年,本来背他而立,手握一把烟火,看到小火球,整个人定住了,手中的烟火掉了一地,差点引燃了他的衣衫。
小火球趁他失神,踹他一脚,从他怀中挣脱,奔到师父面前,扶起师父。
元真抬起头来,痛苦至极的神色,额上冷汗涔涔,看见他后,面孔扭曲了一下:“火儿,不是不让你来的吗?”
“师父,明阳山上烽火起,无极定起风云变。我是无极弟子,怎能不来相助。”
“你……傻孩子!”
“呵呵,只可惜,这烽火是我放的。”
身后一个声音,那个黄衫青年已经近在眼前。
“你究竟是什么人?”小火球厉声问。
“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可知道你是谁!”
“火儿!别理他!”师父厉喝。
“师父!他怎么伤了你啦?你快告诉我!”
“他中了我的祟明大法,现在正受烈火焚身之苦,你可帮得了他,火儿?”他非常亲昵地叫着小火球,还将身子凑近来,虽然长得不难看,可是小火球讨厌他。
小火球恼恨地瞪他一眼,又关切地望向师父:“师父,你告诉徒儿,我该怎么帮你?”
“火儿,你快走,这就是帮了我的大忙!”
“师父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呢?”
“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百年之后那个劫难吗?躲都躲不及,你居然还自己冒出来!真是……”
黄衫青年此时却突然发难,他挥一下衣袖上前来,咄咄逼人:“元真!你这妖孽,莫要再妖言惑众!你以为今天我找到这里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了,原来真是你这妖孽,把火凤藏了起来!今天既然我找到他,你就别想再毁了他!”
小火球一个愣神,便见黄衫青年衣裾一抖,自己被一股力道拉着,整个人飞了起来。
那是绝对不同于师父的,霸道的力气。
小火球在空中根本难以喘息,痛苦不堪,还想从那黄衫青年怀中挣出来。
那人厉喝:“火凤,你疯了,这是在天上!你现在神力尽失,想跌下去吗?”
小火球根本不听他的话,一路上对他拳打脚踢,可是那黄衫青年根本无动于衷,只是死死地抱着他。
终于到了一个平地,黄衫青年带他飞身跃下,落在平地上。
小火球早已经晕了过去,黄衫青年将他放平,输入一道真气,看他渐渐苏醒起来。
一张开眼就看见一张自己讨厌的脸,他不由自主地举起手掌来朝那人脸上挥去。
黄衫青年根本未曾想到他会有此举,关切的表情立时化为惊愕。
“火凤!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你这个大坏蛋!我凭什么要认得你?要是早认识你,我早就杀了你,还留你害我师父!”
黄衫青年恨恨骂了一句:“元真这个妖贼,到底对你施了什么妖法,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喂!我警告你,再侮辱我师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黄衫青年怪笑一声:“呵呵,好啊,那我看看你是怎么办到的?”
小火球发现两个人挨的实在太近了,黄衫青年气息已经呵到他脸上,他厌恶地一把推开。
黄衫青年突然正色,退后,跪在地上:“在下黄祟阳,陵台山道人,拜见火凤大人。”
“啊?”小火球迷茫地望着他:“什么大?”
“火凤啊!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笑话!我应该记得什么吗?我知道你是那个恶道祟阳就行了!就是你害得我师父受伤的,我知道,几千年来你都对我师父纠缠不休,我早就恨透你了!”
“火凤!我之所以纠缠元真,就是因为你呀!”
“胡说八道!一千年前那场决斗时,我还未出生!”
“那你说说你是何时出生的?”
小火球一时无法回答,他该怎么解释他的来历?几百年前他才得到这个真身,可是那个时候,应该算是他的生辰吗?那么此前,他算什么呢?
无法回答,他只好赖皮:“有几个人知道自己是何时出生的?何况我又没爹没妈!要不你告诉我,你这个坏蛋是何时出生的?”
“火凤即生,我即生,火凤即灭,我即死。”黄祟阳一脸神圣不可侵犯。
“哦咧?”小火球吞吞口水,不管自己怎么说,这个家伙总能找到奇怪的理由来反驳。
“那火凤是什么时候生的?”
“火凤自然与天地同生。”
“怪怪!你这么瞎编乱造的,干脆去山脚下面说书好啦!动不动天呀地的,骗三岁小孩呀!”
“唉,火凤,我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你简直被元真那妖贼施法洗了脑了!”
“你再敢不尊敬我师父,我现在就不饶你!”明知自己的威胁力量太小,可是他还是脱口而出。
可是这次祟阳却很听话,立刻噤了声。
两人沉默了片刻,还是小火球耐不住性子,先向祟阳发难:“喂,臭道士!你把我师父怎么了,我很担心他,我现在要去看他,你不要阻止我!”
祟阳哼了一声,诡异的声调:“让我不阻止可以,可是,火凤,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快说!”
“你得呆在这里陪我一晚。”
“不行,一晚的时间,不知道师父怎么样啦!”
“只此一晚,元真你不必管他,他有法力,自会替自己疗伤。”
“可是……”
没待小火球说完,祟阳突然接近,突然的压迫令小火球脚底一绊,跌坐下来。
“火凤!只此一晚,我相信,只此一晚,你一定会记起我的!”
“什么?我为什么……”
小火球正欲与他争辩,嘴巴突然被个东西堵住了。
他睁大眼睛,看见祟阳的脸离自己的很近很近,近得他几根眼睫毛都数得过来。
祟阳吻住小火球的嘴唇,紧紧地吸吮着,厮磨着,他那副陶醉的样子让小火球非常莫名其妙。
咬我啊?我以为你要用什么可怕的招数呢!看你岁数也不小啦,怎么比个小孩还幼稚,这一招我三百岁时就不用了!
可是小火球突然觉得不对劲,因为有一双手,此时悄悄溜进他的衣襟,朝他腰间探去。
小火球一惊,颤抖了一下,祟阳突然把他放倒在地上,将伸进他衣襟的手掏出来,扯着他的领子,猛得一撕。
小火球那件天生天成的锦衣,因为明阳山顶热了,早已不再穿了,身上平凡的布衣,根本经不起祟阳大力的撕扯,就已经化成碎片,掉得满地都是。
小火球哇哇大叫起来,咬了祟阳一口,使劲想把他推开,可是他力气太大,自己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你这家伙,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澡!我从来只跟师父一起洗的!”
祟阳听到这句话,双眼冒着火,小火球觉得这家伙比自己还有资格叫“火球”,他企图从祟阳怀里逃出来,可是他却死死拉住自己,表情很疯狂:“你刚刚说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刚刚说什么!你这臭道士!”说着又咬他。
自己牙齿都疼了,可是祟阳这怪人丝毫不觉得疼,他有片刻的闪神,让小火球觉得自己甚至能够逃出来了,可是没想到,他的静止是为了更加的疯狂。
小火球的衣服已经被他剥得差不多,祟阳以泰山压顶之势向自己身上扑来,他提起腿来踢向那家伙,却正被祟阳逮个正着,紧紧捏着他的腿压在自己身上,整张脸向小火球靠过来。
还是不停地在自己嘴唇上面咬来咬去,这家伙简直上瘾了!可是当小火球发现祟阳的手不住地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时,他急了,虽然他根本不明白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却真的急得要命。
身上已经使不出任何力气了,小火球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比死还要难受的感觉。
他想起师父温柔的笑,想起跟师兄们在一起的嬉闹,想起明阳山上美丽的风景……
有一种苦涩的东西,从小火球心底浮出来,涌上了他的胸膛,涌上了他的眼眶。
祟阳突然愣住了,他好象被电击一般地耸起身来,迅速从小火球附近逃离,好象小火球突然间变成了鬼怪一般。
小火球还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全身几乎要一丝不挂,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委屈至极,大哭起来。
祟阳心疼地扭过头来看他,可是一看到立刻又转过头去,浑身紧张起来。
他捂着头,痛苦地低吼着:“对不起……对不起……我原是不想的,只是不想再遗憾了……又伤害了你,实在对不起……”
小火球的哭声不止,不依不饶。
祟阳手一挥,小火球身上突然多了件衣服,一件黄色长衫。
小火球的哭声嘎然而止,问:“你这家伙!为什么要让我穿跟你一样的衣服?你想让我变得跟你一样坏吗?”
“我只有这件了,你凑合一下吧。”
“嗯……那,我可以回我师父那儿去了吧?对了,你说要我答应的条件是什么呀?快说啊,晚了我可不答应了。”
说着小火球就要走。
祟阳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紧张地问:“火凤,你告诉我实话!元真这……这家伙,他果真没有碰过你吗?”
再看到师父时,他仍然坐在正殿殿台上,伏在台阶上面。
小火球忙扶起师父,看他面色,比先前已和缓许多。
唤了几声,师父都没有回应,小火球正在担心,祟阳来到身边,将一枚丹药放进师父口中。
“喂!”小火球拍他一巴掌:“你给我师父吃什么东西!”
“放心!这是替他恢复元气的回神丹。”
“你要是敢骗我,我可拿你没完!”说完又去关注师父。
祟阳站起来,冲小火球的背影说:“火凤,你当真对自己的真实来历不怀疑吗?你当真不想知道真相吗?你当真要被元真欺瞒一辈子吗?”
“如果你想要告诉我什么的话,那你就直说好啦!”小火球连头也不回。
“不……我也说不清楚,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那就离开这明阳山吧,你只有离开这里,才能看清自己……”
“可是师父他不叫我离开的。”
“事到如今,他也无力回天了……”
“……其实我也挺想下山去看看的。”
祟阳微笑:“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下山等你了,等你跟你的师父商量好,再来找我好了,我会带你找回你自己的。”
一时间祟阳的声音比师父念心法的时候还要轻灵好听,小火球有些眩惑了,居然没有注意到他飘然而去的身影。
师父终于醒了,他躺在破落的无极殿中,显得尤其落寞,尤其是现在小火球又对他提起要走的事情。
于是师父便说:“火凤,我已无力回天。原本以为也许可以困你一世在山间,有我守着,或许可以逃过灾劫,可是看来,你定是不愿意在这山中呆上生生世世了。”
“师父,火凤究竟是谁?为何你跟那个臭道士都这么叫我?”
“火凤……这是你自己的名字啊!你记着,你以后就叫火凤了,就是他了,知道吗?”
“原来我叫火凤啊,我都不知道啊,为什么原来你们不这么叫我呢?”
“时机还未到。”
“师父,我知道你很担心我,怕我出事,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再轻易闯祸了。”
“我知道,乖孩子!可是这天命之事,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你跟凡间戾气相冲,唯有终身远离才能保全自己,所以不管怎样,你这一去,必将生不如死。”
“即使如此,师父,我也要去!与其一辈子呆在这明阳山躲躲藏藏,我倒宁可去看看我的命运究竟如何!”
“好好……火凤,我知道阻挡不了你,可是还是要最后警告你一句,虽然我知道这话可能对你没用,但是在你遭逢灾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