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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 黑色胃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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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快睡,很晚了。」语音模糊,似乎是打了个呵欠。 



  「老师……」王惟翰欲哭无泪。「我可以去睡沙发……」 



  「没有多的棉被了,晚上有点冷,会着凉的。」 



  「可是这样……这样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感觉……很变态……」高中男生脑中贫乏的数据库,关于手铐和床的部分只有「那种画面」而已。乱七八糟的想象一直冒出来,王惟翰头昏了起来。 



  不行──不能乱想! 



  「老师,你床边怎么会有手铐?」 



  「就像你说的,变态啊。」 



  姚津云轻笑出声,那原本就浮薄的嗓音因为语尾上扬而显得更加邪气,王惟翰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倒吞了一口口水。 



  老师喜欢……这种的吗?所以是……有对象让他这样……玩吗? 



  什么样的女人会跟这种嘴巴坏透又摸不着想法的男人交往?而且……而且还要能容忍他这种癖好? 



  「老师……」 



  「……唔?」姚津云的声音听起来快睡着了。 



  「你,你的女朋友……」肯让你这样「玩」吗?王惟翰脸红心跳,话咬在舌尖问不出口。 



  「我没有女朋友。」 



  ……咦?王惟翰一愣。 



  印象中,姚津云廿六、七岁了,年纪不算小,条件又不差,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昨天晚上跟着进门时,鞋柜里只有两双男用皮鞋和三双球鞋。 



  打开冰箱时,里面只有啤酒、大蒜和显然是年节礼品的冷冻香肠。 



  浴室里只有一条毛巾、一支牙刷。 



  双人床上有一半的空间散放着为数众多的摄影杂志,睡前王惟翰还费了一点时间才整理出另一个床位。 



  这个小小的公寓里,并没有任何女性──甚至是任何除了屋主外的其它人曾经进驻过的痕迹。 



  真的没有女朋友啊……王惟翰皱起眉头。 



  等等!没有女朋友的话,那,那自己手上这个「游戏道具」又是用在谁身上的? 



  双手无意识地动了动,扯出清脆的铁链声响。 



  好像应该要感到害怕才对,可是……一点都不会。王惟翰此时的心情非常微妙。 



  「老师,老师!你睡着了吗?」 



  姚津云喉间发出类似脏话的咕哝声。「……睡着了。」 



  「我们来聊天。」 



  「……。」 



  「你为什么不交女朋友?」 



  「……不喜欢。」 



  「你眼光太高了啦。」 



  王惟翰朝天哈哈两声,等着对方接话,却挫败的发现身边一片静默,姚津云完全没有搭腔的意图。 



  「老师?老师你睡着了?」 



  「你再叫一声老师,就给我起床写考卷。」 



  「……喔。」 



  王惟翰委屈的闭上嘴巴,扭了几下,发现双手被铐过头顶的姿势真的会让人动弹不得。 



  杂音停止后,姚津云很快又睡着了,因为肋骨有伤,睡眠中的呼吸声又浅又短。 



  听着那有所顾忌的呼吸声,王惟翰那句「手好酸」的埋怨,终究还是含在喉间,只有自己听见。 







黑色胃袋(十一) 



  明天醒来,肩膀一定会很酸痛。 



  被导师铐住的夜晚,王惟翰双手高举,很悲观的沉入梦乡。 



     *     *     *     *     * 



  第二天早上,当王惟翰睁开眼睛时,两边肩膀很轻松,手臂也不酸不麻,还自在地往前伸展,放在一个非常舒适的位置。 



  天还没完全亮,薄薄的日光照得室内一片苍白。 



  王惟翰浑浑沌沌的脑子开始运转。 



  「……。」手臂没有挂在头上?那……手铐呢?什么时候拆掉的? 



  一张皱着眉头的睡脸近在咫尺,看起来睡得很辛苦。 



  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王惟翰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接着,他发现自己的右手和右脚正分别「放」在姚津云的肚子和腿上。 



  糟糕,睡着睡着又翻到左边去了……王惟翰连忙把手脚收回来,小心翼翼地躺平身子,拉好棉被。 



  再往左边看过去,解除了身上的压力,姚津云睡梦中的表情似乎舒缓了些。 



  不是用了手铐吗?什么时候解开的?王惟翰在被子底下双腕互握,用手指在腕骨上按了几下,毫无任何疼痛感。 



  王惟翰屏着呼吸,再次望向姚津云。 



  ……因为怕他被铐到早上手臂会酸吗? 



  被注视的那个人眉头还是微微皱着,本来就不算丰润的嘴唇抿得死紧,像是睡梦中也在努力忍痛。 



  王惟翰想起姚津云那件印满了鞋印的招牌大衣。 



  他好像很怕冷……大概,也很不耐痛吧。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闷闷的,王惟翰深吸一口气,想藉此驱除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当他正要吐气时,微哑的嗓音忽然响起。 



  「用鼻子。」 



  「……!?」用……用鼻子? 



  姚津云睁开眼睛,转头盯着王惟翰。「你还没刷牙,不要用嘴巴吐气,有口臭。」 



  「啊?」王惟翰呆愣的张嘴,刚才深深吸进胸腔的那口气一下子全部散光光。 



  「就叫你用鼻子了……」姚津云叹口气,摸来手表看了一眼,六点十分。「你该起床了。」 



  王惟翰依言翻身下床,踩着冰冷的地板走了两步,才回头问道:「那老师呢?」 



  姚津云把棉被拉到下巴,闭上眼睛,懒懒的说:「我又不用早自习。」 



  王惟翰在原立呆了几秒,抓抓一头乱发,又问道:「你今天要请假吗?」 



  「不请,我讨厌补课。」埋在被子里的人从被子边缘伸出一只手,指向门边的镜台。「镜子下面的抽屉里有钥匙,出去时要帮我锁门。」 



  「……喔。」 



  真的不一起出门吗?王惟翰拿起制服套上,有点不甘心的看着床上那座微微隆起的棉被山,走到镜台前拉开抽屉,拿出钥匙放进口袋。 



  稍微梳洗后,王惟翰背起书包,站在门口朝着房门半掩的卧室喊道: 



  「老师,那我先出门了。」 



  作为回答的,是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唔」。 



     *     *     *     *     * 



  一到学校,王惟翰才刚拉开椅子放下书包,就被阿浩从后面一把抓住拖出教室。 



  「喂,阿浩……」 



  「闭嘴。」阿浩的背影看起来气势汹汹,柔细的发丝在后脑勺上随着脚步左右飘动。 



  怎么大家都喜欢到这间厕所呢?站在厕所外的露天阳台上,王惟翰回想起当时姚津云拿着验孕棒威胁自己的模样,不知怎地居然很想笑。 



  「笑什么?」阿浩冷冷瞪着王惟翰。「你昨天干嘛救他?」 



  「我……」 



  王惟翰才刚张嘴,又被阿浩的声音截断:「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他?现在告诉你,你就知道你有多白痴。」 



  「你说。」想起姚津云昨天在出租车上说的话,王惟翰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引为知交的少年。 



  阿浩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压低声音说道:「我看见他跟你那个分手的女朋友 



在一起……」 



  「他们手牵手一起去妇产科,对吧?」王惟翰同样压低声音接腔:「而且她还抱着他哭,对吧?」 



  「……。」阿浩愕然,睁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 



  「是我!是我搞出来的!」王惟翰近乎自暴自弃,用拳头顶向围墙。「小晴拿着验孕棒跟我说她怀孕了,老师知道这件事,他帮我带她去检查!他是帮我!」 



  阿浩皱起眉头看着一脸狼狈的王惟翰,看了半晌,才开口道: 



  「……你不会用套子啊?有没有这么逊?」 



  「我有用啊!而且她没有真的怀孕……靠,这不是重点!」王惟翰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压下那种羞愧和愤怒交杂的情绪。「重点是,你得去向老师道歉。」 



  



  「为什么?」阿浩双眉一扬,很干脆的反问。 



  「为……」为什么?王惟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犯错就要道歉,不是常识吗?你误会了老师,还把他打伤,当然要道歉!」 



  「伤在哪里?」阿浩垂着眼睫的表情看来好整以暇。 



  「肋骨裂伤。」王惟翰忍耐着怒吼的冲动。「你到底要不要跟他道歉?」 



  阿浩灿然一笑。「不要。」 



  「……!」王惟翰第一次这么想揍他。 



  「我本来就讨厌他,你的事情只是顺便而已……好啦,这事就算了,误会一场。」 



  阿浩片面结束谈话,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迈开脚步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李成浩!」王惟翰寒着脸,从后面叫住他。 



  「嗯?」阿浩两手插在口袋里,半转身回过了头。 



  「所以你昨天叫我去动手,是想多拖一个人下水?想让主谋变成我?」 



  面对着赤裸裸的质问,阿浩摇摇头,笑道:「我只是想说有福同享,有仇一起报而已。」 



  看着阿浩的背影,王惟翰额上冒汗,脑袋里不停转着昨天姚津云说过的话。 



  你要信他,信你的就是了。 



  不要白费唇舌叫他向我道歉。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被打的不追究,打错人的不道歉,明明只是误会而已……这未免太不痛快了吧?王惟翰恨恨的往墙上捶了一拳,水泥墙面在皮肤上擦出的疼痛尖锐得彷佛直通脑门。 



  「浑蛋……」 



  姚津云和阿浩都是浑蛋。 



黑色胃袋(十二) 



受那样的伤,他实在应该要请假的。 



  下午的英文课,站在台上的姚津云一如平常那般弯腰驼背、畏畏缩缩,但今天不是装出来的。 



  不知道跟哪个老师借来的扩音器,别在衣领上的麦克风似乎让他很不自在。 



  听惯了的嗓音透过音箱变得有点陌生。流进耳里的嗓音有气无力,愈来愈沙哑,王惟翰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每个人都有过类似的经验──远远看着别人跌倒,因为事不关己,会觉得好笑;但如果跌倒的人就在身边,那么就会感同身受,进而同情、关心。 



  所以喜剧片要用远镜头,悲剧就得用特写。 



  那,为什么现在的情况会相反呢? 



  昨天跟受伤的姚津云耗了大半夜,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啊……王惟翰坐在座位上,看见讲台上的姚津云拿起粉笔却又忽然停住时,他却感觉到胸口一阵刺痛。 



  远远的看着姚津云微弯的背脊、洁白衣领上夹着的麦克风、捏着粉笔的手指、贴在额前耳际的头发、一直没有放松过的眉头……王惟翰清楚知道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有所顾忌。 



  因为他受伤了,讲话抬手转身挺背都会痛。 



  而自己胸口这种呼吸困难的感觉,据说叫做心痛。 



  上一次体会这种痛是什么时候,王惟翰已经想不起来了。以前跟小晴吵架时,她掉眼泪的模样也能引起类似的情绪,但程度跟现在相较起来差别太大。 



  放在课本上的手不知为什么开始渗汗变冷。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吧!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凌驾罪恶感和同情的感觉真的很莫名其妙。 



  王惟翰用力闭眼又睁开,正好看见姚津云闷闷的把粉笔丢回粉笔槽。 



  医生说,初步愈合要三到四个礼拜……想起姚津云昨天下午在社办里被人架着的模样,王惟翰胸口又是一闷。 



  在自己被阿浩叫过去之前,他不知道被打了几拳踢了几脚……胸腔里好像有一双手抓着心脏扭来扭去,王惟翰又心痛又生气,烦恼得头昏眼花起来。 



  咚。 



  左边丢来一块橡皮擦,击中王惟翰的额头。疑惑地转头往左看,从打钟后就一直趴在桌上装睡的阿浩,此时正把下巴抵在手臂上,懒懒的朝着自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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