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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们两个吗?”
“当然,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任务,派你们两个去已经是很浪费了。”高韶韵斩钉截铁地说。“所有信息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今天下午就出发。还有,”高韶韵的语气急转直下,“戚蕴刚刚从心灵理疗处痊愈出院,你可不要带他去‘某些不知所谓’的地方,干‘不知所谓’的事情。”
14
创世战士上部
第十四章 雪狐狸酒吧
1
地球势力边缘,1330城。这是一座建成不久的小镇,小得简直像一个村庄。
扶政会元老拉博森·布鲁斯特坐在这座城唯一的咖啡馆里,百无聊赖地看外边因下雪而变得肮脏的街道。偶尔有一两个行人走过,也都是低着头,用衣服裹紧了身体,匆忙赶路。
简直毫无情趣可言。现在的生活步调让这种悠闲的乡村也不再悠闲了。
拉博森抱着咖啡杯,撑着自己的脑袋。咖啡馆里除了他,还有一个进来歇脚的流浪汉,靠着门口坐着。站在吧台后面的酒保有气无力地擦着柜台,那双眼睛眯缝着,好像永远都睁不开。
在流浪汉离开之后,酒保开口了。
“喂,拉博森。”酒保望着自己手里的脏抹布,好像在跟它说话。“‘那个人’接连三次拒绝了我们派出的人。噶尔先生甚至亲自去了一趟,但却连大门都没进去就被赶出来了。”
“嗯。”拉博森看着自己的酒杯。
“噶尔先生不在意。相反他有点欣赏‘那个人’的态度。他认为我们应该坚持不懈,直到把他笼络过来为止。”
“噶尔博士自己呢?他手头的‘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噶尔先生的第一批以人体改造成的‘人造战士’状况很好,没有任何不良反应。现在他正试图凭空制造没有智能,只会服从命令的‘人造战士’。但他说这个研究非常困难,如果没有‘那个人’的协助,时间会无限期拖长。”
“是这样,”拉博森叹了一口气。“代我通知噶尔博士,试试看让他的‘人造战士’去跟那个人沟通一下。‘他’虽然极度厌恶地球政府,但那些无辜的少年少女或许会赢得他的好感吧。”
“我明白了。”
2
地球历2490年7月21日。二号开发星球水栖族和地球族交界处,2019号贸易城。
包包,蛇牙成员,女,地球历2472年4月3出生,白羊座,现年十八岁。身高165cm,体重48kg,三围为B84、W57、H85。弃婴,父母不详。被平民家庭收养。十一岁时养父母死亡,十二至十三岁生活动荡,活动于社会底层。十四岁加入红蛇骨,于红蛇骨工作4年,战功赫赫。主要负责范围为间谍事务。性格偏于感性,喜欢与同性交往,没有特别关系的异性。业余活动范围集中于体育馆,商场,基地内部公用活动室,从不涉足任何酒吧,咖啡厅。执行任务喜爱个人行动,往往不服从原命令而擅自行动,但迄今为止均取得预料之外的成果,尚未出现任何重大过失。
我看完这份简历,撇撇嘴角,把目光放到那张照片上去。
照片上的包包一头银色长发,橄榄色皮肤给人一种健康的感觉。她穿着非常淑女的长裙,坐在某个城市的海边,神态自如。这女孩虽然不怎么特别美,但却十分有味道。看上去温柔约婉,令人怀疑是否真的有作战的能力。
一个身为蛇牙的女孩子在发出没有内容的电子信息之后就失去了踪影,这件事情听上去似乎有些古怪。
该不会是……这个女孩想脱离组织潜逃吧?……像我姐姐一样?
“你在想什么?”搭档的声音把我从失神状态唤了回来。
“没想什么,我只是走神了。”我把照片和纸张电脑收起来,看看坐在身边的男人。
他叫戚蕴,是我童年的朋友,也就是在照片上出现的那个“清秀,瘦弱,表情怯懦,灰色头发的少年”。看看这超过一米八的身高,忧郁深沉的眼睛,刚挺的鼻梁,宽阔的肩膀……谁能想到拥有这种坚毅健康,宛若硬汉派演员般外表的人,竟然从小就是个善良到懦弱的家伙呢?人类真是不可思议。
“你跟包包熟吗?”我问,翻过包包的照片看看背面,“她是个怎样的女孩子?”
“不是很熟。”戚蕴抓抓后脑勺。“大家都说她作风冷酷又干脆,但我觉得她应该是个性格很可爱的清纯女孩。”
“哦!”我点点头。“这个清纯女孩最后发出信息的地方是这座城市的第4号街区,就是这里。”
戚蕴停住了脚步,看着面前这一条灯火辉煌的街道。
终于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他的眼睛瞪的像鸡蛋一样,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一片红。“没有搞错吗?这是……”
“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嘛。”我说。
3
一条被霓虹灯照得灯火通明,无法望见尽头的街道。好几栋大楼的顶上都安装着全方位立体电视,数十位美艳的女郎身穿皮衣,在立体画面中跳着各种各样极富挑逗性的香艳舞蹈。
这里充满了一种下流的脂粉气息,光是站在外面就有点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
雪狐狸酒吧在这条街的深处,是这条街最隐秘的酒吧。门口演示着十个当红小姐摆出各种姿势的立体影像。的确像那个陪酒女说的,十个都是银头发。
我们串了二十多家酒吧,才得到关于这里的消息。走向这扇紫色的门时,我和戚蕴都已经被这条街软绵绵的音乐和肚子里过量的酒精熏得发晕,两人的脚步也开始变得歪歪扭扭起来,看上去十足的街头恶少派头。
打开门,一阵闷热的气流带这令人窒息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四五个男客人坐在吧台前,跟身穿黑色皮衣,紫发飘飘的辣妹调酒师打趣。四周墙壁模拟成地球的原始森林,时而火爆时而抒缓的情歌音量不大不小,穿着半透明内衣的女服务生来来往往,成群结伙的客人们都隐藏在黑暗中,望过去,只能看到那些女郎雪白的大腿和身上发着光芒的刺青。我们左边靠门口的座位上,一对男女正在低声细语,偶尔有只言片语说的声音比较大些,听上去好像是情色笑话。
这里的人比想象中要多,但看上去打扮有些通味,似乎都是同一个帮派的伙伴。
我们在吧台前坐下,一个绿色头发,发辫呈藤条形状的女服务生朝我们走来,手里托着一份电子菜单。“要指定小姐作陪吗?”
“嗯。”戚蕴拿过菜单,翻阅了一下,用有点生硬的江湖口吻说,“十位头牌里有人有空吗?”
“只有彩蝶小姐有空,客人等一会儿,我去叫她。”
红灯区的小姐们彼此之间妒忌心很强。这家酒店的头牌小姐都以银色长发作为自己的招牌,如果有人跟她们一样,也染着一头银发在这一带出入,她们应该会注意到才是。这可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
“不管这次能不能找到,今天都到此为止如何?再来一家,我怕我会酒精中毒。”
我低声跟戚蕴说,他立刻努力点头,看来早就在等着这句话了。
名叫彩蝶的小姐从后面走过来,瘦瘦的手臂圈住了我们两个的脖子。“多谢两位捧我的场,两位第一次来吗?”她一边说一边在我和戚蕴中间坐了下来。我发现她的确很漂亮,尤其是那形状完美,露了一半在外面的胸部。“我们叫一瓶‘雪莉·布兰卡’吧,这可是我们店的招牌酒。”
她也不问我们的意见,抬手就招呼紫头发的女调酒师,要了酒,然后又转向我们:“两位年龄看上去不大呢,做什么职业的啊?”
“你们的小姐是否必须到了一定‘级别’之后,才能染银色头发呢?”戚蕴问。
“嗯,白头发可是我们的招牌。”她冲戚蕴笑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充满了梦一般迷幻的光彩。“有我们妈妈桑在这里罩着,整条街的女人要染银色头发都得事先掂量掂量。喂,两位还没告诉我你们的工作呢?”
“我们是混帮派的。”我故意沉着脸,掏出包包的照片,递给她,“这个女孩骗走了我们的一大笔钱,我们正在找她。你见过她吗?”
她看了一眼照片正面,又看一眼照片反面。“这女孩也是银头发耶。我肯定没见过。敢染银头发的女人我如果见过就一定不会忘了。她真的骗了你们一大笔钱啊?那你们找到她以后,是不是要……?”她俏皮地做了一个劈砍的手势。
“这要看老大的火气了。”我看着她,“你多大了?”
“我?”她一边说一边转身,拉住刚才招呼我们的女服务生,跟我们讨了一枚硬币,塞进她手里。“我二十一。你们这么年轻就混帮派混得这么像样,好厉害哦!”
“咦?你怎么知道我们混得像样?”戚蕴问。
“那还用说?”她粉蓝色的指尖在戚蕴的领口上划过,“这种衬衫我在商场里见过,可贵啦。小混混才买不起呢!”
“你的眼光还真是厉害。”我的目光越过彩蝶的肩膀和戚蕴的肩头,投向人群,寻找着那个绿头发服务生。
她在那里,托着一杯酒,正在步向一个隐藏在灯光阴影中的楼梯。
“过奖了。”彩蝶转过来,对我一笑,“你们俩还真是有趣。”
我的目光没有离开那个女服务生。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凝视,在踏上楼梯第三层的时候,不自觉地回头看了我一眼。这短暂的一眼中,她心中异样的胆怯和不安毫无遗漏地显露了出来。
“还有更有趣的事呢!”我冷笑一声。
在彩蝶显出疑惑神色的一瞬间,我和戚蕴同时跳了起来,掠过人群,一前一后拦住了绿发服务生的去路。
她收势不及,一头撞到了我身上。我顺势抱住她,轻轻卡住她的喉咙。
“你们干什么!”彩蝶的惊叫和女服务生的惊叫重叠起来,压过了所有的声音。整个酒吧顿时陷入安静,所有人都在望着我们。
“别动,否则我捏碎你的喉咙。”我平静地说,“告诉我,我们正在找的那个女孩子在楼上的哪一个房间?”
“什……什么女孩子?我不知道!”女服务生固执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我。“你放开我!”
“都已经这样,你没有说谎的必要了。”戚蕴扶着栏杆,微微皱眉。“我们只是不想浪费时间罢了。如果我们上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你们根本阻挡不了。”
“喂,你们到底是哪儿来的?”一个穿着透明服装,敞着胸的青年从黑暗中走出来,带着四五个跟他打扮和年纪都差不多的男男女女,每个人都杀气腾腾的样子。“你们不知道这里是妈妈桑罩的地方吗?还敢到这里来找事?”
“跟他们说那么多干吗?直接做掉算了!”在他后面的一个没有头发,肌肉如小山的女人说,“别影响其他客人。”
他们从腰间抽出镭射光剑,按动开关。从其光芒来看,型号十分先进。只比我们红蛇骨的光剑落后一代。
酒吧的混混怎么会有这种可以跟军队正式武器媲美的光剑?
我和戚蕴同时皱起眉头。看来这里的内幕的确不简单。名叫包包的女孩是不是已经遇到危险了?
我用左手抱住女服务生,右手继续按在她喉咙上,大声嚷道:“都别动!你们不顾虑这个女孩的死活吗?”
正在快步靠近我们的人们丝毫不停。“别傻了,我们一旦出手,你根本来不及去捏碎她的喉咙!”话音方落,那全身肌肉如小山般隆起的女人身影就地一闪,用眼睛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向我们扑了过来。
这么快的速度……她不是普通人!
我和戚蕴几乎是同时反应,我挥起左拳他挥起右手,一齐狠狠砸中那女人的双肩。
“嘭”的一声闷响,那女人用比扑过来时更快的速度撞到了吧台上,一连串玻璃破碎的声音和调酒师的惊声尖叫随之响起。尖叫声中,一道异样凌厉的风呼啸着从背后向我和戚蕴刮来。谁都能感觉到这阵风所携带的力量有多么大。
我们下意识地向两边一闪,一道黑影却趁机插入我们中间,卷走了被我放开的女服务生。
是一条皮鞭,从楼梯拐弯处的阴影中放出来的!有人在那里埋伏?
“可恶!”我大叫一声,喉咙又立刻收紧,把下半句怒骂吞了回去。
有什么冰凉的圆筒型东西戳在我的后脑上。凭感觉就可以知道,那是一把枪。
我迅速恢复平静。动也不敢动,缓缓举起双手。现在我所在的地方是靠扶手的一边。这把枪应该是穿过上一层楼梯的栏杆空隙戳下来的。持枪的人显然本来是在楼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偷下了楼……有一阵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