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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它东西了,只不过空气中仍存着温温热热的气味,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
舒畅感,好像晒了一阵暖暖的太阳。
「好像……成功了吧?」殷坚耸耸肩,他是第一次使用大日如来金轮咒,说
实在话,他也不晓得自己成功了没,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消耗了不少灵力,现
在脑袋晕的厉害。
「用玄光术,联系一下殷琳,问问她外头的情况,绝不能放过任何一只,否
则我们就前功尽弃了。」殷司小心翼翼的扶住固伦和静公主,后者步履不稳的摇
摇欲坠,若不是她有长生石护体,他担心刚刚那道咒语同样也会烧死他几百年来
唯一在乎的女人。
眼前金光乱闪,殷坚下意识的甩了甩头,何弼学连忙伸手扶住他,跟着狐疑
的瞪着殷司,虽然他说的在情在理,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相信对方。
「你不能用那个什么玄光术吗?」何弼学危险的眯起眼睛,搀着殷坚的手感
觉到他正在微微发颤,就好像每一次他失去大量灵力准备昏倒前的状况,看来那
个大日如来金轮咒真的不是目前的殷坚应付得了的道术,就连脖子上挂着玉葫芦
他都有些吃不消……
玉葫芦?何弼学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如果殷司跟那个鬼格格现在要动手抢,
他保不保护得了殷坚?
「我绝大多数的灵力都让殷坚抢走啦!」殷司嘴角微扬,虽然没发出任何笑
声,却让何弼学跟殷坚不由得背脊发寒。
没人知道究竟是谁先动手,殷司反手一劈,虚空中划开一道裂缝,跟着剑指
蓄劲朝前点向何弼学,殷坚眼捷手快的射出一张符纸,再顺势推开何弼学,燃烧
的猛鹫还没来得及扑到殷司身前便消失殆尽,殷坚的灵力所剩无几。
「太迟了!」殷司得逞似的冷笑,目露凶光,手刀再次斩下,若不是殷坚退
得及时,只怕脑袋就让他削断,几丝头发跟着玉葫芦跌在地上。
「殷坚!」何弼学惊叫,想冲到殷坚身边,眼角余光却又瞄到固伦和静公主
打算将创世女神像推进虚空中的裂缝里,若所有东西都落在他们手里,那就真的
万劫不复了,情急之下,何弼学伸手想将人扯回来。
「阿学不要——!」殷坚倒抽一口冷空气,眼睁睁看着何弼学不偏不倚的扯
中挂在固伦和静公主胸前的长生石……
第五章
推了推眼镜,吴进微微的叹了口气,车内的气压万分低沉,最糟的情况也不
过如此了,谁又会料想到,一次又一次的与殷司交手,会一次又一次的败下阵来,
看似大获全胜的同时,他们失去的总是比得到的更多……
「小侄子,开个窗,很闷!」闭目养神的殷琳,斜斜的靠在吴进身旁,她甚
至不必张开眼睛,就能清楚描绘出殷坚现在的模样。过长的浏海全扎在耳后,握
紧方向盘的指节泛白,绷紧的俊脸怒视远方,在他经历过魂飞魄散之后,原来还
有比那更悲惨的低潮。
「殷坚,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换我来开车。」吴进苦笑。他倒不是什么纤细
敏感的男人,会因为殷坚的遭遇而生出大量的同情心,单纯只是觉得他现在起伏
不定的情绪实在不适合开车而已。
「不必,我没事。」殷坚冷硬的回答,油门一踩,车子继续在弯曲的山路间
飞驰。
时间往前推回一个星期。当殷琳不晓得用什么方法联络上殷坚之后,吴进强
烈的认为自己进入了一个超乎他理解能力的世界,正常人使用的联络方法——手
机,对殷家的子孙而言似乎很多余,殷琳仅仅只是烧掉了一张写满了奇怪符号的
黄纸之后,他家的门铃就没停止响过,一堆光用看就知道他们很有作为的年轻人
纷纷冒了出来,原来除了殷家两姑侄之外,旁系的子孙数量实在惊人。
接着,又进入了他更不能理解的部份了,他想他永远无法明白那道像核弹爆
炸的亮光到底代表了什么,市中心内出现了一颗小型太阳?跟着,才报到后又消
失的殷家子孙,又用不晓得什么方法跟殷琳传递讯息,说他们在哪里遇上了逃窜
的魆,不过值得安慰的是他们都解决了。
吴进像旁观者一样静静的看着这些,学者的脑袋不断连结着所有资讯,试着
做出结论,他们安全了吗?那些占领了全市的可怕生物被消灭了吗?答案也许是
肯定的吧?
只是,并不是每个故事都有美好的结局,至少,他们现在经历的这一个,铁
定、不、是。
等殷琳再联系上殷坚时,才知道他受伤了,而且状况似乎很惨,吴进是在这
时才有幸见识到比电浆电视、或液晶电视还清晰的玄光术,殷坚缩在角落里发抖,
嘴角似乎还挂了点血迹,真正让吴进感到担忧的是,他没见到何弼学,这两人一
直都是对方的支柱,大风大浪都是两人联手去闯,为什么没见到何弼学?
「小侄子!何同学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殷司那老家伙呢?你不是一起去
对付?你为什么受伤了?」听着殷琳连珠炮似的发问,吴进可以猜想她心底的焦
急,毕竟,那是她的亲侄子,出于天性,她总是本能的会想去保护他,而现在,
看到他缩在角落里发抖,属于殷琳母性的那一部份开始发酵。
「殷司……说谎,他的灵力并没有消失……他……他抢走了创世女神像跟…
…跟我的玉葫芦……」殷坚低着头,声音仍在发颤,殷琳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她从没见过殷坚如此脆弱——好吧!曾经见到过吧!那是他的恶梦,被活生生钉
在棺材里永生永世的恶梦,殷琳不敢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殷坚害怕得连
声音都在颤抖。
「小侄子,何同学呢?他……」殷琳倒吸了一口冷空气,除了何弼学发生什
么不幸之外,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让殷坚这么失控了,惊恐的和吴进对望
一眼,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
「……小姑姑……我没事……」
何弼学微弱的声音传来,殷琳又是一惊,可惜玄光术并不能随她心意转向,
所以她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却看不见对方是否平安。
「何同学!发生什么事?小侄子怎么了?」殷琳几乎接近尖叫的质问,用眼
神示意吴进去准备好车子,现在就算天皇老子亲临也不能阻止她去将那两人接回
来。
「殷……殷坚掉了玉葫芦,整个人……整个人变得怪怪的,他、他叫我不要
靠近他,我、我、我……」何弼学语意不清的吞吞吐吐。
「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我看不见你,你伤得严重吗?」殷琳焦急的询问,
这些年相处下来,她早把那个圆圆睑、大眼睛的何弼学当成亲人,对他的关心不
下于殷坚。
「那个白痴去抢长生石!」殷坚赤红着双眼一声暴喝。
再一次的长叹口气,吴进看了看驾驶座上的殷坚,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一
连串的意外造成现在无可救药的低气压,再望了望副手席上的何弼学,同样也是
绷紧那张显得有些稚气的睑孔,大眼睛始终望着车窗外,没想到他发起脾气来也
挺吓人,跟殷坚两人整整赌气了一个星期,到现在两人还在冷战。
「喂!前面幼稚极了的那两个,麻烦请开窗,真的很闷,还有,下个路口左
转,地图上没有白尾这个村子,请不要随便乱开!」殷琳仍是闭着眼睛,她完全
不担心那两个笨蛋低智商的吵架,现在的重点应该摆在如何说服妖怪们站在凡人
这一边,自从接到逃过一劫的管彤来讯,殷琳心心念念的是要怎么利用他们的力
量来阻止创世女神毁灭人间。
「左转……左转!左转——!……殷坚你这个路痴……」何弼学狠狠的瞥了
握紧方向盘的那人一眼,跟着转头望着车窗外喃喃自语,殷坚对他生气、他对殷
坚不满,两人之间的气氛Down到谷底。
煞车一踩,殷坚恶狠狠的瞪了何弼学一眼,后者不甘示弱的回敬,两人动作
一致的踹开门跨了出去,吴进紧张的也想跟下车,殷琳好整以暇的拦下他。
「清官难断家务事,人家小俩口在吵架,你就不要去自讨没趣了!」
「你究竟想怎样?」殷坚暴喝一声,赤红色的瞳孔看上去份外吓人,不仅仅
是眼珠的颜色改变,若仔细看,他上下颚的两对犬齿都过份尖锐。只是这恐怖中
仍显得帅气的外貌对何弼学没有任何影响,那双大眼睛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
「我想怎么样?这句话应该反问你自己吧?我承认我笨,不加思索想拦下那
个鬼格格结果抢到长生石是意外,意外,你懂吗?那不是我能控制的!OK,我道
歉!那是意外,我不是故意的,况且……天杀的我又没死,你发什么脾气?」何
弼学拨了拨过长的浏海,他跟殷坚两人倒霉透顶,被困了好一阵子,结果两人的
体重直降就算了,连头发都跟他作对似的狂长、狂翘,烦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
「我发什么脾气?我发什么脾气?」殷坚瞪着何弼学冷笑。这两人大约是气
过头了,竟然将车子停在山路中央,逼得跟在后头的殷铣他们也不得不停下车子,
所有人不耐烦的等这两人「又一次」的沟通。
「那个是长生石!摸过它的人都死了!你竟然去抢?管彤骂你低能儿时我还
帮你反驳两句,结果你干了什么?」
「都说是意外了你还想我怎样?我怎么知道会那么刚好抢到长生石?他妈的
签乐透都没那么准过!……还有,我又没死!」
「那是你命大!」
两人互不相让的瞪视着对方,脑袋里盘旋的疑问却是相同的,为什么何弼学
没死?这真的不能用「意外」两个字交待过去。如果只有皇族血脉才有资格触碰
长生石,那已经证实了并不是那个唐朝无头公主转世的何弼学为什么可以摸它?
见鬼了……他该不会即使不是那位公主转世,结果还那么巧合的是谁谁谁的后代
吧?
「不要光会骂我!你呢?我只是笨了点,意外抢到长生石,结果你呢?他妈
的自暴自弃还想再搞一次魂飞魄散?殷坚你真的是幼稚到家了!」
单方面被讨伐心里自然不平衡,何弼学气得同样也趁机数落殷坚的罪状。比
起何弼学又一次「惊人」事迹,殷铣对殷坚干了什么能让那个大眼睛的平凡人如
此暴跳如雷很感兴趣,敲了敲车窗,好奇的询问关心得像是热锅上蚂蚁似的吴进。
「殷坚……殷坚他遇到了点麻烦,你知道的,他遗失了那个玉葫芦,现在变
得……变得很怪,就连小琳送他的烟丝都不管用……他甚至……甚至差点在睡梦
中杀了何弼学。」
「喔!那是挺严重。」
「是啊!他情绪变得很低落,那天还写了个咒语给殷琳,好像是什么魂飞魄
散吧?结果何弼学半途冲出来把符纸给吃了……」
「他是羊吗?」
「小琳也是这么说他,不过小琳也为了殷坚自暴自弃这件事发了一顿火,她
也撂下狠话,殷坚敢再逼她念那道咒语,她就真的把何弼学喂成羊!」
「小姑姑的笑话从来都这么不好笑。是说,殷坚可以把咒语给我啊!基于兄
弟爱,我绝对不会让他失望,一次就让殷坚永不超生。」
听着殷铣平淡无奇的语调,吴进只能说,他们殷家子孙说话真的刻薄得很不
好笑,竟然用这种语气、这种表情说话,若不了解他们的关系,他会以为这两人
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殷坚跟何弼学两人推测,你大概乐得欣赏殷坚被钉在棺材里一辈子,所以
就不考虑请你帮忙了。」吴进干笑两声。他猜想可能自己的年纪跟殷坚他们有段
差距了,所以不能了解他们年轻人的玩笑话。
「没想到我这么容易被看穿。」殷铣并不否认地摇摇头,吴进害怕的瞪大眼
睛,他实在弄不懂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
路的那头,殷坚跟何弼学还在吵得不可开交,其实他们单纯是因为太在乎对
方,所以情绪才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对殷坚而言,意外抢到长生石这件事完全超乎他的临界点,他倾全力的想保
护对方,结果他那个白痴差点自己去找死;同样的,殷坚因为遗失了玉葫芦,对
灵力的饥渴感已经强烈到几乎危及到同住的何弼学,他外表虽然坚强,可是实际
上却有他处理不来的情绪问题,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自毁以保全对方。
这无疑让何弼学十分火大,他的个性中固执、不服输的成份比殷坚大许多,
就连找到阴间去把人拖回来的事都曾干过,自然不容许殷坚这么快就放弃希望。
这一次的冷战,刚好就是彼此正巧踩在对方的地雷上。